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媽很年輕,也很漂亮,可是我從小就沒有見過我的爸爸,跟所有缺少父愛的孩子一樣,我曾一度追問媽媽,爸爸去哪了,爲什麼不來見我,爲什麼不跟我們生活在一起,每一次問都沒有得到答案,媽媽只是撫摸着我的頭流眼淚,每次到這個時候我就很難受,不敢問下去。
我之所以會不停的問,是因爲我內心的恐懼,相信所有單親家庭的孩子,最怕別人問起你爸爸呢亦或者你媽媽呢?
對於我來說,這樣的問題就像是一根上了鏽的鋼釘,紮在我的心裡,每一個鏽印都說明了它曾經帶給我的創傷,自卑,軟弱。
我跟媽媽從小在姥姥家長大,姥姥很不喜歡我,如果不是我媽是她的親閨女,我們早就被掃地出門了。
上三年級的時候,有一天姥姥突然大發脾氣,在臥室裡對着我媽吼了起來,罵我媽不知廉恥,生了我這個孽種,我本以爲可以聽到關於爸爸的信息,可是除了謾罵,姥姥沒有提到關於爸爸的一點信息。
我不敢進去,我害怕姥姥,只能一個人趴在自己的牀上哭着,那一次姥姥罵了很長時間,我跟我媽也哭了很長時間,當時也不知道爲什麼,我就想,我沒見過爸爸,媽媽是我最親的人,我不能讓姥姥這樣侮辱媽媽。
快速翻身下牀,用胳膊擦了一把眼淚,抽出鉛筆盒,拿出幾根銷過的鉛筆,攥在手裡,鉛筆頭很尖,我認爲這樣可以讓姥姥害怕,來到姥姥的臥室,一邊喊一邊用力的砸門,姥姥憤怒的將門打開罵道:“龜孫子揍的,你砸什麼?”
姥姥罵着,我咬着牙大吼了一聲用力的把鉛筆扎向姥姥,隨後姥姥疼的大叫了一聲,鉛筆頭也應聲折斷,然後,姥姥拿着拖鞋就開始用力的打我,一邊打還一邊罵我孽種,龜孫子。
媽媽突然跑出來護着我,姥姥的氣更大了,收起拖鞋很快拿來拖把,不停的往我跟媽媽身上砸,我媽終於不再忍了,站起身哭着吼道:“媽,是我不孝,是我不知廉恥,在怎麼說小輝也是您的外孫,你就這麼殘忍嗎?你要真不想認我了,我們走還不行嗎?”
“滾,你們早就該滾了,我們家的臉都讓你給丟盡了,我沒有你這樣的女兒,更沒有這樣的外孫。”姥姥瞪着眼,表情扭曲的說道。
我始終忘不了這件事,忘不了這句話,忘不了姥姥厭惡我的表情,我開始對這件事有了模糊的看法,我之所以沒有見過爸爸,很有可能是媽媽做了糊塗事,爸爸狠心的拋棄了我們,只是那時候我還不懂。
離開姥姥家後,我跟媽媽都成了無家可歸的人,那天我們住在一個很小的旅館內,房間僅僅比我臥室大一點,我跟媽媽擠在一張小牀上,晚上,我聽到
媽媽一個人蜷着身子在抽泣,本來就很無助的我,看見媽媽哭,我也跟着哭了,只是我不合時宜的又問起了爸爸。
我見媽媽沒有理我,那股固執的勁又上來了,坐起身晃着媽媽問我爸爸到底是誰,他去哪了,誰知道媽媽突然坐了起來,紅着雙眼打了我一巴掌,吼道:“你沒有爸爸,他死了,你聽見了嗎,以後別再問我。”
我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疼,但比起心裡的委屈,那根本不算什麼,這是媽媽第一次打我打的那麼狠,也是第一次打我的臉。
媽媽可能也感覺到下手重了,把我抱住懷裡,護着我的頭,一個勁的跟我說對不起,說不能讓我向其他小孩一樣有一個完整的家庭,都是她的錯,那晚媽媽哭的很傷心,我也是。
從那之後我就在也沒有問過爸爸的情況,我開始從期待變成了怨恨,沒錯,我恨他拋棄了我們,我恨他讓我跟媽媽無家可歸,受人白眼。
不過,可能是因爲那一巴掌,我跟媽媽好像也多了一層隔閡,我開始學着把自己封閉起來,只活在自己的世界裡,有什麼心思也不願意在向媽媽吐露。
這件事過後,迎來了我人生中第一個轉折點,我灰暗的人生,慢慢的有了一絲色彩。
在旅館住了兩天,我依舊上學放學過着重複的生活,這天放學,媽媽很開心,臉上也露出了久違的笑容,我媽媽真的很漂亮,每次來接我放學的時候,有很多家長都會誇我媽媽,這也算稍稍的滿足了一下我的虛榮心。
媽媽帶着我並沒有回旅館,而是坐公交車來到了一個六層樓的小區,我第一次見到了給我的生活添了一絲色彩的人,我媽媽多年的好閨蜜,她叫李晴,我叫她晴姨。
晴姨跟媽媽一樣,都非常漂亮,只是媽媽是長髮,晴姨是短髮,大大的眼睛,長長的睫毛,尤其是身材絕對棒。
就這樣,我跟媽媽暫時有了地方住,雖然晴姨不要我們房費,但是媽媽說不能白在這住,所以起早貪黑的開始工作,一是供我上學,二是付給晴姨房錢,每天早晨我還沒起牀的時候,媽媽就已經離開了,晚上十點多才回來。
我不知道媽媽在做什麼工作,總之每天媽媽都很疲憊,回到家草草吃點東西就睡着了。所以接送我放學的就成了晴姨每天要做的事情之一。
時間一久我才知道晴姨的身材爲什麼那麼好,因爲她是健身房的私人教練,也代公共瑜伽課,所以時間相對比較寬鬆,也與我上下學的時間錯開。
慢慢的我對晴姨越來越依賴,比跟我媽媽還要親近。有時候,她來不及送我回家,就把我帶到健身房,我在她的辦公室裡寫作業,寫完作業就能順便看別人健身。
健身房很大,每天晚上都有幾十人在健身,男女老少每個階層的人都有,久而久之,我也開始練習一些我這個年齡能做的運動以及器械,偶爾也跟晴姨做做瑜伽。
有很多次,我跟晴姨有着親密的肢體接觸,每一次我的心都怦怦跳着,晴姨的皮膚很滑也很有彈性,身上散發出來的香味,也很迷人。
夏天健身房裡女生原本穿的就很少,而且都很緊身,很多次我都癡癡看着晴姨呼之欲出的東西,幻想着以後我的老婆能向晴姨這樣該多幸福。不過,每次都被晴姨抓的正着,她也不點破我,只是愛撫的摸了摸我的頭,不溫不火的說着小流氓,小色狼,每一次我都被晴姨說的很不好意思。
這樣的日子大概持續了三個月,我跟晴姨幾乎形影不離,有一天媽媽說要出差兩天,讓我在家聽話,我很爽快的答應了,跟晴姨在一起我每天過的都很開心,雖然話不多,但是卻甜在心裡。
這天晚上,我本來在牀上睡覺,卻聽到晴姨的房間裡傳出輕微的叫聲,我仔細的聽着,那聲音好像只有疼的時候纔會這樣叫吧?我這樣想着,掐了自己的大腿一下,疼的輕輕的發出一絲聲音,雖然比較難聽。
晴姨的聲音斷斷續續的響起,我好奇的撓了撓頭,難道晴姨在打自己嗎?沒事爲什麼要打自己?
我穿上拖鞋來到晴姨的門外,聲音比剛纔更加的清晰,而且隱約中我還聽到另一個比晴姨的聲音還小的女聲。我是跟晴姨一起回來的,沒見晴姨帶客人回來啊?我好奇的想着,敲了敲晴姨的房門問道:“晴姨,你怎麼了?沒事吧?”
晴姨的聲音戛然而止,十幾秒後,晴姨纔打開了房門問道:“小輝,你還沒睡覺啊?”
“我睡覺了,只是聽見晴姨好像很疼的聲音,我擔心你,就過來看看,晴姨,你不是在打自己吧?我剛纔掐了我一下,挺疼的。”
晴姨聽着我的話捂着嘴笑了,就像銀鈴一樣的笑聲,很好聽,晴姨摸了摸我的頭說:“傻小子,進來陪晴姨說說話怎麼樣?”
我點了點頭,晴姨轉身進去的時候,我看到了她的臉頰紅的像個蘋果。
PS:轉眼,瘋子寫書已經快兩年了,當初是爲了自己的夢想,毅然決然的辭了工作來寫的,還曾被周圍的人嘲笑了不止一百遍,一百遍啊一百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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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