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一愣,他們都沒想到刀疤竟然玩這麼一出,大黑和那些小弟更是一陣感動,刀疤哥刀疤哥的叫着。
“你……”面對刀疤的舉動,金小驛也是一愣,眼中的驚慌之色一閃而過,不過他很快的調整好了心態,表情嚴肅道:“刀疤,你最好不要逼我,說不定我的手一抖,你的腦漿就會四射,這樣可不值得。”
“哦,是嗎?那你就抖一下試試吧!我倒想尋找一下腦漿四射的感覺,應該會很有快感吧,嘿嘿。”刀疤繼續咧嘴笑道,不過他的笑容開始有些讓人毛骨悚然。
面對槍口,他是眼睛都不眨一下,無論神情或眼神,都找不到一絲絲的恐慌,甚至還帶着一絲讓人心慌氣勢。
“你真的不怕死?”金小驛的表情開始變的凝重起來,他還真不相信了,會有人不怕死!
直到此刻,刀疤才漸漸收起了笑容,一雙虎目幾乎是在頃刻間,散發出足以令人顫慄的寒芒,一股無視生死的超然氣勢隨之而發,將金小驛整個人籠罩其中。
“少他媽廢話,抖吧,你抖啊,你他媽倒是抖給我看啊~~~!”刀疤的聲音越來越大,最後一句幾乎都怒吼出來的。
他此刻的超強氣場幾乎震懾了現場每一個人的心靈,同時將金小驛埋藏在內心深處的恐懼感也給牽扯了出來,甚至連一直冷眼旁觀的阮十七也爲之動容。
看不出來,這莽漢還挺有氣勢的嘛,比之剛剛對老子吼的那聲還要牛13!阮十七暗道。
“你……”金小驛完全被震住了,面對刀疤無視生死的超強氣勢,他感覺自己的心好像被一座巨山壓住了一般,透不過氣來。
內心被恐懼感完全侵略的金小驛真的抖了,不過他的槍沒有走火,其實別說走火,戰戰兢兢的他差點連槍都拿不穩了,更別說扣動扳機了。
看着在自己面前戰戰兢兢的金小驛,刀疤一臉不屑的搶過他手中的警槍,隨手扔給在旁邊一直一言不發的沈民。
沈民下意識的將其接住,在刑警隊幹了那麼年的他,雖然也震驚於刀疤的氣勢,但卻不會像其他人那樣不堪,頭腦依然保持着高度清醒。
“沈隊長,警槍可不能亂借,小心丟了槍的同時也丟了你頭上的帽子,甚至是自己的性命!”刀疤眉頭微皺,語氣中盡是威脅之意。
“你……”沈民本能的想說些什麼,但喉嚨似乎被什麼哽住了般,就是說不出來。
以前自己作爲刑警大隊副隊長的時候,都不敢得罪這些猛人,更何況是現在,雖然他希望能投靠金小驛,但這個二世祖未必肯罩着自己,再說現在這個二世祖他自己都差點被嚇到尿褲子了,就別談罩別人了。
刀疤也沒有準備給沈民說話的機會,擺了擺手,招呼一下兄弟後,轉身就走,鳥都不鳥他一下。
進電梯前,還給金小驛丟下一句話,“金家的小子,我不管你爸是常務副市長還是誰,在錢準備好之前,最好還是先別離開這棟大廈爲好!”
這句話對金小驛來說,宛若九雷貫耳,一直仗着自己父親權勢爲所欲爲的他,一向在翠花市橫着走的他,今天竟然被人當面恐嚇,而且自己還被嚇的不敢吭聲。
恥辱,這對他來說絕對是恥辱,看着刀疤消失的那張電梯,金小驛雙眸中流露出了一絲怨毒的狠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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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時後。
夕陽散發着告別前的最後光輝,逐漸黯淡的光芒賦予大地更加美麗的醉人臉龐,同時,它給永勝區的繁華蒙上了一層含蓄、一層內斂。
康樂大廈的對面街道,一輛奔馳房車安然停在路邊。
橙色的陽光透過車窗的玻璃,在刀疤與阮十七的臉龐之上肆意渲染。
使刀疤那粗獷的臉龐看起來更加的豪放與威嚴,而一臉痞氣的阮十七,此刻看起來卻多了份高傲的神秘。
兩支菸囪級別的存在,吧嗒吧嗒!的爲菸草公司默默的作着貢獻,瘋狂的污染着車內的空氣,還好,車子的排風功能還算不錯,沒將兩人直接悶死在車內。
“對這件事,你怎麼看?”刀疤抽出嘴中的煙,出聲打破了車內的寧靜。
阮十七沒有馬上回答,神情自若的繼續抽着手中的萬寶路,偶爾被煙燻到眼睛的他,時不時的皺了皺眉頭。
良久,阮十七低沉的聲音才緩緩響起:“嗯,你的表現還不錯!”
咳咳
阮十七半天憋出來的話讓刀疤眼淚都差點嗆出來,心中暗罵這廝愛裝13,自己讓他對今天的事發表意見與建議,想摸摸他的斤兩,可這小子竟然評論起自己的表現來了。
再說了,自己的表現再怎麼樣也論不到他來評價吧?就算他再有能耐,進得了自己的公司,那也是自己的副手,是自己的下屬。
“滾你個犢子,別整那些沒用的,我是問你對今天的事情有什麼看法!”刀疤不滿道。
阮十七聞言微微一笑,他也覺得自己裝13過頭了,不過既然裝了,那就得裝到底。
“我能有什麼看法,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不過,我只是有一點想不明白!”阮十七不答反問道。
“什麼?”
“你身爲巨人投資擔保公司的老總,身份也算尊貴,這些討債的瑣碎事,需要你親自出馬嗎?”阮十七不解道。
阮十七說的是事實,刀疤的身份擺在那裡,在永勝區也算是一等一的人物,他要做的應該是掌控整個公司的大局,把握好投資公司的方向盤纔對,而不應該出來拋頭露面,幹些討債這種吃力不討好的工作。
“呵呵,有頭髮,誰他孃的願意當禿子啊……”被阮十七這麼一問,刀疤的雙眸中竟透露着一絲無奈。
原來,刀疤親自出馬,拋頭露面的去討債也並不是沒有原因的,正像他說的,三毛還留着頭髮呢,他也不想當禿子,何況是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