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馨此時穿着一身淡藍色的禮裙,上面鑲着一些粉色的珠寶裝飾,十分的光彩奪目。再配上她那飄逸的長髮,宛若公主一般,頓時成爲全場的焦點。
洪楊的目光也完全被白馨吸引了,話說洪楊還是第一次看到白馨如此打扮,有一種耳目一新的感覺,想到這麼美豔不可方物的女子將會是自己的女朋友,心中不禁激盪萬分,有一種難以言敘的自豪感。
此時的白馨前方還有着一男一女,那自然是她的父母。白馨的父親白程就是白家的家主,約摸四十上下,四方大臉使得他更有一些威嚴的氣勢,而此人最顯眼的莫過於他眉心之間一道傷疤,這道傷疤狀若閃電,據說是他仇家砍他時拿刀劃的,卻偏偏劃在如此適當的位置,又偏偏劃成了這樣形同裝飾的形狀,使得這道傷疤不僅不難看,而且還更顯得威武不凡,恐怕當初他那仇家也沒想到自己一刀劃得這麼藝術。
白程一身西服,正微笑着和衆人致意。他旁邊是白馨的母親許月,許月和白馨一樣,是個大美人,都近四十的人了,一點都不顯年齡,仍然那麼美麗,即使是她身後的白馨也不能奪去她的光芒。
白馨進入大廳之後,立時四下觀望,很快就發現在角落的洪楊。白馨一直都在擔心家族裡的人會找洪楊的麻煩,不過此時看到洪楊似乎沒有什麼反常,當即露出一幅欣慰的笑容。
白馨的笑容自然是十分迷人,立時引起大廳中的一陣吞嚥口水的聲音。
楊子光看到白馨到來本想上去打個招呼,卻不想看到白馨和洪楊相視而笑,這使得他當即醋意大發,心裡將洪楊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一個遍,然後又悶悶不樂的坐了下去。
白費看到有心想笑,但還是忍住了,也不好說什麼,只是悶頭喝酒。
不過白費沒說話,但楊子光卻想拉着他找平衡,帶有怨氣的道:“你看看,白馨和那臭小子在大庭廣衆之下眉來眼去的,像什麼樣子?你們白家還想撮合我們,就是這麼撮合的?”
白費咳了兩聲,說道:“這個……我也不清楚啊。”
白費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話說重了怕楊子光不高興,畢竟他們家族現在還指望着楊家的幫助呢。他現在真是後悔怎麼就和楊子光坐在一塊了,早知道應該找個沒人的角落呆着纔對。
“你怎麼會不清楚?你不是白家的人嗎?”楊子光皺眉道。
白費叫苦,當下也不管那麼多了,直接說道:“就算如此,但也要你努力啊,難道你還指望着白馨主動向你投懷送抱?”
話剛出口白費就有些後悔了,不知道這樣說會不會影響到兩家的關係,不由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楊子光,發現楊子光並沒有因此而不滿,這才鬆了口氣。
“你說得對,這種事情自然是該男人主動一點。可是現在的問題是,白馨似乎對那小子很有好感。真他媽的,也不知道那小子有哪點好。”
楊子光大感不忿,洪楊無論是長相,錢財,權利沒一樣比得上他,這樣的
人居然會是自己的情敵,真是他的悲哀啊。
此時白程已經走到了大廳正中的舞池,雙手虛按,使得大廳衆人的聲音降了下來,然後便聽他說道:“歡迎大家來參加小女的生日舞會,今天來的都是我白程的朋友,我也不多說那些客套話,免得大家聽了不高興,大家只要玩得盡興就好。”
白程的話不多,不過卻顯出一股子豪氣,聲音也是極爲讓人振奮,讓洪楊不由暗自點頭。這人一言一行無不具有一種莫名的吸引力,也不知道是不是當家主當習慣了所自然培養出來的氣勢。
不過雖然白程很容易讓洪楊生出好感,但一想到白程不願意讓白馨和他來往,就有些鬱悶,對白程的好感也消失殆盡。
白程的話語結束之後,大廳中的燈光就爲之一暗,隨後適時的響起溫柔抒情的音樂,舞會也正式開始了。
其實家族舉辦的生日舞會並沒有什麼複雜的流程,白馨還是未婚,所以先由她和白程跳一曲舞,然後大家送上禮物,以示祝賀,僅此而已。隨後衆人便可以自由配對共舞了,也算是一個交際的平臺。
只不過這其中有兩件比較有意思的事情,生日禮物都是當衆送出,所以衆人之間肯定會有着攀比的心態,送禮的輕重也代表着一個面子問題,誰都不敢怠慢,有時候還可以在一些生日舞會上見到幾件稀罕的東西,可以讓人大開眼界。
而除此之外,白馨第二支舞也比較有講究,雖然沒有明文規定,但誰都明白第二個和白馨共舞的人將是她心中除父親之外最重要的男人,這是一件十分敏感的事情。
當然了,白家肯定是希望白馨和楊子光跳這第二支舞,但洪楊卻肯定白馨不會這麼做。而且洪楊也明白,白馨也不會挑他來共舞,否則就是和家人作對了,那也不明智,估計到時候她不是挑叔叔伯伯就是挑哥哥弟弟。
此時大廳正中的舞池已經只剩下白馨和白程,所有人都在四周注視着他們,而他們也在音樂的伴隨之下翩翩起舞。
白馨的舞姿非常優美,一看就知道受過正規訓練,舉手投足之間極具貴氣,讓洪楊都不由生出一些自慚形穢的心理,因爲洪楊只不過堪堪學了幾個步子罷了,不踩到對方的腳就已經是萬幸的事,和這些大家族出生的人自然是不能比。
不過好在洪楊並沒有下場跳舞的打算,到時候如果有人來邀請直接拒絕就好,而且洪楊也不認爲會有人來邀請自己。
很快一曲舞畢,衆人紛紛叫好,而接下來就是重頭戲了,當衆送上生日禮物。
洪楊很不理解這生日舞會爲什麼要搞這麼一出,顯得有些俗氣了。不過這種形式也是一些古老家族代代流傳下來的,後人也不會去更改它,也就成了生日舞會的一個重點項目。
此時一位中年男子自信滿滿的第一個走到舞池中央,先對着白馨說了一大段早就編好的祝詞,然後便拿出一個文件封袋,遞給白馨道:“白小姐,這是我送給你的生日禮物,一艘遠洋遊輪,沒事可以出海玩
玩。呵呵,小小意思,聊表心思。”
話雖說的客氣,但此人的聲音卻有意無意的放大了不少,使得在場每個人都能清楚的聽到,炫耀的意味昭然若揭。
這手筆不可謂不大,頓時大廳中就有不少人配合一樣的發出一陣陣的吸氣聲,讓那位中年人更加顯得得意起來。
白馨臉上依然掛着那份淡然的微笑,沒有露出絲毫的驚訝,很隨意的接過中年人遞過來的封袋,輕輕行了一禮以示感激,算作迴應。
白馨的淡定衆人看在眼裡都是暗自點頭,不愧是白家的千金小姐,這麼重的禮收得如此隨意,手都不抖一下的。
其實想想也不奇怪,白家雖然現在被人壓得有些擡不起頭,但好歹也是一個有權有勢的大家族,在這種情況之下做爲今天主角的白馨怎麼可能隨意流露出那種像是沒見過世面的姿態?這不是給家族抹黑麼?
中年人臉上略有一點失望,先前的得意之色也收斂了一些,又祝賀了兩句便退去了。
很快第二位也接着送禮,他的神情也同樣得意。其實那中年人的禮物雖重,但不免俗了一點,先前發出驚歎聲音的也並不是什麼上層人士,有很多人都會在心裡表示不屑。
在他們這個圈子中,真正有價值的東西不是看用多少錢買來的,而是那些有錢都買不到的東西。只不過在生日舞會中這種東西出現的機率太小,因爲畢竟只是一個生日禮物,沒必要搞得那麼誇張,除非是有求於白家,否則一般人都捨不得送出那麼珍貴的東西。
雖然不捨得送,但眼界終究在那裡擺着,僅管一艘遠洋遊輪的價值或許比他們要送的禮物要貴重許多,但仍然阻止不了他們涌出不屑的心理。
就像有些人見到某人炫耀一件事物,他會說:“這算什麼,我還見過更牛的呢。”只不過那所謂的“更牛的”他們自己根本拿不出來。
一樣的道理。
第二個人送上的是一對金鑲玉的鳳凰飾品,非常的精美,不過其價值一看就知道比不上中年人送的遠洋遊輪,但那人仍然得意的介紹着他送的禮物,稱其是由某某人使用某種技藝精心打製而成,誇成是天下無雙的絕佳藝術品一般。
有些東西純粹是個人喜好,就如同追星族們迷戀偶像一般,自己偶像的簽名照那是價值連城,其他明星那根本就不屑一顧,個人主觀因素比較重。就好比現在送禮的人,他說的“某某人”大家幾乎都沒聽過,可能這傢伙自己是此人技藝的擁戴者,纔會覺得這件作品有價值吧。
不過無論怎麼說,這件禮物也算珍貴,這是勿庸置疑的。
送禮的人一個接着一個,禮物價值個個都是不凡,看得洪楊嘖嘖連聲,大家族就是好啊,收禮都可以收到手軟。看場中的白馨可不就是如此麼,比之前伸手的速度都慢了不少,顯然有些麻木了。
而正當洪楊感慨的時候,白然突然出現在了他的身後,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道:“小洪啊,你打算送馨兒什麼東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