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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園和徐凡疾步走上前去,袁園恭敬地說:“伯父、阿姨,這是徐凡,今天特地來向兩位老人請罪來了”。
徐凡也恭敬地說:“伯父、阿姨,徐凡做事不周,釀成大禍,請你們責罰”。
龍之平說:“袁園,我們不是說好了這事不提了嗎?怎麼還這麼客氣?”
徐凡說:“伯父,我知道您寬宏大量,可小輩不敢不懂規矩,雖然你們不追究這事,但感情上,你們還是難以接受的,我今天來,是心甘情願來受處罰的”。
林君說:“袁園啊,你大學畢業以後我都沒有見過你了,越長越漂亮了,這是你老公嗎?好精神的小夥子,袁園你好福氣哦”。
袁園馬上上前挽着林君的手說:“阿姨,我們是好多年沒有見面了,可您一點都沒有變,還是那麼漂亮”。
林君說:“你們看看袁園這張小嘴多甜啊,哄人都哄得讓人這麼開心”。
龍之平對徐凡說:“你跟我到書房來,讓你阿姨她們敘敘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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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凡不知道龍之平會對他說什麼,因此心裡有些忐忑,轉頭看看袁園,袁園給了他一個安慰的眼神,於是低頭跟着龍之平來到書房。
龍之平示意徐凡坐下,徐凡沒敢坐,以一個標準的軍姿站在龍之平的書桌前。
龍之平用拳頭錘錘徐凡的胸口,點點頭:“你阿姨說得對,是個很精神的小夥子”。
徐凡答道:“謝謝首長誇獎”。
龍之平說:“這是家裡,放鬆點,來,坐下說話”。
徐凡聽話地坐到了龍之平的對面,龍之平說:“徐凡,這件事情你不僅沒有錯,而且處理得很好,龍家應該謝謝你”。徐凡剛要站起來回答,龍之平示意他坐下。龍之平接着說:“千萬不要爲這件事情有心裡負擔,這就算過去了,以後誰都不要提了。徐凡,我很欣賞你的能力,我想知道你以後的打算”。
徐凡說:“我服從組織安排”。
龍之平說:“我不想聽冠冕堂皇的話,我要聽實話”。
徐凡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舔』着臉說:“嘿嘿,首長,這也不是我說了算的啊”。
龍之平指着徐凡說:“滑頭,我記得上次給你授銜的時候你已經是中將了是吧?這在全軍可都少見啊,這麼好的發展條件,你爲什麼不在軍隊裡發展呢?”
徐凡說:“王鐵山將軍也這樣給我說過,可是我生『性』懶散,不喜歡被約束,我怕我在部隊裡不習慣,但是隻要部隊一聲召喚,我可是無條件服從的”。
龍之平說:“古人云,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勞其筋骨,餓其體膚,如果一個男人連約束管教都害怕,那能成什麼大事?你今年不到30吧,以你這樣的資歷,按照我國現行的升遷制度,你要想提升到省部級,最少還需要10年,你看在東和袁園,現在也都還沒有達到。在部隊就不同了,有戰功是可以越級晉升的,就像你上次一樣,你放着一箇中將的金字招牌,去做一個縣級市的市委書記,你不覺得屈才嗎?”
見徐凡沉默不語,龍之平繼續說:“你在官場也好幾年了,各方面該接觸的恐怕也都接觸到了,你覺得你喜歡這樣的爭鬥嗎?處理起來能得心應手嗎?我看未必吧,我想在這方面的能力你比你夫人那是差遠了,你的長處應該是處理突發事件和快速的應急反應能力,這在你的工作中幫你樹立了很大的威信,但你不擅長與人打交道,我說的人是暗中打小算盤的人”。
徐凡睜大了眼睛,崇拜的看着龍之平:“首長,有人向您彙報過嗎?您怎麼了解得這麼清楚啊?”
龍之平瞪了徐凡一眼說:“我要是這點看人的本事都沒有,我白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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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凡不好意思地說:“首長,我確實討厭官場的勾心鬥角,我喜歡真刀真槍地憑實力幹”。
龍之平說:“我就是喜歡你這種鬥志,我現在擔心的也正是這個,你在官場混久了,難免會沾染一些壞的習氣,更可怕的是會磨滅你的鬥志,等你的棱棱角角都磨光了,你就變得瞻前顧後,畏首畏尾,真到了該你施展抱負的年紀,一個圓滑的你還有什麼用?面對西非那樣的原始叢林你還敢義無反顧地衝進去嗎?所以現在我真是覺得你現在是在浪費生命,我更是在毀一個人才”。
徐凡說:“首長,不是的,不管什麼時候,只要是國家需要我,我徐凡絕無二話”。
龍之平說:“孩子,我不要你現在答覆我什麼,但我的話,我希望你好好想一想,認真想一想,如果真有那麼一天,我希望你服從組織決定,以國家的利益爲重”。
徐凡心裡不是很明白,但他心裡也是有一個信念:國家利益高於一切,所以馬上答應說:“是,首長”。
龍之平說:“工作說完,在家裡就別叫首長了,現在給我說說龍頭山的情況吧”。
徐凡向龍之平詳細介紹了龍頭山的情況。
客廳裡,袁園和林君一直在拉家常。
說了一會了,袁園問:“阿姨,在東不常回來看你們嗎?”
林君說:“回來啊,最近跑得特別勤,現在就在家裡,不過我不知道他會不會見你”。
袁園說:“老同學來了他還擺譜啊?阿姨,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啊?”
林君笑笑說:“袁園啊,你不說我都不好意思開口,在東和楚楚鬧彆扭了,昨天晚上喝了酒回來的,回來就把自己關在家裡”。
袁園急着說:“阿姨,你們知道楚楚了?快告訴我,究竟是怎麼了?我知道了纔好幫在東啊”。
林君點點頭說:“我就知道只有你能解決,在東帶楚楚回來見我們了,我們都很喜歡,後來楚楚看到你伯父,可能是被嚇到了,後來是怎麼樣我們就不清楚了”。原來昨天晚上,龍在東很晚回來,看得出是喝了很多酒,回來以後把自己關在屋子裡,誰叫都不開。今天龍之平正愁龍在東的事情,知道袁園求見,就爽快地答應了,一是他知道袁園這次是禮節『性』的拜訪,二是希望袁園能幫幫龍在東,畢竟袁園也算楚楚和龍在東的媒人嘛。
袁園瞭然地說:“我以爲出什麼事呢,楚楚單純,膽子又小,有這樣的反應是正常的,在東怎麼想不明白呢?阿姨放心,只要你們認可了楚楚,別的都包在我身上了,您就等着抱孫子吧”。
林君開心地說:“還是你最瞭解阿姨,走,我帶你上去”。
到了龍在東的臥室門前,林君敲門道:“在東,開門”。裡面沒有動靜。
袁園給林君示意我來,敲門道:“龍少,是我,我是袁園”。龍在東從房間裡衝了出來,一把把袁園拉了進去,袁園忙轉身對林君說:“阿姨,你放心,我和他談”。話還沒有說完,門已經關上了。
林君笑着搖搖頭,心裡也放下了些。
袁園進去一看,房間裡到處是啤酒罐子,一件皺皺巴巴的襯衫解開了三顆釦子,『露』出了結實的胸肌,滿臉的胡茬,凌『亂』的頭髮,袁園叫了起來:“這還是我認識的龍在東嗎?你想扮演文藝青年啊?”
龍在東沒好氣地說:“別諷刺我,你是來看我笑話的?”
袁園一癟嘴:“本小姐可沒那興趣,我說龍大少爺,你也太經不起打擊了吧,什麼事啊就把你搞成這付樣子了?”
龍在東反擊道:“你以爲像你那花花公子的老公,臉皮都那麼厚?”
袁園不但沒生氣,反而逗樂了:“行,還知道拌嘴,還有救,你還別說,在這點上你和我老公還真的沒法比,他哄女孩子那絕對是有一套”。
龍在東打斷袁園說:“行了,要誇你老公回家關着門自己誇去,你還幫不幫我啊?”
袁園說:“幫啊,你不告訴我怎麼回事我怎麼幫啊”。
龍在東痛苦地說:“楚楚要和我分手”。
袁園問:“你怎麼惹到她了,難道就因爲你爸爸是…”。
龍在東點點頭:“她說她配不上我”。
袁園還等着深究的樣子:“就爲這個?你就同意了?少爺,女孩子要用哄的,她說分手你就同意,你也太容易放棄了”。
龍在東委屈地說:“她都一週沒有理我了,而且她很堅決的”。
袁園白了龍在東一眼:“我的龍大少爺,你能不能用你智慧的腦子想問題啊,楚楚一個農村姑娘,一下子要讓她爬到廟堂的最高處,是人都會恐懼的,楚楚一週不理你你都受不了了,你讓她一週接受一個這樣大的現實她就能接受?要我說,我就不該來管你,讓你吃吃苦頭”。
龍在東叫起來:“袁園,你現在怎麼變得這麼惡毒,我叫我兄弟回去休了你”。
袁園鄙視地說:“我老公纔不會像你這麼沒眼光,我告訴你,這也是戀愛的樂趣,打情罵俏嘛”。
龍在東不相信地看着袁園:“你以前也是這樣收拾你老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