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422該道

接下來,自然是段天涯要給小四接種蠱毒的事情了。那個接種的過程,很簡單,便是分別在彼此的雙掌上,劃下一道血口來,然後,他們雙掌對着雙掌,讓他們彼此的血液相互的接觸。

其實,是跟臨牀的手術上透析是差不多。

完成了一系列的工作,小四,是昏沉的睡了過去。至於血玉的事情,段天涯,他只有暫時的擱置了下來。

這天晚上,他們圍攏坐在了一起,相互的討論着,明天的計劃行程。彼此是經歷了那些離奇的事件,彼此心中的震撼,不是可以用一兩句話來概括的。

就在剛纔,小四的父親,他打來了電話,說是在十萬大山中,有了心的發現,叫小四速速的趕過去。

對於黃博的建議,其實,段天涯和小四,都是沒有任何的意見。

由於小四是剛剛甦醒過來,他的體內,還是有些虛弱,於是,他們早早的就是遣散了。

然後,段天涯和小四是回到了房間中,共同商議着,明天,我們如何抄上近路上十萬大山去。於是,段天涯和小四馬上是找來了地圖。

兩人,是仔細的搜素了一番,便是有了定論。

如此,路線,一下子,就是清晰起來。

火車,是他們的首選。不過,若是想要尋找到下一站的火車站臺,這個閉塞的小村莊,那個途徑的路程,應該是還很遙遠吧?

當晚,段天涯去找了村醫許*,段天涯把來此的目的告訴了他。

許*微微的思考了之後,他是縷着稀疏的幾個鬍子沉吟對我說:“你們若是想選擇走近路的話,那個絕徑,不是沒有,只不過是,或許在途中,或許會有一些危險。”

段隨即是愣了一下子,然後便是問:“什麼危險?難不成,又有什麼妖魔鬼怪在作祟了?”

或許,許*是想不到段天涯會如此一說,他馬上是哈哈的大笑起來:“妖魔鬼怪?不不!我剛纔所說的危險,就是你們途中,要經過一個紅峽谷,只要你們安全的過了那個紅峽谷之後,在繼續的走上半個鐘頭的時間,然後,是下了山,前方不遠處,便是一個站臺站了。”

“就這樣?”段天涯還是很驚訝許*的話。

“對!就是這樣啦!呵呵!你們可是不知道,那個紅峽谷的險惡地段,我老頭子可以實話跟你說,那個紅峽谷,比那些妖魔鬼怪來得是更加的可怕。你可是知道,那些喪命在紅峽谷的人們,足足是上了百人之多啊!千萬不能小窺了。”

最後,許*的那一番話,確是把我驚訝了不少。

回到房間,段天涯把許*的原話說給了小四聽。當即,小四是渾身冒出了冷汗。

“段老哥,要不,我們不走那個絕徑怎麼樣?我可是不想把自己的小命,賭注在上面呢。”小四顫顫一說,想必,他是有了後怕的心理。

段天涯對他說:“若是我們不選擇紅峽谷,那麼,那個村醫可是說了,我們要向走到那火車站,一天一夜,不知道,能否走得到呢!而且,山路崎嶇,誰是知道,還會發生一些什麼事情呢?你真的是確定了不選擇紅峽谷?”

被段天涯這麼一反問,小四,他是猶豫了。

隨後,小四是咬了牙齒說道:“好吧,我們選擇走紅峽谷!”

段天涯問:“確定了?”

小四立馬是答道:“嗯!確定了!”

“好吧!那麼,我們收拾行李吧!明天天亮就出發,若是時間來得及的話,也許,在傍晚的時候,我們就能趕到境地了。”

“對了,你爸沒有跟你透露什麼嗎?他總是不回無緣無故的叫你千里迢迢的趕到十萬大山吧?”對於這件事情,段天涯心中,是有了不少的疑惑。

小四是仔細的想了一會兒說:“沒有,我爸他沒有在電話中說什麼?他只是叫我速速的趕過去,其餘的,我是問了,不過,我爸他並沒有回答,他在電話李說明,只要到了,一切,什麼都是明白了。”

“唉!搞什麼飛機?那麼神秘?”

爲此,小四隻有是無奈的一笑了。

熄了燈,躺在簡陋的,又是僵硬的牀榻上,這一夜,睡得不是很踏實。

天色,剛是灰色的朦朧。段天涯和小四已經是起了牀。簡單的洗漱過後,段天涯與小四,是尋到了黃博的房間中。

那時候,天地,依然是一片祥和的寂靜。

山村寥寥,白霧茫茫一片。

只是,黃博的房間中,那燈火,卻是燃亮着。

輕輕的敲了門,房間中,是響起了黃博的話:你們進來吧。

走了進去,但見黃博既然是披着一件衣服,做在了那盞昏黃的煤油燈下,在安靜的看着書。看樣子,他好像是在等候段天涯,小四的到來。

“你們都準備好了?”黃博見到他們的到來,他是隨意的把書本放下,卸下了眼鏡,輕輕的雙手揉動了一下。

“嗯!也好吧!你們的事情,有自己的主見,我亦是不好說些什麼。”黃博眉目一掃動,落在了小四的臉上,“小四,記得,到了那邊之後,第一件事情,先去牙科,把你的門牙補上吧。”

那瞬間,小四的面色是一窘!不好意思的輕笑起來。那是他在“血蠱毒”發作的時候,既然是自己把兩顆門牙給搗碎了去!真是牛人一個!

最後,段天涯和小四,是被黃博“趕”出了屋子,目送他們下了山路。

其實,那個時候,段天涯還是想和丁浩他們說一聲道別的。可是,黃博卻是說,又不是什麼生死離別,你們就不要去打擾他們的清夢了。

不得已,只好作罷了。

下了山路,循着地圖上的標記,依照着許*的話,一道山路,自是顛簸不已。走上了二十分鐘,在繼續的走過了一座簡易的獨木橋。

天邊上的朝陽,是路出了半邊,徐徐的照耀。

“段老哥,你看看,是不是那一座山谷?真的是紅色的耶。”小四的驚呼,有着激動的語調。

段天涯趕緊是循聲望去,卻是如同小四說的那樣,但見一座紅色的山谷,橫闊在在他們的跟前,宛若是一條紅色的舞絲帶一般,連綿懷抱羣山,甚是奇蹟,有如是神話般的傳奇,不可思議,叫人初見了,不覺是眼前一亮,簡直是難以置信的天然構造。

紅峽谷,果然是不同凡響。小四,是彼此興奮不已。

然而,他們到達了紅峽谷的山道口,頓時,是傻了眼!一條小道,竟然活生生的從那萬丈深淵的峭壁上銼開來的,那一條小道,那個經口寬度,好像,只能是容下一個腳步的位置吧?

“段老哥,我現在是後悔了。”

小四是重重倒吸了一口冷氣,“如此絕壁,我們怎麼過去?即使前面是有百兩黃金,我都是會選擇退宿的。”

段天涯頓時是冷靜的說道:“可是,這世界上,從來都是沒有後悔藥的。”

“你瘋了,你真的要從這裡過去?那會沒命的。你且看看,那些峭壁上的小道,體積那麼狹小,我們怎麼能夠過去?即使我們過去了,可是,若是在途中,我們剛好走到一半,又是從那邊走來一個人,那麼,我們又是該怎麼辦?退回去麼?我的媽呀,你別玩我了行不?我寧可選擇走上一天一夜的路程。”

“你們都沒得選擇。”

段天涯再度是冷靜的對小四說:“一天一夜,我可是說,可是,昨天晚上,我的話是沒有說完,即使你走上了一天一夜,不是見得,你能走下山路,人間村醫許*可是說了,他們村子這麼多年以來,從來是沒有任何人走出去過?那麼,那個方向,你能找準麼?你能保證,不會走偏道?”

“去!你在聳人聽聞。”小四是無從反駁段天涯的話,現在,可是進退兩難。

“走,還是不走?我是不會強求你的。再者,還有另外一種可能,我們可以原路返回,去找黃博,然後,我們齊齊的回去,大可不必冒這個危險嘛,反正,我是無所謂的。如此,然後,再是舒服的泡個熱水澡,豈非不是很美哉的事情?”

段天涯挑了一眼小四,隨意的說。

事實,亦是如此。

現在的情況是,皇帝不急,反而是太監急了。

“段老哥,算你狠!”

小四是面色堅定,走在了前面。

“記住,你若是害怕的話,那麼,你就不要往下面看去。”段天涯,尾隨在小四的身後,對他叮囑了一句。

這座紅峽谷,可是邪惡得很啊!絕壁下,就是一眼不見底的萬丈深淵。

只有是一個腳步,接着一個腳步走了過去。只有是將身體的重量,緊緊的貼在了峭壁上,慢慢的移動着腳下的碎步,如同是蝸牛一般,慢慢的走着。

現在回想起許*的那一番話,此刻,段天涯纔是真正的領悟到了他原話中的真諦。紅峽谷,果然是殺人不見血的一把大刀啊!

“段老哥……我們現在走了多久了?”

小四顫抖聲音的傳來,段天涯撇了他一眼說:“別分心,我們剛剛纔是走了一會兒,我大概是估量了一下,這峭壁上的小道,其長度,應該是在百米之內吧!不急,慢慢來。”

“可……可是我現在雙腿已經是軟了,在繼續走下去的話,我害怕自己體力不支呀!”

小四,可是帶着哭腔,一臉的苦逼之色。

段天涯馬上是對他說:“我們現在可是騎虎難下,即使你雙腿軟了,咬住牙齒,也得要走下去啊!想想當年吧,人家紅軍瞪雪山,過草原,不也是同樣都挺過去了不?沒事,在堅持一會兒哈,馬上就是要柳暗花明了呢。”

面對着腳下出一寸,就是萬丈深淵了,誰人,都是忌怕的。可是,話說,開弓,已經是沒有了回頭箭。

如是手中有一瓶二鍋頭,絕對是毫不猶豫的一口灌下,來此壯壯膽子,或許,效果會號上許多。

過了十分鐘,當然,這時間,段天涯是暗暗的估測的。

段天涯和小四,纔是走到了紅峽谷的半山腰中。那個時候,段天涯是看得出來,小四的體力,可是有些吃不消了。

要命的是,小四忽然是腳步一個趔趄,他腳下的一大塊石頭,既然是無端的鬆動而出,瞬間,是跌入了深遠去,腳下,卻是白霧騰雲一片,不見其聲音,這一幕,使得小四,他整個人,幾乎是要嚇軟的趴下去。

那時候,段天涯纔是明白,之前言語的鼓勵他,是遠遠不如那一塊石頭跌入進深遠來得震撼!

“我的媽呀!要死啦!”

豆大的汗珠,立刻是從小四的額頭上抖落而下,“怎麼辦?我的雙腳,已經是走不動了?”

小四的情況,段天涯是立刻意識到,如今,他們兩人,是站立在紅峽谷的半山腰上,不管是向後退,或者是往前進,情況,都是不樂觀。

段天涯,他由於要隱瞞住自己的自身實力,自然是不能把他一身的武功表露出來不是?

選擇後退,是不可能的,但是,若繼續的前進,小四的本身,又是叫段天涯爲他暗暗的捻上了一把冰冷的汗水。

只因,在他們的腳下方,只要是那麼稍微的一寸距離踏出,便是一條萬丈深淵的不歸路!

面對着腳下的萬丈深淵,面對着隨時隨刻都是要跌落深淵的死亡,說是不害怕,那是假的!可是,即使是害怕了,段天涯亦是不能表露出來。小四此刻,他是更需要段天涯對他的鼓勵和安慰。

“小四啊,你想不想盡快的見到你的爸爸呢?那麼,在見到你的爸爸之前,你又是想不想知道,你爸爸究竟是爲了什麼事情,要你速速的趕到那邊去呢?”段天涯一邊撫慰着小四的情緒,一邊,小心的邁着碎步,拉進了與小四的距離。

“想是想,但是,我得有那個小命從這裡走過去才行呀!”

段天涯是分明看見了小四的雙腿,在微微的打着顫抖,而且,那個幅度,既然是越來越大。他心中一想:壞了!若是在繼續的拖延下去,對於他們現在的情況而言,將是十分的不利。

那麼,只有是速戰速決!趕着鴨子上架。

默唸此刻,段天涯心中一計,便是記上了心頭,他立即是對着小四怒吼道:“你個膽小鬼,懦夫!不成器的男人!你可是知道,正是因爲有你如此膽小,懦弱怕事的人,不知道是拖累了我們多少苦難!從你被“血蠱毒”上身之後,你給我們一衆人帶來的災難,一波比一波糟糕!若非不是你這個掃把星的存在,我想,我們不會吃上那麼多的苦頭!我就是想不明白了,如此膽小怕事之人,黃博怎麼會收下你這個丟臉不單是丟到家的你,若我是黃博的話,哼!鳥都是不鳥你一眼!”

段天涯的一番話下來,他卻是不知道,小四,他究竟是能否受到了他話語的刺激!如果,他這激將法再度失效的話,那麼,接下來的情況,卻是棘手的不利。

前後,選擇退去,或者是前進,都是難上加難。

“我想……想不到,你是這樣看我的?”瞬間,小四的雙眼,馬上是通紅一片,“好!你放心吧!我不會連累你的,我自然是知道怎麼做了。”

小四說完,他是不在看段天涯一眼,馬上是挪動了他的腳步,繼續的往前探去。

段天涯心中自是暗暗一喜!他是慶幸,幸虧,他是用了激將法,纔是將小四這個木頭疙瘩給狠狠的鞭策了一回。

哈!莫非是嚴父棒子出孝子!

如非不是如此,面對着小四的困境,段天涯只好是聽天由命。

可是,段天涯卻是不知道,那是樂極生悲!

或許,是由於我的話語是重了些,小四往前探去步伐的時候,他既然是一腳踩空,瞬間,他的身體,隨着他“啊”的一聲驚呼,速速的跌落深淵而去。

一切,發生的是那麼的突然。

瞬間,段天涯想都是沒想,立即是朝着小四撲了下去。

或許,是上天憐憫他們,也許,亦是他們命不該絕。

段天涯對着小四撲出去,他的雙手,是成功的抓了小四的手,那個時候,小四的整個身體,已經是懸在了深淵的絕壁之下。

回來,是劇烈的動盪着。與之盪鞦韆,是小菜一碟。

而唯一能讓他們保持着身體沒有繼續往下墜去,卻是因爲,段天涯的雙腳,在撲出去時,既然是無端的勾上了峭壁上的一根植物藤條。

“段老哥!你趕快放手!要不然,你會沒命的!”

小四的一張臉色,已經是慘白,失去了以往的血色,“真的,我很感謝你告訴我剛纔的那一番話,原來,我卻是那麼一個不受人待見的人。謝謝你們!這多日以來的照顧!”

段天涯頓時是火冒三丈了,說他是木頭疙瘩,卻是讚揚了他,這小子,他怎麼就是那麼的冥頑不化咧?

“你小子給我閉嘴!通通!馬上!”段天涯回頭張望了一眼,他勾住的那一根藤條,拇指粗大,算是結實,“現在,你給老子聽好,聽從我的指示,我把你給拽上來。”

“沒…。。沒用的,別白費心……”

“給老子閉嘴!”

段天涯抓小四的雙手,卻是在忽然間一滑動,小四的身體,又是跌落了不少。那跟藤條,不斷在“吱呀”的作響。其中,那個搖擺的幅度,更加是劇烈起來。

段天涯提了一口氣,繼續的把小四往上提,重力往下,他幾乎是被自己的血液,衝昏了頭腦,模糊了視線。

可是,段天涯不能放棄!若是選擇了放棄,那麼,也許,結局只有一個可能,他和小四到了最後,會是雙方彼此體力不支,滾進了深淵中去,是有極大的可能性。

那麼,只有是一口氣的咬住,藉助着藤條的拉力,一點一寸的把小四慢慢的拉上來。然後,他們雙方,是把自己的身體,緊貼上深淵的峭壁上,可以是緩解自己身體一部分的重力往下。

於是,段天涯馬上是把這個辦法告訴了小四。

可惜,那個時候的小四,他似乎是放棄了求生的慾望,他眼中,剩下的,卻是一片茫然的神色,彷彿,是滲透了生死的玄機。

“你個混蛋!你若是敢放棄了,老子即使追到地獄中去,我會把你千刀萬剮的!小子,好好的給我記住。”

也許,小四是因爲段天涯的努力,始終,對他,是沒有放棄。

慢慢的,段天涯和小四身體的旋升,是繼續往上。

然而,就在段天涯把小四的上半身肩膀牢牢的鉗制住後,段天涯喘了一口氣,不經意的一撇他腳下頓時,是倒吸了一口冷氣。

只見在小四的左腿上,既然是有着一支陰骨森森的斷肢,穩穩的扯住了他的腿上。瞬間,段天涯就是明白了,怪不得,小四就是一個偏瘦的男生,在段天涯拽着他提升時,他的體重,既然是比平常超重了許多。

他待在納悶呢!

原來,是那斷手白骨作祟所致。

如此推斷,那斷骨的白手骷髏,亦是一些跌進深淵枉死的怨靈了。他不好過,自然的,亦是不讓別人好過。

“小四!你……你感覺到有什麼異樣沒有?”

段天涯是緊緊的盯着那斷肢的白手骷髏,問了小四一句。

此時,段天涯和小四,即將是要脫身而上峭壁的小道。小四的半個身體,已經是給段天涯扯上,只有他腹部以下的,還是懸空在深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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