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任何一個現代女性，都無法接受n女配一男這一事實，所以呢，秦楊的誠實惹來東方月的連連白眼，若不是跟秦楊不是太熟，指不定就用手指頭戳他腦門、罵他混蛋呢。
至於秦楊明顯更喜歡做一個壞蛋……
唔，卻是東方龍絮絮叨叨的一頓教育！
還說什麼，哦，說秦楊的心理有問題，這種想法要不得，對不起人民對不起黨，對不起養育他的華夏大地，更應該盡最大的可能，回報社會！
“切！”秦楊翻了個白眼，道：“哦，那照你這意思，我就應該散盡家財，然後，如從前那般，乖乖的做個土鱉了是吧？”
“你這是歪理！”東方龍繃着臉道：“首先，我壓根就沒這麼說過，其次，我說的就是對的……”
說着，許是喝了點酒的緣故吧，還非得跟秦楊較這個真兒不可了，沉着臉道：“秦楊，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全世界的有錢人，都能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回報社會，那麼，這個世界還會存在孤苦無依的存在嗎？”
這番話，惹得秦楊不屑的直撇嘴！
見東方龍貌似被其態度惹怒了，他聳聳肩，很乾脆的反駁道：“我曾經也窮困潦倒過，但並非我不努力，可我就是找不到一份可以果腹的穩定工作，當時、我對這個社會很失望，甚至很憤怒的對着大海喊，爲什麼我的運氣都讓狗吃了？”
話到這裡，秦楊自嘲一笑，又道：“是啊，我也承認，那種舉動簡直就是幼稚之極！正如都說和諧社會、不存在餓死人的情況，只要你‘肯’，那就沒有過不下去一說，可就是那個‘肯’到底意味着什麼？捨棄臉面？不要臉？沒那麼簡單吧？至少我當反覆思量過，然後，我好像明白了……那個‘肯’，我認爲是放下良心！嗯，對，就是這樣，你想啊，一個人，若是沒有了良心，那還需要顧忌什麼？一旦無所顧忌了，那就什麼都敢做，做成了，大富大貴，正如‘富貴險中求’，失敗了，頂多就是一死而已！”
見是東方龍臉色難看，秦楊揮手打斷，又道：“像是你剛纔說的那樣，我可以理解成‘力所能及的做多好事’吧？那麼問題又來了，你也算是個有學問的存在了，那總該明白‘無富不仁’這個道理吧？不明白？那行，我就跟你說說我對有錢人的瞭解……唔，不說那些含着金鑰匙來到這個世界的，就說那些依靠自己的努力取得財富的！”
頓了下，道：“一個簡單的問題，有人喜歡做窮人嗎？答案是、不可能有！而想要從一個窮人過度到有錢人，這需要多少個‘過度’？而那些白手起家的存在，哪一個不是期間受盡了太多的白眼？看透了世間百態、嚐盡了酸甜苦辣，然後……等他風風光光的成爲上位者，有記者採訪他，又亦是寫自傳，便是難免提到什麼……‘年輕人，多吃些苦是好的’，哦，對了，語氣還得很唏噓，特過來人那麼說！”
秦楊一口氣說了一大堆，可他並沒有說的很直接。
就像是，回到最初的那個問題，爲什麼會存在“爲富不仁”這一說？
很簡單的道理！
說白了，那就是、我曾苦逼，我熬過來了，孫子一般的熬成了上位者，所以，若有人也想“熬過來”，那麼，若想得到我的幫助，那你也得走一遭、我曾經受過的苦。
所以？
做慈善可以，但不存在“純粹”！
比如，我可以捐款，可我捐了所謂的善款，政府總得給我抵點稅吧？我僱傭殘疾人爲我做一些可有可無、卻每月不少一分的薪水，做好事的同時，那政府，是不是該的給點政策？
這就是商人的思維！
不賺，那就是賠錢！
東方月見哥哥臉色難看，又要與秦楊辯駁，便是對哥哥搖了搖頭。
是了，這些事，東方龍不願接受事實，可她呢？作爲一個過來者、身手其苦的“異類”，她不得不信。
“唔，對了，以前我還想過，如果華夏人每人能給我一塊錢，那麼，我利馬就能成爲坐擁十四億的鉅富！”說着，秦楊呵呵一笑，道：“一塊錢？算個屁！不過就能買一瓶塊泉水而已，小孩子都拿的出，那麼問題就來了，這麼個小錢兒，爲什麼就有超過大半的人不願意把其捐出來，幫助真正該幫助的人呢？而若是華夏人每人每月能捐出一塊錢，那一個月就會多出來十四億善款，一年就是168億，這能做多少事兒？能幫助多少人？若大家都那麼做了……嗯，相關部門的領導人，肯定人人n套海景別墅，外加小秘兩位數以上了。”
“你，你！”東方龍口快被秦楊氣瘋了，臉色難看之極，一拍桌子，猛地坐起，怒視秦楊道：“你，你混蛋，我不許你侮辱老一代革命家豁出性命建設的新華夏！”
秦楊撇了撇嘴，鄙夷道：“你也說了，那是‘老一代革命家’，可現在當家人，都做了什麼？哦，和平‘求’發展？”
“你！”東方龍氣的幾近暈厥。
“秦楊，你夠了！”東方月看不下去了，她有動了火氣，蹙眉道：“你不就是想激我哥哥拿出家父的氣魄嘛，你……”
然後呢？
她說不下去了！
毫無疑問的是，秦楊就是在告訴整天都在自欺欺人的東方龍，這個國家、絕對沒有他“以爲”的那樣純潔，再加上秦楊打算讓他在律法這個系統裡出頭，所以，秦楊就是在狠心的戳他的心、逼得他“憎恨”一些貪贓枉法者，面對時，絕不心軟，該死刑、就絕對不能死緩，哪怕，人情大於天……在他這裡也不可以有效！
秦楊做錯了嗎？
他不這麼認爲！
而東方月呢……
好吧，她心裡苦笑不止！
一方面覺得秦楊做是正確的，另一方面，又實在不願意看到哥哥成爲他父親那樣正義感爆表的“異端”。
爲什麼？
好說，剛過易折，這是事實！
在這片土地上，哪怕高層如何不承認“人情大於法”，可是，每個人心裡都有一杆秤，所以誰都知道，人情就是大於法，這就是不爭的事實！
還有？
嗯，還有就是，英雄死的快，英雄只適合被傳誦，英雄可以活在故事中、影視作品節目中，卻真的不適合存在於現實當中……
因爲，所有的英雄最大的特點，便是與邪惡勢不兩立，偏偏呢，打從有“邪惡”那一天，這樣的人，便是從未停止出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