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喬峰的做法,李巖一陣點頭,這被喬峰所救的應該就是吳長風、宋慈、奚三祁、陳孤雁四名長老了,這四個人實際上的職位應該是屬於執法長老纔是,不過丐幫的執法長老只有一位,所以他們應該算是位高權重,但是沒有明確的職位的長老。
在李巖看來,喬峰這一段卻是做的極爲的正確,此時四位長老自己求死。如果一旦同意的話,那麼喬峰在幫衆的眼中便會加上一跳嚴酷的映像,畢竟此時四位長老也是被全冠清唆使,而現在在場的幫衆也都是被唆使的,一旦喬峰真的處罰四位長老的話,那麼在這些幫衆的心中便會把自己的地位放置的極爲尷尬了。
喬峰的身上已經插上了整整四把小刀,四位長老因爲自己輕信人言而發生這樣的事都是痛心疾首。此時喬峰走到全冠清的面前說道:“全冠清,你可知就因你一人之言,會令多少幫中兄弟做出犧牲嗎?”
全冠清的臉色一陣白一陣青,如今他已經完全被孤立了,便是顫抖的說道:“我之所以反你喬峰,便是爲了我大宋的江山,爲了我丐幫百年的基業!可惜,跟我說出真相的人到現在還沒有出現,我現在是口說無憑!”
白世鏡走上前來說道:“幫主!這個人詭計多端、信口開河!他希望你饒他一死,執法弟子,請法刀行刑!”
“且慢!”喬峰一擺手說道:“全冠清,你煽動叛亂,一死難免!從今以後,我丐幫再也沒有你這個人!”
“你..........你要逐我出幫?”全冠清滿臉的不相信。
“不錯!”喬峰說道。
“好!”全冠清彷彿全身的力氣全部的消失,便是失望的說道:“可惜,真是可惜啊!那個人膽小怕事,此時白白的放過你!”便是將身上的七個小口袋解下來,對着喬峰拜了一拜。
這個時候一名乞丐快步的走過來,說道:“稟報幫主。西夏一方有重要軍情!”說着便是將一個蠟丸交給了喬峰。
“哦?”喬峰接過蠟丸便是一下捏碎,剛要敢看其中的信函時,一道聲音從一邊傳來!
“喬峰,軍機大事非同小可,你不能看!!!”說話的是一名六十多歲的老人,此時他走過來一把將喬峰手中的蠟丸拿過去,對着喬峰說道:“得罪了。馬大元兄弟的遺孀馬伕人就要到了。因爲有所陳述,事關重大,請各位略微等候!”
全冠清的臉色便是瞬間變得高興起來,他知道這件事情很快就要按照自己的計劃進行了!
喬峰皺眉道:“徐長老,此軍情可能涉及西夏一品堂,爲何不能現行拆閱呢?”
徐沖霄卻是說道:“因爲本幫有重要的事情要解決!馬伕人就到。請各位稍微等候!”
“好吧!”喬峰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只好等一等馬伕人了。”
此時又是有三個人到了這裡,徐沖霄說道:“是譚公譚婆和單大哥到了!”
李巖看過去,只見三個老人結伴走了過來,喬峰便是迎上去抱拳說道:“原來是泰山的鐵面判官單正單前輩,和太行山沖霄洞的譚公譚婆夫婦!喬某失迎了,請三位前輩莫怪!”
三人都是擺了擺手。單正說道:“喬幫主,我們三人是應徐長老的邀請爲一件事來作證的。”
“哦?”喬峰轉過頭看着徐沖霄,不過徐沖霄卻是面無表情沒有要說話的意思。
此時譚婆看着喬峰身上的刑刀皺眉問道:“喬幫主,是誰怎麼大膽敢在你的身上插刑刀?”
喬峰擺了擺手:“沒有,是喬某自己插的!”
“什麼?”譚婆臉上露出驚訝之色,便是說道:“這簡直是開玩笑”說着便是一掌打在喬峰的胸口,這一掌運用的是巧勁,所以完全沒有傷到喬峰。而是將喬峰身上的刑刀完全的震飛。隨後便是說道:“老頭子,快將你新配置的金創藥拿出來。”
“好的。”一旁的譚公答應了一聲,隨後拿出了一個小瓶子,就要爲喬峰上藥。
“喬兄的傷勢還是由本座來操辦吧!”就在這個時候,李巖終於再次開口出聲,擡手之間,真氣流轉。四道真元便是已經被他打入了喬峰的傷口之中。喬峰直覺自己的胸口一陣發癢,李巖的聲音便即再度響起:“喬兄,看看傷口如何!”
喬峰聞言便是馬上扒開衣服一看,只見原本插着刑刀的地方已經完好無損。連疤痕都是沒有留下,不禁驚訝的看着李巖道:“李兄,你這門武功當真是神奇非常啊!”
“雕蟲小技,不值一提。”李巖淡然一笑,轉而方道:“又有客人來了,喬兄還是準備應對之策吧。”
“哦?”衆人聽到咯眼的話連忙轉身看去,只見一位頭戴斗笠的老人健步如飛的趕過來。並且臉上帶着笑容說道:“趙錢孫來嘍!哈哈..........我就是趙錢孫。”
喬峰一抱拳說道:“原來是趙前輩,不知前輩有何見教啊?”
趙錢孫的臉上露出不耐煩說道:“哎呀我早就改了名字叫張黃何,你別煩我啦!”說着便是幾步走到譚婆的面前表情激動的說道:“小娟!你我三十年沒有相見了。這次這麼急着找我是有什麼事啊?”
“唉!”譚婆嘆了口氣說道:“是徐長老知道我和你是師兄妹,所以就重託於我,邀請你大駕光臨。來爲他們丐幫見證一件事。”
“哦?”趙錢孫一皺眉,對着徐沖霄說道:“徐長老,不知你託我師妹找我到底是爲了什麼事?”
就在這是一聲大喝傳來:“馬伕人到!”
聽到這聲音,所有的人都是看向了聲音的來源,只見兩個轎伕擡着一頂小轎子晃悠悠的走過來。隨後轎子落地,一位全身白衣的美麗女子走了出來。
看到這個女人,李岩心中微微一笑:“這位就是馬大元的妻子康敏了,嗯!果然長得不錯。這該來的事情總算是來了,看來我得下一番功夫纔是。”
喬峰走過去拱手說道:“嫂夫人!”
此時全冠清的臉上再次泛出笑容暗道:“總算是趕來了,喬峰,我看你這一次還死不死!”
而徐沖霄此時也是說道:“馬伕人。你來的正好,各位證人已經到齊了!希望將此事的始末向大家言明吧。”
喬峰也是走過去問道:“嫂夫人,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我們丐幫上下一心,無事不可對人言。你有話要說不妨直說。”
“多謝幫主。”康敏微微一點頭便是說道:“小女子日前收拾先夫的遺物,見到一封有火漆密封的信函,封面上所寫:‘倘若馬副幫主壽終正寢的話,這封信函就馬上焚化!假如是先夫死於非命的話。這封信函要馬上交給本幫的各位長老一起拆閱。’他說事關重大、不得有誤。我看既然寫的這麼鄭重,知道此時非同小可,當時馬上去找幫主。這麼巧幫主帶領各位長老前往江南,幸好如此喬幫主纔沒有見過這封信。”
喬峰從康敏的話裡聽出意思便是皺眉道:“嫂夫人,你的意思是?”
“哼!”康敏說道:“我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既然找不到幫主和各位長老。我只好將這封信交給了徐長老,因爲徐長老雖然隱退多時,在本幫卻依然是德高望重。先夫既然被人害死,小女子是個婦道人家,就只好請徐長老主持公道了。”
徐沖霄搖了搖頭:“恩恩怨怨,讓老夫實在爲難。”便是從懷裡取出一封信說道:“信封上的字跡的確是汪幫主的,馬伕人將此信交給我的時候還未曾開啓。”說完便是將這封信傳給老一輩的長老過目。
衆人也都是點頭說道:“不錯。這上面的字跡的確是汪幫主的手筆。”
“不錯!”徐沖霄一點頭說道:“我覺得事關重大,沒等各位長老見證,我就先行拆閱了。當我拆信的時候,泰山鐵面判官在場,它可以作見證。”
此時單正走上前來說道:“不錯,在下當時正在徐長老的府中做客,我看着他拆的這封信。”
喬峰問道:“徐長老,汪幫主到底在這信上寫的什麼?”
徐沖霄搖了搖頭:“不是。這封信是另一個人寫給汪幫主的,這封信擡頭便是寫着劍髯吾兄,而劍髯是汪幫主的別號,和他交情深厚的人都知道他有這個別號。而且我也給單大哥看過,他便是一下認出了這個人的筆跡。”
“不錯!”單正說道:“我家中還有幾封此人所寫的信件,便是和徐長老和馬伕人都是看了幾遍,最後我們還去找了和此人關係匪淺的譚公譚婆來觀看。最後認定這封信的確是此人所寫。”
譚公譚婆也是點頭道:“不錯,信上的筆跡的確是此人所寫。”
喬峰滿臉的疑惑,便是對着徐沖霄說道:“徐長老,到底是什麼事情?請你明言。”
“唉!”徐沖霄嘆氣搖了搖頭:“我真是不敢明言。真是可悲可嘆可憐。”轉過頭對着趙錢孫說道:“趙兄,當年你也參與了此事了呀。”
“我?”趙錢孫皺着眉問譚婆:“小娟,他們到底說什麼?”
譚婆微微呼出口氣說道:“師哥,徐長老是問你,在三十年前雁門關亂石谷的血戰之事。”
趙錢孫立即就是面色大變:“雁門關?沒有!我沒有去過雁門關!我沒去過雁門關的亂石谷!這些都不管我的事!我沒去過!我沒........”說着便是一邊大叫着一邊往外跑去。
就在這時他撞見一個和尚,看到身前人的模樣,趙錢孫又是一驚:“怎麼連你也來了?”
“阿彌陀佛!”和尚打了個佛號便說道:“大錯既已鑄成,逃避也屬徒然無益。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