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張曉惜的臥室,王司令的感覺渾身上下燥熱難當,內心的衝動,一浪高過一浪,衝得他的大腦都有些麻木,人也有些呆滯。
他鬼使神差般的停住了腳步,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向着張曉惜臥室的門,堅定的邁出了第一步,第二步,第三步……
就在他的手,已經握住門把手的一瞬間,張曉惜那近乎哀求的聲音,又一次在他的腦子裡迴響起來:“你是男子漢,你不能這樣,你不能強迫我做我不想做的事。”
他正要扭動門把手的動作,戛然而止,張曉惜說這句話的時候,顯得那麼的軟弱無力,顯得那麼的無助,在這種情況下,他怎麼忍心去傷害她。
他握住門把手的手,慢慢的鬆開了,回手給了自己兩個耳光,心裡暗暗罵道:“王司令,你是個人,不是禽獸,你怎麼可以做這樣的事,你混蛋,混蛋!”
在心裡罵完了,他痛苦的轉過身,猛地衝了出去,直奔洗手間而去。
進了洗手間,他打開冷水龍頭,冷水嘩嘩的流了出來,澆的他渾身溼透了,混亂的頭腦,逐漸冷靜了下來。
拉過一條毛巾,隨便抹了幾下身上的水,王司令走出了洗手間,眼睛不由自主的又看向張曉惜臥室的房門。
張曉惜的房門還是虛掩着,沒有任何變化,看來她還躺在牀上沒有起來,王司令的腦子裡,情不自禁的又浮現出張曉惜仰臥在牀上,雙峰高聳的樣子。
白嫩的軀體,誘人的雙峰,在王司令眼前晃來晃去,他內心又升起了一股無名的衝動,腳下不自覺的又向張曉惜的臥室走了過去。
此刻王司令的腦子,已經不是像先前那樣混亂,他腳下雖然不由自主的往張曉惜的臥室走,但腦子卻在不停的思考着。
今天如果不管不顧的,霸王硬上弓的拿下了張曉惜,結果會怎麼樣?
也許結果根本就不會怎麼樣,張曉惜很可能根本就不會怨恨他,還可能感覺不錯,但此舉卻會在張曉惜的心目中,留下一個不可磨滅的印象,王司令曾經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欺負過她,這個印象也許會留在張曉惜腦子裡很久很久,也許會成爲她一生的,不可磨滅的印象。
這個結果,未免太可怕了,剛纔王司令衝動之下,不顧張曉惜的哀求,吻了她的雙峰,就已經是很過分了,如果再……,是不是有些太冒險了。真的出現不可收拾的局面,那可怎麼辦?
想到這裡,王司令又停住了腳步,貪婪的看了那扇門幾分鐘,轉身回到自己的臥室,換了一身衣服,快速衝出家門,他在走過客廳的時候,眼睛根本就沒有敢向張曉惜的臥室看上一眼,他深怕看一眼,自己就會忍不住衝進去。
下了樓,出了小區的大門,攔了一輛出租車,上了車,王司令衝司機說了一句:“去玉石古玩街”。
然後把車窗玻璃開到最大,車一起動,外面的風呼呼的吹了進來,晨風中帶着絲絲的涼意,刺激着王司令的神經,他的頭腦,徹底清醒了。
但他的心緒還是有些寧靜不下來,他索性把頭探出車窗,迎着迅猛吹過的晨風,讓清涼的風,趕走自己內心的煩亂。
王司令一上車,司機就發現他臉色緋紅,一付失魂落魄的樣子,就覺得他有些怪怪的。
此刻又見他把頭伸出車窗外,嚇得急忙把車停在路邊,下了車,走到副駕駛這邊,拉開車門,對王司令說:“我說兄弟,在下上有老,下有小的,你這樣搞法,會讓我失去飯碗的,你還是坐別人的車吧。”
王司令愣住了,他一時之間還搞不明白司機的話是什麼意思。
一見王司令傻呆呆的毫無反應,司機有些發怒了:“你裝什麼傻,聽見沒有,我叫你滾下來。”
王司令這才反應過來,指着自己的鼻子:“你是說我嗎?”
司機更加憤怒了,大吼:“當然是說你,你看看這裡還有別人嗎?”
聽見司機衝自己吼,王司令也火了:“你衝我吼什麼?我怎麼惹着你了?”
司機兇巴巴的道:“自打你上車,我就看你不正常,你上車就把車窗全打開了,外面的灰塵全都吹進了車裡,這我就不說了,你居然又把腦袋伸出車窗外,你是三歲的孩子啊,懂不懂坐車的規矩,你把腦袋伸出車窗外,我這車還怎麼開,萬一錯車時,把你腦袋掛掉了,我這駕駛證就得被吊銷,你不是成心要砸我飯碗嗎!”
王司令心裡一股怒火猛地升了起來,衝着司機吼道:“把我腦袋掛掉了,老子還有命嗎,你怎麼樣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就只關心你的駕駛證。”
司機見王司令衝他吼,火氣更大了:“你自己把腦袋伸到外面,掛掉了管我鳥事,你自己找死,難道還想要別人同情你?歇歇吧,老子可沒有那份閒心同情你這個神經病!”
王司令大怒,從打他出生到現在,還沒有人敢指着他的鼻子說他是神經病,就算今天因爲和張曉惜的事,搞得他有點魂不守舍,卻也不能就確定他是神經病啊。
本來想大罵司機一頓出出氣,但他又強自壓制住了心中的怒氣,自己今天因爲和張曉惜的事,搞得有些神魂顛倒,似乎做得是有些過分。
當即平靜下心情,心平氣和的道:“好,你的車我不坐了。我這就換一輛車。”
說完下了車,轉身就想走。
司機卻攔住王司令:“等等,你先把起車費付了再走。”
王司令惱怒的道:“你這人怎麼這樣難纏,我坐上你的車,還沒走幾步路,你就管我要起車費?你也太霸道了吧。”
王司令一下了車,司機看的更清楚了,見王司令一付學生摸樣,身體略顯單薄,看來還是很好對付的。
當即嘿嘿冷笑道:“坐了我的車,就得給錢,這是規矩,幾步路怎麼了,幾步路也要燒汽油,起車停車是最費油的,老子的汽油也不是風颳來的,那是用錢買來的,你想不給錢就走,門都沒有。”
說着話,司機衝王司令揮了揮拳頭,亮了亮手臂上的肌肉。
王司令反倒笑了:“你看我長得沒有你魁梧,認爲我打架不是你的對手,你就吃定我了吧。”
司機得意的獰笑道:“吃定你怎麼了,老子今天還就吃定你了,趕快給錢。”
王司令笑的很曖昧:“我長得沒有你壯實,打架可能不是你的對手,但長得瘦,也有瘦的好處,我跑的肯定比你快,我要是不給錢跑了,你恐怕追不上我。”
司機一聽王司令說要跑,不免有點緊張,向前跨出一步:“我可是練過長跑的,你想不給錢就溜,門都沒有,除非你長了翅膀會飛。”
王司令哈哈大笑:“哈哈,你猜對了,我還真會飛。”
司機一撇嘴:“就你,做夢吧。”
他的話音才落,就聽嗖的一聲,王司令在他眼前消失了。
司機一驚,急忙擡頭網上看,只見王司令的身體,越升越高,越變越小,最後變成一個小黑點,鑽進雲彩裡不見了。
司機驚得目瞪口呆,仰着脖子站在那裡,看着天空,嘴裡喃喃的道:“飛了,真的飛了!”
他就這麼站着仰頭看着天空,一動不動的呆立了十幾分鍾。
許多過路人見他一直看着天空,非常好奇,不知道他在看什麼,有些好奇心特別重的人,也停下來,順着他的目光往天上看。
看的人多了,好奇的人就越多,越來越多的人停下腳步,駐足觀看天空,最後竟然造成了整條街的交通堵塞。
警察趕來維持秩序,順便調查事件的原因,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查清事件的始作俑者是這個司機。於是把司機帶回派出所詢問。
警察:“說說吧,怎麼回事?”
司機神情呆滯,癡癡的道:“飛了,真的飛了。”
警察:“什麼飛了?你說清楚點,從頭說起。”
司機:“我今天早晨吃過早飯,就出車了。”
警察:“然後呢。”
司機:“一個人上了我的車。”
警察:“然後呢。”
司機:“他把車窗開到最大。”
警察:“然後呢。”
司機:“他又把頭伸出車窗外。”
警察:“後來呢。”
司機:“我見這樣危險,就停下車,讓他下車。”
警察:“你做得對,後來呢。”
司機:“他下了車。”
警察:“再後來呢。”
司機:“他嗖的一聲飛了。”
警察:“什麼?什麼?飛了,飛到哪裡去了。”
司機:“飛到雲彩裡不見了。”
警察眼神怪怪的看了司機一眼:“你說的是真的?你確定他飛到雲彩裡了?”
司機:“我發誓,我說的都是真的。”
警察轉身走了出去,來到所長辦公室:“所長,詢問過了,這個司機說他拉的一個乘客,嗖的一聲飛進了雲彩裡,所以他就站在那裡看。”
所長皺着眉頭道:“什麼?這樣的話你也信?你腦子是不是有毛病。”
警察:“我當然不信,但他說的一本正經,根據我多年做警察的經驗判斷,他絕對不像是在說假話。”
所長:“你說他不像是說謊的樣子?”
警察:“沒錯,他絕對不像編假話糊弄人的樣子。”
所長:“這樣的話,這個人腦子肯定有問題。”
警察:“怎麼處理?所長。”
所長:“這個還用問我嗎?給120打電話啊,直接送瘋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