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擁有殺氣,自然就不會是張強的朋友,相反的,很有可能是敵人,至於是什麼敵人,張強卻是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到了,如果是在以前的話,張強有無數的辦法可以對付外面的人,可是現在,張強連走路都特別的費勁,而且身邊又沒有什麼趁手的武器。
殺氣這種東西並不是一般的人就可以感覺得到的,可是王棟看起來並不算是一般的範疇之內,門剛剛出了一點聲響,隨着門把手輕輕的轉動,王棟忽然一把將張強從牀上給拽了下來,門被外面迅速的給打開了,王棟甚至連看都來不及看一眼外面的究竟是什麼人,在將張強從牀上拉下來之後,一把將牀給從地上掀了起來,擋在了他和張強的前面,然後就聽到了連續好幾聲沉悶的槍聲,連續幾發子彈全部都打在了牀上,如果不是王棟反應迅速的話,他們兩個人很有可能就沒命了,對方準備的充足,似乎已經安好了消音器了,連續幾槍都打在了牀上,不過對方顯然是不會這麼就善罷甘休的,一張牀也顯然擋不住對方。
張強掙扎着坐在了地上,厲喝道:“有槍麼?”
王棟沒有回答,卻衝着張強搖了搖頭,張強的心立刻沉了下去,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得罪了什麼仇家,現在居然趁着自己病了來要自己的性命,偏偏自己現在動一下都很吃力,而王棟連一把槍都沒有,對方卻早有準備,這個仗怎麼打?
腳步聲漸漸的接近了,張強的腦筋不斷的轉動着,仔細的思索着辦法,如果是自己身體健康之時,他會想到很多的辦法,可是現在不一樣,他根本就不瞭解王棟的能力怎麼樣。張強沒有想出來什麼辦法,王棟卻忽然伸出手抓起了桌子上面的一把撲克,在張強的耳邊小聲地問道:“強哥,沒有柺杖的話,勉強還能夠動麼?”
張強雖然不知道王棟是什麼意思,不過還是立刻點了點頭。
王棟得到了張強的肯定答覆之後,不再多說,拿起撲克之後,朝着另外一個方向一下子撲了出去,手中的撲克猶如天女散花一般的向着對方扔了出去,只聽到撲克帶起了一陣風聲直奔門口那人而去,從外面走進來的是一個穿着黑衣戴着墨鏡的男人,他的手中拿着一把新式手槍,見到一個人影閃現而出,立刻舉起槍朝着王棟的方向打了過去,噗噗連續兩發子彈打在了王棟的身上,但是王棟發出的撲克也猶如暗器一般的在這個殺手身上劃下了好幾道的傷口,同時還有兩張撲克向着他的臉上打去,他急忙用手去擋,便在這個時候,張強已經迅速的如豹子一般的撲了出去,張強的腿按理說現在還是不能夠劇烈運動的,可是人在危險之時往往能夠爆發出強大的潛力,那個黑衣人用手去擋撲克,張強此時卻已經迅速的撲到了他的身前,他的槍剛剛擡起,張強已經一拳狠狠地打在了他的手腕上,這個人的手槍立刻脫手而出,不過這個人反應也算是迅速,立刻朝後面飛速退去,張強的身體畢竟此時仍然不靈便,在落地時只覺得雙腿就猶如要斷了一般的劇痛,踉蹌一下,險些摔倒在地。
張強正準備伸手去撿地下的槍,那個人已經一腳狠狠的踢了過來,對方的腳勁很猛,張強感覺得到這個人的實力甚至不次於以前自己在地下拳場交手過的那些對手,自己現在這種情況自然不適合和對方硬拼的,於是立刻向着後面倒退而去,不過張強此時畢竟行動並不靈便,儘管退的還算迅速,但是胸口卻仍舊被掃到,雖然說並不嚴重,但是卻也引起了以前胸口尚未痊癒的傷勢,張強悶哼一聲,一直退到了王棟的身邊,王棟此時倒在地上,身上連中了兩槍,鮮血直流。
張強身體不靈便,王棟也是不知死活,這個人自然是不願意放棄,也沒有撿地下的手槍,直接拿出一把匕首就向着張強撲了過去,打算速戰速決,便在這個時候,只聽到黑衣人身後傳來一聲大喊,黑衣人剛剛回過頭,就感覺到一個黑物向着自己飛了過來,條件反射之下,他急忙用手去擋,只聽到一聲脆響,酒瓶子在他的手上被打碎了,裡面的啤酒濺得他滿身都是,他只感覺自己的手上火辣辣的疼痛,鮮血和啤酒都順着自己的手上流淌了下去。
原來是李延恰好買完了飯菜回來,聽着張強的話,他還特意拎了三瓶啤酒上來,在這關鍵時刻,也沒有多做考慮,爲了讓對方能夠不先傷害到張強,他先是果斷的大喝一聲,等到對方停止了動作之後,纔將一個酒瓶子朝對方飛了過去,與此同時,他也立刻飛速的向着地上的手槍撲了過去,一把抓住了地上的手槍,而那人見到形勢不妙,絲毫不敢再過停留,手中的匕首脫手向着李延飛去,李延在閃躲之時,黑衣人已經迅速的跑到了窗邊,然後一個縱身從窗戶向外跳了出去,這裡是三樓,對方不可能直接跳落到地上,等到李延衝到窗邊的時候,黑衣人已經從窗口跳進了二樓裡。
看到對方已經逃脫了,再見到張強和王棟此時都受了傷,尤其是王棟傷的更是嚴重,也就沒有去追擊的心情了,何況對方早有準備,自己現在就是想追恐怕也未必能夠追的上了。
張強忍着腿上和胸口的疼痛,也道:“別追了,肯定追不上了,快去叫醫生,王棟中……中槍了!”
說完了之後,張強也立即昏厥了過去,他的腿上尚未好利索就開始劇烈活動,胸口也被掃中了一腳,疼得滿頭大汗淋漓,如果不是他堅強的話,恐怕早就該昏厥過去了。在昏迷之前,張強的心中只有一個心思,王棟果然是一個優秀的安保人員,他會有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