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羅的出場很快,同樣退場也很快,他本就不是個喜歡拖泥帶水的人,師爺上去朝兩個日本特種兵勾了勾手指,這是一種挑釁也是一種略帶表演性質的做作,但是修羅不會,他不是不想,而是確實沒有這個細胞,所以,他一上去就很是乾淨利落,一腳踢在兩腿之間,一掌砍在咽喉。兩個日本特種兵無比迅速地失去了行動能力。這讓黑龍很是無奈地搖了搖頭,這樣實在的人簡直太實在了。
龍曜看岡阪日川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心裡不知道怎麼地竟然有了一種很是暢快的感覺,老爺子曾給他說過:只說話,不幹事的,是庸才;只幹事,不說話的,是蠢才;會說話,會幹事的,是帥才,他一直把自己定位了帥才這一列,所以,他說了話,“暫停二十分鐘”,他乾的事就是不停地找岡阪日川說話,好緩解他一秒強過一秒的難堪和恥辱感。畢竟華夏是一個禮儀之邦,來了就是客,雖然你曾做過豺狼,但是,現在只要你變成了土狗我們還是不會舉起獵槍的。
主席臺上日本代表團的每一個人都覺得屁股底下有一根針,他們不知道這種感覺在華夏有一個形象的比喻,叫如坐鍼氈。他們憤怒,但是沒有憤怒的理由;他們喜悅,更沒有喜悅的資本,所以,他們只有呆呆的坐在那裡。
華夏和日方的軍隊特種兵競技比武設定爲三場,三局兩勝,勝負已定。所以,幾個軍部的老首長朝商軍點了點頭,臉上朦朧的笑意已經給了商軍足夠的暗示,商軍自然知道下面自己該怎麼做!
岡阪日川正了正身子,結束了和龍曜沒有油鹽的談話,他的手指在桌面上不定地敲打着,這是他的習慣,他思考的習慣!三場輸了兩場,雖然他此行的目的不是一較高低,但是輸得太難看的話,那麼他回去就等着家裡那把封存已久的
佐將軍刀吧!
許久,岡阪日川緩緩地站起了身子,後退一步,朝龍曜鞠了一躬,朝外走去,在經過秘書長島的時候輕輕點了點他的後背。
長島立即起身,他明白師團座和他一樣,終於按耐不住了。
“讓三閥集團的人上!”
長島臉色一慌,“師團座,他們是負責記錄數據的,這樣的話~~~~~”
“長島君,你願意帶着屈辱回到祖國嗎?”岡阪日川兩眼瞪圓,他的拳頭緊緊地捏着,用這種方式發泄心中憋了很久的憤怒。
岡阪日川重重地拍在長島的肩膀上,“這一戰我們必須贏,不能輸!只有把下一個華夏尖兵踩在腳下,那麼我們纔有臉面回去!你懂嗎?長島君!”
許久,長島眉頭一皺,恭敬地鞠了一躬,“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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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顧天靠近一步,黑鵬就後退一步,遠遠看去,兩人像是在跳恰恰舞。不多時,黑鵬便無路可退,只見顧天撫摸着黑鵬結實的胸肌,一臉真誠地說道,“鵬啊,你腿痛嗎?”
黑鵬摸了摸手臂上的雞皮疙瘩,他不明白顧天是什麼意思,但是,他明白顧天是什麼企圖,“我真的也很想!下次,下次我一定讓給你,好不好?天哥,不,天爺!”
敖雪、師爺等人看着兩人的鬧劇也不阻止,訓練是枯燥的,龍閣的訓練不僅枯燥而且玩命,然而從顧天把龍閣當成第二故鄉以後,龍閣的歡笑顯然多出了不少,就連師爺這樣的女人也漸漸地變得活潑起來了,這都是這個活寶的功勞,龍閣的隊員不排斥這樣的感覺,而且還喜歡上了這樣的感覺,更喜歡上了這個讓他們有這種感覺的活寶——顧天。
黑鵬朝修羅投來求助的目光,因爲常常一起出去執行任務,所以關係也最爲要好,修羅剛欲上前一步,
“還想學天罰四指嗎?”顧天冷冷的聲音傳來,修羅立即立正,向後轉。他曾經非常懇切地要求顧天教他天罰四指,當時蒂斯死去的那種絕望,那種悲涼,那種痛苦在修羅的腦海裡留下了深深的烙印,所以,他發誓,發毒誓,只要顧天肯教他天罰四指,在不違反原則的條件下他答應爲顧天做三件事,顧天答應了,但是他的要求是,從此以後不要給他說什麼什麼不違反原則的條件下做三件事這樣的話,修羅不知道他爲什麼要這樣說,估計只有問了黑龍才明白顧天爲什麼如此痛恨這句話。
顧天兩手搭在了黑鵬的肩膀上,“我不是問這個,我說的是你腿痛嗎?”
一顆冷汗從黑鵬的額頭上流下,順過臉頰,滴在地上,摔成了八瓣。
“我腿不痛啊!”
顧天伸出食指搖了搖,接着擋在自己的嘴邊,“不,你痛!”
黑鵬鼓足了勇氣,“我不痛!”
“你必須痛!”
“我不痛!”,“你痛!”,“我不痛!”,
“你痛!”,“我不痛!”,“你痛!”,
“我不痛!”,“你痛!”,“我不痛!”,
“你不痛!”,“我痛!”
顧天雙掌一拍,“對了,你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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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參謀跑步過來,朝衆人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然後在商軍的耳邊一陣低語,商軍嘴角微微一翹,他的目光直朝黑龍射去,
“黑鵬舊傷復發,中將同志,找個替補吧!”
黑商軍深吸一口氣,他最見不得的就是黑龍這種趾高氣揚,當年在龍閣,在黑龍的手下,他沒少受這樣的氣。是人就會有叛逆的心理,想他這樣心高氣傲的人後腦勺的反骨自然比平常人要多上幾兩,所以,他不惜朝自己的大腿開了一槍,退出龍閣,然後在老爹的運作下,掛上了少將的軍銜,當上了32軍的軍長,一個手握雄兵的高級軍隊指揮官,他感覺現在有了和黑龍平起平坐的資格,但是,黑龍還是黑龍,一如既往地對他無視!
他想到了一個人選,一個即可以迎合老首長意圖,又可以讓黑龍難堪的人選!誰,自然是那個無視軍紀的新手!
“那就讓剛剛那個新來的隊員上吧!”
黑龍冷冷一笑,他自然明白商軍的意圖,他淡淡地朝商軍看了一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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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天看着面前的兩個人,眉頭微微皺起,那是兩雙沒有靈魂的雙眼,這是怎麼回事?顧天腦海裡閃出一個念頭,他們不是特種兵!
棱角分明的臉龐,一身看似要爆炸的肌肉,兩眼直視,給一人一種寒畏畏的感覺。這些到底是什麼人?
當兩人出現在場上時,黑龍和商軍明顯的一愣,兩個人都是歷經過血與火考驗的男人,對於危險有一種特殊的心靈感應,這兩個人很顯然給了他們這種感覺。
黑龍兩眼微眯,他調整自己眼睛的焦距,目光死死地鎖定在一個人身上,不遠處的師爺也同樣做了這樣的事情。他要把那個人的每一次爆發,每一個動作都牢牢地記在心裡,然後回到龍閣,靠科學的手段,把他的動作重演一遍,然後估算出他的武力值。只是黑龍不知道,場下的兩個人剛剛已經把這個事做完了,並且深深地印在了腦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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