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典型的炮灰!
凌風哪裡看不出他的想法?他甚至把他腦子裡挨一巴掌一萬,打暈兩萬的捱打價碼都看到了。爲了錢肯作賤自己到這種地步,應該說,這個人是可恨的。
但是反過來說,站在他的立場上,有人讓他這麼幹,他有拒絕的權力麼?如果他拒絕的話,他可能會把這個賴以生存的工作都丟掉吧?說到底,他也不過是個任人擺佈的小人物罷了!所以,他又是可憐的!從他的身上,凌風甚至看到了自己以前的影子。
所以凌風只是把他打暈了過去,卻沒有出重手——對一個受人擺佈的小人物下重手,凌風自己都覺得很殘忍。
不過,凌風的這一想法卻不是圍觀的人能察覺的了。
見凌風竟然出手傷人,人羣中立即掀起一陣聲浪,紛紛譴責凌風的粗暴行徑。那幾架照相機立即一通狂閃,記錄下來這一過程。
凌風無暇和他們計較,密切注視着周邊的情況,他這麼做的目的已經達到,他表明了態度,如果真有人想和自己過不去的話,那麼隱藏在暗中的那個人肯定會露面的,就算不露面,也一定會有進一步的行動的。
……
一間佈置的豪華典雅的房間內,一對美貌如花的少女正通過監視屏冷眼注視着發生的這一切。這兩個少女眉若遠山、眸如星辰、清麗嫵媚、雍容嬌美,如一對盛開的並蒂蓮花。
其中一個白衣如雪,臉上略顯稚氣,眼神活潑靈動,猶如一隻片刻都不願意停歇的精靈。另一個一襲淡藍色長裙,顯得端莊素雅,以手支頤,靜靜的坐在那裡,卻是顯得比那白衣少女成熟了許多。
那白衣少女嬌笑道:“姐姐真是好手段。喝了酒,一定會出醜,不喝酒而選擇鬧事,也一定會出醜,夏輕歌白璧無瑕的聲譽這下可要蒙上污點了!”
那淡藍色衣衫的少女似笑非笑的說道:“夏輕歌以前從不到羊城來,現在來了,我們身爲地主,怎麼能不好好招待一下呢?不過,她身邊的那個男人是誰?怎麼資料上從來也沒有他的記錄?”
那白衣少女不屑的一笑,道:“肯定是個無關緊要的小人物唄!連情報人員都選擇把他忽略了。”
那淡藍衣衫的少女道:“未必,夏輕歌是圈內有名的石女,從來也沒聽說過和哪家的公子有染,現在竟然和一個男人單獨出現在酒吧裡,而且還是在和李輕風定婚之前的這段敏感時期。這個男人只怕不那麼簡單!若雪,立即讓情報部門不惜一切代價收集這個男人的資料!”
……
這個時候,一個矮胖男人擠了進來,檢查了一下暈倒在地的那個服務生,發現沒什麼大礙,對凌風道:“我是這裡的經理,我姓莫!請問這位先生,爲什麼無故毆打我們的服務人員?”
“他說賣給他們的酒有問題!”人羣中,不知道是誰說了這麼一句。大概是覺得凌風無理取鬧,義憤填膺之下才這麼說的。
“酒有問題?不可能!先生,你在侮辱我們酒吧開業二十年來的聲譽!”那姓莫的經理顯得相當激動,徑直走到桌前,端起那兩杯酒一飲而盡,然後端着空杯子對人羣說道:“大家看到了嗎?這酒什麼問題都沒有!大家都是這裡的常客,我們酒吧已經經營二十年了,有過賣假酒的記錄嗎?”
他這麼一說,圍觀的人羣立即開始一邊倒的譴責凌風,甚至掀起了一股聲浪,甚至開始有些人開始潑夏輕歌的髒水。
不明真相的圍觀者是最可悲也是最可恨的。可悲,是因爲他們什麼都不知道,最容易被人利用。可恨,是因爲他們爲虎作倀仍不自知,甚至還以爲正義在自己的人手裡!
凌風道:“我只不過說那兩杯酒有問題,可沒說你們賣假酒!”
那姓莫的經理大聲說道:“先生,我已經向您證明了那兩杯酒完全沒有問題!你這是在無禮取鬧!你必須對今天發生的一切負責,並賠償我們的一切損失!”
夏輕歌也猶豫了,本來她還很堅定的站在凌風一邊,可現在那經理把兩杯酒都喝了下去,卻什麼事都沒發生,難道凌風真的是在無理取鬧?
剛想說話,卻聽凌風說道:“如果酒真的沒有問題,那麼你爲什麼要急着把兩杯酒全都喝下去呢?爲什麼不留下一杯當證據?這樣不是更能證明你們的清白麼?”
凌風這麼一說,夏輕歌也意識到這個問題了,的確,如果要證明酒沒有問題,完全沒必要把兩杯酒都喝下去,現在酒沒了,證據也就沒了,什麼事都說不清了。不但她意識到了,連一些圍觀的人也意識到了,紛紛竊竊私語起來。
凌風看了他一眼,“你這麼做,唯一的目的就是想要毀滅證據!不過,我也不打算爲難你,你也不過和那個服務生一樣,是受人指使,主謀是誰?讓他出來!有什麼話當面說清楚!不必躲在暗處搞這種小動作。”
那姓莫的經理冷汗出來了,凌風的氣勢咄咄逼人,頗讓他有一種被壓迫的感覺,卻依然嘴硬,“先生,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但是我已經報警了,是非對錯,一切等警察來了再說,你必須要爲今天的所做所爲付出代價!”
“我耐心有限,你這麼做是在挑戰的我耐心!”凌風冷冷的說道:“不過,你雖然是條狗,可是如果這條狗捱打了的話,那麼主人是不是會出來呢?”
說着,只聽“啪”的一聲,那經理的臉上便出現了一道血紅的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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