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法先生小心,有敵襲!”就在阿爾法感到不可思議的時候,一名美國陸戰隊員撲了過來,將他從地上提了起來,大聲說道。阿爾法這纔回過神兒來,赫然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羣神秘的黑衣人,速度奇快的向他們圍攏了過來。“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阿爾法的腦海中立即本能的閃過了這八個字。“好像……是高峰先生!”就在此時,波蒂絲看清楚了其中一個黑衣人的面孔,忍不住大聲的驚叫了起來,叫聲中充斥着無比的激動與振奮,恨不得跳起來,迎上去,狠狠的親上高峰一口。
當徹底的絕望時,希望毫無徵兆的突然降臨,那種感覺相信足以讓人喜極而泣。杜滋基在意識到上當之後,立即就給閃電打了個電話,他明白,在這危急的時刻,指望軍隊和警察是沒有意義的,只有地刺能爲人所不能爲,在這個時候頂上去。聽到波蒂絲充滿驚喜的呼喊,阿爾法急聲吼道“開槍射擊,打死他們!”其實陸戰隊員手裡的槍從來也沒有一刻停歇過,子彈不要錢似的射向高峰他們。可是子彈就像是長了眼睛,總是有意無意的避着高峰。無論他們瞄的多準,可結果總差那麼一點點。這種感覺極度鬱悶,讓人抓狂。
就在美國陸戰隊員的槍法集體出問題的時候,高峰所率領的地刺卻是距離他們越來越近。“!他們到底是什麼人!”陸戰隊長髮出一聲怒吼,將手裡的槍索性一丟,從腰間掏出一把鋒利的軍刀,直向着高峰狠狠的砍了過去。高峰冷哼了一聲,身體向旁邊輕輕一錯,躲過了他的刀鋒,同時拳出如電,攜霹靂之勢直轟在了他的胸口上。高峰這一拳的力道是何等的兇猛強大,那陸戰隊長壯碩如鐵鑄一般的身體,竟然連這一拳都挨不住,慘嚎着委頓在地,很快就失去了知覺。
他的這最後一聲呼喊,爲他的部下敲響了喪鐘。伴隨着喊聲,地刺隊員同時展開了攻擊,從四面八方涌向了美國陸戰隊員。這些陸戰隊員雖然都受過良好的訓練,又經歷過槍林彈雨的考驗,稱的上是真正的戰士,可是面對如狼似虎的地刺,他們脆弱的一面卻淋漓盡致的表現了出來。地刺的攻擊快而且有效,往往在陸戰隊員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身體就遭受到了重創,瞬間失去了戰鬥能力。
看着五大三粗的陸戰隊員宛如割麥子般一個接着一個的倒下去,阿爾法心中的震驚如同發了狂的海嘯,頃刻間將他淹沒。手腳變的冰涼,臉上除了恐懼還是恐懼。沒有慘叫聲,因爲地刺的攻擊太快,連慘叫的時間都沒留給這些陸戰隊員。周圍一片寂靜,只有衣服破開空氣時發出的嗖嗖聲,以及時不時響起的拳腳擊打在人肉上的悶響。這是一個無聲的地獄,空氣中處處流動着可怕。波蒂絲已經見識過一次地刺的恐怖襲擊了,在阿爾法和巴拉庫三人當中顯得最爲鎮定,不過此時也是難掩心中激動,粉面一片潮紅。
巴拉庫的吃驚超過波蒂絲十倍。身爲沙特的高級政要,對地刺,巴拉庫早有耳聞。但僅止於傳聞,知道地刺是一個恐怖的,不能招惹的組織,可是卻從來也沒有真正見識過地刺恐怖的一面。現在機會來了,爆發中的地刺真真切切的就在他的眼前,那種震撼的視覺效果,讓巴拉庫的心如同滔天駭浪中的一枚枯葉,忽上忽下的難以平靜。
約莫幾分鐘後,伴隨着最後一個美國陸戰隊員倒地,這場一面倒的戰鬥悄然結束。高峰面無表情的走了過來,看到波蒂絲和巴拉庫安然無恙,心中不由得鬆了
一口氣,將目光轉向了阿爾法,冷冷的說道“老東西,你真是賊心不死啊!到現在還在玩花招!”阿爾法目瞪口呆,滿是驚懼的看着高峰,呢喃着問道“你……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要和我作對?”高峰冷哼了一聲道“不是我和你作對,而是你不識時務,在和我們作對!”
阿爾法皺了皺眉頭,道“你們是爲了錢嗎?沒關係,我有的是,只要你們肯放我走,你們要多少我給你們多少!”高峰冷笑了幾聲,幽幽的說道“敢情你把我們當成了要錢不要命的亡命徒。阿爾法,你也太小看我們了,我們不缺你那點兒錢。乖乖的跟我們走吧!”波蒂絲道“阿爾法,剛纔你不是很得意嗎?沒想到報應會來的這麼快吧!現在我看你還能玩出什麼花招來!”阿爾法看了波蒂絲一眼,眼中盛滿了絕望,滿是銀髮的頭顱無力的垂了下來,不再發一言。
高峰擺了擺手,走過來一個地刺隊員,將阿爾法押了下去。波蒂絲和巴拉庫看向高峰,兩人的眼中都滿帶着感激。巴拉庫聲音顫抖的說道“高峰先生,您又救了我們一命。您的恩情,我們夫妻恐怕這輩子都難以還清了……”高峰笑笑道“別說這些啦,我們還是快點兒回去吧,相信總統他們都等的急了!”巴拉庫沒再說什麼,只是重重的點了點頭,指着腳下橫七豎八,躺滿一地的美國陸戰隊員問道“他們怎麼辦?”
高峰皺了皺眉頭,說道“這些美國大兵,越境進入沙特執行任務,又殺了沙特的士兵,這次我倒要看看美國方面怎麼來解釋這件事情!我看就將他們交給你們總統先生,讓他來做做文章吧。”巴拉庫贊同的點了點頭。
在回去的路上,他們碰到了匆匆而來的杜滋基,火急火燎的杜滋基直到看到了安然無恙的巴拉庫和波蒂絲才冷靜了下來,不過還是忍不住將阿爾法一陣臭罵,如果不是巴拉庫在一旁攔着,舊恨加上新仇,杜滋基非要將他臭揍一頓。最後,杜滋基讓人給他帶上了腳鐐,手銬,就此將阿爾法正式拘捕。看着垂頭喪氣,一臉沮喪的阿爾法,巴拉庫心中明白,阿爾法璀璨輝煌的政途總算是劃上了句號,這次要想翻身,恐怕比登天還難了。
隨着阿爾法的入獄,杜滋基在沙特的地位得到了最大限度的穩固,他的威信立時提到了巔峰,令行禁止,徹底的將沙特政權掌握在了自己的手裡。憑藉着他如今的地位和威信,石油減產計劃以驚人的速度付諸於實踐。有了沙特領頭,歐佩克的其他成員國,也先後出臺實施了減產計劃。歐佩克的減產,爲龍騰石油的上市開闢了道路,範雄奇剛擔任總裁不久,就連續接到了幾個大訂單,由龍騰生產的第一批原油約莫兩百萬桶,也正式起運。至此,龍騰集團這部龐大的機器才正式開始運轉起來,
在許多人看來,這本是一件無限接近於不可能的事,當龍騰集團生產的原油已經在世界兩大石油交易市場上正式掛牌時,還有很多人如在夢中一般,不敢相信這一切竟然變成了現實。這其中一個人就是主席。看着正在大肆報道龍騰事蹟的新聞,聽着主播將這一事件稱爲世界能源格局改變的標誌**件,主席有些無奈的對總理笑道“我算是看出來了,在張強那小子的眼裡,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事。”
總理點了點頭道“是啊!從龍騰創立至今,才一年多一點兒的時間。強子克服了種種阻礙,跨過了無數難關,回頭看去,當真稱的上是步步坎坷。能取得今天的成就,這完全是強子靠拼搏換來的。”主席道“是的。當初我提議將
中國石油的伊拉克分公司轉讓給龍騰的時候,你看看我們的那些企業家,一個個爭的臉紅脖子粗,恨不得要吃了我!現在看看,我們的決定是完全正確的。如果不是因爲強子,伊拉克分公司生產的石油這輩子都不可能出現在國際市場上!那些所謂的經濟學家,有的是博士,有的甚至是博士後,可是他們能做到這些嗎?哼,我看未必!”
“好了吧,你就不要再抱怨了。別忘了當初,強子第一次向你提出要併購伊拉克分公司的時候,你也是持反對態度的。你這根本就是五十步笑百步嘛!”主席有些不自然的咳嗽了一聲,說道“我那不是反對,是擔心!當初我以爲,如果伊拉克分公司依託着我們中國政府尚且都不能讓歐佩克低頭的話,那龍騰作爲一個私人公司想要說服歐佩克會更難。可誰曾想強子的面子比我們還要大!”
“呵呵……”聽了主席的話,總理忍不住放聲笑了起來,說道“不管怎麼樣,現在龍騰集團已經成爲世界上最大的石油出口公司,手中擁有大片豐美的油田,大大的改變了世界的能源格局。美國想要通過控制石油來控制世界的願望恐怕就要破產了。我覺得我們有必要找強子好好的談一談,讓他明白,龍騰集團不僅僅是一個創造利潤的公司,更是我們用來與西方發達國家談判的重要籌碼。在必要的時候,龍騰必須和我們國家的政策保持一致。這或許會損害到強子的利益,我們要事先和他打招呼才行。”
主席緩緩的說道“我早就開始考慮這個問題了。當初我們將伊拉克分公司交給他的時候也已經向他提起過了。我相信,強子應該不會讓我們失望。不過,你說的對,不管怎麼樣,我們都有必要找他談一談。呵呵……強子現在就在國內,要找他談,這是最好的時機。”“強子在國內?你是怎麼知道的?”總理有些驚疑的看向主席,主席神秘兮兮的笑了笑,一個字一個字兒的說道“我有內線!”
“強子向來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趁他好不容易在國內,我們趕緊去找他吧。免得到時候他又溜了!”總理也是個急性子,站起身來說道。主席剛要說話,房門忽然被人從外面推了開,常雪菲神色有些焦急的出現在了兩人的面前。看到常雪菲,主席和總理不由得對視了一眼,主席問道“雪菲,有什麼事兒嗎?”常雪菲緊抿着嘴脣,臉上不知道是因爲焦急還是因爲別的,染上了一抹異樣的紅暈。
“主席,總理,你們要……要茶嗎?”常雪菲憋了半天憋出了一句話。主席苦笑了一聲說道“我們還有事要處理,茶就不要了,你自己慢慢喝吧!”說着動身向門外走去。常雪菲一急,忍不住喊了一聲“等等!”主席回過頭來問道“雪菲,你到底有什麼事?”常雪菲簇了簇娥眉,輕咬着貝齒說道“我……我剛纔在門外聽到你們說,要去找……找張強……”聽了常雪菲的話,主席有些恍然大悟,一拍腦門兒說道“瞧我這記性,忘了你纏在我們身邊就是爲了見強子!好吧,你說的沒錯,我們是要去找張強,你是不是想一起去?”
主席的話讓常雪菲的眼睛一亮,閃過一抹異樣的神采,用力的點了點頭。“那你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去收拾收拾?”主席苦笑着搖頭說道。常雪菲聽完急忙,帶着滿心的欣喜,轉身跑了出去。看着她匆匆的背影,主席笑道“這丫頭恐怕是情根深重嘍。”總理則面帶凝重的緩聲說道“只是不知道這對她到底是禍還是福……”
今天是一個特殊的日子,這一天,沙特的大街小巷都擠滿了行人,可
謂十室九空。只因爲針對阿爾法的審判大會即將召開。阿爾法在沙特政壇屹立半個世紀不倒,在沙特已經成爲上位者的代名詞,不少人都是聽着他那充滿傳奇色彩的故事出生的,是成千上萬人心目中崇拜的偶像。然而如今,一夜之間阿爾法被拉下了神壇,怎麼會不讓這些人們激動與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