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明和王義心裡明白的很,眼前年輕人的一個電話,就能同時讓兩位翠花市真正的大人物爲其出面,這是何等的能耐,他那一個電話到底打給了誰,他的背後到底有着什麼樣的存在爲他撐腰……
馮明和王義不敢想象,反正絕對不是自己這個級別能惹的起的,他們現在考慮的是怎樣來補救,怎樣才能讓這名窮學生……不,應該是給力哥一個滿意的交代!
“喂……那兩個誰誰誰!愣着做什麼?不是要抓我嗎?不是要告我什麼騷擾婦女還是男人罪嗎?快點快點,別拖拖拉拉的像個娘們,風蕭蕭兮易水寒,老子一去兮就復還……”阮十七裝13道,語氣中是挑撥之色。
其實他心裡明白着呢!這兩傢伙的神情,跟被雷劈了似的,不用問,自己那個電話起到作用了,看來金小驛同學對自己交代的事還是蠻上心的嘛!
之前還滿臉威嚴的王義,在聽到阮十七的聲音後,臉色唰!的一聲,嗬,變的好看了很多,而且是越變越好看,越變越紅潤,那張厚厚的嘴脣咧到了耳根底下,這笑容,有點媚!
“呵呵,呵呵……這位小同志,這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啊!你看,這誤會大了!”王義笑容滿面的走向阮十七,他的熱情就是一把火!
阮十七自然知道這王義態度轉變的緣由,可羅志標夫婦頓時傻了眼!一家人?剛剛還要抓要綁的,轉眼間,咋就變一家人了呢?這變臉之術也太爐火純青了吧!
“那個誰誰誰,還不放人?”阮十七指着按住肖芬肩膀的兩名警察喝道。
“對,對!你們兩個幹什麼?快放人!對女同志這麼粗魯,還有沒有素質,還有沒有道德,還想不想幹人民警察這一行列了?”王義見什麼人說什麼話的本色在此刻體現無疑!
“……”兩名可愛的人民警察委屈啊,有冤無處伸的感受……苦!
“這位是王副局長?”阮十七微笑的看着王義道。
“正是在下!這位小同志你好你好,請問怎麼稱呼!”
王義此刻孫子似的,不過他也沒辦法,市局頭兒都下指令了,不要冤枉每一個好人!所以自己就算再怎麼樣,也得乖乖放人,與其得罪眼前這個一個電話就能出動兩位系統頭兒的低調哥,還不如趁快巴結。
這樣的話,就算以後從這人身上撈不到好處,也不會在這人身上栽跟頭!
“十七少!”阮十七板起臉,吸了一口煙後繼續道:“我那個同學怎麼樣?你們要告他那個什麼來着?”
“這個嘛……”王義猶豫了,回頭看了看身後的馮明,雖然他想巴結眼前這個能耐能通天神秘年輕人,但跟馮明畢竟是多年老友,不能將事情做絕了,所以這種事情還是馮明自己開口的好。
其實馮明也是個明白人,事到如今又能怎麼樣?別人都出動了兩大人物,自己這個永勝區的教育局局長又拿什麼跟別人抗衡,是,在永勝區他還算個人物,但牽扯到市裡,他就沒有辦法了,這次自己只能認栽!
馮明也不想讓自己這個老朋友爲難,上前幾步臉色有些不好看道:“其實年輕人有些爭執也不算什麼大事,還是以和爲貴吧。”
馮明低頭了,這讓一向自以爲是的他,很是鬱悶,他做夢也想不到,自己會向眼前這麼個毛頭小子低頭!
其實說到底,他的侄子吳海的傷沒什麼大礙,都是一些皮外傷,構不成重傷,所以他連討價還價的資本都沒有,要不然他也不可能這麼快就慫了!
阮十七見這小個子局長痿了,不屑一笑,道:“好一個以和爲貴,剛剛怎麼沒見你這麼說!不過,既然你真心想以和爲貴,行,只要你做到我之前說的,以後咱就井水不犯河水!”
既然話已經說出,就他孃的得去做到,在王義和馮明還在回憶他之前說的哪句話時,只見阮十七一聲怒吼。
“跪下!!!”
聲音忽然在大院內炸響開來,在漆黑的夜空中震盪開來!
……
所有人都呆了,這廝也太猖狂了吧!還真的想讓一個堂堂的局長向他下跪?狠,太他媽狠了,做事一線都不留,夠他媽絕!
馮明的臉色一下子變成了醬紫色,這也太侮辱人了,砍頭不過碗大的疤,你個小屁孩算個什麼東西,讓你大爺給你下跪,沒門!
“年紀輕輕,做事還是不要太狂妄的好,要記住,槍打出頭鳥,炮轟狂妄人!”馮明陰沉着臉,樣子看起來有些猙獰!
“廢話少說,跪,還是不跪?”
阮十七與馮明四目相對,現場氣氛有些壓抑,沒人敢發出一絲的聲響!
“哼!!!小傢伙,走着瞧!”馮明不想再與眼前這個年輕人糾纏下去,怒哼一聲後,朝着警車方向走去!
一名警察在王義的示意下,連忙過去充當司機的角色。
警用桑塔納緩緩開出派出所大院,很快就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視線。
面對阮十七的強勢,馮明沒有妥協,沒有下跪,因爲對於像他這樣一個長期處於高位的人來說,向別人下跪,難,太難了!
馮明離去後,沒什麼好說的,直接放人,有了市局頭兒的授意,王義哪還敢替朋友強出頭,那不是找不自在嗎?再說了,這件事原本就跟他沒有一毛錢的關係,他又何必去得罪這個強大又神秘的青年呢!
緊緊的握着阮十七的手,王義的話嘮打開了……
他的口水猶如黃河氾濫,一發不可收拾,又如梵音鳴唱,使人眼冒金星的同時還有點反胃,想吐!
“好了好了!”阮十七趕緊阻止了王義,勉強的接過他遞上來的名片,貼到他的耳邊輕輕道:“替我轉告那個矮子,我十七說出的話從來不會收回,到時候我會收些利息,不但讓他下跪,而且會讓他哭着向我磕三個響頭!!”
阮十七的聲音有些陰沉,在他說完後,便與剛剛從拘留室裡出來的羅探子一家離去,只留下眼中帶着些許敬畏的王義呆呆的站在那裡,心裡不知道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