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想想也是,聖女和客卿的地位本就在堂主之上,柳紅衣等人對他們兩個不理不睬,倒也無可厚非——你見過上級主動給下級打招呼的麼?
而且,人家這次出現,還算是救了你,要不是這樣,你連命都沒了,還要面子做什麼?
其實,青龍和玄武很清楚,在青派的高層中,堂主的地位是最低的。
地位最高的當然是門主,其次是聖女、長老、客卿,最後纔是堂主。堂主以下的壇主、香主之流,就屬於中下層人員了。
只不過,因爲這些年來發生的一些事,讓原來的情況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先是門主沒了,青派最高權力懸空。
隨後長老院解散了,地位在他們之上,並且能夠掣肘他們的長老們也沒有了。
而聖女,最主要的任務是圍着門主轉,爲門主提供必要的情報和服務,相當於門主的辦公室主任,門主沒了,她這個辦公室主任便沒了服務對象。再加上柳紅衣有意識的迴避青派的一些具體事務,所以聖女的作用也大大削弱。
至於說客卿,只在青派有了外敵的時候纔會出手,對於家務事更是不管不問。如此一來,青派便以他們四堂爲尊了。
所以這些年來,整個青派都圍着朱雀、青龍、白虎、玄武他們四個人轉,青派成了他們四個爭權奪利的舞臺。
如此一來,巴結他們的人自然就多了,他們便自然而然的養成了一種高高在上、頤指氣使的習慣,自然而然的認爲所有人都應該買他們的賬。
現在柳紅衣等人如此對待他們,根本還是和以前一樣,把他們當做下級看待。說句不好聽的,這是根本沒把他們放在眼裡的表現,他們這算是被打回了原形。
這個時候,青龍和玄武兩人才發現,如果他們不想造反或者脫離青派的話,眼前這些人,非但不需要巴結他們,還需要他們去巴結纔對。
青派,似乎又回到老門主在的時候那樣了。
他們是堂主,也僅僅就是堂主而已,沒有財政權,沒有人事權,沒有外交權,一切依門主之令行事,就如同他們手下的壇主、香主之於他們一樣。
青龍和玄武兩個絕對不是傻瓜。
很快便明白過來,柳紅衣他們這麼做,不過是在敲打一下自己,要自己以後低調做人而已。
相對於柳紅衣等人的態度,只有凌風在一露面的時候,就把他們當成了自己人。
如此一來,凌風在他們心裡的親近感不由又上了一個層次。
他們兩個這麼想,自然沒什麼錯。柳紅衣他們也確實是想借此敲打一下他們,不過,最重要的原因卻不是這個。
相對於正在和槍王交手的凌風而言,青龍和玄武他們兩個實在太微不足道了。
“門主的實力本就不如槍王,卻要和槍王單打獨鬥,置死地而後生,期望藉此機會突破法力。柳姑娘,門主這麼安排,是不是太冒險了一點兒?”說話的人,正是陳紫楓,人稱獨狼。此時的他,正一臉凝重的注視着皇甫鳴和凌風交手的情況,隨時打算出手救援。
柳紅衣神色中也是有些緊張,卻還是說道:“這是一個極好的機會,要是錯過了,不知道要過多久才能煉出法力,而且到那個時候,危險也未必就比現在小。而突破法力之後,門主的實力就會有一個質的飛躍。如此一來,在接下來和洪門的爭鬥中,我們的勝算也就可以大大增加。”
向傲道:“不錯,從內力到法力,是一個質的飛躍,不但需要強大的內力供應,還要恰當的時機。和洪門開戰在即,門主儘快煉出法力尤其重要。”
薛白雲開口道:“我最擔心的,還是皇甫鳴的槍。皇甫鳴之所以被稱爲槍王,真正高明之處並不在於用槍本身,而在於他對槍的理解。槍在他的手中,只不過是一件武器。武器本身是沒有殺傷力的。有殺傷力的,是使用武器的人。
從這個意義上講,槍從本質上和刀、和劍沒有什麼區別,只不過是一件把力量發揮出來的武器而已。在這一點上,我們都不如他!我們殺人的方式多種多樣,而槍王,只用槍。因爲專,所以精!
而且,皇甫鳴最厲害的也並不是他的金銀鐵三把槍,而是他的法槍。
可是到現在,皇甫鳴都沒有使用法槍的意思,可見在他看來,即便我們四個在此,他也依然沒有到最危險的地步,他仍然遊刃有餘。”
他這話一說,柳紅衣、陳紫楓、向傲三人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顯然對他的話很是認同,臉色也更加凝重起來。洪門第一高手的槍王,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
這些話,他們四個明白,青龍和玄武卻是聽的一頭霧水。
剛纔他們說什麼?法力?法槍?
什麼意思?
而且,聽他們說話,看他們的臉色,門主好像還打不過皇甫鳴?不會吧,看上去,門主似乎佔據着相當的優勢啊!
他們看的沒錯,發動攻擊的人的確是凌風。
凌風的攻勢,尤如長江大河,綿綿不絕,因爲他極快的速度,又好像水銀泄地,無孔不入。
可是青龍和玄武沒有看出來的是,在凌風如此的攻勢之下,卻依然無法真正的撼動皇甫鳴,皇甫鳴就如同中流砥柱一般,任憑波濤洶涌,我自巋然不動。
如此一來,高下立判。
“哈哈,你的力量不過如此,現在已經到極限了!”槍王皇甫鳴閃身躲過凌風的一拳,突然一聲冷笑,“你玩夠了沒有?你沒玩夠,我可是煩了!受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