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聽着對面傳來嘟嘟的聲音,聶天的嘴角猛地一抽,這兩個女人也太沒有危險意識了吧,在這個時候外出度假,這是在和他開玩笑嗎?
來不及多想,聶天連忙又撥打了回去,只聽對面傳來的是客服美眉的聲音:“對不起,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聽到這句話,聶天額頭的青筋暴起,用力地把耳朵上面的耳機給扯了下來,惡狠狠地丟在副駕駛座上,咒罵一聲:“臥槽!出去怎麼也不說一聲。”
罵完之後便開車往青龍幫的據點開了過去,既然現在莫琪她們不在國內,而毒王也不讓他出門,他爲何不出去自由走走,指不定還能碰上什麼有利於他尋找線索的事情。
爲了防止被青龍幫的那羣人認出來,聶天在自己的鼻子上貼了一個八字鬍,臉上戴着一副墨鏡,以往身穿的休閒服換成沙灘褲,看着鏡子裡面已經完全沒有自己影子的人,嘴角輕輕勾了起來,今天他就要來一次特別拜訪。
望着前面來來往往的酒吧門口,眼中閃過一絲笑意,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這才緩緩說道:“青龍幫,我來了。”
隨着他的話音落下,只見他慢慢伸手把車門推開,伸手輕輕彈了一下自己的襯衫,這才大搖大擺地往酒吧裡面走了進去。
不知是不是他穿的太過奇葩的原因,纔剛剛走進酒吧,衆人就向他投來了怪異的眼光,不過一會之後,他們也就淡然了下來,畢竟這種事情,偶爾也是會發生的。
在酒吧裡面看了一圈之後,聶天這才慢慢往吧檯的方向走去,不得不說,這裡比豔陽酒吧更加混亂,畢竟那邊只有黑道的人,但是這裡不同,學生,白領,混混,魚龍混雜,各種各樣的人,看的讓人眼花繚亂,更重要的是,這裡並不比豔陽酒吧平和多少。
見聶天不停地打量着酒吧裡面的一切,正在調酒的調酒師順着他的視線看了過去,卻什麼也沒看出來,這讓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疑惑的神色,輕聲問道:“這位先生,請問你要來點什麼嗎?”
聽到聲音的聶天回過頭來,對上調酒師那張帶着淡淡微笑的臉龐,突然想起了那天他與王軍見面時的景象,那血紅的顏色,似乎帶着一絲誘惑。
只見他的嘴角輕輕勾了起來,對調酒師點頭道:“BloodMary。”
沒想到他竟然會點這個,調酒師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的神色,隨後輕聲笑道:“先生的口味真是獨特。”
對此,聶天輕輕點頭:“還好。”
其實對於BloodMary他也不是很喜歡,畢竟喝起來有一種鹹鹹的味道,但那天看到王軍喝的時候露出的神情,讓他對BloodMary改變了看法,那鮮紅的顏色就宛如少女的鮮血一般,讓人忍不住着迷,也許那就是BloodMary的魅力。
沒一會的時間,調酒師就調好了一杯鮮紅色的雞尾酒,輕輕放在他的面前,臉上帶着一絲笑意:“先生請慢用。”
看着放在吧檯上的雞尾酒,他的嘴角輕輕勾了起來,淡淡拿起高腳杯,慵懶地靠在吧檯上,視線若不停地在酒吧裡面晃動,這裡人來人往,做事雖然比豔陽酒吧那邊收斂了一些,卻還是糜爛不堪。
看着那羣年輕人在舞池裡面扭着腰肢,聶天的眸子便輕輕眯了起來,雖說不知道他們遭遇了些什麼事情,不過做事如此墮落,還真是讓人忍不住一番感嘆。
隨即,兩個男人邊說笑邊往這邊走了過來,當他看清楚其中一人的面容時,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只見那男人身上穿着白色的襯衫,下身穿着一條西褲,一副中規中矩的模樣,可是爲什麼他總覺得那人那麼眼熟,似乎是在哪裡見過一般。
隨着兩人走的越來越近,兩人聊天的聲音聶天也能聽得一清二楚。
只聽其中一個長相比較成熟的男人說道:“老弟,最近你們分隊那邊不是接了一個大案子嗎?怎麼這麼有空出來找我?”
聽到男人的這句話,那年輕一點的臉色隨即一變,眼中閃爍着不悅的神色,往吧檯前面的高凳重重一坐,這纔開口說道:“大案子?嗨,別說了,那簡直就是一個大麻煩,也不知道隊長是怎麼想的,像毒王這種特種部隊都不想遇到的人,他怎麼就主動接下這活了,害我們也整日不得安寧。”
毒王?這兩個字落在聶天的耳中,讓他忍不住注意了起來,說起毒王的案件,最近接觸的就只有當初在街上追逐的那個小分隊,除了那個之外,也就知道寧子陽的特種部隊了,只不過,這種素質的男人,他可不認爲是寧子陽的手下,畢竟那個人的要求可不低。
年輕男人的這話一出,年長一些的臉上依舊掛着羨慕的神情,只見他的嘴角輕輕勾起,輕輕往吧檯前面的高凳坐了上去,輕聲笑道:“怎麼,這麼大的案子給你,你還不開心啊,像我們這邊,整天無所事事的整理一下以往的案件,我看着都能睡着,如果可以的話,真想和你對換。”
此時那年輕人已經有些不耐煩了起來,只見他擺了擺手說道:“行了行了,別說這些煩心事了,我們今天是出來放鬆的,喝酒,喝酒。”
隨即讓調酒師給他們拿了幾瓶啤酒,也不用杯子,打開之後就直接喝了起來,臉上的神情那個豪爽,似乎這世間真的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一樣,那年長的見他如此,倒也沒有再說什麼,和他輕輕碰了一下瓶子,對着嘴就喝了起來。
端詳了男人許久之後,聶天的眼中閃過一絲震驚的神色,這人不正是那天在停車場的時候攔住他和毒王衆人的警察嗎?這一脫下*之後,差點就認不出來了,如果不是他們一直在討論案子的事情,他是做夢都沒有想到,警察竟然出入這種地方。
任誰設想,警察這種職位都是高尚而令人嚮往的,畢竟他們除暴安良,出了什麼事情都是第一個出現在老百姓的面前,爲他們排憂解難,可是現在看來並非如此,雖說誰都有煩惱的時候,但這兩個警察似乎有些過了。
不說酒吧這種地方本就是魚龍混雜,而這裡算是S最亂的地方之一,當初他來過這裡逮捕毒王和青龍幫衆人,應該知道這其中的厲害纔對,但是看他那淡然的神情,似乎是不放在眼裡。
看着年輕男人喝的天昏地暗,一個勁地往自己的嘴裡灌酒,另外一個似乎是看不下去了,連忙伸手扯了他一下,待他回過神來,這纔開口說道:“老弟,你別顧着喝啊,聽說那天你袁隊長受了傷,你怎麼也不去看望看望?”
畢竟這種事情乃人之常情,他不去也太奇怪了,再加上那人是他的上司,最起碼的巴結應該會有啊。
對此,年輕人卻只是輕輕撇了他一眼,眼中帶着一絲不屑的神情,冷笑一聲:“看望,那麼多人去看,也不差我一個,再說了,他那是活該,如果不是他執意要追那輛車,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凡事都要自己承擔,他是隊長,受了傷是最輕的了。”
如果不是那個所謂的隊長,他現在估計已經在休假了,又怎麼會在這裡借酒澆愁,這一切都是他的錯,就因爲他一個人出動了整個S是的警察隊伍,他們這個月的獎金又泡湯了。
聽到這句話,年長的男人便也聽了出來,年輕人現在正氣在頭上,就算他說了再多的事情,恐怕他也是一個字也聽不進去,只見他拍了拍男人的肩膀,沉着聲音說道:“算了算了,好好的說他做什麼,來,今天哥陪你喝個夠!”
“行,還是李大哥你比較懂人心意。”兩人對視一笑之後,便咕嚕咕嚕地喝了起來。
一旁的聶天一直面帶笑容,淡淡地打量着眼前的着兩個人,眉頭輕輕一挑,他不得不爲袁野感到悲哀,自己爲了整個隊付出了這麼多,自己的收下竟然是這樣看待自己的,真不知道他知道了這些事情,會怎麼想。
還好他當初沒答應他的要求,若真的應了下來,恐怕他的後果不會比袁野好到哪裡去,他有着這種團隊,本來就是一種悲劇,在加上收下不把自己放在眼裡,這袁野的日子,也算是到頭了,如此懶散的隊伍,就算別人不動手,自己也會散掉。
看了一會之後,聶天也覺的沒意思,隨即便起身往外面走了出去,趙秦應該是害怕再有警察找上門來,他等了那麼久竟然沒有看到他的蹤影,而青龍幫的其他人也不知去向,難道一大早的出去收保護費了不成?
想歸想,期間聶天已經馬不停蹄地來到了自己的車子上面,剛剛伸手握住車門的時候,嘴角輕輕勾了起來,那視線若有若無地瞟了一眼身後,隨即便一個跨步走了上去,啓動車子往彎刀組的方向奔去。
在他離開之後,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慢慢走了出來,眼中帶着一絲疑惑的神色,過了一會才按住衣襟上的對講機,輕聲開口道:“毒王,何軍已經離開沁陽酒吧了,他現在前往的方向是彎刀組,請問還需要跟嗎?”
隨着他的話音落下,對面傳來的卻是一陣沉默了,過了半響,那邊這才悠悠地傳來了一句:“不用了,你回來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