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靜默之後,整個機場瞬間陷入了一片喧囂之中,斤應汁來的武警戰士同
時向這邊衝了過來,這是一眨眼的工夫就將迪雅和詹姆斯圍在了中間。無數黑洞洞
的槍口同時對準了兩人。迪雅暗罵了一聲該死,冷哼一聲,一把將周宗南抓了過
來,線條優美的手臂卻很有力道的箍住了周宗南的脖子,將他擋在了自己的身前。
就在武警們將兩人包圍起來的同時,那些個特戰隊員也停止了登機,夾雜在不明所
以的遊客當中,悄無聲息的湊了上來。看到外圍的戰友,迪雅的心中稍微的安定了
一些。就算不能帶人登機,能衝出機場也是好的。
武警隊伍中,一名指揮官模樣的中枝軍銜的男人走了出來,面色嚴肅的看着迪
雅說道:“我是這裡的指揮官,我要求你立即釋放周宗南教授,無條件投降!否
則,我們有權力在這裡將你們當場擊斃。”中校軍官的聲音嗦亮威嚴,霸氣十足
聽的迪雅眉頭直皺。“少羅嗦,你們要是敢開槍的話就開!反正我們有周先生給我
們做擋箭牌,死也是死在他之後。”
周宗南是國寶級的任務,上面早已經下了嚴令,務必保證周宗南的安全,絕對
不能傷到他的一根毛髮。這命令就像是孫猴子頭上的緊箍咒,讓他不敢輕舉妄動。
看到中校軍官沉默了,迪雅冷笑了一聲說道“我們需要一架直升飛機。你們中國哪
兒都好,就是這鬼天氣能煮熟一個雞蛋,我得找個地方涼快涼快去。”迪雅擦了一
把額頭的汗水,幽幽的說道。中校軍官聽了臉色一變,語氣深沉的說道“你覺得這
可能嗎?不交出周教授,你們哪兒也別想去!”
迪雅的眉毛一挑,冷冷的說道“看來我們有必要請周教授出面跟你們談了。”
迪雅惡的嘴角兒一扯,湊到周宗南的耳旁,低聲說道“周先生對不起,恐怕要委屈
您了!”說完,在周宗南的腰眼處,使勁兒的掐了一把,周宗南吃痛忍不住大聲的
痛呼起來。看到周宗南痛苦不已的模樣,中校軍官吃了一驚,急忙吼道“混賬,你
們不要爲難周教授!”迪雅得意的冷笑了幾聲,幽幽的說道“既然是這樣,那就麻
煩你們按照我的要求去做!”
中校軍官眉毛一挑,轉頭叫來一個下士,在他的耳邊輕聲低語了幾句。迪雅眉
頭一皺,冷冷的說道“中校先生,周教授可是在我們的手裡,我勸你不要耍花
招。”中校軍官沉聲說道“我們答應你的要求,但是準備直升飛機需要時間,還請
你們有點兒耐心。”迪雅微微一笑說道“放心,我們有的是耐心。咯咯一”中校
軍官有些拿迪雅沒辦法,滿是懊惱的冷哼了一聲。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直升機沒到,倒是趕來了越來越多的警察,軍隊,似乎
整個北京城,所有的國家暴力力量全都聚集了過來。看着攢動的人頭,閃爍着寒光
的各式槍械,迪雅說不緊張,那是扯淡。想起森豪將軍曾經對神秘的中國做出的評
價,迪雅的心中隱隱的升騰起一股不祥的預感。隨着時侗的推移,這預感也變得越
發的強烈。迪雅逐漸的失去了耐性,有些急躁的衝中校軍官吼道“我的直升機呢
怎麼還沒到?”
中校軍官淡淡的說道“小姐,這不是在拍電影,你想要直升飛機,直升飛機馬
上就到。不過你放心,我剛剛得到消息,直升飛機現在已經在路上了,再過五分鐘
就會趕到。”迪雅冷冷惡的說道“最好如此,否則別怪我辣手無情。”中校軍官沒
有欺騙迪雅,約莫五分鐘後,直升飛機伴隨着一陣轟鳴,緩緩的降落到了地面。迪
雅滿意的點了點頭,淡淡的問道“這飛機應該加滿了油了吧?”中校軍官道“當
然!這樣的小伎倆我們根本就不會用。”
“那追蹤器呢?這架飛機上恐怕有不少吧?”迪雅又問道。中校軍官冷哼了一
聲,自信滿滿的說道“別說是直升飛機,就算是給你一架火箭,你們也未必能逃脫
我們的視線,又何必多此一舉的安裝什麼追蹤器?”中校軍官的自信讓迪雅的心頭
一沉,衝着詹姆斯使了個眼色,兩人一左一右的裹挾着周宗南向着直升飛機一步步
的挪了過去。
迪雅經歷了大小任務數十次,劍拔弩張的場面見過不少,可是從來沒有一次像
今天這樣令她緊張。就好像有一座大山壓在了她的肩膀上,那幾乎要將她壓碎的重
壓,讓迪雅再也不想到中國來執行第二次任務。在一雙雙不善冷酷的目光中,迪雅
每走一步都要拿出全身的力氣,那種艱難,讓迪雅在許多年後回憶起這一段,都是
記憶猶新。中校軍官似乎真的沒有耍花樣,兩人有驚無險的來到了直升飛機前。
直升飛機裡坐着一個約莫三十歲不到的年輕人,正一本正經的檢查着直升飛機
本的各個儀器盤,好像沒看到詹姆斯和迪雅已經走到他身旁的。看到這飛行員,迪
雅輕皺了下眉頭。詹姆斯沒好氣兒的衝他吼道“喂,這裡沒你的事兒了,你可以下
班了!”說着伸手抓向了那飛行員的胳膊。詹姆斯是美國特戰隊中少數極爲優秀的
戰士之一,向來都是自信滿滿,難免會有輕敵之心。詹姆斯本以爲自己這一抓足可
以將那飛行員從座位上趕下來了,可是沒想到,結果卻大大的出乎了他的意料之
外。
只聽那飛行員忽然發出了一陣狂放的笑聲,笑聲讓詹姆斯不由自主的愣了愣
隨後他的眼前猛然一花,自己的手頓時失去了目標,在迪雅“小心!”的驚呼聲
中,詹姆斯幾乎沒有做出任何反抗的就落在了飛行員的手裡。飛行員將頭盔摘了
掉,不是別人,赫然是龍組的第一悍將葛軍。
司空明接到總理的傳令後,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絲毫也不敢怠慢,當即指
定,由葛軍親自帶隊,營救周宗南。司空明現在已經習慣了將一切都交給葛軍來
做,將任務向他一丟,然後說明了任務的重要性,別不再過問。這可把葛軍給難爲
了個夠嗆。迪雅的計劃周詳,行動小Gs沒有給葛軍留下絲毫的線索,讓葛軍即便
是想查夜不知道該從何處着手。然而所謂天無絕人之路,正當葛軍愁得直掉頭髮的
時候,迪雅卻人算不如天算的在機場被困。得到消息後的葛軍心中大喜,立即扮作
了直升機飛行員趕了過來。小說整理髮佈於ωωω.
迪雅沒想到對方會在這裡做手腳,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詹姆斯落在了葛軍的手
裡。詹姆斯從來還不曾如此丟人過,連發應都沒有的就落在了別人的手心兒裡,心
中震怒,激烈的掙扎了其來,窮盡所學的想要擺脫葛軍的手,然而葛軍的手就好像
是鉗子一般,詹姆斯越是掙扎,就越是痛苦。終於在接連幾次都無功而返之後,詹
姆斯沮喪的放棄了反抗,滿是無奈的看向迪雅。
葛軍控制住詹姆斯,笑眯眯的看着迪雅說道“現在你我的手裡各有一個人質
你看,我們做個交換如何?”迪雅冷笑了幾聲,幽幽的說道“你當我是白癡嗎?交
換之後,就算你會放了他,難道我們還有機會從這裡逃出去嗎?”葛軍聳了聳肩膀
肩膀說道“你說的有道理,看來我拿了一張沒用的牌!”手腕一掌將詹姆斯劈魂了
過去。“你卜二”看到葛軍的舉動,迪雅大爲憤怒,眼睛怒睜得瞪向了葛軍,心
中直覺得眼前的這!個傢伙當真是可惡到了極點。
面對迪雅噴火般的目光,葛軍滿是歉然的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我習慣了
一時沒控制住,傷害了你的朋友,還請你多多原諒。”看葛軍嬉皮笑臉的模樣,迪
雅氣的牙根癢癢。冷喝道“你們中國人真是太不講信用了,說好了不準玩花招,結
果還是玩出了花樣兒。”葛軍有些哭笑不得的說道“小姐,你講點兒道理好不好?
明明是你擅闖我們國家,擄走我們的科學家,不對在先。您倒好,反過來指責起我
們來了。難道我們眼睜睜的看着你把我們的科學家帶走,纔算是講信用?”
迪雅被葛軍的話駁的啞口無言,最後索性耍賴的說道“我管你那麼多!現在請
你把我的同伴抱到直升飛機上,然後滾到離飛機遠遠右!地方。”說完提了提手裡的
周宗南,示意自己手中有人質,勸葛軍不要亂來。葛軍嘆息了一聲說道“好吧,現
在你手上有一張至尊王牌,我鬥不過你。再說,能幫上您這樣一位如花似玉的美麗
小姐的忙,也是我的榮幸~一”迪雅纔沒心思聽葛軍的這一番胡扯,脆聲喝道“你
在繼續哆嗦,我就擰斷這老頭兒的脖子。”葛軍笑了笑說道“你不會的。周教授不
但是我們的國寶,同時也是你們的寶貝,你的政府纔不會同意你擰斷周教授的脖子
呢!”
“你一”迪雅都快要被葛軍給欺炸了,嬌面上滿布着怒容,好像要吃人。看
到迪雅真的生氣了,葛軍急忙笑道“不要生氣,我只不過是看氣氛太緊張了,調節
一下氣氛。我這就聽你的盼咐,抱你的同伴上機。”說着,葛軍緩緩的俯下身子
腰身發力的將詹姆斯從地上抱了起來。葛軍長長的呼吸了一口氣,看着迪雅說道“
你的同伴還真是有夠重。等他醒了,你可一定要記得提醒他,讓他減肥!”
“少廢話!”迪雅忍無可忍的怒生吼道。葛軍吐了吐舌頭,說j瞥“好好好,我
這就把你的同伴抱到飛機上二”葛軍一邊喃喃的說着,一邊凝聚着氣息,看似十
分費力的將詹姆斯往飛機上抱。忽然,葛軍發出了一聲驚呼,腳下一滑,身體重重
的向後仰倒,詹姆斯的身體順勢向後被葛軍給拋了出去。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迪
雅吃了一驚,發出一聲驚呼,目光不由自主的跟隨着詹姆斯被拋出的身體移動。
“嘿嘿一”就在迪雅被詹姆斯的身影吸引住時,耳邊猛然傳來一陣詭異的笑
聲,這笑聲讓迪雅心中狂震本能的向笑聲傳來的方向看去,卻見葛軍的身體緊緊
的貼着地面,如蛇一般的向她快速絕倫的遊了過來。“啊!”迪雅心中一緊,忍不
住發出了以聲嬌呼,身體下意識的抽身後退,可是已經來不及了。迪雅猛然覺得腳
腕一緊,葛軍的手己纖趁她不備,扣住了她的腳腕,隨後一股巨大的力道傳來,迪
雅的身體失去了平衡,拉着周宗南一起向地上倒去。
迪雅年輕經甩,周宗南卻經不起,這要是摔下來,後果不堪設想,葛軍的身體
令人不可思議的從慣性的力量中掙扎出來,如彈簧般的挺起,險之又險的抓住了周
宗南。迪雅倒地之後,本能的一個鯉魚打挺,想要站起來,可是腳腕上一陣麻癢之
感傳來,用不上半分的力氣。撲通的一聲重新跌坐在了地上。
葛軍一救出周宗南,中校軍官一擺手,幾十個武警戰士分作兩隊衝了上來,一
隊緊緊的將周宗南護!了起來,一隊則同時涌向了迪雅,將她扭銬了起來。等迪雅
從這一連串的驚變中回過神兒來的時候,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她變成了俘虜。任
務失敗了,迪雅的腦海中首先閃過這個念頭。隨後才幽幽的將目光投向了葛軍,葛
軍臉上的嬉笑已經不見了,此時一片肅穆,整個人的氣質頓時發生了劇變,再也不
是那種嬉皮笑臉,油腔滑調的小混混,變成了一個威嚴中透着睿智,眼睛中閃爍着
脾脫天下的豪邁與自信光芒的上位者。這前後如此之劇烈的轉變,讓迪雅心中終於
明白了臨行前森豪對他們的告誡絕非妄言,神色中充斥着苦悶與無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