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圓丹，並沒有什麼強大氣息，普普通通。
可是，林牧不是常人，神魂無比強大，能清晰感應到，這圓丹內部蘊含的生命能量，簡直可以嚇死人。
在他身上，有不少皇級至寶，但在林牧感知中，就算皇級至寶的能量，也無法與這圓丹相比。
硬要拿出一物來比的話，那就只有金蛟藤能比擬了。
這讓林牧更是心驚，因爲這意味着，這圓丹的威力已相當於大數聖物。
“此圓丹，蘊藏無窮奧妙，你我師徒三人，接下來都可以藉助它來修行。”
林牧道。
接下來千年，師徒三人真的就藉助這圓丹修行。
這圓丹，極適合用來修行肉身。
短短千年，林牧就用它覺醒更多細胞，開發的細胞數量，從五十萬億，提升到了百萬億。
不過，速度最快的是前面百年，短短百年開發了四十萬億，到了後面就越來越慢，近百年更是隻開發幾百億細胞。
即便如此，若給他幾個紀元的時間，達到蠻族大祭司這種水平肯定沒問題。
林牧這下總算明白，爲何蠻族大祭司會那麼強大。
可惜，留給蠻族大祭司的時間不多了，否則他還能更強，現在只能把這玄丹交給他。
第二次穿越，已接近千年。
林牧已察覺到大數的壓力越來越強，知道他快離開。
更讓他無奈的是，他發現大數對這玄丹壓制性很強，恐怕他無法將這玄丹帶走。
他可以從後世帶聖物過來，但想從這過去將聖物帶到後世，大數明顯禁止。
無法帶走，他就只能將這玄丹留下。
林牧選擇將玄丹交給桑桑。
因爲桑桑是妖族，與蠻族有些相似，所以這珠子更適合桑桑。
不過，他肯定不能厚此薄彼。
想到這，林牧決定利用剩下的時間爲王禪奪取一件至寶。
這件至寶，他在千年前就有了一定眉目，一直在謀劃。
這至寶，在蠻天那。
現在算算時間，蠻天也差不多要隕落。
他找到一部落，藉着那部落祭天之時，再次與蠻天聯繫上。
還是那片虛無空間。
與上次不同，這片虛無空間，此時已到處是裂痕，除了本源符文外，其它符文也破損大半。
“你來了？”
蠻天的語氣也不像第一次那樣無情，帶了些情緒波動。
這更意味着，它快要隕落了。
“蠻天。”
林牧心情也很複雜。
此時的蠻天比大蠻時代初期，強大了不知多少倍，已完全是合數級存在。
但是，這樣偉岸的存在，也逃不了隕落的結局。
“你說的沒錯，我果然是要隕落了。”
蠻天道：“昔年我答應過你，要是事情真如你所說，我會走到這一步，那便告訴你的一個秘密。”
“在我天族，一直流傳着一個絕密，天眼之上，還有永恆之眼。”
林牧目露驚色：“天眼之上，還有永恆之眼？”
“不錯，但想要修成永恆之眼，無比艱難，至少以前我是不知道方法，從你得到天眼殘眸來看，未來的天族也肯定沒找到。”
蠻天緩緩道：“有關這永恆之眼的修行，沒有什麼具體說明，只有一句口訣，即聚過去、現在和未來，可成永恆。”
他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可林牧聽完後卻心神劇震。
要知道，林牧就是從未來穿越而來。
所以蠻天這話說出，他就猜到這話的含義，多半是，聚齊過去、現在和未來三種天眼，便能成就永恆之眼。
“看來我猜得沒錯。”
蠻天的推算能力也是超凡的，一看林牧的神色，就發出感慨，“你果然是從未來而來。”
“不錯。”
見它看穿，林牧也不再否認。
換做大蠻初期，他肯定不會承認，但現在蠻天快要隕落，承認也沒什麼。
“既然如此，看來我這雙眼睛，或許還能發揮作用，未來一天，也許我天族的終極絕密，永恆之眼真的能現世。”
說完，它真的將它的雙眼挖了下來。
那是兩道符文，算是這虛無空間裡僅次於天族本源符文的符文。
林牧沒有融合這兩道符文，將它們封存在金蛟葫蘆裡。
它們的等級不比金蛟葫蘆差，所以倒不用擔心金蛟葫蘆會煉化它們。
“蠻天，我還想向你求取一物。”
林牧道。
“何物？”
蠻天問道。
“你的屍體。”
林牧道。
或許其他生靈會以爲，天是無形的。
但林牧見過青天，知道其實天也有一定形態，只不過平時隱藏了起來。
“你想要天屍？”
蠻天聲音微微停滯，隨後道：“若我死了，問題不大，不過我看你身上氣息紊亂，恐怕無法在這個時空呆多久。我即便要死，那也至少還要千年，你能等到那時？”
“你的屍體，不用交給我，交給我的弟子王禪即可。”
林牧道。
蠻天想了想，最終道：“可。”
反正它連眼睛都給了林牧，再把屍體給出去也沒什麼不可以的。
“告辭。”
林牧辭別蠻天的第三天，大數之力就降臨，結束了他的第二次穿梭時空之旅。
大蠻時代。
林牧離開一千九百年後。
蠻族覆滅，蠻天隕落，天崩地裂，萬物沉淪。
持續了三十二個紀元的大蠻時代，就此結束。
不過，大陸主板塊還完好，擊敗蠻族的七大族在此基礎上，開始建造新的時代。
這個時代，被稱作大荒。
七族之外最強一族，荒族的族長合身天規，成爲荒天。
新的時代開啓，有人卻沒有去參與到這種繁榮之中。
王禪得到林牧離開前的指引，在蠻天隕落前一刻，在一片偏僻山谷祭天。
接着，就得到蠻天迴應，找到了蠻天留下的一個座標，在那裡看到了天屍。
蠻天的實體很奇怪，如雲非雲，如星非星，就彷彿一團星雲，裡面有四道星光旋轉。
王禪一出現，那星雲裡的四道星光，就沒入他體內。
頃刻間，王禪氣息驟變，從蠻尊初期，提升到蠻尊巔峰，與桑桑齊平。
而那團星雲，則與這片山谷融合，形成一片雲霧繚繞的奇異山谷。
“噗嗤。”王禪身邊，桑桑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