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風的內視視野不斷在海盜身體內前進,可是走到一定距離之後,可視效果開始減弱,變得有些模糊起來。他心中一動,加大了點手上內力的輸出,內視視野頓時變得清晰起來。
原來這和內力有關!
韓風繼續前進着,結果在海盜體內發現了一條血紅色線條狀物。
韓風不清楚這是什麼,好奇之下,沿着這根“血線”走下去,結果最終來到了它的一隻後腿處,在這裡,他看到了一團淤血,那血線就是從這淤血流散出去的。
韓風想起上次看到這小傢伙的時候,它的這條腿好像受了傷,再加上海盜後來走路的時候也沒有再一瘸一拐的,所以他將這事給忘記了。
現在看來,實際上它的傷並沒有好。
經過一番實驗和探索,韓風對內視傳遞的規律,已經瞭解得差不多。
首先,必須需要銀針作爲導體,其他材質的針不行,針太硬太粗也不行。其次,內視在外面的傳遞和內力有很大關係,內力所及之處,也就是內視的可視範圍。
韓風看了快二十年自己的身體,已經看得膩了,雖然海盜的身體在微觀上和他自己的差不多,但現在看起來卻別有一番趣味和興致,畢竟心態不一樣,意義也不一樣。
內力這種東西,畢竟不是無窮無盡的,所以得省着點用。
當韓風發現內視的可視範圍和內力的消耗成正比這個規律之後,便改變了之前一直將銀針紮在海盜腳部的做法,轉而開始採取“就近原則”,想看哪裡,就在哪個部位附近扎針。
這下韓風節約了不少內力,但是卻苦了海盜了,被刺得“哼哼”直叫,尤其是扎針處老是傳來酸酸漲漲麻麻樣樣的感覺,讓它很是難受。
“別哼,我在幫你治療傷勢呢!”
滿足了好奇心的韓風終於想起來要幫海盜處理一下它腳上的瘀傷。
韓風幫它檢查了一下,它的傷勢的確不重,沒有傷到骨頭,只是裡面有點淤血。
針刺排淤血的針法,韓風也從華老那學過,只不過還沒有臨牀實驗而已。不過其原理卻是極簡單的,大多數情況下並不要涉及到什麼穴位,只是起到一個引導淤血排出體外的作用。
所以韓風直接對着海盜的腿部紮了幾針,然後輕輕地轉動着銀針,控制好手中的內力,讓它以一種特定的頻率振動着,傳遞到海盜身體裡面的振動波,有點類似於一種脈衝,一波又一波的,如果從微觀上觀察,就好像是在用一種聲波武器,在轟擊着已經有些凝結在一起的血塊,每一次轟擊,就將血塊的結構震得有點散開……海盜開始不安地用力掙扎着。
持續了一段時間之後,韓風覺得差不多了,於是將幾根銀針迅速拔了出來,暗紅的淤血頓時像噴霧劑一樣噴射而出,要不是韓風閃得快,差點噴在了他的臉上。
韓風笑罵道:“靠,你小子故意的吧!”畢竟如果不是海盜用力掙扎的話,也不會產生這個效果。
白色的毛髮上已經染上了暗紅的血液,海盜四肢張開,被膠帶固定在桌面上,點點血花點綴其中,不知情的人看到這種情形,肯定認爲韓風正在虐待海盜。
韓風連簡單地收拾一下的心思都沒有,他接下來要開始對海盜的腦部下針。
大腦是複雜而脆弱的結構,一針刺下去,卻不知道到底會發生怎樣的意外,倘若一針將海盜搞掛掉了,那韓風的罪過就大了。畢竟親手弄死這麼一個可愛又無辜的小傢伙,並不是一件好受的事情,更別說到時候還得面對老媽的責問。
韓風想起上次華老在楊興林的大腦上紮了好多針,再次對他的勇氣感到敬服,他尋思着:“爲了將人體頭部的穴位搞清楚,應該犧牲了不少人吧。”
猶豫了半天,最終韓風采取了一個折中的法子,他還是決定不直接針對海盜的大腦皮層用針,而是將部位轉移到它的耳朵上,然後以耳朵爲起點,觀察它的大腦。
輕輕地將銀針刺入海盜的左耳,韓風閉上眼睛,進入內視狀態。
他這一次想驗證自己的一個推測:既然內視能力可以傳遞到身體外部去,那能不能像控制自己身體那樣去控制海盜的身體呢?
海盜的大腦結構出現在韓風的內視視野中,他並沒有急着去驗證自己的猜想,而是首先將海盜的大腦熟悉一番,然後再和人類的大腦進行對比,分析兩者之間的相同點和不同點。
相對來說,海盜的大腦比人腦要簡單多了,這並不是簡單的重量和體積上的差別,韓風發現,自己大腦的很多複雜結構,海盜都沒有,其大腦皮層也顯得更加平滑。
正當韓風想進一步進行觀察的時候,他聽到門鈴突然響了。
韓風現在滿腦子都在想着剛剛觀察到的情景,不過他推測來人應該不是老媽他們,畢竟他們剛出去才一個多小時,按照他們的時間安排,肯定不會現在就回來。
打開房門,韓風看到了兩位美女,他愣了一愣:“小月,shirley?!你們怎麼來了?”
“嗨,韓風,好久不見!”雪莉看起來心情很不錯。
柳月霜說道:“風哥,shirley說找你有事,一直找不到你,所以就把她帶來了。風哥,你整天不去上課,老是呆在屋子裡面幹嘛?”說完,她便朝裡屋走去。
韓風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他突然想起海盜同學此刻正以一副耶穌受難的模樣趴在桌面上,臉色微微一變,他連忙擋在柳月霜前面,掛着笑容說道:“沒……沒什麼……我剛起牀。”
柳月霜狐疑地看了韓風一眼,奇怪道:“風哥,我怎麼覺得你有點怪怪的?”
說完,她想繞過韓風朝他的臥室走去,可是卻又被韓風擋在了前面。
“屋子裡面是不是有什麼人?”柳月霜突然問道。
“沒有。”韓風苦笑道,“小丫頭亂想什麼。”
“那你爲什麼不讓我進去?”柳月霜說話的時候,暗中和雪莉對視了一眼,然後朝她打了一個眼色,雪莉露出會意的笑容,眼神中透出調皮笑意。
韓風並沒有看到她們的小動作,還在額頭冒汗地解釋:“我屋子裡比較亂,你們先在這裡等一下,我收拾……”
“啊!”話還沒說完,耳邊卻傳來一聲輕叫,那是雪莉的聲音。
韓風轉頭一看,發現雪莉同學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到了他臥室的門口,此刻正捂着小嘴兒,一臉驚詫地看着裡面。
“怎麼啦?”柳月霜見她那個樣子,也嚇了一跳,連忙繞過韓風跑了過去。
“呀!那是什麼?”柳月霜還沒看清楚那桌上到底是什麼東西,急忙跑了進去,卻看到一副活生生的“海盜受難圖”。
雪莉的膽子比較小,一直站在門口,不敢過去,她驚駭地瞪着韓風,說道:“韓風同學,你……你竟然在解剖……解剖小動物!”
韓風聞言摸了一把額頭的冷汗,道:“shirley,沒那麼誇張,我只是在幫它治病,對,治病而已。”
“風——哥——”柳月霜在裡面一字一頓地喊道,“你好狠心啊!這樣子虐待它!”
什麼亂七八糟的!
面對兩位怒髮衝冠的美女,韓風苦笑了一下,然後拉着雪莉走到裡面。
“好了,別大驚小怪的,聽我解釋。”韓風指着海盜的那隻手上的腳說道,“看到這裡沒?這些血都是從這裡流出來的,請看清楚,這些都是淤血,我只是幫海盜將體內的淤血給放出來而已。”順便拿它來做點小實驗。當然,這話只能在自己心裡面說說。
“前幾天,我將它從路邊撿回來,它就受傷了,你們是沒看到當時它那個可憐樣,渾身髒兮兮的,還發出一股惡臭……”韓風極力渲染海盜當時的慘狀,然後說自己如何如何好心,將其收留,給它吃,給它穿,還幫它治傷。
終於解脫出來的海盜看着吹大氣的韓風,“哼哼”了幾句,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提出自己的抗議。
“它好可憐啊!”
柳月霜和雪莉完全被韓風給忽悠住了,心思已經放在海盜身上,同情心開始氾濫。
韓風暗呼好險,要是自己坐實了“虐待小動物”的罪名,不去說自己在學校的名聲會怎麼樣,單是老媽那關,就夠他受的。
“風哥,它叫什麼名字?”
“海盜。”
“海盜?這名字太難聽啦~我來取一個,叫……小不點,嘻嘻,小不點,你喜歡這麼名字嗎?”
“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