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飛紅想想說:“那山上的情況怎麼樣?”
沈山說:“不知道啊,這麼鬧騰也沒見慧明大師或其他人『露』面”。
付飛紅感到機會來了,龍頭山是徐凡親自主抓的工程,現在出了這麼大的事,徐凡卻沒有出現,付飛紅決定把事情捅到上面去,讓徐凡顏面盡失,或者還能追究責任。
付飛紅惱怒地說:“簡直無法無天了,連市局都沒有辦法了,我馬上給高市長打電話,請市裡出面解決”。
沈山一聽,趕忙阻止道:“付市長,我們能解決的,你這樣給高市長打電話,不是把矛盾上交嗎?我還是先給徐書記打電話請示一下,看看徐書記的意見”。
沈山接通徐凡電話還沒有開口,就聽徐凡說:“沈山你別說了,事情我都知道了,你現在儘量安撫遊客情緒,我馬上到”。原來徐凡不放心,悄悄下山,躲在遠處的樹林裡一直在觀察着,他也沒有想到付飛紅會這麼快趕來,看來自己是必須要出面了,不能給付飛紅留下把柄,讓她有可乘之機。
沈山馬上告訴付飛紅說:“徐書記說他馬上到”。
付飛紅說:“他馬上到,他在哪裡?難道他在山上?搞什麼鬼啊?”付飛紅有了一種被愚昧的感覺,是不是徐凡又在耍什麼手段,專門引自己上鉤啊?可不管是不是圈套,現在自己已經在這裡了,面對面已無法迴避,但就現在的局勢,勝負還很難預料,鹿死誰手還未可知,付飛紅一咬牙,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乾脆把事情鬧大一點,看徐凡有多大能耐,如何收場。
於是付飛紅大聲說:“大家不要怕,光天化日之下,沒有人可以這樣無法無天,你們來龍頭山旅遊就是我們的客人,有我和警察給你們撐腰,我保證遊客的權利會得到最大的保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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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山一聽,這不是火上澆油嗎?這付市長怎麼能這樣說呢?正在疑『惑』不解時,聽得遊客中有人喊道:“讓開,我們要上山”,“讓開,再不讓開我們就開車衝過去了”,“市長都說支持我們,衝吧”……
沈山忙佈置警力維持次序,正在混『亂』之際,聽到了徐凡的聲音:“大家靜一靜,我是梅山市委書記徐凡,付市長說得對,我們一定會保護遊客的權利,不會讓大家對龍頭山的喜愛受到不應該有的傷害,但大家聽我說一句,龍頭山還在建設中,還存在很多問題需要解決,大家能不能再耐心等待一段時間,我相信,龍頭山會給大家帶來更大的驚喜”。
人羣裡有人問:“前段時間不是已經可以上去了嗎?我們也是聽人介紹纔來的,現在怎麼就不能上去了,總該有個解釋吧”。
“對,我們要解釋”,“我們要真相”……
徐凡爲難地說:“不是我不想告訴大家,實在是慧明大師吩咐了,還請大家諒解”。
人羣中還是不服:“不說我們是不會走的”,“你們『政府』說話還算不算數啊”……
徐凡示意大家安靜:“好吧,既然大家一定要知道,我也不怕自己揭短了,龍頭山大佛確實出了事,前些時候,都城商界的朋友慕名來朝拜大佛,對大佛的宏偉驚歎不已,於是籌款要爲大佛重塑金身,大家在觀景臺也看見了,大佛現在在封閉施工,可昨天晚上,發生了盜竊案,爲大佛裝飾的金箔被偷了,慧明大師很自責,想放棄了,誰曾想今天早上,都城的朋友又送來了一批黃金,要把大佛金身完成,但爲了不再出現意外,他們自己請了保安隊伍,對龍頭山實行了全面警戒,我也是早上得到消息趕來,才知道了這事,正在和他們協商,可他們的話也有道理,人家出了錢,總不能打水漂吧,誰的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人家自己出錢請人看護也沒什麼不應該啊,所以今天只有委屈大家了”。
人羣中一陣『亂』哄哄,道理大家都懂,可是讓步誰都不願意。
付飛紅沒想到還真的出事了,不過山上的事她不關心,她現在關心的事看徐凡如何收場。
徐凡接着說:“我知道這樣很對不起大家,大家能來就是看得起我們梅山,是真的喜歡龍頭山,我們怎能辜負大家的熱情呢?可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我有一個提議,說給大家聽聽,看大家能不能接受”。
大家安靜了下來,等着徐凡說話,現在這樣僵持也不是辦法,有人出主意總是好的,何況徐凡代表梅山市委,總會有點誠意才行啊。
徐凡說:“今天大家上龍頭山是不可能了,但總不能讓大家白跑一趟啊,所以我替旅遊公司做主了,今天大家來花的所有費用,由旅遊公司負責報銷,另外,每人還可以領到一張青龍鎮旅遊的免費旅遊卡,不過好像只有5次哈,要是你們來玩了5次還是喜歡這裡,還想來,你們再來找我,我去幫你們開後門的好不好”。
徐凡詼諧幽默的話引來大家一陣掌聲,他接着說:“大家的掌聲我可不可以理解爲我的提議大家接受了?”
大家一陣大笑,有人說:“徐書記能這樣處理,我們也沒話說了,總不能胡攪蠻纏吧”。
徐凡說:“看來大家是給我面子的,現在已經過了中午吃飯時間了,大家一定餓了吧,今天中午我請客,算我給大家賠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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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又是一陣掌聲。徐凡對楚林說:“你把大家帶到鎮上,好好款待”。
人羣隨喬小蘭和楚林一起下了山。
付飛紅問徐凡:“徐書記,山上發生了盜竊案怎麼沒報警啊?”
徐凡說:“可能慧明大師怕影響大佛的聲譽吧,我也是上來才知道的”。
付飛紅陰陽怪氣地說:“徐書記真是辛苦,什麼事情都親力親爲,真爲部下着想啊,我們都該向徐書記學習哦”。
徐凡『摸』『摸』鼻子,不會意思說:“付市長過獎了,我的工作方法不好,還請市長多指教啊”。
付飛紅懶得和徐凡磨嘴皮,說:“徐書記是回梅山還是?”
徐凡煩惱地說:“我還走不了,慧明大師自責得很,不肯見人,幾個大佬還在勸呢,我要上去幫忙,總不能半途而廢吧”。
付飛紅轉身離開,連告別都沒有。徐凡笑着搖搖頭。
沈山說:“哥,今天好懸啊,你要是下來不及時,我真不知道會出現什麼狀況”。
徐凡拍拍沈山的肩膀,沒有說話。
沈山接着說:“哥,你要提防付市長,她今天的舉動很不一般呢”。
徐凡會意地點點頭:“你先回去吧,等我電話”。
沈山問:“不需要我陪你上去嗎?”
徐凡已經轉身了,頭也沒回,舉起手搖了搖。
沈山很奇怪,盜竊案怎麼不安排公安局上山呢?不過他相信徐凡,不叫他起一定有不叫他去的理由,自己等電話就是了。
燕京機場,袁園急急從貴賓通道走出來,易彩依已經在外面等着了。
袁園上車後,易彩依問:“姐,你叫我來接你,我怎麼聽你很急的樣子呢”。
袁園說:“彩依,我不回家,先去公司,我有事要和你商量”。
易彩依見袁園神情嚴肅,沒有平時見面的熱情,心中泛起一股不好的預感,難道出了什麼事?見袁園沒有多說,知道問也無益,發動汽車往公司開去。
到了金蟬集團易彩依的辦公室,袁園關好門,急切地對易彩依說:“彩依,龍頭山出事了”。
易彩依一聽大驚:“龍頭山?不是已經完成了嗎?怎麼…?出了什麼事?”
袁園把事情說了一遍,只是沒有提及龍脈之事當然也沒有說機緣的事,但龍建明的事已與龍家有關,所以其他都告訴了易彩依。
易彩依不解地說:“怎麼會這樣?老公怎麼這麼糊塗啊,怎麼能讓他們上去呢?”
袁園說:“現在說這些已無用,我們必須想辦法求得龍家的諒解,只有龍家出面,這事才能過去,否則小凡可就說不清了,就算不追究責任,工作上的失職那是賴不掉的,這樣我們開發龍頭山就前功盡棄了,不僅沒有成績,還做成了事故,這個反面教材小凡就當定了”。
易彩依急得都快哭出來了:“那可怎麼辦呢?龍家哪是那麼容易搞定的嗎?怎麼不是別人偏偏是龍家呢?”
袁園安慰易彩依說:“你彆着急,聽我說,我已聯繫了龍在東,今天晚上去他家見老爺子”。
易彩依驚訝地說:“你去他們家?龍在東答應了嗎?他答應能算數嗎?”易彩依不知道袁園有龍在東贈她通行證一事,所以將信將疑。
袁園說:“他答應了,今天晚上我肯定能去,這個你不用擔心了,可我現在心裡沒底,事情究竟能如何發展,不是我能控制的,我現在要考慮去龍家怎麼說,腦子也『亂』得很,所以無暇顧及應對措施了,所以我找你,就是想聽聽你的意見:如果龍家不原諒,我們應該如何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