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此山來了幾名粗漢,將阮十七擡出了山,將其丟進了秦若寒山下的車子,三女一男在排氣管吐出一口煙霧後,絕塵而去。
第二天,道上傳出,十七少半身不遂,生活不能自理,卻依舊攜美同行海心島,人殘志不殘,打算就這麼過過自在逍遙的神仙生活。
海心島就位於翠花市,是翠花市邊緣的一個海島,此島面積不大,卻風景秀麗,當然,人間天堂、神賜之島愧不敢當,不過卻是一個休閒娛樂、減壓散心的好去處。
雖然島小,但夏天的話,這裡的人確實會很多,不過現在還勉強處於冬季,寒冷的天氣,致使海邊的遊客相對稀少,阮十七也倒樂得清靜。
更重要的是能攜美相遊,而且是一拖三,自然是優哉遊哉,生活如此,夫復何求,阮十七決定,以後如果可以的話,再帶上宋晴姿,來個一拖四,在這裡定居最好!
星期一二三四每人一晚,星期五就來個混亂之夜,再給自己一個雙休日,當然,如果能再堅持堅持的話,將雛小田,還有方欣柔……
“喂,喂……你們又扔下我一個人啊?晚上孤苦伶仃的,我,我……寂寞難耐,哦,寂寞難耐……”阮十七學起了黑皮的成名曲。
“十七哥,你們乖乖的呆房間睡覺吧!我們還要聊天呢!你就別參合了,乖……”三水妹殘忍道。
“是啊,寂寞你個頭啊?你這麼些年,還不是自己一個人睡的?”貝昕鄙視道。
“嗯!”秦若寒簡單明瞭。
三女說完,便去了隔壁房間,丟下行動不便的阮十七,望着天花板,眼角流下了讓人心酸的淚水……
又是一個明媚的早晨,陽光、還風,沐浴着躺在沙灘上的阮十七,不過,也只能沐浴他那張掛着愁容的臉,身上依舊被紗布裹的嚴嚴的,根本與陽光海風無緣。
三美將他遺忘,自顧在海邊玩水、嬉戲,勾畫出一副絕美的畫面!
這三個女孩,無論樣貌身材,都可以算得上一絕,同在一起,歡聲笑語,更是震撼人心,足以使得無數宅男盡折腰,跪地三叩九拜,願女神們爲咱賜福。
“喂……我的臉被海風吹乾啦,曬黑啦!我不要做黑麪包青天啊……”阮十七悲呼一聲,無人理會!
見一小蟹爬到自己臉上,對自己擠眉弄眼,阮十七欲啐它一口唾沫,這廝卻率先用大腳夾了一下他的鼻子,而後極速遁走!
“啊……”阮十七疼的慘叫一聲,三美卻依然沒理會。
不過,此時跑來一當地小小女孩,眨着烏黑的大眼睛,問阮十七所爲何事?
阮十七不知作何回答,想了半天道:“小妹妹,能不能去告訴那幾位姐姐,告訴她們在海邊應該穿比基尼,那樣纔對得起這碧海藍天……”
“呸……”小小女孩對着阮十七,啐了一口唾沫,鄙視道:“死**,猥瑣男……”
“……”
看着跑遠的小小女孩,阮十七的眼角再次流下了讓人心酸的淚水……他無法想象,這麼大陀口水,會出自一個如此天真可愛的小小女孩之口!
又一天的美好生活進入尾聲,阮十七又一次在寂寞難耐的歌聲中,沉沉睡去!!
不過,那守候在島嶼旁邊,不計其數的船隻上的人們,卻似乎依然在等待着命令,或者觀察着周圍的一切動靜。
翠花市,永勝區。
刀疤在自己的房間內,神情專注的看着漫畫,看到之處,不忍揮手叫好,大有化身書中男主角,與那些反派大戰三千回合之勢。
此時,電話鈴聲響起,刀疤懊惱不已,怒罵一聲,抓起手機便準備將其扔出28樓之外,可是當看到來電顯示,鐵漢之色,瞬間轉化爲綿羊之容,眼角揚起那足以夾死蒼蠅小強的魚尾紋。
“霏霏,這麼晚了,找我有事嗎?呵呵,呵呵……”
“不不不,沒事當然也可以找我,是不是想我了呢?”
“什麼?我做夢?沒……沒,其實,其實是我,我……想……”
“呵呵,不用我說出來吧?你,你知道的……”
刀疤的聲音變的有些溫柔,對於秘書霏霏,他一向是有賊心沒賊膽,中年吃嫩草,他以前一直不敢,不過在經歷了那場生死戰後,他的賊膽慢慢的表現出來,不過表現的進度有點慢而已。
刀疤柔情蜜語,與之形象極不相符,阮十七如若見到,雞皮疙瘩絕對會氾濫成災,甚至抽搐倒地,不願再面對這個可怕的世界。
忽然,刀疤的耳朵微微一動,臉色一沉,看向房間的門外!
“霏霏,等等,一會我再給你打電話。”刀疤的臉色有些凝重,說完掛了電話,朝着沒有開燈,一片黑暗的大廳走去。
走出房門,藉助房內的燈光,不見任何動靜,不過刀疤卻相信自己的耳朵,更相信自己的直覺。
“誰?”刀疤拳頭一緊,丹田處提起一口氣,“藏頭露尾、雞鳴狗盜之輩,給你刀疤大爺出來!”
“咕……”
刀疤的話音剛落,大廳圓柱後面傳出一道奇怪的聲音,如野獸的低鳴,又如魔怪的吐氣。
忽然,圓柱後面跑出一個奇怪的物體,說是物體,其實也算像人,不過這身材,更像是龍蝦般蜷縮着,頭髮亂的不成樣子,藉着微弱的燈光,刀疤發現這人的一隻手臂竟然呈綠色。
這人沒有理會刀疤,如若無事般,向着刀疤緩緩走來,或者說,他根本就沒將刀疤放在眼裡!
這人若無其事,好像是在步行街散步般,可是他每接近刀疤一步,刀疤便會莫名的感覺到增添一分危機感,這種危機感,越來越強烈。
“裝神弄鬼,不知所謂!找死……”刀疤怒喝一聲,夾雜着呼呼風聲的暴烈一拳,對着怪物砸去。
怪物不進不退,也不閃躲,手中隨意灑出一瓢紅色粉末,在空中宛若血霧凌空,無風而落!
刀疤暴烈一拳,戛然而止,視線開始飄忽,身前怪物宛若分爲數人,緊接着身體一沉,所具力量再也支撐不了沉重的身體,轟然倒下……
“野蠻之力,不足畏懼……”怪物的聲音很是詭異。
完畢,抓起刀疤的身體,往屋外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