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的比我想的要更多。”
林牧有些意外,“那你爲何裝作不知?”
“挑明瞭對我有什麼好處?”
蔣敏一笑,“以我蔣家的力量,連真玄都擋不住,更別說你這個尊者。”
“現在又爲何要說?”
林牧道。
“再不說的話,等你看完這些槍譜,吃幹抹淨後恐怕就會離開,我想說都沒機會了。
蔣敏嘆了嘆。
“我走之前,會和你說。”
林牧的意志堅定不朽,自然不可能被蔣敏動搖。
“你還真是鐵石心腸。”
蔣敏有些失落。
見林牧神色始終平靜,沒有絲毫受她影響,她不由神色一黯,只好起身。
回到房間,蔣敏不知爲何,感受到一股深深的孤寂。
自從父母死後,她就一人獨自撐着蔣家,表面看起來強勢嫵媚,實則內心卻很柔弱。
一直以來,她何嘗沒想過找個男人當靠山,可以前接觸的那些男人,多半都是爲了她的家產和美色而來,根本沒有真心的。
直到如今遇到林牧,她真的動心了,可惜這個男人卻對她屢次三番的主動投懷送抱視而不見。
躺在牀上,蔣敏情不自禁的,做出一些自瀆動作。
以前,深夜時分,她有時也會這樣,但以前這樣做只是爲了緩解下寂寞,並不會太動情。
這一次卻不同,她竟覺得異常的敏感動情,在自瀆的時候,腦海裡不知爲何,忍不住浮現林牧的身影。
到了後面,她控制不住自己,在呻吟中低喚起林牧的名字。
房間外。
葉護衛收斂氣息。
蔣敏不知道的是,每次到了夜晚,葉護衛都會在外面偷窺,有好幾次甚至看到了蔣敏這樣。
但以往看到蔣敏這樣葉護衛會很興奮,這次他卻覺得好像有盆冷水澆在頭頂。
因爲他清晰聽到,蔣敏在一遍遍的呼喚林牧的名字。
“林牧!”
葉護衛緊緊握着拳頭,身軀顫抖,咬牙切齒。
之前顧忌林牧的實力強大,他還能死死壓制體內的嫉恨,可蔣敏今晚的舉動,徹底衝潰了他的理智。
“死,你一定要死。”
嫉恨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葉護衛意識到,只要林牧在,他已不再會有機會虜獲蔣敏的芳心,所以林牧必須死。
林牧是尊者,以他的實力肯定無法擊殺。
然而,葉護衛並不是毫無手段。
一直以來,他都隱藏了一個秘密。
曾經機緣巧合下,他得到過一把奇異的匕首。
這把匕首上,似乎蘊含劇毒,不管什麼都能毒死,甚至他有一次他用這把匕首,暗算擊殺了一名尊者。
但是,在使用這把這把匕首的時候,他的真魂會被一股怨氣影響,身體也會被負面能量侵蝕。
所以他一直不敢怎麼使用。
而這一次,他已無法忍耐,因此決定再動用這把匕首,他一定要殺了林牧。
想到這,葉護衛臉上流露出冰寒的笑意。
他不打算現在去找林牧,他要等到明天,當着蔣敏的面殺死林牧。
他要證明他比林牧強,證明林牧也只是個繡花枕頭,讓蔣敏對林牧失望,並對他傾心。
深夜,安安靜靜的渡過。
林牧依然在用魂力“看”那些槍譜,等到第二天破曉的時候,他再次看完九本槍譜。
他看的是那些遠古槍譜,共有四十七本。
他前後看了二十九本,還剩十八本。
以林牧估計,他大概再用一天就能把所有槍譜看完,到時他就會離開這個地方。
當然,林牧不會真的這麼無情。
在離開前,他會先去一趟孔家,看看孔家有沒有報復蔣家的打算。
要是孔家像報復蔣家,他會將孔家除去,爲蔣家解決後患,算是對看了蔣家這些槍譜的回報。
大概早晨七點多。
蔣敏來到院子裡,看起來似乎沒什麼異常,在那與其他護衛交談,瞭解守衛的情況。
她出現不久,葉護衛就出現了。
可是,葉護衛小看了林牧。
他以曾經擊殺那尊者的經驗來對付林牧,卻不知,林牧連真王都能殺死。
在他出現的那一刻,林牧就感應到了他的異常。
儘管他死死收斂氣息,而且表現得若無其事,可林牧還是捕捉到他心中那一閃而逝的殺機。
這個葉護衛要殺他!
瞬息之間,林牧就做出判斷。
然而,這葉護衛只是個真玄,昨天也看過他擊殺尊者,怎麼還敢來殺他?
最關鍵的是,林牧還真的從這葉護衛身上,感應到一股強烈威脅。
一個真玄,居然能給他帶來危機?
林牧若有所思,毫無疑問,在這葉護衛身上,必定有什麼真正能威脅到他的東西。
很顯然,那東西在葉護衛的體內世界,所以林牧暫時發現不了。
不過林牧也不急,既然這葉護衛要殺他,等會肯定會主動將那東西拿出來。
“林牧。”
接着,在蔣家衆護衛詫異的目光中,葉護衛主動給林牧打招呼,還賠禮道歉道,“以前的事,是我的不對,我在這裡向你賠罪。”
衆護衛先是詫異,這葉護衛向來高傲,如今竟會低頭,真是奇怪。
但隨後他們又覺得可以理解,畢竟昨天林牧展露出了尊者級實力,葉護衛這個真玄向一個尊者低頭,這很正常。
林牧神色平靜,這葉護衛倒還真會演戲。
“林牧,不,林尊者,難道你不肯原諒我?”
葉護衛進一步接近林牧,“如果你不肯原諒我,那我便在跪在你面前,給你賠罪。”
說着,葉護衛就作勢要下跪。
在他向來,若林牧還要在蔣敏面前保持風度的話,就必定會過來伸手攙扶他,那樣他就可以藉機對林牧發動襲殺。
可讓他惱怒的是,林牧竟無動於衷的坐在那。
這一下,葉護衛真的尷尬了,難道他真要向林牧下跪?
但讓他給林牧下跪,這比殺了他還難受,頓時葉護衛眼裡寒光一閃,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結果了這林牧。
葉護衛也是個果斷的人物,說動手就動手,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若換做其他尊者,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恐怕真的就被他得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