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一鳴不客氣的冷哼了一聲說道“霍書記你可是個大忙人,手底下的要事太多,我可不敢輕易的打擾你,萬一耽誤了你的大事,我可擔待不起!”聽着展一鳴毫不客氣的譏諷,霍邱的臉上佈滿了苦澀,乾笑了幾聲說道“展司令真是會開玩笑,我霍邱做的都是些小事,展司令您纔是做大事的人……”展司令用一聲冷哼打斷了他的話,冷冷的說道“霍書記就不要高擡展某了,展某比起霍書記可差遠了,這一百多條性命在你霍書記的眼裡都算不得什麼大事,我整天忙活的那些事情就更不用說了。”
展一鳴的話讓霍邱的心裡狂震,臉色瞬間變的一片慘白,有些結巴的問道“展兄,你……你已經都知道了?”展一鳴冷笑一聲說道“這麼‘小’的事情,霍書記不屑於過問,那隻好由我這樣的小人物來過問咯。”頓了頓,展一鳴又道“霍書記,您政務繁忙,那麼多的大事等着您去處理,我看您不要在這兒浪費您的寶貴時間了,這就請回吧。”霍邱使勁的皺着眉頭,苦笑連連的說道“展兄,你我也算是相識一場,你就不要再看我的笑話了。我一直都在外面開會,剛剛回來。一得到這個消息,我馬上就趕過來了……”
展一鳴冷聲說道“好了,你跟我說這些沒用,我也不想聽。現在這裡已經戒嚴了,任何人都不得前進一步,帶着你的人馬上離開這裡吧!”李雲生笑眯眯的湊了上來,道“展司令,這麼大的事情發生在我們地方,我們作爲地方的領導,怎麼說都有知情權。展司令,您就讓我們過去,說不定我們還能幫上什麼忙呢。”展一鳴上下打量了李雲生一眼,沉聲說道“早幹什麼去了?抽菸引起燒了房纔想起來戒菸,我告訴你們已經晚了,這裡已經沒有你們插手的地方了,現在由我們軍隊全權接管。至於你們,還是回你們裝潢奢華的辦公室等着上面的文件吧!”說完,衝身旁的警衛員喝道“來人啊,替我送客!”
展一鳴的話剛一落地,幾個荷槍實彈的警衛立即涌上前來,霍邱,李雲生,孫全明,馬在野四人,看到這場面無不下意識的打了個哆嗦。“報告司令,主席命我們過去!”正在此時,一個士兵跑了過來向展一鳴大聲的報告道。“主席?哪個主席?”站在一旁的霍邱有些沒反應過來,滿臉疑竇的向展一鳴問道。展一鳴冷看了他一眼,道“哪個主席?我們國家有很多的主席嗎?”
“噝……”霍邱四人聽了展一鳴的回答,同時倒抽了一口涼氣,臉色大變。孫全明和馬在野更是兩股顫顫,站都有些站不穩了。看到四人的醜態,展一鳴的心中說不出有多暢快,冷笑着說道“想不到吧幾位,這次就連主席也被驚動了。我告訴你們,這次天真的塌了,而你們誰也兜不住。依我看,你們還是抓緊時間回去交代交代後事,說不準什麼時候,你們的大好頭顱就要掉在地上了!”說完,展一鳴轉身帶隊向着礦場的方向走去。
“霍書記,這……這可怎麼辦?現在就連主席都到了,我們即便渾身是罪,恐怕也難以脫罪了!”李雲生徹底慌了神兒,乾巴巴的看着霍邱。霍邱的眼珠子一陣亂轉,猛的一咬牙,衝着還未走遠的展一鳴大聲的喊道“展司令!”展一鳴停下腳步,滿是厭惡的看向霍邱,沉聲說道“你沒聽見嗎?主席命令我去見他,我沒時間和你瞎耽誤工夫,有什麼話快說!”霍邱吞嚥了一口口水,幽幽的說道“展司令,請您帶上我們一起去面見主席。”
展一鳴淡淡的說道“這恐怕不合適
吧。主席又沒說要見你們……”“展兄,我知道你現在一定很討厭我,可是你要明白,這一切雖然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但是你不能把一切都算在我的頭上,這不公平!”到了生死關頭,霍邱顯得很是激動,“展兄,念在你我曾經的情分上,你就幫我一把,讓我在主席面前爭取個主動。就算是保不住頭上這頂烏紗帽,最起碼也能保住我的一條命,算我求你了!”
霍邱的臉上滿是懇求,讓展一鳴心中多少有些不忍。細細一想,霍邱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這整個事件從頭到尾,霍邱的確有些無辜。一分錢的好處都沒從白仁德那兒弄到,反而要受他的喪心病狂牽連,幫他買單。雖然說霍邱有監管不力的責任,可是在這個小鬼聯合起來糊弄閻王的時代,霍邱又沒有千里眼,順風耳,也只能是乾瞪眼。將氣憤當到一邊兒,展一鳴逐漸的冷靜了下來,道“好吧,看你態度還算是積極,跟我來吧。”霍邱一聽,心中的一快大石撲通一聲落地,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急忙跟了上去。
展一鳴帶領着上千士兵,浩浩蕩蕩的殺回了礦場,老遠的就看到一具具礦工的遺體,整齊的成排擺放在地上,心裡不由吃了一驚,回頭向白崇禧看去,白崇禧的臉上也佈滿了驚異和迷茫之色。在心中疑問的驅使下,展一鳴加快了腳步,急急的來到了主席的面前,張嘴就問道“主席,這……這是怎麼會事兒?”數百閃電戰士和上千軍人連續奮戰了十幾個小時,尚且做不到的事情,他只不過離開了一會兒就被解決了,這怎麼能不讓他疑惑?然而面對他的問題,主席卻是笑而不答。展一鳴又看向曹慶東,曹慶東的表情就更加奇怪了,有些想說不能說,能說又不知道從何說起的感覺。
主席笑了笑,說道“展司令,馬上命令你的戰士們將這些礦工的屍體擡下山,送到殯儀館,確定身份,然後務必要找到他們的家人,讓他們落葉歸根。”展一鳴收起心中的疑惑,應了一聲是。轉頭將任務交給了白崇禧去執行,然後對主席說道“主席,幾個地方上的領導想要見您。”主席的眉頭一豎,冷冷的說道“好啊,我還沒去找他們,他們自己就送上門兒來了,讓他們過來!”
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人真的是主席,霍邱四人緊張的連話都說不利索了,一個個的身體直打擺子。主席銳利似刀的目光在四人的身上來回掃視了一圈兒,沉聲說道“既然來了,就自報一下家門吧。”霍邱努力的穩定了一下心智,聲音帶着幾分顫抖的說道“主席,我……我是本市的市委書記,我叫霍邱。”“呵呵……讓一個堂堂的市委書記到這地方來,真是委屈你啦。”主席淡淡的說了一句,就這一句差點兒沒讓霍邱一屁股坐在地上,嘴脣哆嗦着想要解釋,主席卻已經不再給他機會,擺了擺手,將目光投向了李雲生。
李雲生畢竟還是年輕,經歷過的場面要少的多,表現比霍邱差的遠,結結巴巴的足足用了三分鐘才讓主席聽清了他的名字。至於孫全明和馬在野就更上不了檯面了,面對主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還是展一鳴報出了他們的身份。主席冷冷的說道“好啊,我已經記住你們了。現在沒你們的事兒了,都回去吧。”主席冰冷的話語就好像來自西伯利亞的寒流,一絲絲的滲透到霍邱四人的骨髓裡,直能將四人凍僵。
“主……主席,我們想留下來幫忙……”霍邱艱難的說道。主席的眉毛一挑,臉色冰冷的說道“你們這樣的大人物,我可勞煩不起。展司令,送他們回去!”聽了主席的話,霍
邱就好像是一隻被戳破了的氣球,瞬間癟了下去,臉色呈現出一片死灰色。在展一鳴的連推帶搡下離開了礦場。看着四人踉蹌的背影,主席咬牙切齒說道“這些混蛋,我一個也饒不了他們!”“SX省是我們國家的能源大省,礦藏豐富,所涉及的利益實在是太龐大了,如果監管不力的話,像這樣的悲劇很可能會再次發生!”林超然滿是疑慮的說道“發現一起,嚴懲一起,雖然能大快人心,但是卻不是長久之計。防微杜漸,將類似的悲劇消弭於萌芽纔是根本啊。”
主席重重的點了點頭道“老林,你說的對極了!這次回去之後,我們就專門開個會討論討論這個議題,看有沒有一勞永逸的辦法。”“主席……”刀疤走了過來,神色有些猶豫爲難。主席哈哈一笑說道“刀疤,有什麼事兒只管說,不用吞吞吐吐的。”刀疤看了張強一眼,這才說道“主席,那個……我有一個朋友現在還在醫院裡,我……我想沒事兒了的話,我先走一步。”主席聽後一笑道“我還當什麼事兒呢!你快去吧。”刀疤聽了大喜,急忙笑應了一聲,對張強說道“強哥,我……”
張強的眉頭輕皺了皺皺,說道“既然是朋友就去吧。但是別忘了給秀梅打個電話,她現在很擔心你。”張強已經從刀疤的嘴裡聽說過冠瓊玉,當得知刀疤一怒血洗振達鄉也是爲了冠瓊玉時,張強已經意識到了刀疤對冠瓊玉的感情並不簡單。如果這事兒放在閃電的身上,他會爲閃電感到高興,可是放在刀疤的身上,張強卻有些擔憂。秀梅和史玉瑤不一樣,史玉瑤因爲工作的關係,性格開放,而秀梅自幼生活在農村,對待愛情的態度和理解,兩人的偏差很大。同樣的事情史玉瑤能夠接受,秀梅卻未必。刀疤明白了張強話裡的意思,衝着他用力的點了點頭,轉身匆匆離去。
看着刀疤的背影,張強陷入了深思,直到林超然拍醒了他,說道“想什麼呢?主席都走的遠了。”張強回神向前看去,果然看到主席在遠處頻頻向他招手示意。張強苦笑了一聲,將對刀疤和秀梅的擔憂甩出了腦袋,他現在有太多的事情要做,這些事還是留給刀疤和秀梅自己處理吧。
在振達鄉,一行人見到了木婉晴,看她的臉色,朱達應該已經脫離了危險。在人羣中,木婉晴一眼就看到了主席的身影,一開始木婉晴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是等看到站在他身旁的林超然和曹慶東時,就不由得她不信了。激動,震驚,興奮,緊張……在面對主席的那一瞬間,各種情緒同時涌上了她的心頭,讓她一時有些難以自持,眼淚嘩的流了出來。主席親切的走上來,笑看着她說道“你就是那位勇闖振達鄉,將這次礦難事件的黑幕揭開的記者吧?”木婉晴現在除了拼命的點頭已經說不出別的話來了。
主席笑道“好!我們國家就需要像你這樣不畏艱險,敢於揭露真相的記者,這次回去之後,我一定批示有關部門,對你的勇敢予以嘉獎。”聽了主席的話,木婉晴高興歸高興,卻很是堅決的搖了搖頭,看起來是不準備接受。主席有些不解的問道“怎麼,你對這樣不滿意?”木婉晴咬着嘴脣說道“主席,我寧願用嘉獎來換取這次礦難事件的全程跟蹤報道的權力。”主席聽後哈哈的一笑,轉頭對衆人說道“看來,我們的這位勇敢的女記者還是一位精明的女士。呵呵……好吧,我答應你的要求,從現在起,你就是我們官方指定的唯一一個擁有對本事件進行報道權力的媒體,不過,你要答應我,實事求是,不粉飾不誇大!”木
婉晴聽了大喜,嬌笑幾聲說道“主席放心,我一定做到!”
說完木婉晴又向人羣掃視了幾眼,沒有找到刀疤的身影,有些好奇的問道“對了,刀疤先生呢?”張強從人羣裡走了出來,笑着說道“他去看他的朋友去了,怎麼,你找他有事嗎?”木婉晴尋聲看向了張強,心中沒來由的猛然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