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近中午的時候,亂成一團的夏家公司總部總算迎來了一個相對的安定期。
應邀而來的各大企業老總、社會名流,除了和夏家關係最密切的李、白、霍幾家,其他都已經相繼離開。羊城市公安局馬局長在夏家公司總部調查完畢,安慰了夏輕歌一番之後,也帶隊返回分析案情去了。但是各種媒體卻依然守候在夏家總部大樓外,不肯離去,等待着事情的進一步發展。
剩下的這些人,則都被夏明陽很客氣的請進了公司的會議室。
夏輕歌雖然很焦急,卻也毫無辦法。任由夏明陽從容的安排着一切。
而凌風則從到達夏家公司總部見到夏明陽開始,一直到現在,都在冷眼旁觀。
會議室內坐了不下幾十人,除了夏家企業的高層之外,便是李、白、霍等幾大家族的人,李輕風、白正平、霍稀等人也赫然在列。
夏家企業的這些高層,都是夏正凌這些年來培養起來的骨幹力量,夏家企業的能夠頂住壓力正常運轉,他們纔是真正的推手,現在夏正凌出了狀況,他們出現在這裡是理所當然。
四大家族四位一體,同氣連枝,現在夏家出了狀況,李、白、霍三家的人出現在這裡,也是很正常的——如果他們不出現,反倒不正常了。
可是除了這些人之外,卻還有一個人,這個人即不隸屬於四大家族,也不是夏家企業的高層,卻偏偏出現在了這裡,凌風的目光很自然的落在了這個人的身上。
這是一個臉盤略顯稚嫩,卻相當妖嬈的翠衣少女,看樣子不過十歲的年紀,形影不離的站在夏明陽的身邊。一雙宛如秋水般的大眼睛裡閃爍着與她年齡並不相稱的成熟與穩重。
因爲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所有的人都把目光集中在夏正凌失蹤這個焦點問題上,所以除了凌風之外,似乎所有的人都忽略了這個少女的存在。
夏明陽等衆人全部坐定之後,清了清嗓子,把當前的嚴峻形勢簡要說明了一下,突然話鋒一轉,道:“現在夏家剛剛步入正軌,伯父卻突然不幸失蹤,這對我們夏家是一個巨大的打擊和考驗,可以說,現在夏家已經到了一個極爲關鍵,甚至是生死存亡的關頭。現在警方已經把此事列爲頭等大案來辦,相信事情一定會有一個圓滿的解決。
但是家不可一日無主,夏家剛剛步入正規,絕不能亂!所以,事急從權,在這段非常時期,將由我來主持夏家,直到大伯回來爲止,請各位叔伯、各位同事多多關照!”
夏明陽這番話說完,除了少數人之外,絕大多數人都不由面面相覷,一時間整個會議室都靜了下來。
這算什麼?強勢上位?!
夏明陽這番話說出來,幾乎每個人的腦子裡都閃過了這個詞!
夏明陽竟然打算利用這個機會強勢上位?!
在經過了短暫的安靜之後,會議室裡彷彿刮過了一陣風般,掀起了一陣小小的騷動。
夏家的那些高層臉上都抑制不住的露出一些不憤——他們都是夏正凌一手提拔起來的,只忠於夏正凌,對於夏家的情況也最是瞭解,所以夏明陽是個什麼皮毛,他們是相當清楚的。現在夏家出了這樣的事,他不去全力以赴的營救夏正凌,卻跳出來爭權,而且還是在夏正凌剛剛失蹤、生死未明的時候,卻讓他們如何能服?
四公子中,除了霍稀表現的有些驚愕,白正平和李輕風兩人,神色完全未變,彷彿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似的。而那翠衣少女臉上則一直帶着那種若有若無的微笑,一言不發、置身事外,彷彿這裡發生的一切都她毫無關係。
霍稀看了看夏明陽,又看了看其他人的反應,臉上不由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哼!”凌風突然冷笑道:“現在就急着接手夏家麼?不覺得太着急了點兒嗎?”
事情到了這一步,凌風若是再看不明白一些事,他就不是凌風了。
夏明陽臉色微變,卻還是耐着性子說道:“請不要誤會,我的意思是說,在大伯回來之前的這段時間,由我代行公司的管理權。我這麼做,也是爲了公司着想,畢竟公司現在的局面來之不易,不能付諸東流啊!”
“哦?是嗎?可是,如果伯父回不來了呢?那夏家豈不就成了你的了?我怎麼越看越覺得這件事好像是事先有所預謀的啊?”
凌風這麼說,幾乎就是把事情挑明瞭,夏明陽的耐性本就不好,臉色徹底的冷了下來,“凌風,你這話什麼意思?難道你懷疑大伯的失蹤是我乾的不成?”
凌風冷笑道:“我還沒說什麼呢,你反應這麼激烈幹什麼?是不是心虛啊?”
夏明陽怒道:“凌風,你不要逼人太甚!我對你已經一忍再忍,你還想怎麼樣?不這麼做,你說還有別的辦法麼?”
凌風冷笑道:“當然有,輕歌纔是夏伯父的第一順位繼承人,有輕歌在,憑什麼你來主持大局?如果你想洗脫嫌疑的話,最好的辦法就是:在伯父回來之前,公司的一切事務由輕歌來主持!你則應該立即退出避嫌。以輕歌的能力,再加上夏家企業的高層骨幹輔助,夏家度過這段困難時期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夏明陽截口道:“不行,大伯不在,我在公司佔的股份就是最多的,當然應該由我來主持。而夏輕歌在夏家沒有半分股份,她沒有這個資格!”
凌風輕蔑的笑了笑,“夏明陽啊夏明陽,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夏伯父不在,輕歌就是夏家的主人,你憑什麼說她沒有資格?她沒資格難道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