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傑也冷冷的看着他不說話。一時間,整個舞池中央劍拔弩張,有種暴風雨來臨前窒息的感覺。周圍三四百號小弟也緊緊握住手中的砍刀器械,稍稍有不對頭,提刀就砍!
“哈哈哈哈……好!很好!我就說冷三哥肯定膽大包天,今天一看,果然名不虛傳啊!”
正當冷傑與這公子要開片之時,突然聽見通往大廳口處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圍觀者與諸多夜鶯諸多兄弟乖乖讓出條道來,正對大門處頓時走進一圈人,爲首一人正是太子黨張曉峰以及中華聯盟盟主燎,他們在衆多護衛守護下向舞池走來,身後跟隨無數兄弟。單從人頭來看,只能看見密密麻麻,粗略估計至少也有五百人以上,而且個個拿着大砍刀,氣勢驚人,顯然是有備而來。
看見張曉峰前來,冷傑的心頓時沉到水底,今天自己要殺張曉峰,張曉峰鐵定得了消息並給自己和兄弟們埋了個大坑讓自己跳。剛纔這幾個不要臉的鋼管舞女郎和幾個老外合夥演的一出好戲,以及張曉峰等帶來足足七八百號人,無不說明這一切。
此刻身處逆境,冷傑絲毫不懼。只見他冷着臉問:“張曉峰,你他媽什麼意思?老子帶兄弟們到這來消費,你他媽設個套子來玩我們?”
張曉峰手裡叼了根菸,穿着一件虎皮製成的大衣,氣焰囂張。他狠狠朝冷傑身邊吐了個痰:“呸!你他媽也好意思說到老子這來消費?老子告訴你,我們這裡歡迎國人,歡迎外國賓客,唯獨不歡迎蠢貨與狗,可惜,你和你的兄弟均在此列。”
冷傑暴起青筋,怒吼:“姓張的,你他媽別欺人太甚。”
“欺負你又怎麼樣?!”
張曉峰哈哈大笑起來,指着冷傑鼻子罵道:“你他媽敢到老子場子找麻煩,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麼貨色?!姓冷的,老子他媽就給你一個機會,說,承認你和你的兄弟都是狗,並且向我這幫外國友人的褲襠下鑽過去,老子大發慈悲放你們這羣狗出去,不然的話,今天就別怪老子對你們不客氣!”
張曉峰話一落,頓時引起周圍鬨堂大笑。一幫打手保安起鬨道:“鑽吧鑽吧!古時候韓信還鑽褲襠呢!不丟人。”
“承認自己是狗吧!張大哥一般都會饒了狗的性命。”
“操,要是老子鑽一次褲襠換回一條狗命,老子也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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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傑氣炸了肺,從小到大他還從未受到過如此侮辱,豈能咽得下這口氣。只見他雙目爆出如血的顏色,鼻孔內喘着粗氣,大吼道:“是可忍孰不可忍!殺!”
猛的掏出一把寒光閃閃的鋼刀,對着張曉峰的身子便砍了過去。
既然不能善了,那就刀口下見真章。
張曉峰卻是對冷傑的動作早有防範,亦大吼一聲掏出把砍刀迎向冷傑,兩把刀惡狠狠的撞擊在一起,擦出明亮的火花,隨即宣告惡戰的開始。
謝陽手下一幫人,都是身經百戰的流氓。接受嚴格軍事化訓練的他們在來之前便把生死置之度外。雖是兩百號人,但在夜鶯七八百號人面前仍舊絲毫不懼,提着砍刀便向着對方砍去。
“殺!”
燎盟主沉聲道。跟隨在身後的一幫人也怒吼着提出各種奇形怪狀的兵器衝殺而來。幾個與舞女調戲的老外也脫去外套露出猙獰的肌肉來,然後從褲子裡掏出摺疊刀便朝着冷傑一方猛砍過去。
今天的夜鶯,所有人都是殺手!
一時間,二百號人與七八百號夜鶯的保安廝殺在一起,血光漫天,殺聲四起,鬼哭狼嚎,如同一片人間煉獄。
冷傑拿着砍刀與張曉峰砍在一起,卻發現張曉峰並不如自己想象中不堪,不但看起來高大威猛,竟然還能與自己對砍且不落多少下風。難怪他能在太子黨中除翁雅馨外名列第二,果然名不虛傳。
久戰張曉峰不下,冷傑心中怒火大盛,手中砍刀攻得更是着急。反觀四周,冷傑帶來兩百軍事化訓練出來的精英戰士與夜鶯的七八百保安大戰竟然處於完全下風,無論體能和戰技都沒佔到任何便宜。
甚至,即便是以兩百對兩百,冷傑帶來的人,也並不能佔據多少便宜。
真實情況是,這幫鎮守夜鶯場子的人都是燎從中華聯盟中精挑細選出來的骨幹成員,無一不是從鋼鐵烈火中走出來的戰鬥狂魔,他們每個人都擁有極其恐怖的戰鬥力,無論實戰經驗格鬥技巧亦或是殺人,他們無比豐富。
爲了攻佔大陸黑道江山,燎是下了血本的。
謝陽的兩百死士固然強大,但在人數相等的情況下與中華聯盟相比也是勢均力敵,更何況爲了打下共和國江山,燎可是帶了八百紅袍戰士來到帝都,便是要橫掃帝都黑道,一舉拿下共和國之咽喉部位。
正因爲有燎的八百紅袍戰士,張曉峰纔有底氣敢與冷傑叫板。殺冷傑?張曉峰固然不敢,那是要把事情做絕,不但中央,連他家裡也饒不過他的。但把冷傑打成殘廢再也站不起來或者失明或者成爲聾啞人什麼的,張曉峰還是做得出來的,並且也打算這麼做。
只要沒出人命,冷司令找不到任何證據,他能奈張家怎麼樣?!
更何況,帝都風雲變幻,換屆選舉在即。未來冷家究竟是否還能雄踞首都軍區頭號寶座還不一定呢!
雙方都是鐵打的戰士,是在死人堆裡爬出來的狠手。淒厲的血色不但不能讓他們有任何退縮,反倒激起心中最殘暴的兇性並更加兇殘的用砍刀刺向對手的心臟。
慘叫與怒吼瀰漫在整個夜鶯夜總會一層大廳的上空,無數人的手臂與大腿被肢解並被拋向空中,甚至還有人的內臟和被殺豬刀切掉一半的頭顱,遠遠的搖滾T臺上,不知是哪個倒黴鬼的腸子被人挑了出來,然後被樂器勾住拉出長長的一串來,觸目驚心。
好在,張科與冷傑等人都是軍人後代,早年其父輩爲了培養他們的韌性也把他們丟到過邊境戰場磨練過,雖然在戰場是被重點保護的對象,但見識了真正的戰場與死亡讓他們對大廳中的鬥爭有足夠的應變能力,反觀那油麪公子哥,此刻早嚇得躲在人羣后方,反不如張曉峰那麼勇猛。
戰鬥是慘烈的,尤其是這種白刃戰更是恐怖。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張曉峰與冷傑大聲廝殺,張科等軍區公子哥抱團圍成一圈廝殺,但敵方犀利的砍刀把一幫公子哥砍得歪七扭八,已經有三個人輕傷一個重傷了!
冷傑一腳踢開張曉峰的肚子,抽空舉目望去,發現自己這邊廂的人馬早已經倒得七七八八了,絕大多數都已經負傷,更有人被砍翻在地,幾個人掄起刀子便分了屍。
頓時,冷傑連眼球都快要爆出來,本想帶人來把張曉峰給收拾了,到頭來,卻沒想到中了張曉峰的圈套,不但沒能拿住他,反倒把自己所有兄弟都給搭進去了,真正是陪了夫人又折兵。
隨着戰爭越加趨近白熱化,隨着冷傑帶來的二百死士一個個倒下,冷傑等人被砍成殘廢也只是時間功夫。
“啊!”
一聲慘叫,原來是張科爲了救一個軍區大院的兄弟,被剛纔調戲的鋼管女提刀砍中胳膊,頓時鮮紅的血液撲通撲通的往外冒,疼得張科慘叫出來。
幸而是女人下手,若是換了燎派來的八百紅袍,只怕整隻手就要被連根切斷,難以復原了。
幾個配合演戲的醉酒老外提着砍刀,一刀捅向護衛張科的人,舔着血舌向一幫軍區公子哥步步緊逼。
看見勝負已分,張曉峰頓時哈哈大笑,提着帶血的砍刀大吼道:
“姓冷的狗東西,你他媽給老子聽好了,現在老子給你十秒鐘的時間想清楚,究竟是跪下鑽老子的褲襠,還是要你的兄弟給你陪葬,你自己選擇吧!”
那粉頭油麪的公子哥也跳出來大呼小叫:“張大哥給你一個狗洞讓你鑽,你他媽有本事就鑽啊!廢物,你他媽就是個廢物,畜生,沒卵蛋的狗東西……”
此刻冷傑帶來的兩百兄弟,死的死,傷的傷,站着的沒幾個完整的人。冷傑望向軍區大院的兄弟,一個個眼裡雖然有恐懼,但也是視死如歸。冷傑就哈哈大笑,語氣裡有股掩蓋不住的悲涼。
望着張曉峰,冷傑道:
“罷!姓張的,老子一直把你當條狗,卻沒想到你也長出了牙齒,今天在你手裡老子認栽,要殺我,憑本事來!但要我鑽褲襠,我冷傑還幹不出這事來。我的兄弟,也幹不出這事來。”
“既如此,殺!”
不等張曉峰發話,身後的燎已經不耐煩的發佈命令。對於不投降者,燎一向以鐵血手段處置。他可沒有張曉峰那麼多顧忌,他進軍大陸是在搞擴張,即便擴張失敗大不了一走了之。殺,便殺了!奈他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