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去見了唐銘了,他什麼都不說!那個畜/生,竟然什麼都不說,這是他的孩子啊,她竟然懷疑這是我和別人的孩子……”
白雨薇從蘇晴手中接過孩子,哭的肝腸寸斷。
“那樣的畜/生,還留着他幹什麼?直接殺掉好了!”
鍾敏也抹着眼淚,一臉殺意的說道。
這應該是蘇晴第一次看到舅媽這樣狠戾的一面,不知道爲何,她突然覺得這樣的舅媽和自己記憶中的舅媽有點不太一樣。
但是具體哪裡不一樣,她又有點說不出來?
“可是媽……他終究是銘兒的爸爸啊,我不相信他會這樣的絕情……”
白雨薇哭着,那個孩子也開始哇哇大哭起來,只是聲音微弱,看着似乎已經撐不了多久了一樣?
蘇晴的眼角也有點溼潤起來,她雖然沒有孩子,但是也明白這樣的生離,遠比死別要難受的多!
“我再去問問!”
揉了揉發酸的鼻子,蘇晴鼻音濃重的說了這一句話之後,就快速離開。
她受不了白雨薇用帶着希冀和期盼的目光看這她!她不是神,很多時候,她都有心無力……
從舅舅家出來,蘇晴吸吸鼻子,將馬上要落下的淚給逼了回去,然後臉色淡然的向藍星的監獄走去。
她沒有忘記舅舅說的,現在基地人心渙散的問題,如果讓外人看的她也這樣失態的話,還不知道會有多少流言傳出。
這個時候,是下午三點的樣子,正是基地換防交班的時候,蘇晴趕到監獄的時候,湊巧碰到了羅時雨從裡面走出來。
他估計是已經知道蘇晴回來了,看到蘇晴並沒有意外。
“白夜在裡面嗎?”
蘇晴看到羅時雨就當先問道。
她來監獄的路上,路過白夜住的地方,就進去看了看,本是想再找白夜問一問,心裡有個底,只是裡面並沒有人。
自從上次從銀霜戰隊那個女孩身上弄出那些毒藥,白夜就將他的研究室給順手定在了監獄這裡。
“沒有。他已經有兩天沒進來過了。”
羅時雨回答着,然後斟酌了一下蘇晴的神色,問道:“你是剛從白司令家過來?”
蘇晴點了點頭,然後當先向監獄裡面走去。
羅時雨趕緊跟上。
換下羅時雨的是周秋山和葉安,看到蘇晴和羅時雨一塊過來,這兩個大男孩估計也是知道蘇晴是什麼意思,直接將她給帶到了唐毅的監牢那裡。
說起來,唐毅和銀霜戰隊的人是關在相鄰的牢房中的。
而且估計也是羅時雨他們故意這樣安排的,畢竟之前的事情,他們都是兇手,所以安排的牢房也是那特製的鐵牢籠,粗厚的鐵欄杆之間,有很大的縫隙,很方便他們進行交流或者是互傳什麼東西。
只是來的路上時,羅時雨已經告訴給了蘇晴,說唐毅和銀霜戰隊的人,自從關在一起後,沒有任何的交流。
看到蘇晴出現,唐毅只是懶懶的擡了擡頭,繼續趴在墊子上,他的背上和臉上都血淋淋的,似乎被人打過。
蘇晴看向了羅時雨。
“是白司令。”
羅時雨小聲說了一句。
“行了,你回去休息吧,晚上還要辛苦你。”
蘇晴點了點頭,讓羅時雨先回去。
周秋山和葉安也相繼離開,周圍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蘇晴拿出了一張凳子,很有耐心的坐了下來。
只是,她還未來得及出聲呢,旁邊銀霜戰隊那個靠坐在牆角的女異能者突然罵道:“死女人,別以爲你讓人把我吞下去的東西弄出來,我就會對你感恩戴德!我是命大活了下來,你當初可是想着把我弄死的吧?”
“我要真想弄死你,一刀殺了你豈不是更省事。”
蘇晴白了那個女孩一眼,回了一句之後,就懶得再搭理她。
而銀霜戰隊的其他人,也都呵斥着那個女孩子,讓她不要再出聲。
“說說吧,指使你的是不是江宇?”
蘇晴看向唐毅,表情淡漠的問道。
唐毅的頭,連擡都沒有擡,似乎是懶得和蘇晴說話。
蘇晴似乎早就料到了一樣,她的手中突然出現了一瓶淺紫色的藥劑,她拿在手中把玩着,好一會之後,她才突然說道:“我這人從來就不喜歡勉強別人,不過如果動手的話,就再不會給別人留退路……”
唐毅擡頭,盯着蘇晴手中那瓶藥劑道:“有本事就毒死我好了,說那麼多廢話幹什麼?”
“銘兒就快死了,他如果死了的話,雨薇想必也會很難過。所以,我不會毒死你,頂多讓你生不如死!”
蘇晴冷笑着。
然後突然又道:“秋山,將他帶走,我要好好招呼一下他。”
藍星的監獄雖然不是蘇晴親手建立的,但是具體規劃和佈置,她作爲藍星的城主還是瞭然於胸的,就比如這樣的監獄,都是有監視儀佈置的。
果然,蘇晴的話剛一說話,疾奔的腳步聲就響起了,周秋山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出現在蘇晴的面前,然後二話不說的開了牢門,提了那個唐銘就走。
“將丁蕊關進來。”
蘇晴拍了拍手起身,然後突然說道。
不一會,葉安就押着丁蕊向這邊走來。
銀霜戰隊的人頓時都明白了,這監獄是安裝了監視的東西的,頓時一個個臉色都不太好看。
看到蘇晴,丁蕊的臉上出現了羞愧的神色,她默默的低下頭,和蘇晴擦肩而過,然後安靜的走入了牢房中。
知道是丁蕊在她和妹妹的飲食中動了手腳後,丁蕊就豹子頭等人給抓了起來,一直到今天爲止,丁蕊是第一次看到蘇晴。
看着丁蕊靠牆坐着,竟是一句話也沒有,蘇晴心裡的怒火壓抑不住的上涌起來,這就是她當初救了的人嗎?
冷着臉,蘇晴轉身離開,向監控室那邊走去。
而丁蕊則看着蘇晴的背影,淚水長流,只是依然沒有要說話的意思……
“蘇晴姐,那個丁蕊的嘴巴也是很嚴實,問了好幾次了什麼也問不出來!秋山哥還催眠過她,也是沒問出什麼來。”
看到蘇晴進來,葉安不爽的說道。
蘇晴點了點頭,看着被綁在一邊的唐毅道:“他是不是也問不出什麼?”
周秋山推了推鼻樑上的眼睛,一臉鬱悶的道:“是的,這些人都跟突然吃了什麼藥一樣,哪怕催眠也都問不出什麼,讓我一度懷疑我馴養的植物是不是沒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