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發現他們欲離開,馬上有兩人快走幾步攔住他們的路,一個乾瘦的男子賤笑道:“小妹妹,別走啊,跟哥兒幾個進包廂裡喝兩杯。”
如果是以前的沈珂雪遇到這種情況,在沒人幫助的情況下,雖然會害怕,但肯定是掏出隨身攜帶的武器,誓死反抗到底。但有房立威在身邊,她是一絲懼色也沒有,只是冷冷的望着他們。
“王興東,你們喝多了,別鬧事兒啊。”婁蕊馨手已經伸進了兜裡,摸上了那把水果刀,顯然也知道情況不妙,這些人喝醉了,什麼混賬事情都可能幹的出來。
“哈哈……哥幾個,她說咱們鬧事兒?”那名最先出來的男子,也就是王興東好像聽到了笑話一般,大笑了兩聲,接着手伸進嘴裡去摳牙。
“咱們就鬧起來給他們看看,哈哈……”幾人都跟着大笑。
房立威把婁蕊馨拉到自己的身邊,不讓她去面對那些人,“你們喝多了,但這不是你們爲所欲爲的理由,如果你們現在離開,我就當什麼事兒也沒發生過。”
王興東聽着一愣,似乎在思考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接着把手放到耳邊,向前探了探,“你說的是什麼?我沒聽清,再說一遍。”
房立威灑然一笑,大聲的重複了一遍。
“哦,我沒聽錯啊。”王興東貌似聽懂的模樣,不停的點頭,“聽到沒,這算不算是威脅?啊?你們說說,在這一畝三分地,還有人敢對咱們說這種話?這是我聽到的最不好笑的一個笑話。”
“哈哈……”一陣鬨堂大笑。
乾瘦的男子走近房立威,拍着他的肩膀,“行啊,哥們,勇氣可嘉啊,就是不知道過一會兒你還能不能說出這話。”話停,拍着肩膀的手突然扇向房立威的臉。
雖然喝了酒,但這麼近的距離,又是突然發難,想躲開這一巴掌似乎很難。就在手掌離臉頰有一釐米距離的時候,停住了,手腕被房立威牢牢的握住,但並沒有後續的反擊,只是一甩,讓他的手離自己遠些罷了。
王興東都看在眼裡,大喊一聲,“給我往死裡打,打死這個狗`娘養的。”
“啊!”
他的話音剛落,連着一聲慘叫傳出,倒飛着撞到了後面的半掩的包廂門上。
“咣噹!”門重重的撞到側面的牆壁上。
“啊!”裡面傳出女人的尖叫聲。
王興東倒在包間裡的地上,捂着肚子不停的翻滾着,嗷嗷慘叫,嘴裡還吐出一些剛吃進去的東西和酒水混合物。
那個包間正是他們的剛纔喝酒的房間,看來裡面還有女人呢。
幾人發現王興東被踹飛,只愣了瞬間,全都撲向房立威。這廝來着不拒,連躲帶踹,一腳一個,把他們都送回了包間。
旁邊的人早就不吃飯了,都看着這邊的情況呢,房立威的表演,把他們都驚呆了,尤其是踹王興東的那一腳,甚至都沒看出來他是怎麼動作的,人就飛了。後面接連的打那幾人的時候,好像耍猴般,輕鬆的幾腳出去,問題就解決了,高手啊!
老闆娘反應快,跑過來推了一下婁蕊馨,悄聲催促道:“快走啊,傻站着幹什麼,難道還要等他們找人來麼。”替他們擔心呢,看來人不錯,全是爲他們考慮。
婁蕊馨也看懵了,這僱主也太能打了,怪不得在王守則家的時候,就那麼鎮定,手裡有功夫,不把他們放在眼裡啊。不說俗話說的好,雙拳難敵四手,好虎架不住一羣狼啊,如果他們把那羣可惡的保安叫來,倒黴的肯定是自己這一方了,拉着沈珂雪急道:“我們快離開這裡。”
沈珂雪不擔心,所以也不急,搖頭道:“沒事兒。”
婁蕊馨聽到她的話,也不知道她是真的有恃無恐,還是不瞭解情況,暗暗着急。
房立威怎麼可能就這麼簡單的離開,他已經走到了包間門口,向裡面看看,除了剛纔那幾名正躺在地上的年輕男子,還有三個女的,正坐在桌邊,不明情況的抱在一起,看到房立威,不禁向後縮了縮。
走到王興東身邊,擡起他一條腿,託着向外走。
“啊!”王興東此時酒醒了大半,雙手抓住門框,不想出去,擡頭喊道:“草尼瑪的,快打電話叫人啊。”這是對同伴喊的。
房立威也不管他如何大喊大叫,一用力,拽了出來,託着他來到房間中央,把腳一扔。王興東翻身想爬起來,房立威照着他屁股就踹了一腳,又趴地下了。
“我草……”下面的話還沒說出來,房立威抓住他腦後的頭髮向前一推。
“啊……”又一聲慘叫。
再抓着他的頭髮拎起來,很多人都能看到了那慘狀,開花了,額頭上有血,鼻子裡躺着血。
“啊……”
房立威又讓他的臉和地面來個親密接觸,然後把他直接翻過來,毛衣往上掀,蓋住了他的臉,覺得不保險,把餐桌上的塑料薄膜扯下來,纏在手上。整個大廳裡的人都在注視着房立威,看他到底要幹什麼。
“啪啪啪……”耳光聲不絕於耳,聲音顯得那麼突兀。
婁蕊馨看着一陣心驚,碰了一下旁邊的沈珂雪,擔心的說道:“這樣打下去不行,會出事兒的,你快去勸勸他。”
沈珂雪搖了搖頭,“他媽已經去世快三年了,最恨別人罵他媽,等他出了氣,自然就收手了。”
婁蕊馨聽着一怔,沒想到他這個歲數就沒有了母親,之前倒是聽他們講過沒有老人,只有孩子,還以爲說的是爺爺奶奶呢,現在終於明白,原來是父母都沒有了。
等到王興東叫的越來越弱,他才停手,拽下他的毛衣,大家注意到他的臉已經圓了一圈,而且滿臉是血,血還不停的順着嘴角和鼻孔流出來,要多慘有多慘。
“誰是狗`娘養的?啊,說說,誰是?”房立威顯得很輕鬆的把手上裹着的一層層的塑料薄膜拆掉,用腳輕輕的踢着他問。
王興東緊閉着眼睛,裝死般的不說話。
“說!”房立威突然大喝一聲,腳上用了點力,踹在他肚子上。
“嘔!”嘴裡又突出血水混合物,剛纔喝了很多的酒啊,這下都倒出來了。
“不說是吧。”房立威又去拉他的毛衣。
“啊,我是,我是……”話說的有些模糊,聽不清他說的是“我說”,還是“我是”。
之前房立威就注意到了這裡的人都很怕王興東,再加上這傢伙的囂張,肯定是平時就跋扈慣了的,竟然又罵出狗`娘養的,怎麼也忍不了了,喝酒不是你爲所欲爲的理由,必須出手。而且特意把這傢伙拽到大廳來,讓大家都看着,這種人沒有那麼可怕,被打一樣疼,疼了一樣叫,叫的照樣慘,慘的直害怕,怕了一樣求饒。
“說清楚點。”房立威的大喊又嚇了他一哆嗦。
“我是狗`娘養的。”這次說的清楚多了,儼然一個欺軟怕硬沒有骨氣的主,惹得周圍的人一陣鄙視,一陣快意,當然只是大家的心裡活動,表面上只是愣愣的觀看。
“我可沒說啊,你自己說的。”房立威指着他道:“這我就要批評你了,人都是娘生父母養的,是她給了我們生命,無論到什麼時候,都不能忘了她的養育之恩,更不能對她進行言語上的褻瀆……”
這廝剛說教了幾句,突然飯店的大門被用力推開,衝進來十多個手拿棍棒的保安,在大廳裡環視了一圈,似乎沒有找到自己想找的人,地面上倒是躺着一個被打的挺慘的,看不清臉型,根本無法判斷。
“快……”王興東剛喊,肚子上就捱了一腳。
包間內的人一直注意着外邊的動靜,看到保安進來,膽子也大了,跑出來叫道:“打死他,快救東哥。”
十多個保安馬上就分辨出了情況,舉着棒子衝向房立威。
“這……”婁蕊馨有些哆嗦的掏出破舊的手機,想報警。
沈珂雪伸手攔住,“馨姐,過會兒我們就走,別報警了。”
“萬一……”婁蕊馨有些着急。
“看看情況再說。”沈珂雪堅持不讓她打電話,實際上她沒見過房立威打這麼多人,但聽孟玲瓏講過打十幾二十人根本就是小兒科,再說了平時見慣了他的變態,還有那麼神奇的治療功夫,受傷?貌似不可能。
這些保安都是二十多歲的當打之年,個個如狼似虎的撲向房立威,壓根兒就不留手,揮出的棍棒直接向腦袋上招呼,也太猖狂了,難道就不怕出人命麼。
是誰給他們的權利,讓他們變得如此肆無忌憚。房立威氣憤的抓住一個保安的手腕一扭,棍棒握不住往掉下,順手接住,向旁邊一揮,擋開打過來的棍棒,接着一變方向,抽在那人的胸前,一聲慘叫傳出。
接下來就是房某人一個人的表演,棍棒不停的揮舞,或敲擊在肩膀上,或是後背,或是前胸,力道都是恰到好處,慘叫聲此起彼伏,保安一個個的倒下,很難再爬起來,或者是能爬起來也不起來了,顯然遇到硬茬。
旁邊用餐的人都看呆了,忘記本應該跑出去的,但這麼多人的打鬥,偏偏沒有碰到他們,甚至連他們桌子上的菜都沒有影響,因爲結束的很快,保安沿着中間的過道躺了一地,全部被打趴下,可以說慘嚎遍地。
沈珂雪看的興奮,雙手握住了拳頭,甚至都想自己上去打兩下。
婁蕊馨看傻眼了,怪不得她對他那麼有信心呢,不是一般的強悍啊,歲數看着不大,難道是從小就練習了武術?
王興東那些酒友更是目瞪口呆,這他媽的還是人麼,往常百試不爽的保安戰術,今天徹底的失靈了,而且還是被人完爆。
房立威拎着棒子來到剛纔叫嚷着保安打他的那個乾瘦男子面前,笑道:“是不是想打死我?”
乾瘦男子雙腿開始打顫,但嘴硬,“有能耐你就打死我。”
“那怎麼可能呢,這點你放心,犯法的事情我從來不幹。”說着一棍子抽向他的腦袋。
“啊!”乾瘦男子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