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大殿之中的白狐狸雕像之上,忽然綻放出一道潔白的光輝,沐浴在光輝之中的白狐狸,忽然動了動,身後那雕像般的尾巴,雖然傳動起來,恍惚之間,如同孔雀開屏一般,展露出九條潔白的尾巴。
與此同時,一股絕強的威壓一下子降落大殿,令關毅不禁臉色大變,關毅只感覺如同天塌地陷一般,這恐怖的壓力,令他根本擡不起頭來。
“這是什麼鬼東西,難道這裡面有着某個強者潛修嗎?”
感受着這股威壓,關毅駭然無比,這種壓力他從來沒有感受過,也就是說,這裡面的強者,比他見過的每一個都還有強大,新月帝朝的宗廟之內,竟然還隱藏着如此可怕的東西。
這壓力來得快,去得也快,等關毅感覺到身上一鬆,擡起頭來想要一看究竟的時候,忽然發現,面前的雕像早已經消失不見,而雕像之處,矗立着一個素衣白裙的角色女子。
這女子眉宇英氣勃發,彎眉柳月,姿態雍容,恍如之間,有種飄飄乎羽化而登仙之感,又似遺世而獨立的仙子墜落凡塵,信手之間,帶着一種莫名的感覺,令人不禁心馳神往。妖異而絕美的面容之上,如同三月和煦的陽光,令人舒坦而神往。
關毅縱使自認爲意志堅定,也被這女子的絕美面容,給弄得失神,美、實在太美了。
女子脣如絳點般緩緩開啓,一聲猶如天籟之音忽然響起。
“你就是這一代被選中的人?”
那聲音充滿着魅惑,令人根本興不起一絲拒絕的念頭。
“是……嗯?不好。”關毅說出那句話的時候,忽然之間回過神來,眼中滿是駭然,自己竟然被迷惑到了,頓時驚駭無比,這是什麼樣的本事,一舉一動,連同普通的說話,竟然都透着如此可怕的魅惑。
關毅的腦海當中,一個三個字油然跳出——狐狸精。
“我靠……這是怎麼回事?此人難道是那個狐狸雕像所化,這裡可是新月帝朝的宗廟祠堂,難道……”
關毅不敢想下去,心中的駭然簡直無以言表。
那女子看着關毅竟然那麼快就掙脫出來,美目中詫異之色一閃,細細的打量着關毅,旋即恍如,銀鈴般的聲音再次響起。
“原來如此,你竟然是他的傳人,難怪。”
關毅聽到這女子的聲音恢復正常,頓時鬆了口氣,抱拳一拜道:“見過前輩,晚輩關毅,與新月帝朝舉行甄選駙馬大會,進入此地,以得新月帝朝的仙族認同,敢問前輩就是新月帝朝的先祖嗎?”
“先祖?”女子的眼中露出追憶之色,隨即輕輕的頷首:“也許算是吧!呵呵,你可知本座是何人?”
關毅搖了搖頭:“不知道,不過也不想知道,晚輩只想離開這裡,還望前輩指一條明路。”
因爲關毅忽然明白過來,這新月帝朝宗廟祠堂之中隱藏着一個巨大的秘密,他不想涉足,也不願意涉足,因爲這裡面,關係到的東西,可是個重大的麻煩,心中有些後悔爲什麼自己要好奇心氾濫走進來呢?
女子淡淡一笑:“你倒是看得透徹,不願意沾染因果,但是你可知道,自從你立朝以來,就已經與我族埋下的千絲萬縷的聯繫,這份因果,並不是你想要躲開,就能夠置身事外的。”
“什麼?前輩這話是什麼意思,晚輩聽不懂。”關毅臉色一變,心中一個猜測緩緩成型,不禁大爲駭然。
女子展顏一笑,如同春風一般,令人着迷。
“不清楚,聽不懂?呵呵,那麼本座問你,你的帝道修煉之法從何而來?你的運朝立朝之法自何處得到,以你的智慧,不會想不明白吧?”
關毅的帝道功法和立朝之法,都是錦藍衣的贈與,而來源之處,正是新月大帝。
關毅想到這裡,臉色不禁變了變,難道這是新月大帝的故意爲之,並不僅僅是爲了洛清音,而是有着更大的謀劃。
他沉默下來,腦海當中不停的回想起當初的種種,面沉如水。
“明白了吧!其實你的帝道功法,乃是我狐族先輩偶然所得,分爲兩部分,一部分乃是你所修的,另一部分,也就是現在新月帝朝大帝所修,二者相輔相成,但是,晉級成爲帝朝就是終點,想要更進一步,除非二者相容,否則,永遠只能止步於此。”
關毅算是明白了,原來這一切,竟然都是新月大帝的謀劃,而他只不過是恰逢其會而已,以前的新月大帝,目光放在的是錦藍衣身上,只可惜錦藍衣時運不濟,未曾達到新月大帝的要求,而自己的出現,卻是恰巧步入新月大帝早已經鋪陳好的路上,爲新月大帝的謀劃,繼續延續下去。
“你的意思是,新月大帝藉此想要晉級新月帝朝,成爲新月天朝?”
關毅心中極爲憤怒,沒想到自己終日打雁,卻被大雁給啄雙眼,自己所做的一切,竟然爲新月大帝做了嫁衣,這讓他如何心甘?
“呵呵……”女子的笑聲之中,滿是無奈和憤恨,又有着不甘和無奈。
難道不是這樣嗎?關毅一愣,擡眼看着那絕美的女子。
那絕美的女子,此刻正擡眼望着前方,美目之中,蘊含着關毅看不懂的東西,眉宇之間顯露出別樣的悲哀,令人忍不住心疼。
“現在你應該猜到,本座的來處了吧?”
關毅點頭應道:“前輩是狐族吧!晚輩以前就很奇怪,天下之間,狐族也是大族,竟然悄無聲息的隱遁世間,實在匪夷所思。連龍族和風族都露出端倪,狐族不可能如此杳無蹤跡,原來狐族,竟然隱藏在了新月帝朝之中。”
女子搖了搖頭,隨即又點了點頭,看得關毅一陣不明所以。
“你說的沒錯,但也不對。狐族的確是隱遁在新月帝朝不假。不過你卻不知道,其實狐族隱遁的地方,就是新月帝朝,換句話說,新月帝朝本就是狐族的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