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到共和國拉訂單討銀子的外國元首在共和國境內飛揚跋扈,千軍討厭極了。
那中年人不依不饒,居然比禿頂還要着急起來,大有喧賓奪主的意思:“不!我聽說共和國的高官都是耀武揚威橫衝直撞,莫非這幫人連我也敢衝撞?”
如果對他大逆不道,那就是造反!
中年人身邊的皇子也炒着一口純正的英語,滿臉厭惡說:“父皇,我一直聽說共和國的人是未開化的野蠻種族,今天我遇見張外長還以爲以前的想法錯了。但現在看,似乎共和國人確實是野蠻的民族,骯髒、無恥、不懂得禮儀。我們來國事訪問,居然用槍指着我們?!”
一邊說着,一邊惡毒的看着冷傑等一圈人,天然的驕傲躍然紙上。
被這皇子毫不掩飾的咒罵一通,禿頂心裡雖然也在罵娘,但臉上卻尷尬的笑起來,用紙巾擦着汗不知說什麼。
倒是軍區一幫天不怕地不怕的大少頓時大聲鼓譟起來:“操!這混蛋說什麼呢?!別以爲是國家領導人就可以囂張。”
“再囉嗦一句,老子叫人廢了你的鳥蛋去,兔崽子!”
共和國不再是八國聯軍時候的共和國,它已經走向輝煌併成爲世界上真正的中央王朝!一幫小國家領導人,惹急了他們,還真有可能一窩蜂把他教訓一頓。
不過,這不還沒逼急不是?沒人真敢上前。
要知道,打了國事訪問的國家領導人,事情可就嚴重了!說不定所有軍區的將領都得誅連。
即便冷傑再好的脾氣此刻臉色也綠了,用英語沉聲道:“來的都是客人,我們今天也接了重要的客人,只是與你們撞上。可惜我的客人不是正式國事訪問,按照我們國家的禮儀,讓你們先走,但請你把剛纔那些污衊我們共和國的詞語收回去好嗎?謝謝。”
即便是那禿頂傢伙此刻也是滿臉通紅,心裡暗贊冷傑小子說話有禮有節,不是大家風範。悍馬車裡的千軍也聽到了,暗贊這兔崽子幾天不見,說起這些套話來倒是一套一套的。
與之一比,自己出國留學的交警外甥就是個渣。
尊貴的皇子滿臉嘲笑:“憑什麼讓我收回?我一向實話實說,你們共和國人不懂得禮儀,骯髒,無恥,就是一羣賣劣質產品的暴徒,還用槍來接待貴賓,難道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嗎?!噢……我還聽說共和國是劣質食品的天下,還迫害藏民,還有w族,你們的名譽在國際上已經壞透了!”
皇子最後總結:“等着吧蠢貨,我保證,我一定會利用國家的媒體告訴我的子民,共和國有多讓人噁心!”
冷傑的臉色頓時變得極爲難看。
中年人笑起來,趾高氣昂的說:“外長大人,請饒恕我的兒子這番無禮的話,但你不該怪他,因爲我們國家一向都誠實守信,不善於說假話。”說完,裝模作樣的給禿頂外長禮一下。
禿頂外長尷尬的說:“這……那……那是那是……什麼,陛下,請你上車好嗎?我們還要趕往釣魚臺國賓館……”
再囉嗦下去,禿頂會發瘋的。
“骯髒的民族,無恥的人種……”那皇子仍自虎着臉大聲咒罵着,滿臉的驕傲。
小交警低着頭,舔着臉道:“皇子,你今天不高興是我們做得不好,我爲我的失職,從而讓這些蠢貨走出來騷擾你而抱歉。”
“法克!”
皇子對着交警狠狠伸出中指來,正要往豪華的奔馳車子裡走去時——
突然,尊貴的皇子發現耳朵邊傳來破空之聲,緊接着皇子腦袋上被一隻鞋子重重砸了一下,皇子頓時覺得頭暈目眩,慘叫一聲:“媽呀!”
鞋子力氣太大,砸得皇子嘴對着地摔了個狗啃泥。爬起來,皇子頓時怒吼:“誰?是哪個不要臉的傢伙用鞋子砸我?”
“哐!”的一聲響,千軍重重踢開悍馬車門,拍拍雙手從車子上走下來,笑眯眯道:“真不好意思,剛纔這有條狗跑過去,我想砸狗,但那狗不見了,就砸到你腦袋上。所以,我向你道歉。”說完,也學着那位陛下的樣子,輕輕的鞠躬一下。
皇子聽不懂千軍說什麼,滿臉迷惑的問嚇得不輕的皇帝:“父皇,他說什麼?”
“我哥說他本來想砸狗,所以砸到了你。”冷傑陰陽怪氣的說話。那中年陛下反應過來,趕緊跑到自己兒子面前看兒子受傷沒有。見兒子無大礙之後才憤怒的向禿頂咆哮:“反了反了,簡直反了天去啦……尊敬的外長,我無意在你們這個國家鬧事,但現在請你務必給我一個解釋,難道你們堂堂共和國就是以這種方式迎接尊貴的客人嗎?!”
禿頂外長也被這突然的變故驚了一下,他不認識千軍,他不知道這哪跑來的傢伙竟敢對貴賓動手?!禿頂額頭上的汗水又唰唰唰的下來了!他抹着臉上的水,怒吼道:
“冷傑,這是誰?你們想惡作劇也得分場合好吧?你攪亂了外事活動,你就不怕你老子丟了官?!”隨着禿頂的話,周遭保護皇帝與皇子的安保中南海保鏢跑上前把千軍團團圍住,只要禿頂一聲令,立刻把搗亂的千軍徹底拿下。
中南海保鏢動,皇帝與皇子的貼身護衛頓時也動了起來,把前方的千軍團團圍住,只要中年人說話,他們將毫不猶豫掏出槍來把千軍就地擊殺。
似乎感覺到現場氣氛驟然緊張,隱藏在幕後的狂尊也從黑暗中現身,結實的肌肉,偉岸的身軀,如同一個來自地獄的曠古惡魔般出現在千軍身後,永遠是隱藏在黑暗中讓人看不清他的臉,就像魔鬼。但只要誰膽敢對千軍動一根手指,狂尊將毫不猶豫伸出手把他腦袋給捏爆。
對千軍不敬,等若對天神不敬。這是死罪!
一時間整個場合頓時劍拔弩張,連禿頂也被這場合嚇到了,而忽略了狂尊極其震撼的出場方式。
狂尊乍一出現,一羣中南海保鏢立刻感覺到澎湃的殺氣在周遭蔓延。中南海保鏢臉上竟嚇出汗水來。
冷傑正要說話,千軍卻拍拍手道:“外長,請你不要把這事怪罪到冷傑頭上,事實上你也不用害怕有損共和國的聲望,因爲我並不是共和國人,我和這位國際友人的衝突,算到我的國家和他的國家身上。”
旁邊的小交警頓時譏諷起來:“**的,你以爲你他媽是誰啊?!找死不是?!”
話剛落,突然也不知從哪傳來“啪”的一聲響,交警的眼睛頓時往天上一翻,大叫一聲:“啊呀!”就仰面朝天地暈過去了,與此同時剛纔還白淨的臉上就像吹氣一樣吹起一個巨大的饅頭來,顯然是剛說完話,便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
至於是誰打的?
不知道。
因爲沒人看見周圍有誰剛纔動手了。就連千軍和狂尊也氣定神閒站着滿臉無辜的樣子。單從表面看應該不是他動的手纔對,因爲他們至始至終都沒有動過。
看見交警倒地,禿頂外長渾身開始抖動起來:“誰打的?誰打的?給我站出來。”雖然明明知道肯定是千軍或者他身後的狂尊乾的,但苦於沒有證據,也不能胡亂指責。只能不住怒吼,然後用眼睛狠狠瞪着千軍等人。
冷傑在後面嬉皮笑臉起來:“尊敬的外長,您還不帶尊貴的客人去釣魚臺?還有心思幫你的小外甥報仇?小心走得慢,頭頭們怪罪下來你吃不了兜着走。”
“他爺爺的,你再不走,可就把整個帝都交通給堵死啦!”
冷傑話剛落,身後一羣帝都太子哥也大聲叫囂起來。這幫軍區大少秉承父輩的彪悍,可不怕這幫外交部的牛犢子,惹急了他們,掏出槍來賞禿頂花生米。
禿頂渾身顫抖,臉色鐵青,本來想訓斥這幫紈絝一頓,但看看時間確實不早了,領導人還等着接見呢。便強忍心中怒火,道:“陛下,時間確實不早了,你看我們是不是先到國賓館去?”
又瞧了瞧在地上打得像死狗一樣吐白沫的交警,沉聲道:“有人嗎?給我把他拉走。”躺在這裡讓人看,把他老張家的臉也給丟盡了。
頓時便有幾個開路的警察把交警拖死狗一樣丟進警車裡。
中年人卻不依不饒,怒火狂少:“絕對不行!剛纔這傢伙用鞋子丟我兒子,簡直反了天去。說什麼我也要討回公道,否則這要是傳到國際上去,我們皇室的顏面何在?!”中年人一邊說話還一邊手舞足蹈滿臉憤慨。貴爲皇室,中年人從來就沒吃過這種大虧,今天如果討不回公道,他打算回國後就接見那幫xz新j的流亡者,並單方面承認海峽兩岸一邊一國。這就是得罪歐洲皇室的後果。
千軍就笑起來,看這中年皇帝就像一隻馬戲團的猴子。他大概忘了這次國事訪問是來討銀子吧?不過也難怪,這蠢貨整天養尊處優慣了所以目中無人連一點政治素養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