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一聲,紅色T恤衫的中年男子向藍頭髮青年打出一拳。周圍的乘客紛紛躲避,頓時公交車裡亂套起來,有人嚷着趕緊停車,有人吹起了口哨,幸災樂禍。
嶽明旗坐在雙人座的外面,用力推着擠壓過來的乘客,驀然看到一支細長的手伸進了一位濃妝豔抹婦人的挎包,不但取出了手機,精緻的錢包,就連一個小盒子也沒放過。
那隻手細長、潔白而且靈巧,蘋果iphone4s寬屏手機在這隻手一轉之下,就進了另外一個挎包。嶽明旗練習“六六大順索取術”半個月,纔到這種手段。可見這隻手的主人苦苦練習過盜竊之術,並有豐富的實踐經驗。接着這隻手一彈鱷魚皮錢包的拉鍊,錢包裂開一個縫隙,露出幾張銀行卡和一疊鈔票。
“呵呵,趁火打劫,真他媽的可惡。”嶽明旗唸叨着,往深處一想,這一定是團伙作案,剛纔起戰爭的中年和藍頭髮青年先行吸引乘客們的注意,這名三隻手趁機作案。嶽明旗最初受教“六六大順索取術”之時,研究過這類事情,所以一想就得出答案。
藍頭髮青年不堪示弱,躲過中年一拳,雙手猛然就抓過去。中年的頭髮很短,藍頭髮青年沒有得逞。
常影才本來心情就很沉悶,偏偏遇到打架鬥毆的,搞的心裡一團亂麻一樣。“放牛哥,下一站我們就下車,然後找輛出租車去醫院吧。”
“好的。”嶽明旗答應着,就見那一支細長的手拇指和食指捏着刀片劃開一個老年教授模樣的口袋,掏出一疊嶄新的鈔票。
這一系列事情發生發生僅在十秒鐘之內,除了嶽明旗,沒人發現三隻手的卑鄙行動。所以T恤衫中年和藍頭髮青年被別人勸開之後,車子裡出現了短暫的沉寂。
公交車停在人民廣場站,T恤衫中年先下了車,接着是藍頭髮青年,而一個咀嚼着口香糖的爆炸發少女擠出人羣,也下了車。嶽明旗心裡道:“被老子盯上,你們想走,不可能了。”他拉起常影才的手,到了車門口,說了一聲:“丟失財物的,去人民路派出所領取。”
隨着嶽明旗的話聲,車裡傳來一聲尖叫:“我的物品被盜了,手機,錢包,鑽戒都不見了,他們是小偷,不要讓他們跑了。”是那個濃妝豔抹的婦人。
接着就是老年教授的叫嚷,這一下子,車裡更亂了,婦人和教授向車門口擠。
同樣的,T恤衫中年、藍頭髮青年和爆炸發
少女也聽到嶽明旗的警示語,他們吃了一大驚,趕緊攔下一輛車出租車,但是嶽明旗比他們快上幾倍,就像小時候追牛一樣,一下子就到了出租車近前,飛起一腳,正踹在藍頭髮青年的小臂上。
“老子沒讓你們走呢。”嶽明旗冷冷的說完,順勢一推,出租車的門又緊緊關閉上。
嶽明旗的一腳只用了兩成力量,但藍頭髮青年就像被堅石砸到,劇烈的疼痛,他沒有叫出來,狠狠的啐了一口,取出摺疊短刀彈開,“草你媽的,趕緊讓開,否則老子廢了你。”
“你們三個一起上吧,省的老子費事。”在嶽明旗眼裡,閃着寒光的彈簧短刀不堪一擊。
就在這光景,908公交車上的乘客全部下來了,約莫二十來個,加上看熱鬧的夜行人,把這這片區域包圍起來,出租車被迫也停下來。
“刷”,明晃晃的短刀擦着肩膀刺過去,嶽明旗故意這樣做的,好要旁觀的羣衆作證,他是徒手自衛,否則短刀早就被他奪過去了。T恤衫中年見同夥被瘦弱不堪的少年攔住,心裡發狠,也取出彈簧短刀,從後面刺過來。
唯一念頭,快點離開是非之地,否則警察來了,他和同夥一個也逃不掉。
“放牛哥,小心背後。”常影才歇斯底里的喊道,沒有人比她更關心嶽明旗。
嶽明旗一聲冷笑,根本沒躲後面刺來的刀子,而是無形之中施展了水元素功,旁觀的羣衆就聽得T恤衫中年犀利的叫聲過後,彈簧短刀落地,連連的晃動右手,臉上痛苦不堪,手上傳來焦臭的味道。
還是那個行使盜竊的少女眼亮,發現嶽明旗背上冒出一小團火焰,順着短刀就到了T恤衫中間手掌心,她驚駭不定的叫道:“老大,快撤。”
就在她四個字剛說完,嶽明旗已經抓住藍頭髮青年的手腕,稍稍用力就傳出“咔”的一聲,手腕斷折,刀子到了嶽明旗手裡,即使如此,他沒有停止動作,順勢一揮,削下一蓬藍色的頭髮。
“媽呀”藍頭髮青年就覺得一陣涼氣襲擊過來,陰森恐怖,以爲腦袋掉了,胡亂一摸,只是被削掉一些頭髮,雖是如此,他已經嚇得尿褲子了。嶽明旗用了個掃蕩腿,藍頭髮青年仰面朝天摔倒,正落在兩個威武青年腳下,他們立刻手腳並用將其按住。
衆人看的目瞪口呆,電視電影裡看到的武打鏡頭雖然神乎其神,但那是假的,而現在這個不起眼的少年用的是真功
夫,隨着兩聲喝彩,響起暴雷般的掌聲。
掌聲未停,就傳來警笛的鳴叫,越來越近,T恤衫中年顧不得救助藍頭髮青年了,轉身就向東面的牆頭奔去,他想着翻牆而過。嶽明旗豈能讓他逃走,雙腿用力竄出五六米,腳剛落地又是一竄就抓住了他的兩個腳腕子,一百五六十斤的軀體被嶽明旗論起來。
“老子問你,你們是不是一夥的?”嶽明旗問道。
“是,是……”T恤衫中年唯恐說慢了,嶽明旗鬆開手。
“那個少女叫什麼?”嶽明旗又問道。
“林小紅。”T恤衫中年再次說出這三個字明顯者費力了。
“馬勒個13的,好庸俗的名字,你們這三個垃圾。”嶽明旗話語聲中,把T恤衫中年放在地,不用再去踹,他自己就摔倒在地,趕來的警察立即控制起來。嶽明旗也是一樣,被三個警察圍在中間。
“怎麼是你?”爲首的警察一下子認出了嶽明旗。
“蔣大隊長,我們又見面了,大半夜的,把你驚動起來,實在不好意思。”嶽明旗寓意深刻的道,站在他面前正是中陽市望龍山區刑警大隊長蔣樂飛。
蔣樂飛正在人民路派出所公幹,就接到指揮中心的命令,於是和防暴警一起趕到事發現場。
“我可是爲民除害,大隊長你不會拷起我來吧。”嶽明旗玩笑的口吻道。
此時,908公交車上的司機和被盜的婦人、老年教授走到近前,把車上發生的事件簡單說了一遍,蔣樂飛回頭看看被羈押起來的T恤衫中年等三人,認出是在這一帶作案的慣犯。他道:“你是見義勇爲,我代表警方向你表示崇高敬意,但程序還要走的,你必須跟我回局裡做筆錄。”
“今天不行,我還要到醫院看望病人。”嶽明旗把常影才叫到身邊:“她母親在住院,我陪她一起去,請蔣大隊長通融通融。”
蔣樂飛也認出常影才,他點點頭,思考了一下,喚過一名警員,讓他開警車送兩個人去錦湖醫院,醫院事情解決之後,再回公安局做筆錄。
免費警車乘坐,嶽明旗感激無限,但是去公安局不能免除,他心裡多少有個個結。常影才低聲道:“放牛哥,你跟大隊長去吧,我自己到醫院就行。”
有警察保駕護航,嶽明旗本應大放心,但他仍然不同意,表示親自把常影才送到醫院,如果今夜返回學校,他還要護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