“你……”成子吃驚的向小浩看去,張着嘴卻說不出一句連貫的話。小浩猛然一咬牙,手裡的西瓜刀,猛然向後一拉,伴隨着一陣刺耳的讓人牙齒髮麻的聲音和一道道從胸口激射而出的血箭,鋼子緩緩的栽倒在了地上。“我操!”成子猛然驚醒過來,狂吼了一聲,剛要揮舞匕首刺向小浩,小浩卻先動了,只見他手裡的西瓜刀,在烈日下閃爍着冰冷的光芒,畫出一道美麗而有悽慘的弧線,閃電般的掃向了成子的喉嚨。只聽‘噗嗤’一聲輕響,西瓜刀輕快的切開了成子的喉嚨,釋放出一股如噴泉也似的血流。
撲通的一聲響後,成子的身體抽搐着躺在了鋼子的身旁。被切開的喉嚨處,不停的向外涌着血色的氣泡,在陽光下,讓人毛骨悚然。只是眨眼間的工夫,小浩就連殺兩人,而且手段如此的乾淨利索,樑會驚呆了,傻傻的向小浩看去,嘴巴張着,什麼也說不上來。鋼子和成子的死讓黃毛真的怕了,那種怕是從心底涌上來的怕,捂不住,忘不掉。此刻,在他的眼中,小浩已經不再是一個剛剛長出了鬍鬚的小夥子,而是一個比死神還要可怕的魔鬼。黃毛的身體不停的哆嗦,在這熾熱的陽光下他卻感受不到一丁點兒的暖意,血液在血管裡的流動速度越來越慢,他的身體也開始變的越來越僵硬。
小浩看都沒看躺在地上的兩個死人,冰冷的目光鎖定在了黃毛的身上。小浩的目光投來,黃毛只覺得彷彿有什麼東西在腦袋裡爆炸,將他的大腦炸的一片空白。不能思考,不能呼吸,黃毛唯一能感覺到的是死神正在一點點的向他靠近。死亡的氣息越來越來濃,越來越冷,黃毛想要逃,可是身體就好像是被定住了似的,動彈不得。黃毛想要喊救命,可是舌頭卻不聽使喚,身體的各項機能正在一點點的消失,他甚至認爲自己已經死了。
小浩向前踏出了一步,手裡的西瓜刀緩緩的舉了起來。就在這時,黃毛忽然雙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在了小浩的面前,因爲恐懼,眼淚鼻涕噴涌而下,表情狼狽至極。小浩的眼中莫名的掠過一絲強烈的興奮,就好像是一頭狼看到獵物即將死在他的利齒下,臉上露出一片笑容,很燦爛,但是卻也同樣的陰冷,讓樑會一連打了好幾個冷顫。“不……不要殺我……”也許是強烈的求生慾望刺激了黃毛,黃毛艱難的吐出了幾個字。小浩的眼神並沒有因爲這幾個字而發生絲毫的改變,依舊冰冷。
“下去對我爸爸說吧!”扔下這一句話,小浩的刀迅猛的劈下,深深的嵌入了黃毛的脖子,差點兒將他的頭給砍了下來。血液狂噴,將縣政府門前染的一片血紅。看着順着地勢緩緩流淌的血液,樑會只感覺眼睛一片刺痛,心頭狂震,一絲絲冷氣將他的纏繞。黃毛死了,如果他知道會遇上小浩,他就不會跟着白仁彪來了。如果他知道他會以這樣的下場謝下人生的帷幕,他也許會選擇做一個好人。可是一切都已經晚了,命運是公平的,你既然做出了選擇,命運就會給你一個結果。黃毛得到了他的結果,可是卻是死亡……
縣政府門前發生的這一幕震懾了所有的行人,人們一個個呆呆的注視着地上的三具漸漸涼去的屍體,傻傻的看着提着帶血的西瓜刀,神色如常的站在陽光下的小浩。“也許是在拍電影……”人羣中傳出這樣的議論。在這清平安定的世界裡,這一幕的確只有在電影中才能看到。沒有人報警,因爲大家不相信天下會有這樣血腥的屠殺在光天化日下,在黨政機關前發生,在無數人的注視......
下發生。
樑會緩緩的清醒了過來,顧不上恐懼,拉起小浩的胳膊就跑。可跑了沒幾步,小浩忽然站住了,樑會轉頭喝道“你還傻站着幹什麼!?知道你都做了些什麼嗎,快離開這裡!”小浩笑了笑,看了一眼手裡的染血鋼刀,轉身回到了已經被駭的呆了的賣西瓜老頭兒的面前,將血刀放在了桌子上,淡淡的說道“不愧是殺豬刀,果然夠快,謝謝!”說完轉身離去,而老頭兒卻雙腿一軟的跌坐在了地上。
直到樑會和小浩已經消失在了人們的視線裡,久久不見黃毛三人從地上爬起來,也找不到隱藏在周圍的攝像機,行人才反應過來,這根本就不是拍電影,而是發生在光天化日下的血腥屠殺。驚叫聲此起彼伏,響徹雲霄。人們手忙腳亂的報警,叫救護車,人人的臉上都滿是一種驚慌之色,有個別膽小的甚至直接軟倒在地上,被嚇的大小便失禁。
當110指揮中心接到第一個報警電話的時候,接線員還以爲這是一個惡作劇。可當第二個,第三個,第十個電話打進來的時候,指揮中心亂成了一團。層層上報,當這個消息傳到縣公安局局長蔡慶的耳朵裡時,蔡慶整個人都傻了。年近五十的他,接任公安局長已經是有十幾年了,碰到過的大案也不少,可是像今天這起三人當街被殺,而且還是死在縣政府大樓前的案子,他還是第一次聽到。
還沒等他回過神兒來,縣委書記孫全明的電話就打了過來。電話剛一接通,孫全明暴跳如雷的聲音就傳了過來“蔡慶,你這個公安局長是怎麼當的?還想不想幹?不想幹的話趁早換人!”蔡慶擦了一把額頭的汗水,喃喃的說道“書記,我……”“我什麼我?還不馬上調集人手破案?蔡慶,我告訴你,這件案子性質極其的惡劣,我限你在三天之內,把兇手逮捕歸案,否則的話,你頭上的烏紗帽趁早自己摘了吧!”說完不給蔡慶說話的機會,砰的一聲就掛斷了電話。
蔡慶的心徹底的沉了下去。縣委書記孫全明向來以嚴厲出名。一旦落在了他的手裡,那什麼前途全都得完蛋。感受到肩膀沉甸甸的壓力,蔡慶的眉頭一皺,戴上帽子,親自帶着局裡最有經驗的兇殺案小組向着縣政府大樓疾馳而去。還沒等走到案發現場,蔡慶就遠遠的看到裡三層外三層的圍滿了圍觀的羣衆。蔡慶勃然大怒,喝道“怎麼搞的?這麼多人還不把現場全部破壞完了!?馬上組織人手把人清走。不肯走的以妨礙執行公務帶回局裡!”
強大的壓力讓蔡慶再難像往常一樣保持一個平和從容的心態,臉上除了急躁還是急躁。人羣被隨後抽調出來的警力轟走,現場拉起了警戒線。蔡慶雖然心中早就有了準備,可是當他看到慘死在現場的三人時,還是忍不住吃了一驚,額頭緊緊的皺了起來。法醫已經初步完成了檢查,對蔡慶報告道“局長,初步勘驗,三個死者剛死不超過一個小時。一個被貫胸,一個被切吼,一被砍斷了脖子,全都是一刀致命。可以得出結論,兇手就是衝着他們的命來的!”
“那也就是仇殺?”蔡慶沉聲問道。法醫謹慎的說道“這個可能性最大!”蔡慶點了點頭,說道“好了,這裡沒你們的事兒。把屍體弄走!”說完衝着遠處的一個正在向圍觀羣衆瞭解着案發情況的警察喊道“小李過來一下!”小李快跑幾步來到了蔡慶的面前,蔡慶凝聲問道“有什麼線索沒有?”小李整理了一下思路說道“案發的時候有很多的目擊者。兇手根本就不避諱,從西瓜攤老闆那裡拿了一把西瓜刀就衝了上去。犯罪嫌疑人有......
兩個人,都很年輕。動手殺人的只有一個,三刀幹翻了三個!當時這些圍觀的人還以爲是在拍電影,直到發現事情不對頭,才報的警!”
“一個殺了三個?而且刀刀致命,這怎麼看也不像是年輕人所能做到的。”蔡慶滿是疑惑的輕聲嘀咕着。“案件發生前,那兩個年輕人在這個西瓜攤吃過西瓜,老闆對他們的長相記得很清楚。殺了人之後,其中一個年輕人還將帶血的西瓜刀還給了他,並且向他道了謝!”“什麼!?”蔡慶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喃喃的問道“你……你剛纔說的都是真的?”小李重重的點了點頭說道“全部都是真的。其他的人也都看到過!”
“一連殺了三個人,還能這麼從容的歸還血刀。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年輕人?真是太讓人吃驚了!小李,你馬上把西瓜攤的老闆帶回局裡,畫出那兩個年輕人的畫像。像這樣窮兇極惡的人不趕緊抓起來,是還會惹出大亂子的!同時抽調警力封鎖進出本縣的所有通道,着重檢查年輕人,尤其是兩個同行的年輕人,一定要嚴查。另外一旦畫像畫出來之後,馬上分發到全縣的各個派出所,人手一份,給我全城大搜捕。”蔡慶老道的做出了詳密的安排,小李匆匆而去。
打發走小李,蔡慶又看向身邊的一位女警察,說道“小何,你馬上調查清楚這三具屍體的身份,查明他們和什麼人有過仇恨。一定要快!”美女警察小何很有幾分警察模樣的敬了一禮,然後快步的離開行動去了。蔡慶心情沉重的看了一眼地上那一大灘的鮮血,轉身向着縣政府走去。出了這麼大的事兒,這一頓臭罵他是無論如何也躲不過去了。
就在縣城裡的警察忙的團團亂轉,蔡慶挨着孫全明的批評的時候,白仁彪卻在一家檔次不低的酒店裡悠閒的喝着小酒兒,嘴裡還哼着小曲兒,滿臉的愜意,絲毫也不知道他的日子已經不多了。
“彪哥,彪哥……”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呼喚聲,這顯然是掃了白仁彪的興致,白仁彪的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臉上浮現起一絲不滿。冷眼看向闖進來的週三,冷冷的說道“週三兒,你老婆跟人跑了?行,那我放你回去,回去宰了你那騷包媳婦兒。”週三聽的一愣,說道“彪哥,您……您這是怎麼了,我還沒老婆呢!”白仁彪喔了一聲,說道“難怪你這麼急,敢情是想老婆急瘋了吧!”白仁彪臉色一變,將手中的酒杯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
週三這才意識到自己錯在了哪裡,臉上掠過一絲惶恐,急忙說道“彪哥,對不起,打擾您的雅興了!”白仁彪冷哼了一聲,說道“平日裡我是怎麼跟你們說的?可看看你們,總是慌里慌張,毛手毛腳,整個是一羣吃貨,害的我老在我大哥那捱罵。怎麼,看着彪哥我捱罵,你們心裡是不是特暢快?”週三苦笑了一聲說道“怎麼會呢?不過彪哥,這次可真的出大事兒了!”白仁彪皺了皺眉頭,撇撇嘴說道“大事兒?什麼大事兒?難道是天塌下來了?只要天不塌下來,就他孃的算不上是大事兒!說!”
週三咳嗽了一聲,道“彪哥,黃毛,鋼子和成子他們三個被人給宰了,就在縣政府的大門前!”“什麼!?”白仁彪聽了手一哆嗦,手裡的酒杯咣噹一聲掉在了地上,摔了個粉碎。“你……你他媽的說什麼?再給我說一遍!”白仁彪驚慌失措的站了起來,眼睛瞪到了最大。週三心中鄙視了白仁彪一把,說道“彪哥,現在外面都快要亂了套了。警察滿大街的在追捕兇手,就差沒有全城戒嚴了!”
“媽媽的,這到底是什麼人乾的?......
礦井邊上的一個,加上黃毛三個,到現在爲止已經死了四個了!週三兒,你真的覺得我們要找的人是記者嗎?奶奶的,什麼時候記者也變的這麼瘋狂了!”白仁彪趕忙了喝了幾口酒,才壓住了心頭的驚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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