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自己已經滿血復活，那就不能在浪費時間了，一整天的時間裡，程天都把自己關在辦公室裡。
當快要下班的時候，孫曉琳推門進來，發現程天的辦公桌上的菸灰缸裡，已經堆滿了菸蒂，菸灰缸旁邊，零亂的放着一堆文件。
走上前去，孫曉琳拿起其中的一本看起來，這好像是程天的一個電話簿，上面密密麻麻的記着曾經和天成科技有過往來的公司。
“靠着這個找靈感呢？”孫曉琳笑道：“想開發新的業務了？”
程天笑着點點頭：“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孫曉琳也。”
“有頭緒了嗎？”孫曉琳問。
程天站起來，伸了一個懶腰，拉開辦公室的百葉窗讓夕陽從窗外招進來：“沒有。”
孫曉琳一腦門子的黑線，毫不客氣的從程天的桌子上拿起煙盒，抽出一根給自己點上：“業務結構的調整，是個大工程，你這樣坐在辦公室裡，可不一定能想得出來。”
“不一樣。”程天輕輕地敲擊着燙金皮面的電話簿：“我的心在外面，還有，我這不是還有你這個諸葛亮幫我麼？”
孫曉琳苦笑一聲：“老闆，我只是個打工的而已，你不要把我想的太神奇了，這麼說吧，其實一直以來我很少直接替你做出決策，而是幫你理清思路，讓你自己去找到今後要走的路。好吧，我現在再幫你理一理現在的頭緒。”
程天饒有興趣的重新做了下來，伸手給孫曉琳倒了杯茶：“慢慢說，我洗耳恭聽。”
“現在公司的拳頭產品，就是你手上的超級天程和回春，但是，超級天程在商業化的進程中，其實是存在着很多障礙的。就拿我們目前主打的信息諮詢行業來說，提供的不只是乾癟的數據和分析結果，最重要的是根據實際情況給出解決方案。這一點，恕我直言，超級天程再厲害，也沒有辦法完全取代人工的結果。”
程
天點點頭：“你同意嗎？”
這句話是在問超級天程，而超級天程的回答是：“不能更同意了，我的學習能力雖然強，但是畢竟人腦的結構複雜程度，其實是遠遠超出我們的想象的，很多創造性的思維，並不是我可以簡簡單單就做出來的。”
“第二。”孫曉琳說：“我們的另外一項拳頭產品，回春，配合着超級天程，按理說是一個打遍天下無敵手的產品。但是很可惜，處於對回春可能造成的隱患的擔心，一直以來我們都沒有將回春完全產品化推向市場。等於是守着金礦要飯吃。而且根據你和匯然藥業的協議，我們是不能夠隨便做這種事情的。
所以，無論是處於我們的主觀意願，還是匯然藥業方面的監督，我們都沒有辦法將回春的競爭力有效變現。”
“說完了？”程天問。
孫曉琳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我都說了，幫你理一理思路而已，後面的事情，我們可以現在就開始討論。不要告訴我你一下午什麼都沒想出來，那不是你。”
程天嘿嘿一笑：“你這傢伙，已經快成我肚子裡的蛔蟲了。的確，下午的時候，我想到了一個可能讓你振奮不已，也可能讓你氣的吐血身亡的主意。”
孫曉琳眉毛一挑：“哦？你小子，真會弔胃口，說吧，現在輪到我洗耳恭聽了。”
“周邊產品的開發。”程天說：“現在的很多行業，已經開始挖掘周邊產品的利潤點了，打個比方，某文藝青年領袖拍攝出一部電影，就衝着這部電影，一下子帶火了很多東西，文化衫，正版授權的音樂，電影中曾經出現的經典款打火機，還有電影原著的小說等等。
還有啊，除了這些，你看看那些目前最火的真人秀節目，他們的拍攝地點，旅遊流水直接分分鐘暴漲好幾倍，這些不都是良好的副作用嗎？
就拿我們自己來說，有了回春之後，我們得到的很多優待，並非
我們用回春做了什麼，就是簡單的因爲我們開發出了回春，直接導致社會的關注度暴漲，爲我們帶來了大量的效益。
其實回春和我們的信息諮詢業務有個毛線關係，但是就衝着回春的牌子，咱們的業務直接就從起步階段，變得到現在忙不過來。”
孫曉琳有些咋舌：“你小子有什麼話，還是隻說吧，我已經很好奇了。”
程天笑了，這個笑容裡看上去帶着一些小邪惡：“我來打個比方。如果我把一個寫死了功能內容的單片機植入在回春醫用納米機器人裡，讓回春可以促使某些人體組織膨大並長時間維持此等狀態，與此同時加倍刺激神經末梢，並對某種人體正常反應起到阻隔作用，你說這種東西，會不會大賣。”
孫曉琳用了將近兩分鐘才明白了程天想要表達的猥瑣意思，嘴巴登時張的老大：“你個混蛋，你是要把我們公司的逼格扔到臭水溝裡嗎？”
程天哈哈大笑：“商人重利，所謂逼格品味之類的東西，全都是用來唬人的噱頭，追逐利益而已，爲什麼要給自己上那麼一道鎖呢？只要合乎法律，並且沒有違背道德，這種事情我爲什麼不能做。”
孫曉琳聳了聳肩：“你知道嗎？如果你真的做出了這種版本的回春，你的最大的金主，靠着‘威哥’名震全球，並以其作爲最大贏利點的匯然藥業，很可能就要關門了。”
這一句話正中程天下懷：“哈哈，你還跟我說什麼逼格的問題。我問你，匯然藥業在當初戰爭年代發現青黴素的時候，幾乎成爲了全世界的福音。在和平年代生產出威哥，有沒有人說匯然藥業的逼格低？”
孫曉琳搖搖頭：“那是因爲匯然藥業發明威哥的過程，是在研製其他藥物的時候，偶然提煉出了西非拿定這種藥物，人家可沒有專門去研究那種東西。你想拿這個當擋箭牌，根本不合適好嗎？我勸你還是找個像樣的理由爲自己辯護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