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瞬間被張文浩徹底控制,蘇若然衝到張文浩的跟前時已經哭成了個淚人,眼見張文浩的左臂滔滔冒着鮮血,她更是心如刀絞。
“對不起,都是因爲我,對不起...”
蘇若然哭的梨花帶雨,張文浩急忙安慰她,道:“放心吧,我這點傷沒事,貫穿傷,但沒傷到動脈。”
有了頂尖醫術技能包,使得張文浩對自己身體目前所受到的傷害程度十分清楚。
聽到張文浩輕描淡寫的跟自己講他的傷勢,蘇若然心中更是疼的無以附加,隨即,蘇若然急忙將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下來,要替張文浩包紮傷口。
張文浩見她哭的生氣不接下氣,只能不斷的勸慰她自己沒事,便就任由她給自己包紮。
也是這個時候,酒店的保安聽到槍響急忙趕了過來,很快,幾乎整個酒店的十多個保安全部都趕來了,一同來的,還有酒店的服務人員以及經理。
張文浩急忙開口說道:“這幾個人是綁匪,你們先把他們制住,然後報警!”
“已經報警了。”酒店經理嚇的臉色慘白,其他人表情也都驚恐不已,那些保安並沒有經受過類似的訓練,所以一時之間都緩不過神來。
張文浩提高了幾分音量,道:“把這幾個人綁起來,等警察過來!”
酒店經理急忙轉身對保安們說道:“別愣着,趕緊啊!”
十多個保安呼啦超衝上來把那三人以及地上躺着的一個全部制住,張文浩又指着路邊道:“那邊還有幾個,應該已經沒什麼戰鬥力了,趕緊抓住別讓他們跑了。”
七八個保安和五六個服務人員急忙跑了過去,張文浩這才放下心來,將手槍的擊錘推了回去,把槍插在了腰間。
因爲剛纔忽然出現了兩個人阻攔,蘇若然纔沒有被對方帶走,只是那兩個人似乎都中了槍,眼看中槍已經過去一分多鐘,還不知道他們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張文浩跑到跟前查探,才驚訝的發現其中一人竟然是自己在看守所裡同屋的陳峰,心中大爲驚訝,不過陳峰的傷勢卻不容樂觀,張文浩撕開傷口外的衣物,傷口的血液瞬間噴涌而出,張文浩只是簡單看了一下傷口,便感覺極不樂觀。
陳峰被擊中的部位是肺部!而且他出血量極大,應該是肺動脈破裂!
從張文浩的肉眼判斷,單單從流血的速度便估算出陳峰失血至少在1300至1500毫升之間,看他已經休克,且面色蒼白,生命體徵微弱,顯然已經危在旦夕!
若是再不想辦法急救,陳峰甚至可以在數分鐘內斃命!
張文浩馬上想到了頂尖醫術技能包內的戰地急救技能,目前自己沒有任何可以止血的工具,止血鉗、止血帶都沒有,唯一能做的,便是用最簡單的方法暫時幫助他止住血液流失,隨即,張文浩找到他的近心端出血管位置,用拇指大力按壓。
從源頭抑制動脈血液的壓力與出血量,這樣整個動脈的血壓就會得到控制,雖然不可能完全止血,但失去了壓力而又被按壓住源頭,傷口的血流速度在瞬間被降低了許多。
隨即,張文浩看了看一旁自己從未見過的小四,小四的傷口在腹部,此刻正蜷縮在地上捂着傷口不斷哀嚎,不過從他的面色以及此刻的清醒程度、傷口處滲血的速度來看,他並沒有傷及動脈,而且也沒有傷及重要器官,暫時沒有生命危險。
“叫120!”張文浩吼了一嗓子,酒店經理急忙掏出手機撥打電話。
蘇若然蹲在滿地的鮮血之上爲張文浩包紮着傷口,她盡全力控制自己不要去看除了張文浩傷口之外的任何其他東西,這樣才能讓自己保持一定的鎮靜,而張文浩則用右手一直按壓着陳峰動脈的近心端,不敢有絲毫鬆懈。
這個時候,昏迷不醒的陳峰忽然劇烈的咳嗽起來,整個身體不斷的抖動着,口中吐出大量鮮血與唾液的混合液體,這讓張文浩心中一沉!
如果自己沒估計錯的話,陳峰八成有胸腔積血,也就是俗稱的血胸!胸腔內積血嚴重,會導致肺部受到巨大壓力而萎陷,這樣一來,即便自己止住了他的傷口流血,他也可能在分分鐘內因爲窒息而死亡!
隨即,張文浩從蘇若然手中抽出左臂,俯下身一邊用左手輕輕叩擊他的胸腔,一邊貼近耳朵去聽,上胸鼓音、下胸實音,正是創傷姓血胸的特徵!
眼看陳峰的鼻息與脈搏越來越微弱,分分鐘就可能沒命,等救護車是絕對沒有希望了,張文浩手頭卻沒有任何的醫療器械,否則自己幫助他做一個肋間插管引流,便能夠緩解他肺部所受到的壓力,戰地醫生都會配有一次姓戰地用胸腔閉式引流裝置,但自己手頭連根針也沒有...
生命的跡象越來越微弱,再等待下去,恐怕陳峰的生命就會在自己眼前消亡,張文浩對陳峰並不瞭解,更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但在張文浩看來,陳峰在關鍵時刻挺身而出,才使得對方沒有將蘇若然帶走,也爲自己後來的逆轉爭取了寶貴的時間,自己欠他一份天大的人情,所以無論如何,自己都要想辦法救他!
“誰身上有筆?!”張文浩忽然開口,向周圍的人問了一句。
“我有!”那經理雖然不知道張文浩這種時候要筆做什麼,但也是急忙從襯衣的口袋裡抽出一杆金屬外殼的精緻中姓筆,遞給張文浩道:“你看看合不合用。”
張文浩急忙招呼他一聲,道:“來,你幫我按着我手指按着的地方!”
“別別別。”那經理嚇的急忙後退,口中低聲道:“人命關天,我可不敢亂來!”
張文浩氣的怒罵一聲,道:“正因爲他嗎的人命關天,你才得來給我按着!不然的話他隨時都有可能死掉!”
那酒店經理還是擺動雙手不敢上前,身旁的蘇若然忽然開口說道:“我來幫你!”
張文浩見她已經逐漸冷靜下來,點了點頭,左手忍着痛將蘇若然的右手抓了起來,帶着她找到那個最關鍵的位置,說道:“能不能感覺這裡面有一些細微的震動?”
蘇若然起初被張文浩牽着手還有些心跳加快,但聽到張文浩問自己,便急忙強迫自己靜下心去感覺,隨即,她點頭說道:“好像是有股力量在不斷往外衝一樣。”
張文浩點了點頭,淡淡道:“這是動脈的近心端,你一定要壓住,一鬆開,血就會噴出來。”
“好的。”
隨即,張文浩雙手終於能夠解放出來,第一件事便是將那金屬中姓筆拆開,把筆芯抽了出來,又將頂端的尾塞擰下,又將筆頭的套筒擰回去,用手感覺了一下,雖然是金屬質地,但頂端依舊有些平鈍,遠不夠刺穿所需的尖銳,用它根本不可能刺穿陳峰的肋間。
張文浩把心一橫,救人重要,也顧不得其他,直接將這筆尖在水泥地上快速磨了起來,直到頂部被磨得比較尖銳,張文浩才從地上撿起一把砍刀,又小心翼翼的在陳峰的右側肋間找到最合適的點,隨即,拿起砍刀稍一用力,刀尖便刺入了陳峰的身體,在他的肋間開了一個小口子。
張文浩又用刀尖向內插了些許,轉動砍刀,硬是用刀尖在陳峰的身體上鑽了一個血洞出來!看的周圍的人頭皮發麻,隨即,更讓他們崩潰的事情發生了!
只見張文浩將磨好的筆尖對準了被刀尖鑽出的那個血洞,不過張文浩卻沒有着急把筆尖插進去,而是先用左手在筆尖算好了長度,拇指和食指緊緊夾在自己計算好的位置上,隨即,右手猛然一推,只聽噗的一聲,筆尖便被插進了陳峰的肋間!
這一幕看的衆人不自覺向後退去,人羣中發出一片倒吸氣的嘶嘶聲,不過接下來的一幕卻讓所有人驚歎不已。
筆筒尾端開始涌出大量血液與體液,原本劇烈咳嗽的陳峰,瞬間好像得到了緩解,咳嗽聲越來越小,等到筆筒放了一大堆猩紅的液體之後,陳峰的胸口也不再有劇烈的起伏,整個人終於平靜了下來,雖然生命體徵依舊非常的微弱,但張文浩卻很肯定,短時間內,陳峰死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