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靈寶一類的法器,其堅硬程度絕非一般金鐵可比,何況銀花已經屬於僞仙寶的範疇,這樣都能被嬰啼獸抓破,由此可見它的爪子是多麼的鋒利。
可惜這銀花只是一件防禦性的僞仙寶,王艽巖至今對它也是瞭解不多,除了防禦以外,還沒有發銀花其它方面的特性。
躲在銀花中,眼睜睜的看着花瓣上的裂口越來越大,王艽岩心急如焚。
“怎麼辦?”
王艽巖仔細的翻找了一遍儲物袋,裡面上好的法器不少,每一件拿出去都會羨煞旁人,但是這些法器的攻擊性都十分有限,用來對付一兩隻嬰啼獸還可以,若是對付如此多的高級妖獸,根本起不了什麼作用,冒然殺死一兩隻,反而會激起羣獸的兇性。
而那件威力足夠強大的穿宇梭,在沒有經過煉化之前也不能使用,所以此時的王艽巖真的有點窮途末路的感覺。
不過一拿起這穿宇梭,王艽巖腦中便閃過仇芻和梅初曼戰鬥的畫面,於是立刻就有了主意。
“唉!”王艽巖輕聲嘆息,極爲心疼的掏出儲物袋內的法器,自言自語的說道:“看來今天得當一回敗家子了。”
嬰啼獸速度實在是太快,普通法器根本就追不上,要想對這些能夠高速飛馳,等級又高的妖獸,唯有羣攻性的法器方能湊效。
王艽巖拿起一把尺長的飛劍,看着上面隱隱散發着的靈光,簡直心痛得滴血。
這些法器雖然都是秦艽等人相送,王艽巖並沒有花費多少心血,很多時候他只需張張口就可以得到,但是每一件都價值不菲,可以換取大把的靈石。
如今,要讓王艽巖將這些價值連城的法器,像仇芻自爆紫玄風火葫那樣,一件一件的廢掉,王艽巖還是十分的心痛。
隨着花瓣上的裂口越來越大,嬰啼獸似乎也擔心遭到突襲,紛紛選擇了快速移動攻擊的方式,以驚人的速度掠過,抓一下裂口便迅速的離開。
反反覆覆之下,銀花花瓣的裂口反而撕裂得更快,見此,王艽巖不敢再做耽擱,將靈氣輸入飛劍之中,猛地祭出裂口,心中低喝:“爆!”
“轟隆!”
祭出銀花的飛劍瞬間自爆,頓時殘破四射,靈光耀目,將真巧衝到銀花跟前的兩隻嬰啼獸炸飛了出去。
這法器自爆的威力大小,和修士的修爲毫無關係,完全取決於法器本身的品質,品級越高,自爆產生的殺傷力就越強。
像紫玄風火葫那一類的法器,自爆的威力,就算化神期的修士也不敢硬接。
但是這一類法器畢竟少之又少,即使真的有那麼一兩件,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估計也沒有人願意拿出來自爆傷敵。
自爆一件上品飛劍,一下子就相當於扔掉了數萬塊下品靈石,這要是被其他的修士看見,不知道會怎麼想。
即使是這樣,在巨大的爆炸之下,也有三隻嬰啼獸被炸傷。而其它的嬰啼獸卻是毫髮未損,攻擊反而變得更加的猛烈起來。
“我靠!老子就不信炸不死你。”一擊未能奏效,王艽巖也是有點不信邪,索性又祭出了三件上品法器。
“爆!爆!爆!”
隨着三聲輕喝,三件法器一個接着一個的自爆,發出轟隆隆的巨響,使得銀花都顫了一顫。
“轟隆隆……”
連續爆炸產生的破壞力十分的驚人,使得方圓百丈之內的樹木紛紛化爲了木屑,空出一大片的地方。
這一次,原本就被炸傷的那三隻嬰啼獸,終於是倒下了一隻,而另外的兩隻也是奄奄一息,徹底的失去了戰鬥力。
“嗚嗚嗚……”
一見同類身亡,其餘的嬰啼獸均是發出了淒厲的叫聲,本就血紅的眼睛,頓時變成暗紅,張開翅膀紛紛飛向了高空。
“哼!怕了吧?”從花瓣裂口向外望去,見嬰啼獸全部沒入雲層之中,王艽巖不由露出勝利的微笑。
可就在他準備走出銀花,挖出妖丹吞服的時候,那些原本已經飛入雲層的嬰啼獸,卻是如同流星一般直接衝了下來。
“砰砰砰……”一連串的碰撞聲響起,銀花頓時亂顫,一條條細長的裂縫像蜘蛛網一樣蔓延,巨大的衝撞之力,震得王艽巖血氣翻騰,當場就吐了兩口鮮血。
然而,這還只是一個開始,第一波衝擊剛過,王艽巖都還沒緩過氣來,第二波攻擊又緊隨而止,直接把銀花撞進了泥土之中。
“砰砰砰……”隨着一撥又一撥的撞擊,銀花終於破碎,化成點點白光,消失在深深的土坑之中。
而王艽巖也因此癱倒在地,嘴角鮮血直流,甚至連全身毛孔都在往外滲透着血珠,徹底的昏迷了過去。
遠處,受魂血的影響,朱蒙也如同王艽巖一樣,整個人陷入了昏迷,終於使得沐晨緩緩的站了起來。
“唉!怪不得需要本姑娘保護,簡直是太弱了!”沐晨無悲無喜的自言自語了一句,用腳踢了踢清風的耳朵,叫道:“懶蟲,還睡!起來幹活拉。”
清風扇了扇耳朵,突然猛地站了起來,睜着一雙大眼,叫道:“誰敢欺負灑家主子?不想活了是不是?”
“啪!”
一隻小手重重的拍在清風頭上,沐晨的聲音再次響起:“欺負你個大頭鬼啊!睡蒙了吧?”
“呃!”
清風人性化的露出一個尷尬的表情,裂着大嘴嘿嘿一笑,問道:“主人有什麼吩咐?”
“走,咱們去救那個王艽巖。”沐晨說着便想從清風的背上跳下,可就在這個時候,那個深深的土坑之中,卻是突然伸出一根綠油油的藤條,幾個捲動之下,瞬間便把靠近的幾隻嬰啼獸拽進了土坑。
“咦!”
沐晨重新站直了嬌軀,望着王艽巖所在的位置,驚咦道:“噬靈藤?這是怎麼回事?”
土坑之中,王艽巖已經不知去向,一株水桶粗細的噬靈藤卻是漠然出現在坑中,碧綠的藤條,猶如翡翠一般奪目,嚇得那些嬰啼獸渾身亂顫。
那幾只最先被拽進土坑的嬰啼獸,此時再也沒有了之前的威風,彷彿一隻只瘟雞似的低垂着頭顱,發出嗚嗚的淒厲聲。
“唰唰唰……”
一道道綠光閃過,還沒有反應過來的嬰啼獸,紛紛被捲入土坑,只有極少的兩三隻僥倖逃脫,嚇得直衝雲霄,眨眼便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