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爲何在此地?”
許溪和阿勝在湖畔漫步,異口同聲道!
青絲迎風激舞,阿勝姑娘嫣然一笑:“我爲何在此,日後你自然知曉。你呢?”
許溪不知該作何回答,難道真的回答說是來這裡殺她的:“我嗅到了酒香,你有好酒?”
阿勝姑娘淺淺一笑,取出一個精緻的酒壺:“你什麼時候愛喝酒了。”
“被令狐沖那個酒鬼給感染了!”許溪倒是吃了一驚,想不到令狐沖的豪邁灑脫感染力還真是不小。其實,在遊戲裡的每一個有名有姓有來頭的系統高手,又哪一個沒有自己獨特的風格與特點呢。
“華山棄徒令狐沖?”阿勝姑娘頓了頓,淡淡的回首望向不遠處的野店:“你認識日月神教中人……據我所知,那野店正是日月神教分壇壇主任盈盈的地頭。”
“不,只是湊巧罷了。”許溪苦笑不已,好些東西都在喉嚨裡打轉,卻偏偏沒法道出來:“前幾日我遇見了服部半藏之部屬,被東方不敗救出,我與之交手一招!”
阿勝姑娘笑吟吟的打量他半晌:“如此說來,你的武功精進不小,竟在東方不敗手下活了下來!”
許溪凝視着她,在她的眼裡,是一些朦朧的色彩在快速的閃爍,令人完全捕捉不到的:“不,我只是感覺到,東方不敗不想殺我!你知道爲什麼她不想殺我嗎?”
阿勝姑娘目光一顫,避開了許溪的目光,欲言又止。眺望遠方:“我不知道!或許她自有理由吧。那服部千軍,你倒不必擔心,東方不敗只是在利用扶桑浪人罷了。”
許溪擔心個毛,服部千軍再來兩個也未必是他對手。
沉默了半天,又在刻意爲之下,轉開了話題,難得的輕鬆交談了一會兒。
半天,許溪纔想起自己的“乾兒子”,好笑道:“求敗呢,他怎麼樣了?”
“他很好,很有練武天賦,或許是遺傳自他的父親!”阿勝姑娘目光輕顫着,悠遠的浮現思念,一種化不開融不掉的思念。
許溪有很不好的感覺,沒準求敗,還真的很有可能是獨孤求敗。
這種事是極有可能的,就好比當初他救下還是孩子的阿勝時,哪料到那個普通到極點的孩子會是未來的東方不敗。就像畫心,又怎料到,當初帶大的孩子會是燕十三。
如果東方不敗死在他手上,求敗又是獨孤求敗……許溪寒毛都炸了,獨孤求敗最顛峰時絕對有超越級實力,只是只能保持一時罷了。萬一到時求敗爲東方不敗報仇……
許溪索性沒再想這遙遠的事,誰知道將來會出現什麼樣的變化呢。
阿勝姑娘想起求敗,就滿懷的溫柔,也不知她到底是因爲求敗而溫柔,還是因爲爲你喝彩而溫柔:“我帶求敗雲遊四海,只爲幫他找到一門屬於他的武功。我的武功,不適合給他修煉。”頓了頓,她笑道:“還要多謝你當初給我的王珠,若非那東西,求敗修煉內力未必能進展如此神速!”
許溪一怔,王珠?要不是阿勝提及,他都忘了。好象他身上還有一枚已經空掉的邪帝舍利,卻不知那還有什麼用途。
東方不敗修煉的葵花寶典當然不適合求敗,許溪有預感,求敗如果真的是獨孤求敗,在東方不敗的超級境界指點下領悟境界超高的無招境界,是再合理不過。
而且,如果真是獨孤求敗。許溪有預感,恐怕求敗將來能突破超越級,但將來沒準就是因爲王珠而走火入魔,進而被打回顛峰級。
頓了頓,不論是出自什麼理由,他都嘆了口氣:“王珠,還是少給求敗用吧,我怕將來他會因此而走火入魔。”
阿勝姑娘嫣然一笑:“知道了,我走了!你……保重!”
許溪目送阿勝飄然離去,怔怔半晌,心情亂透了。
他感覺《笑傲江湖之東方不敗》的劇情,似乎已經有點面目全非了。不過,似乎還是保留着一條關鍵主線。
江十二倒是從丹霞處得知了許溪二人在此的大概原因,他和阿勝是在野店外巧遇的,就一道來了。
天入黑以後,令狐沖和他等一道潛行來到扶桑浪人營之外!
許溪一眼望去,倒是吃了一驚,想不到當初擊斃服部半藏後,服部的屬下居然還有那麼多!
不過,仔細盤算下來,再多亦沒有意義,充其量只有猿飛日月和服部千軍兩個道級下游高手!
扶桑浪人營所在的位置,比較逼近東勝與中州兩個大區,與在西南的日月神教總壇黑木崖有很遙遠的距離。
不過,如果許溪沒記錯,東方不敗顯然正在這浪人營裡。
想到這,許溪心中一動,闖進浪人營找人,這似乎不需要他。江十二和令狐沖聯手之下,只要不是碰到東方不敗,橫掃浪人營絕不是問題。
想到這,許溪低聲和令狐沖及江十二交代一聲,低聲招呼丹霞:“丹霞,我們走!”
“去哪兒?”丹霞詫異的看着許溪!
“官府,錦衣衛和東廠!”
江十二纔是《笑傲江湖之東方不敗》的主線任務人,他做的是一條若隱若現的暗線任務。這條暗線,就是任務的終極環節,擊斃東方不敗。
江十二或許是主任務人,但他的任務未必就有擊斃東方不敗,即便有,也絕對不是關鍵任務人。道理很簡單,按原片裡令狐沖等幾人就擊敗了東方不敗,但在這遊戲裡,在顛峰級和中游級別徘徊的任我行和令狐沖聯手,對東方不敗只是一盤菜。
所以,真正完成擊斃東方不敗的關鍵任務人,絕對是他。
老葉要他做的事,現在串聯起來,所有的東西都已逐漸清晰。
老葉逼迫逍遙派在未明事實之前,主動承認李滄海即是東方不敗之化身,即意味着李滄海身份做下來的謀反等事,就全移到了東方不敗身上。
老葉是紫禁皇帝,在要證據有證據的情況下,只要他一身令下,相信會召集到大批頂尖高手。
只有大批的頂尖高手,纔有機會圍攻殺死東方不敗!
所以,老葉之所以處心積慮的容忍,並引蛇出洞,唯一的目的就是蒐集到足夠的證據,以便於使江湖中的顛峰高手們出手圍攻——作爲皇帝,老葉能召集到一批道級系統高手,但東土頂尖高手們絕大多數都是不從號令的。
所以,老葉蒐集證據也好,別的也好,都是爲了從江湖鬥爭的角度來堂堂正正的一舉解決東方不敗。
通過追殺宮九一戰,宮九甚至顯露真正武功。許溪是百分百肯定,起碼要五個顛峰級高手聯手,纔有機會殺死東方。
所有的線索在這時幾乎全部浮出水面,剩下來還有一些東西是許溪沒弄清楚的,但隨着劇情的推進,遲早他能弄明白。而且,他堅信自己一定能找到令阿勝活下來的方法。
許溪之所以離開,是因爲從劇情展開到圍攻黑木崖之前,劇情都是以江十二爲主。他沒有必要呆在浪人營,相反,他的任務反而在外面。
江十二現在在做的,其實只是在幫令狐沖與任我行,其他的沒有多餘的意義。
真正的功夫,反而在棋盤之外!
比如官府!
許溪和丹霞以極快的速度一路絕塵來到最近的城市,徑直亮着老葉給他的劍玉闖入官府——現在他知道,爲什麼會是在他完成送信任務後,立刻就觸發劇情了,因爲他在接下來的任務中,絕對需要劍玉。
本地的官員誠惶誠恐的拜見了許溪和令牌,許溪不是第一次體驗官員向自己下拜,坦然受之,命官員用最快的速度把本地的東廠和錦衣衛負責人召來。
未久,錦衣衛千戶與南天區的東廠檔頭飛速趕來,向他拜倒:“參見大人,不知大人有何指令……”
許溪向丹霞一笑,沉聲道:“你們可知這一帶有一個扶桑浪人營,我需要他們最近所有的動向!”
“浪人營?”錦衣衛千戶與東廠檔頭互相看了一眼,精神一振:“大人,你來得太好了。朝廷在海亞的戰事結束,俘獲一批火槍,並押送一批裝備回中原途中,卻被一羣來歷不明的神秘高手截走。”
“錦衣衛得到的密報是,那批神秘高手所用之兵器極是獨特,應當正是扶桑人所用之兵器。”這錦衣衛千戶大聲道。
“東廠密切關注此地的浪人營,原本是廠公有命,暫且留下來,密切關注。正是在那批武器被劫之前,浪人營中大批高手失蹤一陣,然後纔回來!所以,我們懷疑是這批浪人劫走了兵器。”
“我們已是派人前去交涉!”
“跟我走,現在去把人截住,我有事要交代!”丹霞眼睛亮了,原來許溪的目的是這個。
許溪和丹霞立刻率領着一批精銳的錦衣衛和東廠番子飛速追逐趕去交涉的人,不知是許溪的人品爆發,還是系統本就是如此設定,總算是在即將抵達浪人營之前截住了交涉之人。
時間緊迫,許溪也不矯情,毫不客氣下令:“若日月神教企圖收買你等,你等就答應下來,把浪人營中的地形弄清楚,探知那批武器的下落。”
回身一望錦衣千戶:“附近可有大軍駐紮?傳我命令,令他們準備隨時出戰,必要時聽我號令進攻浪人營。”
把該交代的事都交代了,許溪迴轉潛入浪人營。
依最簡單的做法,原本直接掃平浪人營就是了。不過,東方不敗在此,許溪奈何不得,只得潛入。
陸大有等華山弟子與向問天打了一會,互相認出來的時候,正是許溪趕到的時候。向問天爽快的直接帶了他們混入其中,見到了美豔的任盈盈等人。
令狐沖等自是互道別來之情,並彼此敘述在此地的原因不提。許溪左顧右盼,忽而聞得向問天低聲向令狐沖詢問他的來歷,令狐沖隨口解釋了一下,向問天倒只是以疑惑的眼神看了許溪幾眼。
只略聽了半會,許溪和江十二頓時相視一笑。
這裡的劇情與影片略有出入,當年阿勝是奪了任我行我的寶座。但現在這個任我行,顯然不是從教主寶座下摔下來的那位,而是作爲東方不敗屬下的存在。
這裡的任我行,是因爲看到東方不敗參與謀反的痕跡,所以處心積慮的想要“拯救”日月神教。在拯救之前,任我行先給東方不敗“打救”扔到牢裡了。
如此的微妙變化其實不影響劇情,只不過把任我行報仇奪教主寶座的任務,稍微改變成了擊斃東方不敗,“拯救”日月神教罷了。其實沒有什麼分別。
只不過,在任盈盈和向問天的口中那個看起來很是正直的任我行,令許溪和江十二感覺有些滑稽。
向問天等日月神教教徒的意思擺明不過,陸大有等低聲抱怨,令狐沖卻沉默的看着許溪。
令狐沖想起了之前許溪所說,想要退隱江湖談何容易,他一身頂級武功,誰不想利用。哪怕是他和任盈盈彼此相愛,可還是免不了還要牽扯進入這些恩怨當中。
有人,就有江湖,退隱又從何談起。
江十二默默的擦着寶劍:“總之,朋友一場,令狐沖肯定要做的,我不能看着陸大有他們全死在東方不敗手裡。”
“你打得過嗎?”許溪反問一句。
不論許溪還是江十二都已預知,接下來華山弟子等勢必要慘死在東方不敗之手。東方不敗親自出手,誰能攔得住?
連許溪都不是東方不敗一招之敵,江十二憑什麼跟其大斗一場。
“想那麼多,有什麼意思,到時賭一把就是了。現在還不如想想,怎麼把人救出來,人到底在哪裡!”江十二皺眉:“我想不起,任我行到底是被關在什麼地方!”
許溪默不作聲,任盈盈和向問天先前所描述的任我行與影片中明顯是截然不同。
一個不敢或不願對付朝廷的任我行,系統如此微妙改動,一來是爲了情節的合理性,二來恐怕也有其他目的——很顯然,阿勝做了好多年的天下第一,如果現在這個任我行是當年被奪寶座的,那現在發生的很多就太不合理了。
許溪沉吟片刻,一個不敢對付朝廷的“好人”任我行。他心中一動,任盈盈先前說任我行是發現東方不敗密謀叛亂的證據,才被逮住關押起來。
這是不是意味着,任我行手上有一定的證據,能證明東方不敗正在企圖叛亂?如果是這樣的話,這證據就該他親手從任我行那裡拿過來。
“好吧,我去把任我行的下落弄清楚,你盯着我!”許溪苦笑,很顯然,他已取代了原本片中令狐沖,和東方不敗發生曖昧關係。
也就是說,如果令狐沖親自去闖,東方不敗絕對不會手下留情。只有他親自去,然後被打昏關押在牢裡,有江十二沿途盯着,就能把任我行救出來了。
其實在許溪的角度,令狐沖是死是活,完全影響不到殺東方不敗的終極任務。不過,看多了太多熟悉的NPC死去,許溪不想令狐沖成爲下一個。
可是,如果不想有人死,那就要利用阿勝對他的感情……
許溪覺得自己不是一般的卑鄙無恥!或者,系統設定的劇情任務關鍵,本來就需要他無恥卑鄙。
待到華山弟子抱怨之後,令狐沖終究還是決定出手相助,向問天帶了他們來到那守衛森嚴之處。
許溪正要衝進去,卻有一道身影飄然而至,是戴了面具的丹霞。丹霞與錦衣百戶一道混入被東方不敗“收買”,她低聲道:“找到那批武器的大概下落了,剛剛運走。”
許溪頓了頓:“通知錦衣衛和東廠,盯着,大軍進攻浪人營的時候,就動手劫下來作爲證據。”
“嗯,我這就去!”丹霞輕輕的答應。
許溪叫住她,凝視嬌柔恬靜的她:“小心點!”
丹霞眼中泛起一片微笑:“我會的!”
解決了這裡的事,許溪面無表情。如果沒有意外,有逍遙派親口承認,再截下那批裝備,再有任我行提供的證據,所有的證據蒐集基本已完成。完成這裡的劇情,應該就是最終圍攻黑木崖的終極環節了。
任我行的作用應該不止是提供證據,還包括分裂日月神教。阿勝是爲了私仇才決定顛峰紫禁王朝,日月神教未必就有人肯陪她一起叛亂。所以,阿勝被迫用了她視爲豬狗的扶桑人。
向問天與令狐沖首先向那守衛突襲出手,把守衛給引開之後。許溪向江十二一點頭,化做一股清風飄然潛入。
走到門口,許溪頓了頓,他依稀記得這裡似乎有人埋伏!縱身躍起,果然只見這石板之下突然迸出幾道身形,他搖搖頭,簡單的施展無雙術身法,只憑三拳兩腳就將這四人給擊斃了。
阿勝的叛亂在日月神教恐怕真的沒得到多少支持力量,否則高手如雲的日月神教,又怎會只有這麼幾個S級的傢伙在守衛。
猶如一波幽靜的風潛入屋中,觸目處是一片曖昧的暗紅色光芒,在微風中搖曳不已。
屋子不算很寬敞,許溪施展小巧靈活的身法在屋中翻滾,但見一點火燭閃耀破空,擦着自己的臉飛掠而出!
一個柔軟的身體抱住他,在地上一滾,許溪壓住一個嬌柔的軀體,憑着淡淡的暗紅光線。他看着被壓在身下顯得無比嫵媚嬌豔的阿勝姑娘,她的神色是如此的恍惚,緊緊的攬住許溪,就像以前的阿勝依靠爲你喝彩一樣,帶着濃濃的依賴。
長長的睫毛在輕輕的顫抖着,她的臉上浮現一絲曖昧的紅暈。半晌,阿勝才意識到這不是爲你喝彩,而是西半球,她的目光恢復了冷清之色:“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我……”許溪的話被她的溫柔小手給堵住了!
“不要說,什麼都不要說!”阿勝拂袖將最後的燭光熄滅掉,靜靜的靠在許溪的懷中,流露出從未有過的軟弱:“讓我靠一會兒,好嗎!”
“我是爲你喝彩,你還好嗎?”阿勝永遠都忘不了,她第一次見到爲你喝彩時的畫面。那時的她,是被安隆折磨的孩子,在最痛苦的時候,爲大哥像天神一樣出現了,把她給救走了。
她怎忘得掉她和爲大哥被邪王追殺的那些日子,爲大哥是如此的愛護她照顧她。
然後,她見到了堂爺爺,修煉了葵花寶典的殘本,和爲大哥一起闖蕩過江湖,一起並肩對敵。她又怎忘得掉爲大哥的瀟灑……
再然後,一切都變了,堂爺爺涉嫌謀反,被爲大哥親手殺死……
再然後,她與爲大哥決戰黑木崖,墜落山崖時,爲大哥再一次救了她。從那一天起,她想她已不再恨爲大哥了。
她總是很難恨他,她依舊是那麼的迷戀他,哪怕只是他的氣息,也令她感到無比的快樂。其實,她的追求真的很簡單呢。
她不在乎自己是男是女,只要能陪着爲大哥就好了,每天看着他洋溢的笑容,就很開心。
有兩個像爲大哥的人,一個是江山風流,他是模樣像。一個是西半球,他是骨子裡的氣息和精神是如此的一樣。
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屋子裡,她不是東方不敗,而是阿勝。她靠在許溪的懷中,貪婪的找回屬於爲你喝彩的氣味。
東方不敗繼續做她的東方不敗,她只是阿勝,在爲大哥面前,她永遠都是那個脆弱的阿勝。
黑色中,阿勝低聲抽泣。
不論她多麼的自欺欺人,都隱瞞不了自己。不論西半球的氣息多麼像,可終究不是他。
黑色能欺騙視線,卻欺騙不了她的心。
許溪僵硬的抱住她,卻不知該說什麼!
許溪不是一個濫情的人,但也絕對不是一個無情的人。哪怕明知抱住的只是一個NPC,可這熱乎乎的眼淚縱然只是數據,卻是無比的真實。
其實,有情總是勝過無情。
等到阿勝流乾眼淚,許溪才抱着她一塊兒出去。
他和她坐在小山包上,看着月光灑落人間。許溪突然想起了一首歌,輕輕的唱了出:來:“紅塵多可笑,癡情最無聊,目空一切也好……”
阿勝怔怔的看着許溪,看着月光:“這是什麼歌?”
許溪看着她緩緩道:“這是你的歌,叫笑紅塵!”
這只是阿勝的歌,不是東方不敗的歌。因爲,它只屬於一個純真的阿勝。
在影片中,這首歌是東方不敗唯一的純真。在這裡,這首歌是阿勝的,因爲阿勝就是東方不敗唯一保持的純真。
歌聲悠遠,連月亮似乎都在認真傾聽!
“狗日的老西!”
江十二笑着咒罵一句,他有點佩服許溪,平常就有丹霞和竹書兩位大美女總是陪着。現在,居然還有一個神秘的美女在陪着。
江十二甚至沒看出阿勝是NPC。
夜涼如水!
一道黑色的身影在夜色中劃過篝火,來到山包之下,用那雙蘊藏着怒火的雙眼看着許溪,再向阿勝用日語道:“教主,請你下來,我要殺了他爲半藏大人報仇!”
阿勝譏諷的笑了笑,突然一轉身跳下山崖。許溪默默嘆了口氣,跟着一道跳了下去,果然被藏着的阿勝給點倒了。
江十二隻見那秀麗女子與許溪及服部千軍陸續跳下山去,然後又見許溪昏迷着被那叫阿勝的秀麗女子抱上來!
服部千軍拎着武士刀殺氣凜然的看着許溪:“教主,請允許我殺了他爲半藏大人報仇!”
“就憑你?”阿勝譏誚的笑了:“服部千軍,當初服部半藏竊取葵花寶典,我縱容他自有道理。服部半藏竊走殘本葵花,你遵從他之命爲我效力,無非就是想要從我這裡竊取全本葵花寶典。”
“連日來,你數次試圖竊入葵花寶典,莫非真以爲本教主什麼都不知道!”阿勝的氣息陡然一變,伸手在臉上一抹,赫然現出那絕世容顏,帶着冷漠的英氣與不容侵犯的霸氣!
服部千軍與藏在遠處觀察的江十二臉色狂變,服部千軍更是退卻數步,凝重無比的舉起武士刀:“東方教主,我只想滿足半藏大人的願望,親眼看看真正的葵花寶典!”
“扶桑人在我眼裡如豬似狗,論忠誠,你不如猿非日月,論武功,你那點身手我完全沒放在眼裡。卑微的扶桑人竟敢冒犯我,冒犯我東土漢人,若非你對我還有一點價值,我早就殺了你!”此時不是阿勝,而是東方不敗,那個江湖中的王者。
“東方教主,我堅持要殺死這個人爲半藏大人報仇!”服部千軍和很多扶桑人一樣,都有一種異常的頑固。
“好,這是你自尋死路,我成全你!”
東方不敗放聲狂笑,笑聲迴盪在天地之間,自有那威懾一切的凜然霸氣與發子骨子裡的高傲。
笑聲驟然而止,東方不敗眼中一道極爲攝人的光芒灑出,服部千軍竟是在這猶如實質般的目光下宛遭重擊,竟是當場不堪這般凜冽氣勢,當場噴灑鮮血!
“死在我東方不敗之手,亦算是你這卑微如狗的扶桑人的榮幸了!”
東方不敗的氣息釋放出來,就連空氣都變得沉甸甸的,壓在江十二心上,令他難過得幾乎當場吐血。
東方不敗身形一幻,幾乎消失的同時就出現在了數十米外服部千軍的面前,袖口一卷!
服部千軍連一點抵抗的力量都沒有,當場被飛袖絞殺成一片血霧!
“不堪一擊!”東方不敗輕描淡寫的揮動去血霧,衣袖竟一點血跡都沒有沾到:“待我大事已成,倒要看看劍聖上泉信綱有何等能耐,竟敢自稱海亞第一高手。”
“來人,把他帶走關押起來!”
江十二的心都涼了,瘋狂的吸氣不已。
原本他以爲自己與令狐沖等聯手,還是有機會殺死東方不敗的。
但,他現在終於明白,日出東方惟我不敗的真正意思了。
服部千軍,道級下游高手,卻被東方不敗輕描淡寫的一擊絞殺,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
甚至光是憑着氣息氣勢,就擊傷了服部千軍。
日出東方,惟我不敗!
這句話的意思,就是絕對的實力。
非顛峰級,不足以同東方不敗交手!
東方不敗擊斃道級下游,就像江十二擊斃3A級一樣輕鬆。若非差距過大,又怎會如此輕鬆寫意。
江十二算是明白了,光靠他和令狐沖,估計東方不敗只需要一人一招就能把他們給化成灰灰。
最令他吃驚的是,東方不敗,居然就是之前和他一起到野店的那個阿勝姑娘。想到自己和這個超級高手居然一道走了一會兒,他就渾身發軟。
江十二越想越是覺得恐怖和詭異,他想不到許溪居然和東方不敗居然似乎很有交情……
江十二淚流滿面:“只有像老西這麼妖孽的人,才能和東方不敗這麼妖孽的人有交情呀!”
強忍沮喪和震撼,沿途追蹤許溪,來到一處地牢。江十二定了定神,等了一會,然後纔出手,一路輕鬆的殺到了地牢中。
“我靠,我還以爲你不來了呢!”在江十二的幫助下,許溪破牢而出,活動了一下手腳:“任我行就在對面!”
江十二怒視許溪:“你先告訴我,你和那個阿勝到底是什麼關係!這次任務到底是怎麼回事。”
許溪一愣:“回頭再說,先救任我行!”
以許溪和江十二之能,這浪人營除了東方不敗,還有誰能抵擋他們,更別說這些小嘍羅了。
救了任我行,飛一般的逃離浪人營,與令狐沖等一道會合。
任盈盈和向問天與任我行的相見,那讓人一個內牛(黯然銷魂我淚流滿面的問,你確信這不是錯別字?)滿面。
一番感人肺腑的相見之後,許溪一邊大致對江十二描述了自己和東方不敗的某些關係,唬得這傢伙一愣一愣的。然後,匆促的趕路逃竄自是不提了。
等到入夜,許溪以很悠然的方式散步出來,卻正好碰到江十二,二人一愣:“哈哈,你這傢伙,走吧,看看令狐沖和任我行的交手!”
江十二看起來很高興,其實臉色頗爲凝重:“今晚就是決戰時分了,東方不敗,我們要怎麼才擋得住?”
“今晚不是決戰,只是一個考驗,一個測試,讓我們瞭解東方不敗的恐怖實力!黑木崖,纔是真正的決戰!”許溪苦笑,到現在爲止,他還是沒想到讓阿勝活下來的辦法。
今晚東方不敗將親自出手截殺任我行,只要保護任我行等人活下來,就是順利的完成了一次關鍵環節。
“我怎麼感覺我們死定了!”江十二摸摸腦袋鬱悶不已。
“我挖我挖,我挖你的皮挖你的骨……”任我行發狂的聲音在遠處響起。
許溪和江十二交換一個眼神,悄然潛行過去。令狐沖與任我行交手的聲音傳出來,許溪看了江十二一眼,令狐沖好歹還算有點近戰能力,江十二嘛,一旦沒了劍,基本就是任人宰割的命。
“你說任我行會不會像電影裡一樣挖出葵花寶典!”江十二輕聲道。
“不可能!”許溪斷然否決,開玩笑,葵花寶典要是在這裡出現,他和江十二隨便哪一個都能擊斃任我行奪走葵花。
令狐沖和任我行僵持不下之時,驚動了其他人。
許溪咳嗽一聲,悠然走出樹叢,淡淡衝臉色發青的任我行道:“哈,任前輩你好呀,在下長夜漫漫無心睡眠……”江十二笑噴了!
“是你們!”任我行目光一厲,在許溪和令狐沖及江十二身上掃來掃去,用極是暴戾的目光陰沉道:“原來你們勾結起來想要出賣我,我殺了你們!”
任我行一把轟向令狐沖,江十二刷刷拔劍飛擊。許溪揹負雙手冷笑:“任我行,不要不知好歹,我要是想殺你,還用廢那麼多工夫嗎!”
“接我一掌試試!”許溪腳步騰挪變化,以狂風之勢出現在任我行身前,一掌醞釀着道級的精純內力轟出!
“小心吸星大法!”令狐沖駭然大呼。
砰!神照經3S二級,加五成增幅。饒是任我行內力頗爲了得,也在與許溪對這一掌之餘悶哼一聲,竟是鬥了個平分秋色的局面,臉色數變:“你擋得住我的吸星大法!”
江十二驚歎不已,任我行強悍之處本就在內力,許溪卻能與之鬥個平分秋色,可見內力之強。
“不過是吸星大法罷了,北冥神功也並非無解!”許溪冷冷負手道:“我要是動了兵器,你必死無疑。”
林中夜風吹拂,任我行臉色變幻,大喝一聲:“好,英雄出少年,老夫離開江湖不久,想不到便出了你這般少年高手,要打便打,老夫要是怕了你就不是任我行!”
看來以武力折服不是辦法,許溪的冷笑斂去,浮現一絲淡淡的威嚴,拎出劍玉令牌一亮:“任我行,你可知這是何物!”
如朕親臨四個大字,就算任我行眼睛再瞎也是認得的,當場就臉色變了:“閣下是?”
“在下爲皇上辦事而來,東方不敗陰謀造反之事,皇上早已知曉,令我全權負責此事,暗中秘密蒐集證據!”許溪眯眼掃向任我行左手抓住的包袱:“任盈盈曾道你搜集到東方不敗叛亂之證據,你若肯交出來……”
“那又如何!”任我行緊張的看着許溪,顯然這個任我行被東方不敗逮住前算是正直好人。不過,關押受苦之後,早已心性大變,只是對朝廷的畏懼之心,似乎仍然還有,這正是許溪要利用的。
“若你交出證據,併爲我效力,東方不敗授首之日,便是你登上日月神教教主寶座之時!”許溪淡淡一笑,劍玉的權力的確很大,調動大軍都不是問題,扶持任我行登上日月神教教主寶座,更是他的權力範圍。
“交出證據,拉攏日月神教教徒,助朝廷殺死東方不敗,教主寶座,自然就是你的!”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