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林牧這樣,葉弘突然心中一動,反而動了愛才之心。
天賦妖孽,生而知之都沒什麼,但這十三皇子意志如此堅定,這真正打動了他。
“十三皇子,你若拜我爲師,今天我便不殺你,如何?”
他凝視着林牧道。
“師叔?”
“葉紅前輩?”
吳貴妃和太子都嚇了一跳,這個葉弘,關鍵時刻,居然起了什麼愛才之心,真是要命。
如果林牧真的做了葉弘的弟子,那他們以後豈不是殺不死林牧了?
“雖說三人行,必有我師焉,但你會對一個三歲小孩起殺心,足見你的心中並無底線,你這樣的人,不配做我的老師。”
林牧搖頭道。
“你這是在找死,知道嗎?”
葉弘皺眉。
“就憑你,殺不死我。”
林牧語氣淡淡。
“好個狂妄小兒,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葉弘怒極而笑,身形微晃,已化作一道殘影。
隨後,他右手食指和中指並指爲劍,點向林牧的眉心。
在他動手的時候,林牧仍站在椅子上不動。
“葉前輩果然強大。”
太子鬆了口氣,隨後便大讚道。
“這小賤種,都被嚇傻了。”
吳貴妃大爲快意道。
然而,就在葉弘手指即將觸及林牧皮膚時,林牧忽然就身體一側,導致葉弘的手指,擦着他的皮膚滑過。
不等葉弘做出反應,林牧閃電出手,食指扣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狠狠擊在葉弘的手腕上。
葉弘只覺手腕一陣發麻,動作都不由變得遲鈍。
趁着這機會,林牧一腳踹出,正中葉弘腹部。
砰!
他的腳很小,可力量卻大的出奇,葉弘被他這一踹,頓時倒飛出去,肚子裡一陣翻江倒海,險些吐了。
在很早很早的時候,林牧便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在戰鬥中,千萬不要留情,講風度,一旦佔據生機,那一定要乘勝追擊,痛打落水狗。
否則,兔子急了都咬人,如果不將對手一次性擊潰,對方必會發動瘋狂的反擊。
他腳步在椅子上一踏,瞬間跳起。
葉弘剛想起身,下一刻就看到一道身影從天而降,一隻三歲小孩的小腳出現在他的視野黑暗能。
砰!
他的臉龐,當場就結結實實的捱了一腳,重新被踹得跌飛出去。
緊接着,林牧的“獨門秘訣”施展開來。
砰砰砰……
瞬息之間,林牧打出了數十拳,每次葉弘想要起身,都會被林牧重新打趴下。
“豎子,你放肆……”
葉弘還從未受過這樣的屈辱,幾乎要瘋了。
林牧的戰鬥方法,就像小孩之間的打架,完全沒有章法,更談不上有什麼高深技巧。
可是,偏偏就是這種類似於胡攪蠻纏打法,他竟找不到破解方法,甚至連還擊的機會都沒,只能被動挨打。
話未說完,林牧就騎在他身上,一拳砸在他的嘴巴上,砸的他牙齒崩斷,血液飛濺,到口的話被硬生生打斷。
這只是一個開始,隨後林牧就保持這個動作,對準葉弘的臉,狂暴的連砸了數百拳。
每一拳,都如同鐵錘揮動,聲音沉悶震響,葉弘的臉被他徹底打成豬頭,頭顱更是被打的震碎地板,埋進了下方的泥土裡。
“遲林牧,你速速放開本座,否則我必會讓你真正嚐到我的怒火。”
被林牧連續攻擊十幾個呼吸後,葉弘終於有了不妙的預感。
林牧這些狂暴的攻擊,一開始對他的傷害還不明顯,可到了後面,他的經絡便出現了損傷,有些經絡都被打的亂七八糟。
當即,他便色厲內茬的厲喝,試圖詐唬林牧。
儘管事實上他是對林牧的攻擊毫無辦法,可在他看來,林牧只是一個三歲小孩,說不定就會被他欺騙,從而放過他。
只要給他一點喘息機會,他必會將這個小賤種打入十八層地獄,讓這小賤種永世不得超生。
對林牧,此刻他是一點愛才之心都沒了,只想將林牧撕成碎片。
“你的怒火?看來你還是沒有認清現實啊。”
林牧拳頭如密集雨點,開始轟擊在葉弘的穴位和經絡上。
葉弘的穴位和經絡,頓時被他一一打得封閉。
到了後面,葉弘全身的經絡力量,全部被封閉,無法再施展出來,連說話都無法說出口。
將葉弘撂在一旁,林牧站起身,目光看向吳貴妃和太子:“你們兩個,我該怎麼處置你們比較好呢?”
“十三弟,我這次只是順路來看看,不是我要殺你的,完全是吳貴妃的主意,與我無關。”
太子心中發慌,連忙說道。
“你……”
吳貴妃被太子氣到了。
“賤人,我與十三弟是親兄弟,怎麼可能想殺他,你居然挑撥我們的感情,實在不容饒恕。”
太子義正言辭道:“十三弟,這賤人試圖離間我們的兄弟之情,我建議立即將她下獄,處以極刑。”
若說吳貴妃剛纔只是生氣,這下是真的被震驚到了,難以置信的看着太子。
她怎麼都沒想到,她那麼支持太子,到頭來太子居然會這樣對她。
“吳貴妃啊吳貴妃,你自詡聰明,但沒想到會有這樣的下場吧?”
林牧沒去回太子的話,淡淡的看着吳貴妃道。
“你要做什麼?”
吳貴妃驚恐的看着林牧:“從名義上,我可是你的長輩,而且我身後的老祖宗,是長遊門宗主,極境高手,你若對我不利,陛下和老祖宗都不會放過你的。”
“不是我要對你做什麼,而是你要對我做什麼。”
林牧漠然道:“這三年以來,我從未去找過你麻煩,可你一而二再而三的派人來殺我,雖然你派的這些人根本對我構不成威脅,但總歸很煩人,恰好我是一個討厭麻煩的人。”
嗡!
說話間,他隨手摘下旁邊一盆栽裡的樹葉,手腕一轉,這樹葉就破空而出,將吳貴妃的眉心給洞穿。
什麼宮鬥,什麼陰謀,他堂堂大男人,沒興趣陪娘們玩這些。
對方適可而止,他也懶得與一個後宮的婦人計較,但對方硬要糾纏不休,他只能果斷將之強勢除去。
一力降十會,對方手段再多,他只需將之殺了,便一切都一了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