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因爲受到驚嚇小鑫身子一直瑟瑟發抖低着頭不敢看人。聽見千軍熟悉的聲音小鑫才緩緩擡起頭來,當看見千軍熟悉的臉的剎那,小鑫的眼眶中頓時落出滴滴眼淚,又是哀傷又是歡喜的呼喚一聲:“哥……”
大略連小鑫也不曾想到自己在異國他鄉漂泊的時候居然能與千軍碰在一起。
大媽和沈煙雨都愣了起來,從千軍與小鑫二人的表情可以看出二人不但曾經相識甚至關係還不淺。看見兩人略顯親熱的稱呼沈煙雨的心裡還不可避免的輕輕吃了一把小醋。
大媽指着千軍驚疑不定的問:“小鑫,這……是誰?”
小鑫的眼淚仍自滴溜溜的往外流,卻歡喜道:“這是我以前和你說起過的哥哥,你忘記啦,他叫付千軍。”
“他就是你說的付千軍?!”
那大媽的臉色也瞬間變得高興起來,無比熱情的道:“哎呀!原來……原來是鑫鑫的哥哥,快坐快坐,鑫鑫老早就和我提到過你,來吧!你們倆趕緊坐,千萬別見外了……你是鑫鑫的嫂子吧?也快坐。”
又是端茶倒水又是抹凳擦桌子,熱情得不得了。
從大媽的表情能看出鑫鑫在她耳邊提千軍的次數很多。
“哥,嫂子……你們趕緊屋裡坐。”
鑫鑫趕緊擦擦眼淚破涕爲笑,雖然被巨大的驚喜所籠罩,還不忘一隻手拉着千軍一隻手拉着沈煙雨坐下,看得出能在倫敦碰見千軍她心裡無比高興。
沈煙雨剛纔肚子裡小小的醋意也爲小鑫極其自然的一聲嫂子給說得無影無蹤,看鑫鑫越看越順眼,超愛“嫂子”這個詞。
大媽拿了些國內招待客人用的食物來,聊了聊雙方的近況。原來小鑫大學畢業後也考到了倫敦大學的碩士研究生,於是漂洋過海到大不列顛來讀書。本來她想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千軍,後不知何故未能聯繫上千軍,她也不敢過分去找千軍害怕別人會說她喜歡千軍的權勢。在倫敦讀書十分痛苦的,和許多貧寒子弟一樣,她不得不爲了高昂的生活費而半工半讀。半年前她的奶奶也去世了,正巧她父親生前的妹妹聯繫上她,因也是孤身一人便來到大不列顛開餐館照顧小鑫在倫敦的生活。
在異國他鄉二人相依爲命。
本來大媽的生意做得很好足夠支持鑫鑫在這裡的生活費。但這一帶主要以黑人爲主的流氓痞子到店裡來收保護費,稍有拖欠就把店裡的東西都打砸了,後來看見這店裡的生意越來越好,他們收的保護費越來越多,有時候爲了吸毒他們甚至跑進店裡把二人的錢全部搶走,小鑫與姑媽受不了最終選擇報警,不過警察只是做了筆錄之後就再也不見下文,相反那幫黑幫分子越來越猖狂,到店裡搶劫的次數不但更多,甚至公然在她們店門口殺人,然後把死人的腦袋吊到她們店門口以提醒她們最好老實點。
面對一幫窮兇惡極的暴徒兩個無依無靠的女人毫無辦法,她們最終屈服於這幫暴徒,除了留下少量的生活費後所有營業額都上交給這幫流氓。但縱容的結果不但沒得到安生,這幫流氓甚至變本加厲要姑媽把鑫鑫獻出去供他們取樂。
這等無禮的要求等於要了姑媽和鑫鑫的命,姑媽死活不肯答應並以死相抗。換來這幫流氓更無情的打壓,不但把店裡的顧客趕走讓她們的生意沒法做,今天晚上更謀劃把鑫鑫搶走。只不過流年不利碰到千軍被爆發了一頓,差點連命都沒了。
小鑫把這段經歷說完,眼淚便止不住的直往下掉。姑媽輕輕把小鑫摟進懷裡似乎想安慰安慰小鑫,但這事兒自己也經歷了,想到侄女二人到這異國他鄉來舉目無親遭遇的這麼多不平與磨難,也難掩心裡頭的難過,頓時與小鑫抱在一起哭了起來。
沈煙雨前段日子本就失去了父親,與張導來到歐洲的這段日子也算舉目無親,雖說在境地上比二人好了太多,但身世背景卻是極爲相似,一時間感同身受,便坐到二人身邊拍着她們的肩膀,本想說幾句安慰的話,但話到嘴邊又突然想起自己前些日子被中華聯盟欺負時的無助,居然也“吧唧吧唧”的掉眼淚,一時間,三個女人抱在一起哭得稀里嘩啦好不熱鬧。
千軍就覺得心裡很發悶,到外面抽了一支菸又回到屋子裡,說道:
“鑫鑫,這樣吧!這家店你們先不要開了,你和姑媽所有的花費由我全權負責,在沒有剷除這幫毒瘤之前你別到這來,免得發生不測。”
姑媽便抹一把眼淚,感激道:“謝謝你,可是我們怎麼好意思白吃白喝呢?!”
沈煙雨把鑫鑫摟在懷裡道:“姑媽,你千萬別這麼說。千軍可是鑫鑫的哥哥,妹妹遭遇了這種事情哥哥肯定不會袖手旁觀。你要相信千軍,他肯定會把事情辦得妥妥當當的。”
見沈煙雨說得肯定,姑媽一想是這個理。況且真要照顧面子不要千軍幫忙,她們根本沒任何能力與這幫暴徒對抗,接受千軍的幫助無疑是上上之選擇。
當下再說了些話,千軍便與沈煙雨一道幫鑫鑫和她姑媽收拾了一下屋子,然後再把門關上,相互留了地址和電話號碼這才分別。
千軍相信只要鑫鑫最近不拋頭露面,安全問題應該還是可以保障的。而且爲了安全,千軍打算派一個特工人員安排在她們身邊保護她們,如果有任何意外也好通知千軍。
當然,這些事情就該交由諜報頭子翁雅馨去辦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