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句話不僅僅讓白飛靈愣住了,就連孫練也愣住了。這個風曉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說着大碗喝酒的招待,讓他很不滿意嗎?
軍人的豪情,便是在此,風曉難道連這裡都不知道?
倒是琴魔,卻是很平靜,他擡眼淡淡的看着關毅問道:“那麼按照風兄的理解,你我應該屬於什麼樣的人呢?”
關毅撇了撇嘴,嘆息着直接坐在兩張相對的桌案邊道:“還能算什麼?你以爲我們算是什麼好人嗎?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不得不說,只有那四個字纔是對我們最好的詮釋。”
“哦?哪四個字?”
“狡詐惡徒。”
“嗯?噗……”
旁邊的孫練和白飛靈,聽到關毅口中蹦出這四個字的時候,差點就忍不住笑了出來,狡詐惡徒?原來大名鼎鼎的風曉,是這樣給自己定位的?要是傳出去的話,不知道有多少人會直接栽倒在地上去呢。
“額……哈哈……”然而琴魔,卻是突然哈哈大笑起來,敬佩的目光投向關毅道:“我琴魔字出道以來,見識了太多的自以爲是的人,取得一點點成就之後,便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了,而且對於那些虛名愛護得如同自己兒子
一樣,實在令人作嘔。”
“狡詐惡徒,哈哈……好好好……我們這樣只能玩弄手段的人,除了狡詐惡徒之外,實在沒有比之更爲貼切的解釋了,風曉……能夠認識你這樣的人,乃是琴某此身最大之榮幸,當有酒……”
“當然……”這個琴魔倒也是性情中人啊!至少關毅覺得,這樣的人有資格同桌喝酒。他翻開桌上的茶杯當做酒杯,隨後滿上一杯,遞給了琴魔,嘿嘿笑着道。
“作爲一個狡詐惡徒,那麼什麼附庸風雅、歪理邪說等等的東西,那都是我們家常便飯的事情,所以呢,能夠有裝高人的機會,自然也需要好好的體會一下才是。”
“來……琴兄,今日能夠與琴兄會晤,實乃三生有幸,說是有緣千里來相會也不爲過啊!爲此刻下三生石,也許來生我們還有着這樣的相遇呢,謹此此杯,敬我們來生的相見。”
“撲通……”
旁邊的白飛靈和孫練,實在承受不住關毅這話的幾萬點高額傷害,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去,目光驚愕的看着關毅,眼中滿是難以置信之色。
不是吧?這是名震天下的風曉?這是令天下人都聞風喪膽的存在?這是那個天下第一智者?
怎麼感覺,這就是個老玻璃呢?就連琴魔,也尷尬的看着關毅遞過來的那杯酒,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這個風曉實在是太怪哉了,滿口的胡說八道不說,關鍵是……若是這句話對於其他人來說的話,琴魔會感覺異常的噁心,可是這句話
是對他說的,那就很有意思了。
關毅看着一下子坐在地上的白飛靈和孫練,詫異道:“我說你們兩位,也是有功夫再身的人啊!怎麼站幾分鐘就想要偷懶了,看來你們這功夫,還沒有練到家啊!”
白飛靈和孫練聞言,面面相覷的對視了一眼,隨即連忙爬起來道:“風先生說的是,末將這功夫實在太差了,得抓緊去練習纔是,末將告辭。”
孫練說着,逃也似的連忙離開。
“公子教訓的是,屬下這就去好好修煉去。”白飛靈抱拳一拜之後,連忙跑開了。
實在是他們已經沒有勇氣繼續待下去了,生怕一會兒關毅口中再蹦出什麼話出來。
看着二人離去的背影,關毅欣慰的點了點頭:“孺子可教也,相信他們一定能夠成才的,是不是啊!琴兄?咦……琴兄,酒啊!你不要?”
琴魔聞言,不情願的伸手過去,接過關毅手中的酒杯。
然而那伸出的手,卻是極爲袖長,白皙滑嫩,根本就不像是一個戰場上走動之人應該有的手。
“咦?琴兄,你這小手是怎麼保養的,皮膚挺好的啊!嘖嘖……實在不像是一個男人的手,喂……琴兄,你老實說,你是不是修煉什麼功夫,這纔有這麼好的皮膚的,可不可以教我啊?”琴魔聽着關毅前面的話,不禁心理一跳,還以爲這個風曉已經看破了自己的身份了,不過聽到了關毅後面的話,頓時鬆了口氣,輕笑道:“風兄這就有所不知了,在下是學琴之人,注重在手,故而手會保養
得好一些,這也是沒什麼奇怪的事情。”
“是嗎?切……不願意給就直說唄,反正那些江湖術士、赤腳醫生們,哪個沒有一點祖傳秘方,都是不外傳的,這點我懂我懂,不說這個了,喝酒喝酒。”
琴魔聞言,不禁苦笑不已,連忙舉起酒杯,一飲而盡。未曾見過風曉的時候,他很想一睹爲快,想要看看這個能夠玩弄整個天下的第一智者,到底是何等風采。但是等他見到風曉的時候,他才知道,或許整個天下,也不知道風曉是個什麼樣的存在吧!即使是
現在他已經見到了,依然不明白這個風曉,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存在。
瘋言瘋語的聽上去滑稽不堪,可是針對特定的人時候,卻是振聾發聵一般,令人根本看不出到底此人是真的瘋瘋癲癲,還是大智若愚。
琴魔深吸了口氣,擡眼看着關毅道:“傳言風兄乃是天下第一智者,心智如妖,智謀超羣,天下之人只能望其項背,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關毅聞言,不禁翻了翻白眼道:“我說琴兄,什麼時候你也學會阿諛奉承這一套了,風某之前已經說過了,大家都是狡詐惡徒,所以這些狡詐惡徒必備的本事,大家都心照不宣,說出來也沒有什麼意思,還
不如說點實在的吧!”
“喂……我說你準備了酒,就不能弄點下酒菜嗎?這樣幹喝酒的多沒有意思啊!”琴魔聞言,不禁無語,說實話,他實在趕不上這個風曉的思維,往往都弄不清楚,這傢伙到底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