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真的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裡?”蕭薔顯得無比的興奮,臉上的悲容也在瞬間被沖淡了不少,看着張強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充滿着迷人的流彩。張強衝着她微微一笑道“你說呢?說起來,你爸爸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和我還有着莫大的關係!雖然不是我害的,卻是受我之累,讓我真的有些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你!”張強的話讓蕭薔有些摸不着頭腦,輕聲呢喃道“怎麼會和你扯上關係呢?”隨後將目光鎖定在中年婦女的身上,急切的問道“媽,我爸爸到底是怎麼了,爲什麼昨天還好好的,這才一天的工夫就變成現在這樣了?媽,到底發生了什麼?”
蕭薔媽媽的臉上立即掠過一絲悲憤,怒聲說道“還不是因爲龍泉集團生產的毒酒,把你爸爸害成現在這個樣子!如果你爸爸沒事那就算了,要是你爸爸有個三長兩短,我就和龍泉集團同歸於盡!”蕭薔媽媽的話立即引起了病房裡其他病友的同感,一時之間對龍泉集團的討伐聲,讓龍泉集團付出代價的咒罵聲,此起彼伏!面對衆人排山倒海一般的指責,張強的臉上蘊滿了苦楚。
“大家請冷靜一下!我是S省的電視臺的記者,我叫方冰……”看到張強有幾分慘白的臉色,方冰有些難過,不由自主的想站出來爲龍泉集團,爲張強說幾句話。方冰一表明身份,蕭薔媽媽等人的神情更加的激動,蕭薔媽媽更是一把握住了方冰的手,顫抖的說道“這位記者小姐,你們媒體可一定要對龍泉集團這樣的黑心企業好好的曝曝光!讓全中國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們的黑心腸!爲了賺錢,竟然生產這樣的毒酒,你說他們的良心是不是都被狗吃了,怎麼能賺這樣的黑心錢呢……”
病房裡你一眼無一語,懵懂的羣衆將所有的罪過都記在了龍泉集團的身上,一個個激動的恨不得將龍泉集團給踏平了。方冰等到衆人稍微平復了一下情緒,握着蕭薔媽媽的手,理解的說道“這位阿姨,我知道您現在的感受,您深愛的丈夫一天前還是活蹦亂跳的,今天就處於了彌留之際,我知道您的心情已經很悲痛,甚至是憤怒!可是越是在這個時候我們越要冷靜下來,把事情搞清楚,弄明白……”
“難道還不夠明白嗎?我老公就是喝了龍泉佳釀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這還有什麼不清楚,不明白的!”說完轉過頭看着蕭薔道“薔薔,你不是警察嗎,快點兒去把龍泉集團的那羣傷天害理的傢伙全都抓起來,給你爸爸報仇!”蕭薔有些尷尬的看向張強,張強滿臉的苦笑和無奈。“媽,警察也不能亂抓人啊!何況現在情況還沒有弄清楚,您就這麼肯定是龍泉集團的酒有問題,而不是社會上的恐怖分子利用龍泉佳釀搞出來的惡行?媽媽,這位記者說的對,越是在這個時候我們越要冷靜,可不能因爲仇恨而矇蔽了理智,冤枉了好人,放走了壞人!那樣,不但是對龍泉集團不公平,即使是對我爸也不公平不是?”
蕭薔的話讓蕭母暫時的止住了心中的怒火,冷哼了一聲道“不管怎麼樣,我看龍泉集團都脫不了干係!”說完,蕭母忽然看了一眼張強,隨後對蕭薔問道“這位先生是誰?我看你們好像認識啊?”蕭薔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作爲母親,這時候是最着急的,看女兒身邊的哪個男生都象是自己未來的女婿。這不,從蕭母看張強的眼光中,那種丈母孃看女婿的神色越來越明顯。
最爲了解自己媽媽的蕭薔,立即就明白蕭母又開始亂點鴛鴦譜兒了。急忙尷尬的指着張強給蕭母介紹道“這位是我的……我的一個朋友,張強張先生。”“是你的朋友啊?呵呵……不錯不錯!”一聽蕭薔說張強是她的朋友,蕭母的臉上更是笑開了顏,要不是一邊兒的病牀上還躺着生死難料的蕭父,恐怕蕭母就要直接對張強開始婚前審問了。就這兒,蕭母還不忘了問上一句“你朋友是做什麼的?”
聽到母親問到這個問題,蕭薔顯得很爲難,如果在以前她會好不猶豫的告訴蕭母,張強是龍泉集團的大老闆,可是在這個節骨眼上,蕭母對龍泉集團恨的咬牙切齒,她要是這麼回答,誰知道蕭母會不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上去咬張強一口。想來想去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蕭薔索性撒起嬌來,抱着蕭母的胳膊嗔怪的說道“媽,您這是幹什麼?老毛病又犯了?您再這樣我都不敢再把我的朋友帶到您面前了,您這麼問東問西的人,什麼樣的人也都被你給嚇跑了!”蕭母不樂意的嘟嘟了嘴,不過還是沒再說什麼。
張強知道蕭薔是一番好意,可是張強卻不能接受,看着蕭母認真的說道“阿姨,您好!我就是您剛纔痛罵的龍泉集團的董事長,我這次來專門看望因爲喝了我們的酒而中毒的病人的!”張強的聲音平靜而洪亮,不卑不亢,傳的很遠很遠,整個病房裡立即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寂靜。尤其是蕭母更是雙眼怒睜,活像是見到了鬼。張強平靜的站在那裡,方冰,李麗,蕭薔三人卻緊張的手心直往外滲汗。
寂靜並沒有維持多長時間,蕭母反應過來,顯得更加的激動,一把抓住張強的胳膊,憤怒的說道“好啊!沒想到我們沒去找你,你倒是自己找來了!你看看,你們公司生產的毒酒把我丈夫害成什麼樣了?!你今天要是不給我一個說法,不還給我一個活蹦亂跳的丈夫,我……我就和你同歸於盡!”說着憤怒的用手捶打起張強的胸口。張強筆挺的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任憑激動的蕭母在自己的身上發泄着心中的怒火。
蕭母的行爲無形之中成爲了一條導火線,瞬間真個醫院數百病人家屬的怒火全部被點燃了只是眨眼的工夫,張強所在的病房就被圍了個滿滿當當,不少心急如焚的病人家屬,瘋狂的衝着張強揮舞着拳頭,好像要把張強活活的吞掉。看到這樣的一幕,方冰,蕭薔和李麗都呆掉了,尤其是看到張強被困在風暴的最核心,被這麼多的人怒罵,指責!甚至還要承受周圍人憤怒的拳腳以及塗抹口水。三女心中除了心疼就是爲他叫屈。可是在這樣的狂風駭浪中,張強屹立在那裡就好像是一座巍峨的高山,任憑着海浪的拍打,紋絲未動。臉上沒有一絲憤怒,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反而一直都掛着友善,理解的笑容。
“媽!無論怎麼樣,您也應該給人家一個說話的機會啊!如果等到最後,你們發現你們冤枉了好人,那你們將情何以堪啊!”蕭薔忍無可忍,一把抱住激動的蕭母,大聲的喝道“大家都冷靜一點兒,怒火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讓我們聽張先生給我們一個解釋!大家冷靜一下,不要再打了!”
李麗和方冰此時也急忙衝進了人羣,護在了張強的身邊,用自己的身體將張強和衆人隔開。張強自始至終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態度,再加上三女的拼死護駕,躁動的人羣終於安靜了下來,注視着張強,等待着他的說法。張強微微一笑,整理了一下顯得有着褶皺的西服,緊了緊領帶,將方冰和李麗拉到了自己的身後,昂然的面對衆人,緩緩的說道“各位,你們的心情我能理解!面對親人一朝之間就變的生死不明,你們心中有恨,我完全可以接受!如果罵我幾句,打我一頓能讓你們的心情變的好受,讓你們的親人好起來的話,即使我被你們罵死,被你們打死,我絕對沒有任何怨言!儘管我覺得我委屈,讓我爲某些卑鄙小人頂缸,背黑鍋我感到不甘心!”
“你有什麼委屈,不甘心的!我兒子是喝完你們公司生產的龍泉佳釀之後才中毒的,這我是親眼看到的,半點兒也沒冤枉你!“人羣中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泣淚的斥責道。“龍泉佳釀日產過萬瓶,全國各地喝過他的人沒有一億也有八千萬。如果是我龍泉佳釀本身的質量問題,我張強甘領死刑,一死謝天下!可是各位,我張強敢用我的靈魂起誓,龍泉佳釀在質量上沒有任何問題!如果有問題,我今天也就不敢站在這裡面對大家了!我只希望大家能給我一點時間,讓我能去把真正的兇手找出來,給大家一個交代,同時也給我一個清白!”張強語氣沉重而凝滯的說道。
“時間!你跟我們要時間,那我愛人該跟誰要時間?醫生說他活不了多久了,甚至都等不到醫院查明他到底是中的什麼毒,你讓我們給你什麼時間,啊!?你說!”蕭母指着張強憤怒的呼吼道,要不是蕭薔死死的抱住了她,她多半又要衝上去。張強咬咬牙,看着蕭薔認真的說道“蕭薔,作爲你的朋友,你相信我嗎?”張強看着蕭薔的眼睛炯炯有神,閃閃發光,面對這樣一雙眼睛,蕭薔根本就沒有反對的意識,幾乎是本能的點了點頭,認真的說道“我相信你!”
張強感激的衝她笑了笑,走到了蕭薔父親的病牀邊,身手抓住了蕭父的手腕,蕭母驚聲喝道“你要幹什麼,放開他!我不許你碰他!”張強看了蕭薔一眼,蕭薔立即牢牢的抱着母親,任憑她如何奮力的掙扎就是不肯鬆手。“蕭薔,你在幹什麼,他要害你父親,你沒看見嗎!?”蕭薔流着淚說道“媽,您冷靜一點兒!他怎麼會害我爸爸呢,他是在救爸爸!求求您,就相信他一次,相信女兒一次,不要再鬧了!”
張強抓緊時間,用手握住了蕭父的手腕,做出診脈的樣子,其實他體內的女媧神力則透過他的指尖緩緩的進入到了蕭父的體內。在蕭父的體內一切機理都在運作着,只是運行的強度要弱了很多。比如,心臟沒跳動一次,可以輸出五十CC的血量供給全身的運作,可是蕭父的心臟沒跳動一次,卻只能輸出二十五,二十CC的血量,這無疑相當於減少了心臟跳動的次數,以至於使得蕭父血液的循環速度慢了一半不止,新鮮血液供應不到各器官,許多的器官開始出現休眠,更嚴重的已經出現了衰竭的症狀。
“好奇怪的毒性!到底是什麼毒?”張強皺眉將蕭父的整個身體都檢查了個通透,除此之外卻再也沒有發現其他的異常,又檢查了一遍,張強心中一動“難道問題出在血液上?”心中剛升騰起這個念頭,奇特的女媧神力立即在張強的指揮下,從蕭父的血管裡分離出幾滴鮮血,將它們包裹起來,仔細的分解着。果然除了血細胞正常具有的組織成分之外,在蕭父的血液中,張強發現了另外一種神秘的成分,雖然是極其微量的,可是就是這一點點的神秘成分,卻使得血液的整體構成發生了嚴重的改變,讓血液的惰性程度驟然提高了以倍,難怪心臟相同的起搏力度,卻只能調動正常情況下一半的血液量。
找到了問題所在,張強又用女媧神力將那些神秘的成分包裹了起來,經過分解研究,張強初步弄懂了它的構造和特性,一個能解掉中和這種毒性的藥方立即出現在了他的腦海裡,女媧淵博的醫學記憶可不是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