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您先彆着急,要不這二十萬我先出,咱們先把您兒子給保出來再說。”
小莉看着夏建的母親如此着急的模樣,眼角中帶着一層深深的水霧,她的心裡有些於心不忍。
相信每一個善良的人,看到這一幕,心都會融化,畢竟沒有一個母親願意看着自己的兒子受傷害。
夏建的母親聽到有人願意出這二十萬,眼角中的水霧早已潤出眼眶,嘩啦啦的往外流。
她剛要開口,便聽見段毅那陽光的聲音傳出。
“小莉,這件事情你先別管,我跟夏建是鄰居,既然他出了事,我是一定不會不管的。”
段毅開口,聲音坦然。
“你……你有辦法?”夏建的母親一臉茫然,她擦乾眼角的淚水,默默地看着眼前這個長得十分清秀的少年。
“嗯!放心吧,交給我,今天我一定會讓夏建回家的!”段毅說的極爲平淡,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可……”
“放心,您先回去等着,沒準夏建很快便能回家!”
其實最近夏建在《自然經》裡誦讀關於賭博的經文時候,原本還以爲沒什麼用處,想放棄,卻沒想到現在卻能派上用場,看來他的這本《自然經》確實包羅萬象。
看着段毅如此的自信,夏建的母親終於將心中的這塊石頭放了下來。只是,他的心中依舊有一絲擔心,畢竟那賭場裡面黑社會的人很多,而段毅只是一個小年輕人,如果真的和他們打起來的話,段毅肯定是會吃虧的。
不過既然此刻的段毅能夠一臉的自信,她也選擇相信他,在告知這個賭場所在的位置時候,她這才輕聲告別,回到自己的家中去。
北山的路口處。
“你……你真的有辦法?”小莉一臉的疑惑,原本她想幫忙出這二十萬的,卻沒想到段毅卻說自己有辦法。
“當然!今天我就不陪你了,我得先把夏建救出來。”
對於段毅來說,現在夏建的父母肯定擔心的厲害,自然他也沒心思跟小莉站在這裡閒聊。
好在小莉也是一個知書達理的人,十分贊同段毅的做法。
“也好,那你自己小心。晚點我給爺爺的司機打個電話,他便會過來接我,你先去忙吧!”
“嗯!”
小莉原本便是一個很有主見的人,在事情的輕重緩急來看,她自然分的清楚。
只是原本今天是她想要表白的日子,此刻的她,只能默默的看着段毅的背影慢慢的從她的視線消失。
呼呼……
她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不過既然沒有說出口,說不定這還會是一件好事,提了這麼大勇氣講要說的話說出,這萬一被段毅拒絕,那她可是要傷心好一陣子。
但既然沒有說出口,那就一些隨緣。
她這麼想着,心裡反而鬆了一口氣。
天依舊蔚藍,天空中掛着白雲朵朵。
偶爾有一陣山風吹來,將旁邊的樹葉吹的嘩嘩作響。
不過,很快老書記的司機便開到了北山的入口處,將小莉接了回去。
同一時刻,段毅也回到了北山的農場上。
沒錯,他上來取這輛麪包車。
原本他的麪包車還在維修,好在段毅當時給了一點小費,當天晚上人家便將車開還給了他。
不過說來也巧,如果當時還麪包車的人如果隔一天送來,想必這個時候段毅肯定得讓小莉送他一程了。
很快,一輛小麪包車便飛跑在通往縣城的路上。
只是夏嬸給的這個地址相當的偏遠,段毅花了不少的時間才找到。
在這裡,沒有豪華的街市,顯示在段毅眼前的只有一間破舊的房子。
讓段毅更加驚訝的是,這麼破舊的房子中卻傳出嘈雜的聲音,一聽便能感覺到裡面的人數不在少數。
咯咯咯……
這是賭徒們在搖色子的聲音。
啪……
其中有一個賭徒很用力的將最後一張撲克牌很用力的摔在了賭桌上,聲音響亮的很。
這個賭徒很很興奮,之所以這麼用力,完全是因爲只要他將這張牌甩出,他便能感覺贏得這一局。
當然,這一局他所贏的金額相當的多。
在這件土房子的外頭,站着兩個男人,胳膊上都刺上龍的紋身,五大三粗,段毅明白,這兩個人負責看門,如果有點風吹草動,便能迅速的通知到房間內的賭徒們,也爲他們的逃跑爭取了些時間。
不多時,段毅便來到這兩個看門的面前。
不過……
他們並不認識段毅,也就不打算讓他走進去。
“我是夏建的朋友,受他父母的委託,前來還這二十萬……”見這兩個五大三粗伸手將自己攔在了外頭,段毅緩緩說道,語氣平靜的很。
話音剛落,其中一個個頭稍微高一點的人便走進土房內。
透過這門縫的間隙,段毅依稀能看清這個高個子走進去之後,在一個光頭面前低估了幾句,這個光頭聽見他的話之後,遲疑了一下,但很快兩眼發亮,並示意讓高個子將人放進來。
這個高兒子看見光頭的意思,微微彎腰,輕輕點頭,十分的恭敬。
很快,這個高個子便一路小跑過來,開了門,示意讓段毅走進去。
只是當踏進土房的那一刻,眼前的一幕讓段毅驚呆了……
這土房內的裝飾跟外面完全不一樣,只見紅地毯鋪滿了整個地面,各種賭博的工具應有盡有,甚至在土房的角落裡,還特意設了一個小賣部,應該是爲了人們飢渴的時候買東西用的。
一般人,如果迷上了賭博,哪裡還會管自己的肚子餓與不餓。但這裡的老大爲了不讓賭徒們過於瘋狂,在角落裡設了一個小賣部,不僅他們自己能賺錢的同時,也給賭徒們了提供吃喝的地方。
此刻,原本嘈雜的聲音,在段毅走進的那一刻,完全安靜了下來。
靜。
這是一種銀針落地都能聽見聲音的安靜。
房間內所有的賭徒很不解的將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了段毅的身上。
他……
這種人怎麼會來這裡?
看他的打扮完全就是一個小農民,哎,現在的小農民也開始流行賭博了?
幾乎房間內所有人都將注意力放在了段毅的身上。
“哎,又來了一個小農民,看他一身寒酸的樣子,身上沒幾個臭錢吧?”
“夏建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只是他的穿着比夏建還寒酸,不會到時候輸了又沒錢給吧?”
“沒有錢還想賭博,老大,快把他攆出去!”
“對,將他攆出去,這樣的人我完全看不起!”
土房內,開始嘈雜起來,因爲有了夏建的教訓,他們可不想再一次碰上有人拿不出錢的情況。
“安靜……”
聲音不大,很冷,很普通,卻又帶着一種命令般的語氣。
土房內,所有人聽到這句話之後,全都身體一怔,然後原本還有許多想要數落段毅的句子,在這個時刻全部被他們吞到了肚子裡。
說話的正是之前高個子跑來彙報的這個光頭,很顯然,看這架勢,他便是賭徒們所說的老大。
站在門外的兩個五大三粗,在這個時刻,也豎起了耳朵,聆聽着裡面所發生的一切聲音。
說話的這個光頭,年紀稍大,歲月已經在他的額頭上留下了些皺紋。
他的話,雖然不多,同時也帶着幾分沙啞和滄桑的,只是讓段毅沒想到的是,這個人在這些賭徒中卻有如此大的地位。
“就是你要來幫夏建還這二十萬的?”光頭瞄了一眼段毅,一身的寒酸,很顯然他也跟別人同樣的想法,對於這個少年,他是萬萬拿不出這二十萬的。
光頭示意大家安靜之後,有些迫不及待!
對於光頭,他愛財如命,早一點拿到錢自然早一點放心。
“是!”
段毅整理了下自身的衣服,順道拍拍自己帆布鞋上餘留下來的泥土。
他的聲音平靜而又堅毅。
只是他的話音剛落,賭徒們便有人開始嘀咕起來。
“就他?也能拿的出二十萬,我沒有聽錯吧?”
“現在的窮小子,我真是越來越看不懂了,真不知道他哪裡來的勇氣,要是待會拿不出這二十萬的話,不被打死纔怪。”
“其實他跟夏建一個德性,一樣犯賤!”
土房內這樣的聲音不斷。
雖然聲音不大,但卻清晰的傳入段毅的耳朵裡。
但……
這些聲音根本沒有對段毅產生任何的影響。
他平靜的站着。
任憑這些聲音傳入自己和大家的耳朵裡。
任憑大家嘲諷着自己。
聽到段毅肯定的回答,光頭老者不禁瞪大了雙眼,他很仔細地觀察着段毅,當確認段毅說的是大話的時候,他的眼神在頃刻間充斥着嘲諷和鄙視。
“我沒有聽錯吧,我看你這一身打扮真夠寒酸的,如果真的能拿出二十萬……”
光頭開口,語氣中滿滿的懷疑。
在他看來,段毅的穿着是十分寒酸的,一般普通的老百姓都會穿的比他好,而今,他卻說自己能夠拿出二十萬。
所以,要是站在眼前的是一個富家子弟,他自然會相信,但對於此刻的段毅,還是那些賭徒,沒有一個人願意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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