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敬思自己的身體,他自己自然最清楚,秦洛說的每個字都精準,哪怕是幾年前都說中了!沒錯,他的確好色,的確因爲好色還傷腎,傷腎又迷上了壯陽氣功,最後導致身體更差了……
幾秒如同幾個世紀漫長!
最終馬敬思顧不得顏面,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然後五體投地,恭敬愧疚的道:“先生果然神人!我認輸了,我也求先生給予我一次治療,我不想死,我想要多活幾年,我不該迷戀美色,我什麼都聽先生的,只要先生幫我一次就行!!”
“你,可服我了?”
秦洛居高臨下問道,那姿態彷彿天神質問螻蟻。
“服!心服口服!日後但有忤逆,任憑先生處置!但有差遣,一定赴湯蹈火不猶豫!”
馬敬思惶恐而又敬畏的道。
他身爲名醫,自然曉得自己此刻的身體糟糕到了什麼程度,若是不能被救治,頂多也就四五年陽壽了,雖說此刻看似無礙,但體內元氣已經紊亂,氣亂則血亡,血亡則命斃,這道理他還是懂的。
此番挑戰秦洛,也是爲了提高影響力,然後斂財偷偷去國外找西醫專家治療。
“下去吧,你這條命,我收了,也救了。”
秦洛點頭道。
馬敬思懸着的心終於落地,激動的像個孩子一樣興奮大笑起來,然後又磕頭幾次,才起身瘋癲一般的下臺了,雖說他此刻沒了顏面,被諸多名流所鄙夷恥笑,但他卻找到了恢復健康的機會,與性命比起來,顏面算個屁?
站在臺上的另一位名醫,眼見馬敬思分分秒被秦洛擊敗,淪落爲老奴一般的角色,內心已經被震驚的膽魄覆滅,連臉色都白了!
他還要繼續挑戰嗎?
似乎繼續挑戰就是在撞南牆,最終的結局八成要自損顏面,丟人現眼。
只是這叫做瀋海龍的嶺北名醫,還沒來得及道歉溜走,秦洛已經到了他近前,道:“你想要比切脈,我也要給你個機會,來吧,隨便在下面挑一個人就行,我讓你看看什麼叫做真正的切脈。”
話說完,秦洛竟然找了一塊黑布,矇住了雙眼。
瀋海龍見狀,也只能硬着頭皮,在諸多名流之中叫了一位上來。
上臺的名流乃是一位中年男子,西裝革履,豎着大背頭,面色紅潤儒雅戴着金邊眼鏡,上臺後他按照瀋海龍的示意,並沒出聲,就只是站在了秦洛的面前。
四下已經寂靜的落針可聞。
都視線緊緊看向了秦洛,已經沒人質疑他的醫術,只期待看到更爲神奇的一幕,而瀋海龍能不能贏,也沒人在乎了。
因爲大家都認定,他肯定會輸……
“先生,人我已經找來了,你想要怎麼切脈?我家傳切脈之術是自明朝傳下的,可以懸絲診脈,一根絲線纏在人手腕,我就能洞察人的身體疾病,如果先生不能比我更高明,怕是要輸了。”
說到這裡,瀋海龍臉上終於恢復了幾分傲然得意。
臺下也響起了幾聲驚呼!
懸絲診脈這可是隻存在於小說中的神奇手段,真沒想到現實中居然有人能施展,當下對於瀋海龍不禁高看了幾分。
只是下一刻,瀋海龍這原本很神奇高明的手段,卻立即就被秦洛碾壓的支離破碎,沒了半分可炫耀的地方,更是變得低劣下乘了!
因爲秦洛居然蒙着眼,道了一句,“懸絲診脈?聽起來似乎很厲害,但……我連懸絲都不用,此刻我只憑藉病人站在我面前的氣息變動,就可以隔空診斷他的脈象,此人脈象沉,左弦急,右略滑,想必脾胃不適,痰多而黃,而且我可以清晰的感知到,這人肺部曾有舊傷,喘息不均,應該在四年前被傷,且因爲這次肺部受傷,影響了脾胃,肺部的舊傷纔是根源,不過我只需一個藥方,就能除根。”
言畢,秦洛摘下黑布,朝眼前的中年男子看去,道:“我說的可對?”
這中年男子早就瞠目結舌,立即便就彎腰激動的道:“求秦先生賞賜藥方,我徐東山日後定然以秦先生爲恩人,給予重謝!”
“小事,你先下去吧,此事隨後再說。”
秦洛擺擺手,徐東山聞言頓時興奮點頭,小跑下去了。
臺下那些名流見狀,無不羨慕嫉妒!
畢竟誰人身上沒病,誰不希望被臺上醫術堪稱玄妙強大的秦洛所醫治?
“現在,你可服了?”
秦洛看着瀋海龍淡淡問道。
後者滿臉都是呆滯震驚,一直過了幾十秒才恍然清醒,立即便就抱拳鞠躬,道:“先前不敬還望先生見諒,先生真是神醫在世,我……我真是自愧不如,連先生十分之一的手段都沒,我服了,服了!也願意等會以手中藥材,換取先生一點醫道秘籍,還請先生給個機會!莫要怪罪!”
先前的得意,成了此刻的卑微。
一點怨氣也沒,唯有敬畏崇拜!
隔空診脈,這手段怕是整個華夏也無一人,絕對的仙人手段了!
秦洛點頭,“先下去吧,切磋而已,哪有怪罪之說,都是醫者,適當交流也是好事。”
他說完,瀋海龍再次鞠躬,終於放鬆心情下臺了。
至此先前上來的六人,已經盡皆落敗,整個大廳之內,再無任何人敢質疑秦洛的強大,那句先前看似大話的金都之地唯我獨尊,此刻看來竟是絕對自信之身,說出的絕對自信之言!
此刻他一人站在臺上,便風光無限,四下膜拜!
那些崇拜仰慕的視線,一片涌來,讓他就如帝王將相,榮耀加身,只是秦洛此刻卻半分得意沒有,反而視線朝臺下近前的兩人看去,隨即他擡手朝下一壓,所有的讚美之聲漸漸平息,大家以爲秦先生要廣施恩澤,開始現場置換了。
一個個摩拳擦掌,準備拿着自己帶來的寶貝,上去跟秦先生攀交情,討要診治機會以及各種秘籍。
但任誰也沒想到,秦洛居然站在場上,朝近前的那兩人清冷道:“兩位都非凡夫俗子,身上的殺機,已經如此濃烈,難道還要繼續僞裝?若想殺我,不如現在就上場吧,我說過今日之後,金都唯我獨尊,你倆既然對我存有殺心,今日我便再殺兩人,也無妨!”
此話出,四下譁然,均是震驚的朝臺下那兩人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