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喲喲……王局長,好久不見,肚子又圓了不少嘛!哈!哈!哈!”阮十七皮笑肉不笑道。
“呀呀呀,是阮總啊!歡迎歡迎!今天我一大早就聽到外面有喜鵲在叫,原來是有貴客到啊!哈哈哈!”王義笑的就自然很多,畢竟是在官場上打滾了這麼多年的老油條。
“喜鵲叫?大冬天的,這隻喜鵲可真勤快呀!哈哈哈……”阮十七上去熱情的握住王義的手,揶揄道!
不過他的雙眼卻一直盯着不遠處的茶櫃!
“阮總今天到來,讓我們公安分局是蓬蓽生輝,來來來,快坐,大家都快坐,我叫人倒茶!”王義熱情招呼!
“不不不,王局長不必客氣,都是自己人,隨意點!倒茶這種事,我自己來就行了!”阮十七笑着,不顧王義那意味深長的眼神,跨步向那個茶櫃走去!
打開茶櫃一看,阮十七臉色一黑,暗罵王義這個老奸巨猾的小氣鬼,竟然將大紅袍給藏起來了,現在茶櫃裡放的都是普通貨色,怎能入的了自己的金口!
阮十七依然保持着笑容,將茶櫃緩緩的關上,清了清嗓子,來到了沙發上坐下!
“阮總,怎麼?不喜歡喝茶嗎?”王義憋着笑意,裝出一副招待不週的尷尬摸樣!
“不了,忽然想起來,晚上還要參加慶祝會,肯定要應酬那些市裡的領導,到時候得多喝幾杯,所以先留着肚子,晚上再喝!”阮十七道。
“哦!今天巨人集團的20週年慶,市裡的領導也會參加?”王義雙眼一亮,他知道最近巨人集團這個20週年慶祝會宣傳做的很厲害,他也明白這是爲境況不好的公司造勢,但卻沒想到會有市裡的領導參加!
“參加,很多人會參加,其實我也叫他們別來的!可是他們非要來,真是麻煩!”阮十七不悅道。
王義對這廝的話是嗤之以鼻,暗罵這廝太會裝了,明明是巴不得人家來一起爲巨人造勢,可到了他嘴邊,卻好像是別人抱他大腿,熱臉硬要貼他的冷屁股似的!
當然,雖然對阮十七有些鄙視,但王義也不得不佩服這廝的能耐,所以臉上的笑容依舊如春天般的燦爛:“不知晚上到底有些什麼人蔘加呢?” щщщ ▪ttκǎ n ▪c○
“不就是那幾個嘛!什麼王瑞啊,那個誰誰誰啊……”阮十七也就報了個公安局長的名字,其他的他哪知道誰誰誰啊!其實就連王瑞也是他胡亂說的,因爲他根本就不清楚晚上會有什麼嘉賓出席。
“王瑞?王局長?”王義聽到這個名字,心中掀起了層層巨Lang,他沒想到,自己公安系統的一把手會出面爲巨人集團造勢,看來這個十七少能耐確實不小!同時,他也看到了這個慶祝會裡面暗藏機會,如果自己能參加,能借機巴結一下這位一把手的話……
王義揚起了有些媚的笑容看着阮十七,讓他們三人雞皮疙瘩掉落一地,差點起身就跑!
“阮總,今天晚上的慶祝會,您看老哥我能不能……”王義話沒說完,但意思卻非常明顯!
“王老哥想參加?”阮十七看向王義道。
“嗯!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榮幸……”
“這個嘛!好像不行啊!王瑞王局長囑咐過了,他說這次出席這個慶祝會,希望能低調一些,就像……王老哥的茶櫃那樣低調!”阮十七指了指不遠處的茶櫃說道。
“……”王義算是明白了,這小子繞來繞去,就是想打自己大紅袍的主意,這廝絕對是做生意的料,討價還價的能力算是登峰造極了,自己提個要求,就得付出相應的代價!
“低調?不會呀……”王義裝模作樣的撓了撓後腦勺,走到茶櫃跟前,打開茶櫃,一拍大腿:“哎呀!阮老弟啊!你看我,招待不週,招待不週啊!早上我們局長到我辦公室東瞅西瞅的,爲了以防萬一,我得把好東西藏起來先!這不,你來了就不一樣了,你是貴賓,怎麼能用普通貨色招待呢!來來來……”
王義掏出竄鑰匙,打開自己辦公桌的一個櫃子,用顫抖的手,拿出那盒心肝寶貝大紅袍,小心翼翼的抓了一小撮,放進三個茶杯中!
擡頭看了看阮十七,眉頭緊皺的樣子,一咬牙,又抓了一小撮放進去,再擡頭望望這廝,雖然眉頭舒緩開來,但臉色還是不怎麼好看,最後只能豁出去,再放了一些,這會,總算看到了阮十七春風拂面的表情!
“來!阮總,兩位美麗的小姐,品一下真正的武夷山大紅袍!”王義的笑容比哭還難看!
“咦……王老哥,你的手捂着心臟幹什麼?有心臟病嗎?”阮十七明知故問道。
噗……
貝昕和三水妹實在忍不住,將喝進去的茶噴了出來,暗呼阮十七這廝心眼夠壞,占人家便宜還要挖苦人家,跟這樣的人做打交道,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了!
在細細的品完極品大紅袍後,阮十七提出要去探望探望那位侯良德,美其名曰,不忍因爲自己而看到其他人受苦!
在一間關押室裡,阮十七看到了一臉鬍渣,蓬頭垢面的侯良德,與前兩天意氣風發的樣子,可謂是天壤之別!
由此可見,這種地方,還真不是人呆的,還是古人說的好,生不入官門,死不入地獄!
“哎呀呀呀……”阮十七一進關押室,就捂着胸口,一副痛不欲生的樣子,腳步踉踉蹌蹌,似乎隨時都要倒下去。
侯良德靜靜的坐在一張摺疊牀上,用有點癡呆的目光,瞥了他一眼,眼中有着一絲複雜之色。
“少在老子面前裝,老子出來混的時候,你還只是一顆精子而已……”侯良德不屑道。
“嘿嘿……”阮十七見這廝沒點幽默感,也不再跟他不三不四,笑道:“雖然這話有點傷人,但確是事實,不過前江後Lang推前Lang嘛!你老了,所以這次……你輸了!”
侯良德不置可否一笑,略顯滄桑的聲音響起:“有煙嗎?”
“一把年紀,抽多了不好!”
阮十七雖然這樣說,但還是抽出一支菸,遞了過去,拿出火機給他點上,然後自己也點上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