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十七陷入沉思,他的頭痛啊,這種情況還真不好辦!
“顧客對我們的安全失去了信心是沒錯,不過,就這些人在場所濫竽充數的話,即使我們重新給了顧客安全的保障,那他們也不可能會來這裡,所以,我們首先要做的,必須是改變現狀,恢復到以前的樣子。”阮十七想了半天說道。
“哎……談何容易啊!十七少,你也知道,沒生意誰還願意來這裡啊!比如說上次陪你那個小敏吧!她可是我一手帶出來的,我把她當妹妹看,她也將我當姐姐看待,可是感情再好也要吃飯,再加上她家裡還有個在醫院長期掛號的父親,你能讓她怎麼辦?沒辦法,姐妹們也都是被生活所迫,如果現在讓她們回來,也就是害了她們……”小雪嘆息道。
阮十七點點頭,他知道小雪說的確實是實話,這年頭,誰都不容易,忠心有時候在現實的殘酷下,也不得不讓道。
“嗯!情況我瞭解了,給我點時間想想辦法,我十七少向你保證,一定將這裡恢復到以前的樣子!”
其實阮十七說這話的時候,自己心裡也沒底,他現在也沒有太好的辦法,不過在下屬面前,咱領導的信心不能丟。
阮十七的話很堅定,不過小雪也是將信將疑,後宮現在的生意可謂是門可羅雀,想要一下子變的跟從前一樣,現實麼?是,十七少現在的名聲是很響,能耐很大,可是他的名聲是靠打打殺殺拼出來的,談到做生意,他行麼?
阮十七沒有在後宮呆多久,不過他毫不猶豫的作出了一個決定,後宮KTV暫停營業,至於開業時間另行通知。
在他看來,與其這樣開着大門,用這羣豬扒大聯盟去玷污後宮的名聲,還不如關門,保住點聲譽。
接下來,阮十七和猛男還對其它的娛樂場所進行了巡視,結果讓阮十七直搖頭,生意自然是慘不忍睹,大型檯球室和遊戲室還好些,偶爾還會看見一兩個身影,可是洗浴中心和KTV之類的,鬼都沒有一隻,至於原因嘛,與後宮如出一轍,沒有顧客,沒有漂亮姑娘。
“時間能讓人淡忘一切,或許過段時間,這些場所的生意就會漸漸好起來!”猛男好似自我安慰的對阮十七說道。
阮十七沒有說話,是的,時間確實能沖淡一切,包括與橫龍開戰給那些顧客帶來的危機感。
可是,時間沖淡這些的同時,也沖淡了集團的資金,雙方開戰造成的負面影響不單單是娛樂場所,還有巨人集團旗下的餐飲、客房之類。
現在集團的資金已經陷入危機,還要不斷往外貼錢,所以,集團已經等不起,資金鍊一斷,到時候,整個集團就會垮掉,秦若寒付出的努力將會化爲烏有。
這一晚,阮十七的心情有些不好,回到家中的他,躺在自己的牀上想了一整夜,也沒有像平時一樣,上天台跟夜無辰進行力量方面的魔鬼式訓練,一直到公雞打鳴之時,才沉沉睡去,可是依然沒有想出太好的辦法。
這天,阮十七沒睡幾個小時,早上九點多就起牀了,梳洗一番後開車向公司方向而去,準備找自己的女人商量商量,瞭解一下公司的狀況,畢竟有錢纔好辦事,如果不花一分錢就讓這些場所起死回生,確實太難太難。
阮十七駕着車,慢慢悠悠的開着,少見的沒有哼小曲,好像一下子有了自知自明,怕製造不和諧的噪音般。
“搞毛,怎麼突然修起路來了?這條路不是好好的嗎?修什麼修!”
阮十七開到半路,發現平時所走的路竟然在施工,不禁有些無奈。這條路本來就好好的也不知道爲什麼要修,可能是有些人真是吃飽了撐着沒事幹吧。
沒辦法,只好繞道了,這麼一繞,又不知道要Lang費多少的油錢,爲我們的石油事業作出多大的貢獻。
阮十七一邊思考着公司的事情,一邊慢慢的行駛着,突然,路邊的一羣人引起了他的注意。
在通往永勝區府東路的道路上,矗立着一大片剛剛建成卻還沒人入住的安置住宅樓,由於靠近湖邊,冬天在這裡顯得格外清冷。
在這常人難耐的清冷之中,一羣農民工打扮的漢子卻是情緒異常高漲,在不斷的厲聲吶喊着什麼,有幾人還舉着一條自作的橫幅,上面歪七斜八的寫着‘誓死討回血汗錢’七個大字。
阮十七見狀,搖了搖頭,暗罵又是這些無良老闆拖欠農民工的工資,連他孃的一點做人的素質修養都沒有,怎麼不乾脆死了算了。
臨近年關,思家心切,這些農民工兄弟卻得不到自己應有的報酬。當越來越多的人踏上回家的旅程時,他們卻不得不守在清冷的工地,爲自己爭取那屬於自己的血汗錢。
當然,雖然阮十七替他們感覺到忿忿不平,不過他也不是那種愛管閒事的人,現在這個年代,不公的事情多的去了,他可不是超人、蜘蛛俠這些正義的化身,去挽救每一個處於苦難的人們!
可是,當他的車子經過這羣弱勢羣體時,人羣中一道似曾相識的身影映入他的眼簾。
阮十七一時沒反應過來,在他的印象裡,自己好像沒跟這些人有過什麼交集,當他的奧拓駛出近百米之後,終於一拍腦袋,好像想起了什麼,“原來是他!”
阮十七在路邊,隨便找了個地方靠邊停車,下了車後,直徑朝着這羣農民工走去,擠進人羣中後,從背後拍了拍一名魁梧漢子的肩膀。
魁梧漢子下意識的轉頭看向阮十七,他的神情微微一愣,本來滿是憤怒的滄桑臉蛋上漸漸揚起了興奮的微笑。
這是一個一米八幾的漢子,理着板寸頭,穿着破舊大棉襖,經過風吹日曬的臉,顯得有些老態,不過仔細一看,五官剛毅的他,卻有着十足的男人味。
“老鄉……怎麼是你啊!哈哈哈……”魁梧漢子爽朗的笑道,眼睛眯成了一條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