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岸三地大批人馬浩浩蕩蕩向着ZS殺去,讓這個雷電交加的雨夜更顯得淒冷。
陰雲密佈,更大的風暴似乎要隨之而來。
ZS市警局局長半夜在家睡覺,一陣急促的電話聲把林局長從春夢中吵醒來。心知半夜來電話準沒好事的林局長條件反射的咒罵一聲,但當聽說GZ通往ZS的高速路收費站在風雨中被砸得稀巴爛,數百輛黑色轎車麪包車載着腰裡彆着帶把玩意兒的流氓浩浩蕩蕩向ZS殺來的時候,他的睡意瞬間全無。
媽的,數百輛麪包車?那不得上千的流氓?帶把的玩意?是槍嗎?什麼時候ZS流氓和GZ流氓要大血拼了?!
大事件啊!搞不好就是血戰,是要出人命的。
林局長後背浸了些冷汗,剛放下電話,ZS和XG出入境管理部門也打來電話,神色慌張的告訴林局長在那聚集着一大批神色冷酷殺氣騰騰的XG矮騾子,瞧規模,像是要來大陸鬧事。爲了以防萬一,請林局長趕緊帶大隊人馬趕過去。
不止XG,不止GZ,還有AM方向,大批的直升機向着ZS殺來,就像是一天裡,ZS的矮騾子把所有流氓得罪透了,兩岸三地的所有流氓一起來ZS找麻煩。
林局長褲子都還來不及穿,一邊爬下牀一邊打電話召集全市警力,想想還不夠,乾脆打到省公安廳調集更多武警部隊。
這該死的下雨天,是多事之秋哇!
………………
雷雨夾雜着風暴席捲這片共和國新興的超級都市。莊園中,當夢顏回到閣樓時,沈煙雨已經站在門口呆呆的看着那幫人離去的方向發呆。好一會,紅暈的臉蛋變得蒼白起來。
她聽到了剛纔那幫人的話,難怪父親直到現在都還沒給她電話。
原來,他是被人抓住了!
夢顏皺緊眉,柔聲道:“你聽到了?那外面的老人是你什麼人?”
“我爸來了……被他們抓住了?!”
沈煙雨突然發瘋般向着外面跑去,剛纔包紮好的腳傷因爲激動的緣故又龜裂並“撲騰”的往外冒血,濺在雨水中與淤泥混成一團。
“你等等,我帶你去門口。”
這冰冷的天,雨水打在一個嬌弱女孩的身上非着涼不可。夢顏趕緊從屋子裡拿了把傘往外衝去,不但能帶沈煙雨找到莊園的路,還能有個照應。至少,在這片園子裡有自己罩着她,她還不會被欺負,不會像自己一樣,關在籠子裡。
雨水中,沈煙雨赤着雙腳深一腳淺一腳的來到門口時,看見一羣人圍在偌大的莊園門口。當沈煙雨出現一剎所有人的目光都投注在沈煙雨身上。
這個女孩是如此狼狽,臉蛋上寫滿焦急與憔悴。
“等等我,你跑得好快呢!”夢顏終於追上沈煙雨,因爲跑得急促的緣故潔白的衣裳上濺滿了雨水,對她清麗的臉而言,多少有些失分。
但沈煙雨卻不理她,而是呆呆的看着前方發呆,目光中透着難過、絕望、悲傷、痛苦……
夢顏把雨傘打在沈煙雨的頭上,順着沈煙雨的目光朝前方看去。
一個老人跪倒在冰冷的雨水中眯着眼,一個帥氣衣服筆挺帶着大不列顛皇家勳章的年輕人用腳踏在他後背上,但老人的腰依舊沒有太彎,他在努力挺直自己的腰板。
老人曾經跌倒過一次給他的人生造成永不磨滅的打擊。他不想再跌倒。尤其是在女兒面前,他不想給女兒帶來恥辱。
但年輕人的大腿踏在他的背上如同一座山。他怎麼挺也挺不直,只能喘息着。
老人的臉是那麼僵硬,夢顏甚至看見這個老人的臉上有血跡,如果不是他還想挺直自己的腰,或許他無神的表情會讓夢顏錯以爲這個老人已經死了!
當看見沈部長悽慘狀況的一剎,沈煙雨差點摔倒。她艱難的邁着腳步向着沈部長走去,這段距離在沈煙雨看來如同萬座大山,但她前進的路卻被一個流氓擋住。沈煙雨想奮力推開那個流氓,但流氓高大的身軀是沈煙雨無法逾越的鴻溝。
“爸爸!”
沈煙雨大喊。她萬沒想到父親竟會在此刻接受如此凌辱,沈煙雨簡直無法想象曾經驕傲且自尊的父親心身,會在此刻受到何等打擊?!
被人打到跪地?即便是父親被抓起來關進監獄的時候,也從來沒受過這種待遇啊!
“我……來接你……”
沈部長的聲音怎麼聽都有些有氣無力,他想笑,但笑得很僵硬,彷彿隨時都有斷氣的可能。
“放了他,好嗎?快把我爸送醫院,他在流血。”沈煙雨哀求湯姆森。在這刻湯姆森無疑是無可戰勝的。
“跪下,求我!”湯姆森高昂着頭,並不打算輕易放過沈煙雨。這個女人已經觸動了他的底線,他要這個女人拋下一切尊嚴和榮耀,跪倒在自己面前。
“放肆!這裡是共和國,哪由你來猖狂?”夢顏站了出來,冷冷的注視湯姆森。一種神聖不容侵犯的模樣在風中搖曳。
“……”
很明顯的,只見湯姆森眉毛緊緊皺在一起,顯然有些拿不住夢顏。這個女人身份特殊,湯姆森同樣拿她沒太多辦法。而且這一張嘴便讓湯姆森陷入極其被動的境地,正想着怎麼說話,突然見傑姆站了出來,朗聲道:
“夢小姐,我覺得這與國不國沒任何關係。湯姆森是我們的朋友,我們有義務幫助他。今天,這個女人居然膽敢往外跑,這不但是對湯姆森的侮辱,還是對整個‘大中華共榮圈’的侮辱。既然如此,我想,我們應該幫助湯姆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