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劉振整個人就如同一條水裡的游魚一樣渾身變得光滑無比,凡是跟他身體產生接觸的人全都被他給帶動的趔趔趄趄的就好似喝醉了酒一樣。
就這樣三兩下的功夫,劉振就來到了樊守正坐着的太師椅跟前。而這時候魯西南和魯中泰父子二人早已經等着劉振了。
看到劉振如同一個陀螺一樣旋轉着衝了過來,二人頓時驚慌大叫起來。
“劉振,光天化日之下你竟然敢想要對樊守正老先生的遺體下手!”
“劉振,我算是看清楚你的真實面目了。你竟然爲了師傅的衣鉢傳承喪心病狂到了這種令人髮指的地步。我魯中泰簡直是羞於與你爲伍。”
聽聽,這話說的多麼好聽,多麼冠冕堂皇,多麼高大上。
劉振心裡冷笑連連,可是現在正在全力施展昆達尼瑜伽,哪裡有閒工夫搭理這兩個渣滓一樣的存在。
於是劉振根本就是無視了他們父子二人的存在,很是輕鬆的繞過了伸手過來對之進行阻攔的父子二人的手臂。
一個轉身,劉振已經來到了樊守正的太師椅跟前。雙手抓住了那太師椅的椅背,雙臂一較力,一下子就把樊守正老先生連帶那把梨花木太師椅給平端了起來。
緊接着劉振二話不說,腳下發力,衝着後面衝去。
這中醫門診大廳有後門,平時劉振他們去樊守正老先生的小餐桌吃飯的時候都是走這裡過去的。
劉振又不是第一天來到這裡,自然對於這裡的路徑很是熟悉。
因此根本沒有任何猶豫就抱着樊守正老先生以及那把太師椅衝進了小餐廳。
這外面那麼鬧騰,早就驚動了保姆李阿姨。
她也年紀不小了,行動自然就慢了些。
等到她出來的時候,正好遇到劉振抱着那把梨花木的太師椅端着樊守正老先生衝上樓去。
“小振,你這是要幹什麼?樊老先生這是怎麼了?”
情急之下,保姆李阿姨挺身擋在了劉振的跟前,一下子堵住了劉振的去路。
“李阿姨,這事情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你先讓開,我要過去。我不能叫魯中泰那個混蛋搶走師傅的遺體。”
“什麼?你說什麼師傅的遺體?樊老先生吃飯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這不一會兒的功夫就沒了?小振,你說,你究竟對樊老先生做了什麼?”
保姆李阿姨雖然也知道樊守正今天下午就要把自己的衣鉢傳承都給劉振了。可是在她看來,那就跟老師把課本遞給學生一樣簡單,怎麼都不會想到樊老先生會因此而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
所以情急之下連番對着劉振質問起來。
劉振此刻心中早有些煩亂,如今看到這保姆李阿姨擋在自己跟前羅裡吧嗦不斷,難免心裡焦急。
可是越是着急,跟這樣的人還越是不能發火。
於是劉振平息了一下心裡的怒氣,心氣平和的說道:“李阿姨,我的爲人你應該清楚。我怎麼會做出對不住師傅的事情來。”
“都是魯中泰還有他那個便宜爹魯西南,他們帶着人來直接衝撞中醫門診,而且還要誣賴我做了對不住師傅的事情。我不能叫他們抓住我。”
“李阿姨,你且讓開,我要帶着師傅過去。”
“喂,小振,你這就不對了。你既然沒有做出對不住你師傅的事情,那你急急忙活的帶着你師傅跑什麼?有什麼事情大家坐下來說說不就解決了麼?”
聽了劉振的解釋,保姆李阿姨半信半疑起來。
這個劉振跟魯中泰的矛盾她也早就看出來了。而且魯中泰最近這段時間都沒來小餐桌吃飯,她也是知道的。
在她看來,魯中泰這也算是知道進退,從此就退出了競爭。跟霍祛病、寧樂、王玲幾個人一樣留下些許情面,將來好互爲助力。
可是萬萬沒有想到,這魯中泰如今會來這一手。
居然在劉振接受樊守正衣鉢傳承功夫不大的時候就帶着人來直接搶奪了。
“小振,你別急。我相信你就是了。你跟我來吧。我帶着你逃出去。既然他們人多勢衆,我們也就先暫避風頭好了。”
保姆李阿姨聽了劉振那一番解釋,再聯繫從前的種種跡象,她決定相信劉振。
於是她自告奮勇的帶着劉振穿過小餐廳,直接進了中醫大樓裡面的貨運電梯。
別看南漳縣醫院本身不是很大,可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這中醫大樓裡面總共有好幾部電梯。如今李阿姨帶着劉振所走的正是這中醫大樓平時運送各種藥材藥品的貨運電梯。
要說這裡還有一部貨運電梯,劉振並不是不知道。可是他向來都是醉心於學習,在醫學系統的幫助下提升自己的中醫水平,閒暇之時都用來背誦醫書典籍了。
這部貨運電梯還真的是從來沒有來過。
如今爲了保護自己恩師樊守正老先生的遺體,也爲了自己不被衆人誤會抓住,事急從權之下,劉振不得不跟着保姆李阿姨來到了這部貨運電梯跟前。
迅速進入電梯,劉振是一下也不敢輕忽,就那麼緊緊的抱着那把梨花木的太師椅。
保姆李阿姨快速按下了電鈕,電梯叮的一聲啓動,直接奔着一樓下去了。
劉振雖然修煉昆達尼瑜伽已經火候不錯,但是終究還是差了很多,經過這麼一番折騰,早已經筋疲力盡,靠在電梯間的牆壁上面呼呼喘息。
保姆李阿姨看着氣喘吁吁的劉振,嘴角不經意間扯動了那麼一絲,似乎透着陰森無比的冷笑。
劉振儘管呼哧喘息,可是這段時間五感封閉鍛鍊已經使得其各項感官功能極爲敏銳。
就是李阿姨那麼一絲似有似無的冷笑陡然間使得劉振心頭大震。
完了,恐怕自己這次算是徹底掉入魯中泰父子所設下的陷阱了。
但是就算如此,劉振也是凜然不懼。何況現在還什麼都沒有表現出來,只是他心頭突然冒出來的那麼一種不祥的預感呢。
叮——
一聲輕微且清脆的鈴響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