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林牧,說起來昨天報名時我就聽過。”一名老生興致勃勃道。
“哦?怎麼回事?”周圍不少人都目露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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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他報名時,正好遇到了方元傑帶來喬煙和紀雪來報名,不曾想那喬煙和紀雪,似乎看他不順眼,罵他鄉巴佬和土包子……”
那老生詳詳細細的將昨天之事述說了遍。
從林牧和喬煙等產生衝突,到林牧先教訓喬煙紀雪,又擊敗方元傑,到方元傑不服讓僕從遊老出手斬殺林牧,結果被林牧所廢。
再到葛長老多次插手,而後引出北蘇葉,後者告訴大家,原來林牧是得到院長給予的七星令,這纔來到七星學院的。
前前後後,他沒有半分遺漏,說的聲色並茂,旁人聽得也是津津有味。
“這林牧還真是個暴脾氣。”
“我倒不這樣認爲,要怪就怪喬煙那些紈絝子弟太過分了,林牧都沒招惹她們,期間多次忍讓,是她們自己太囂張,這才最終激怒林牧。”
“那些紈絝,也是該有人治治他們了。”
“哼,貴族行事向來如此,別人都沒說什麼,偏偏他林牧要出這個頭。”
“姓林的可是院長親自引進學院,還有北師兄撐腰,猖狂點也可以理解嘛。”
有人贊同林牧,也有人看林牧不順眼,各種議論都有,也使得氣氛越來越火爆。
這時,就連第三層的學院精英,都被驚動。
“那叫林牧的傢伙,還真是一舉成名了。”一名紅髮少年揶揄道。
“天鷹三煞?方元傑?在普通學員裡是有點名氣,但實力也就一般般,只是擊敗幾個這樣的貨色,怎麼會引起如此大的動靜?”旁邊一魁梧少年不解道。
第三層的學生,纔是真正的高手,自然不會把天鷹三煞這種二層的老油條放在眼裡。
“雙方戰鬥只是個引子,真正的根源是學院裡貴族學生和平民學生的矛盾積壓太久了,如今爆發了出來,林牧這新生只不過恰逢其會罷了。”紅髮少年不以爲然道。
“矛盾早就有,要爆發,以前怎麼不爆發,類似的戰鬥一直不少吧。”魁梧少年仍有疑惑。
紅髮少年眼裡精光一閃:“因爲這次的戰鬥,涉及到了絕鷹,凡事與學院前十高手有關的事情,哪怕就算是一點芝麻小事,也會被無限放大。”
也就在紅髮少年這話落下之時,第二層裡出現一道聲音:“太過猖狂,就算有人撐腰,也會付出代價的。”
“不錯,林牧對天鷹三煞打就打了,但萬萬不該廢了他們的手臂,現在必定已經將絕鷹激怒。”
“學院前十高手,有誰不是經歷過無數挑戰和考驗的,敢招惹他們,真是嫌命長。”
“想當年,絕鷹獨自一人闖入半月湖,覆滅了爲禍周邊近十年的嗜血盟,短短數日震驚天元府,想想就讓人熱血沸騰。”
“林牧這回是真的慘了。”
很多人臉上也都浮現贊同之色。
正當衆人議論之時,上方第一層忽然傳來一陣喧譁,但緊接着又陷入一片死寂。
沒過多久,第二層的老生們,就看到通道口,一羣人涌了進來。
但所有人的視線,都定格在人羣正中那道身影上。
絕鷹!
每個人都感到呼吸一滯。
即使第三層那紅髮少年和魁梧男子,臉色也透出凝重。
身爲七星學院排名前十的高手,僅在七子之下,絕鷹來天元城至今,不知創造多少奇蹟。
如之前人們議論的,獨挑人數過百的嗜血盟,就是其中之一。
絕鷹沒有說話,目光在四周淡淡一掃,然後看向身後的樑星海。
“人不在。”樑星海搖搖頭。
隨後,都不用絕鷹主動問,立即就有人走上前:“師兄,你是要找林牧吧?”
絕鷹臉上面無表情,漠然頷首。
“他正在修煉室裡面。”那人積極無比,將手指向林牧所在的修煉室。
“在修煉室?”
絕鷹目中泛起冰冷的笑,傷了他的人,居然還敢心安理得的修煉?
周圍衆人頓時好奇,不知道絕鷹接下來會怎麼做。
修煉室的門,是用上古材料打造,別說絕鷹,就算院長親自來也破不開。
那絕鷹會怎麼做?在外面等,還是踹門?
絕鷹依然一臉的漠然,脣角則彎出淡淡嘲諷。
以他的身份,自然不會去做那種踹門的事。
但真以爲,不將修煉室的門打開,他就沒法終止林牧的修煉了?
“還在修煉的,都先停下吧。”
絕鷹左手負在背後,絲毫沒把在場衆人當回事。
有人早注意到了絕鷹,聞言立即停下修煉。
也有人仍沉浸在修煉中,並未聽到,林牧就是其中之一。
緊接着,在無數道目光注視下,絕鷹伸出右手,緩緩打出了一拳。
空氣涌動,驚人的氣浪朝四周傾斜開來,更有一股強大意境,籠罩八方。
“是開陽拳。”
“絕鷹在施展開陽拳。”
“天吶,他這是要憑藉自己的意境,攪亂這第二層的拳勁,強行終止別人的感悟。”
在場不乏見識深厚之人,一道道驚呼聲此起彼伏。
轟!
修煉室中。
正沉浸在開陽拳意境中的林牧,忽然感到另一股可怕意境碾壓而來。
若將他的心靈比作一座城池,那此刻城池外,則佈滿烏雲,似乎要將城池壓垮。
剎那,林牧與四周塔壁上那些符文的聯繫,被徹底隔絕,他的修行狀態,也被打斷。
這一次,倒不像在林府頓悟時那次,只是很正常的修行感悟,所以並沒對他造成什麼傷害。
但這不代表林牧不憤怒。
經歷過九年磨礪,更有包括喬家在內的重重壓迫,對於武道修行,他有着遠超常人的渴望和追求。
想要生存,就必須擁有強大實力,這是追求其他一切的根本。
被人打斷武道感悟,這種行爲對他來說,不亞於對他的生命造成威脅。
這,等同於生死之仇!
“是誰?”
林牧豁然站起,打開了修煉室大門,朝外面望去。
一眼,他就看到人羣中一個黑衣青年。
雖然和背叛他那個黑衣青年衣着差不多,但兩人氣質有着天壤之別。
眼前這黑衣青年,如一柄孤劍。
站在人羣中,他也是鶴立雞羣,讓人一眼就注意到。
幾乎同時,那黑衣青年,那擡起頭,幽深的雙目冷漠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