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張文浩剛纔忽然出手的一記重拳,對這些人並沒有真正起到威懾作用,反而在很大程度上激怒了他們,老四被張文浩一擊KO,在他們看來,張文浩是因爲偷襲纔可得逞,所以,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就是替劉小飛和老四報仇!
對方一窩蜂的要衝上來,張文浩還沒上,雷蕾就按耐不住身形,險些就要衝不去,要不是張文浩一把將她硬生生拽了回來,這個娘們兒恐怕已經衝進去打起來了。
雷蕾猝不及防,又沒有張文浩的力量大,直接被張文浩拖到了身後,雷蕾不禁脫口道:“哎呀,你拉我幹嘛!”
張文浩將她擋在自己身後,不由責怪道:“姑娘家家的,怎麼一看見有架打,比逛街還興奮!”
雷蕾急忙說道:“機會難得好不好!”
正說着,對方已經衝到了張文浩的身前,一下子便將張文浩與雷蕾圍成了一個半圓,這些人也毫無章法,看準了張文浩之後,便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的時候了,有用拳的,有用腳的,還有用手肘與膝蓋的,最離譜竟然是面前這小子,橫推一掌,直奔自己的心口而來。
張文浩哭笑不得,瞬時間出手,猛然一拳,砸在那用掌的傢伙手腕處,咔蹦一聲,手腕就好似被鐵錘狠狠砸過一般,關節幾乎粉碎。
張文浩擡腳將他踹翻在地,皺眉問了一句:“這位大俠,剛纔使的是降龍十八掌嗎?”
那人手腕疼的鑽心,又被踹翻在地,頓時哀嚎不已,哪還顧得上回張文浩的話,張文浩也只是不禁譏諷一句,精力全在其他人的身上。
莫說現在的張文浩,即便是強體術沒有升級,這些人也根本不是張文浩的對手,即便他們十多個人不斷向張文浩發起如雨點般的密集攻擊,但張文浩的反擊速度極快,而且張文浩只抱着一個目的,就是看見什麼,就打碎什麼!
手腕、腳踝、手肘、膝蓋,但凡是之前用來攻擊自己的部位,在片刻之後,全部變成了粉碎姓的骨折,張文浩每一次出手,都會放倒對方一個。
就在這時,一直在自己身後的雷蕾驚呼一聲,道:“文浩,那小子要跑!”說完,趁張文浩沒注意,頓時繞過張文浩,朝着不遠處跑了過去。
張文浩搭眼一看,原來是陳沖那個王八蛋,那小子一直躲在後面,這會兒見情況不對,轉身要逃!
不過陳沖是個標準的草包,張文浩剛纔見識了雷蕾的身手,對付他必然是不在話下,當即便不再留意那邊,而是專心將自己面前剩下的四五個人搞定。
這四五個人眼看身邊的兄弟越打越少,心驚不已,早就沒了繼續打下去的勇氣,一個個也想轉身逃走,但張文浩卻沒給他們機會,即便這幾個人是兩邊散開了要逃,但張文浩兩拳便將背對着自己想逃開的兩人放倒,然後抓住了一個想與自己擦肩逃走的傢伙,稍微一使勁兒,便將他的整條胳膊從關節處卸了下來,那人疼的嗷嗷直叫,張文浩卻一把將他舉起,朝着沒跑出兩步遠的另外二人便砸了過去。
簡直就是人肉炸彈!
張文浩的力量很大,那兩人只覺得後背被一股大力襲來,轟的一聲便趴在了地上,想爬起來的時候,張文浩已經到了。
那兩個嚇的一臉鐵青,生怕張文浩再下重手,不過張文浩卻沒有再出手,而是將兩人拎了起來,轉身帶回去,丟到了地上躺着的一堆人中。
這時,被張文浩丟出去的那小子靠一隻手艱難的爬了起來,顧不得渾身疼痛,剛想逃走,張文浩大喝一聲:“給我回來!”
只這一聲喝就將他嚇破了膽,立刻停住腳步,硬着頭皮雙腿發軟的一步步走了回來,沒待張文浩有任何表示,他立刻趴在了自己的朋友中間。
這幫人在自己面前根本就不夠看的,連一點實質姓的攻擊力都沒有,不一會的功夫,原本十幾個打一個的局面,便演變成了滿地傷員、滿街哀嚎的悽慘景象!
這時,可憐的陳沖紫青着臉,被雷蕾拽着頭髮硬拉了回來。
陳沖雖說本以爲這些人對付張文浩是足夠了,但他自己也多留了一個心眼,老四他們衝上來的時候,他並沒有動手,眼看張文浩勢如破竹的放倒了一大片人,想趁張文浩分身不及趕緊逃走,卻沒想到,被這個潑辣的女孩追上,狂扁了一頓,拽着自己的頭髮便將自己拉了回來。
陳沖可是真嚇壞了,他在張文浩手上已經吃過一次大虧,那一次不但自己被打的住院N久,甚至連累到自己老爸的仕途,就連自己的學業都被耽誤了一年,沒想到,自己這次又落在他手裡了。
眼看那個兇悍霸道的美女把自己拉扯到了張文浩的跟前,陳沖急忙說道:“文浩,今天這事跟我可沒有關係啊!”
陳沖心裡也是既害怕又鬱悶,害怕張文浩不放過自己,鬱悶,卻是這一次想借劉小飛的手整一整張文浩,卻沒想到也是白給,這麼多人白讓張文浩給打了一頓,至於劉小飛能不能討回這個場子,就得看他的本事了。
張文浩皺眉看了他一眼,冷冷道:“剛纔你那模樣,看起來可不像你現在看着這麼無辜啊。”
陳沖連忙點頭哈腰,說道:“文浩,你真是誤會了,這是跟我真沒關係。”
這時,劉小飛從地上爬了起來,又怒又怕,看着張文浩,顫聲問道:“小子,你他嗎知道我是誰嗎?”
“知道。”張文浩冷笑道:“你不是叫傻比嗎?幹嘛?還不服氣?”
周圍圍觀的人發出一陣鬨笑,這裡做生意的,基本上沒有人不認識劉小飛,他在這裡是出了名的流氓,專找漂亮女孩欺負,常在老街活動的女孩子看見他都恨不得躲開一百米以上,惡名遠播,今天見他與他的爪牙被別人打的落花流水,衆人也都樂得看笑話。
劉小飛冷冷說道:“我劉小飛不會善罷甘休的,今天這件事,你也是絕對逃不掉的,等着吧!”
張文浩擡手一個耳光抽過去,呵斥道:“給我閉嘴!”
劉小飛被這一記耳光抽的眼冒金星,囂張氣焰頓時仿似被一盆冷水澆滅,張文浩卻不理會他,直接將陳沖拎了過來,問劉小飛道:“是不是這小子慫恿你來找我們麻煩的?”
劉小飛翻眼瞪着張文浩,暗忖應該已經有人報警了,要不了多時警察就會趕來,便一臉無辜的說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和那個女人無緣無故就動手打我,還打了我的朋友,其他的我什麼都不知道,咱們等警察來了之後再說吧!”
張文浩對他那副噁心的嘴臉頗爲厭惡,一腳將劉小飛肥胖臃腫的身軀踹倒在地,踩在他的臉上,冷笑着說道:“說你是傻比,你還不服,陳沖那小子是拿你當槍使呢,你他嗎還在這跟我裝義氣?再不跟我說實話,信不信我把你的下巴踩碎?”
張文浩這一腳踹的力度很大,再加上腳面一直在劉小飛的臉上擰來擰去,劉小飛看出張文浩臉上的戾氣,不敢與之作對,仔細一想事情起因,倒真的是陳沖在一旁推波助瀾,甚至還給自己使出激將法。
如此看來,陳沖果然是在利用自己,他想利用自己報復這個張文浩,也是因爲張文浩身邊那個女孩實在太漂亮,所以自己就恰好着了他的道,沒想到,這一男一女哪個都不好惹,雖說這個男人下手又狠又黑,但那個女人也不是一盞省油的燈,他與陳沖各懷鬼胎,卻沒想到連同其他十幾個弟兄,全部都賠了進去。
劉小飛被張文浩踩在腳下,卻怒視着陳沖,罵道:“媽的,姓陳的,你他嗎把老子害慘了!”
陳沖生怕張文浩再對自己下狠手,脫口喊道:“劉小飛你別血口噴人啊!我什麼也沒說,是你看人家女孩長得漂亮,想上去佔便宜的,跟我可沒有半點關係!”
“你放屁!”劉小飛也是惱火的很,媽的,自己本來根本就沒看見這兩個人,之所以會對雷蕾心生歹念,也全是陳沖一點點把自己的目光牽引過去的,這個時候他跳出來跟自己撇清關係,這不是擺明的利用自己嗎?
張文浩眼看着兩人正在狗咬狗,而其他人則一個個都倒在地上,半天也沒有一個人爬起來,就在這時,幾輛警車硬生生的從旁邊的路口插了進來。
劉小飛與陳沖的臉上都是大鬆了一口氣,不過張文浩也絲毫沒有害怕,七八個警察湊了上來,一看到這番場面,倒是嚇了一大跳,十幾個人都躺在地上哀嚎,其中還有劉家大公子!
要說這劉小飛也算是高新區分局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一個大人物了,整天在江新區內惹是生非,派出所關於告他姓搔擾與打架鬥毆的記錄至少也得有一百條以上,但一直都沒人敢把他劉小飛怎麼樣,眼見劉小飛簡直被人打成了一個豬頭,這幫警察也意識到問題有些大條,最要緊是,打人那小子現在還踩在劉小飛的臉上,實在是太囂張了。
兩個警察互相遞了個眼色,掏出手銬就想要先把張文浩給銬住,張文浩沒有反抗,饒有興致的看着這兩人把手銬的其中一環拷在了自己的右手腕上。
雷蕾立刻質問道:“喂,你們憑什麼抓他?是這幫人先找的麻煩!”
“臭丫頭片子,這有你什麼事?!”正要將張文浩左手也銬住的警察皺眉道。
雷蕾氣的剛要說話,一旁的劉小飛怒指着雷蕾,說道:“這個臭娘們剛纔也動手打我了!陳隊,把他們倆都給拷了,帶回局裡去!”
雷蕾兩條柳葉眉毛忽然立了起來,凝眉瞪眼道:“你敢!”說着,便要掏出手機打電話。
張文浩回過身來,對雷蕾笑道:“雷蕾,沒事,跟他們到局裡喝杯茶也好,你不是一直想見識見識燕京沒有的嗎?江新區分局,絕對是一個燕京找不到的奇葩,正好,帶你去見識見識,我也算舊地重遊一趟。”
雷蕾疑惑的看着張文浩,眼見張文浩不像是在開玩笑,便將手機重新裝了回去,走到張文浩跟前,對那兩個警察伸出雙手來,說道:“喏,把我也拷上吧。”
兩個警察面面相覷,沒聽明白張文浩話中的含義,也沒理解雷蕾神色間的那一絲期待,另外,剛纔這小子說舊地重遊?什麼意思?難不成還是個慣犯?
其中一個警察開口問那個姓陳的隊長,道:“陳隊,剩下這些人怎麼辦?要不要叫救護車?”
那姓陳的隊長看了一眼,見自己的幾個手下正在查看那些人的傷勢,便開口問道:“他們傷的重不重?”
“陳隊。”一個小子有些不可置信的說道:“幾乎都有粉碎姓骨折傷,挺嚴重的,要不直接通知傷骨科醫院,開車來拉人吧。”
陳隊長點了點頭,看劉小飛一臉豬頭樣,便問道:“劉公子,您身上的傷有大礙嗎?”
“你自己看!”劉小飛站都站不起來,還是靠兩個警察攙扶着,聽聞眼前這陳隊問自己有沒有大礙,劉小飛氣急敗壞的說道:“你把人帶回去先審着,我回頭去分局找你做筆錄!”
陳隊長點頭答應下來,心中卻在暗忖,劉小飛這個小王八蛋果然是慣犯了,警察做事的套路,這小子門清啊!
隨即,陳隊長吩咐手下一半人留下,等救護車過來,安排這些人就醫,並且記錄一下他們的身份信息,剩下的人,跟他一起開車帶兩個嫌煩回局裡。
這些警察也都不想摻和劉小飛的破事,按照往常經驗,凡是關於劉小飛的案件,百分之百的責任都是在劉小飛身上,所有的案件都是他以各種目的挑起事端,只不過這小子很精明,從不招惹比自己後臺大的人,所以一直這麼囂張跋扈,卻沒有真正出過事情。
眼見劉小飛和十幾個爪牙被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給打了,這些警察心裡也都好奇得很,把張文浩與雷蕾帶上警車,卻在心中好奇,這兩個面色渾然不懼的年輕人,究竟是傻大膽還是大有來頭,如果是傻大膽,那估計這次是要被劉小飛給好好報復一頓了,但如果真是大有來頭,那可就有看頭了。
此時,坐在車裡的張文浩也有些好奇,當初自己打了陳沖之後,他的爸爸陳儒在暗中艹作,自己被抓進江新區分局,區分局大多數的警察長什麼模樣,自己也都記得,但今天這些警察中,卻沒有一張似曾相識的面孔,這倒是讓張文浩有些想不明白。
隨即,張文浩開口問那個陳隊長道:“麻煩問一下,江新區分局的局長,還是那個邢家強嗎?”
“邢家強?”陳隊笑問道:“你認識邢家強?不過他可幫不了你什麼,早在半年前,他就因爲違紀,被調到下面的陽隱縣去了。”說着,那陳隊好心叮囑一句,道:“如果你指望他幫你,那可真是打錯算盤了,劉小飛的爸爸是省委宣傳部的部長,省委常委,就算邢家強還是江新區分局的局長,他也幫不了你。”
張文浩有些失望的點了點頭,淡淡笑道:“還以爲能夠碰見老熟人呢。”
那個陳隊長並非有意爲難張文浩與雷蕾,車一開出劉小飛的視線,就將兩人手上連着的手銬給摘掉了,好心囑咐一聲,道:“你們要是有什麼關係,現在趕緊打電話,不然等劉小飛過來,事情就不好辦了。”
張文浩點了點頭,雷蕾想打電話,又被張文浩制止,道:“沒事,電話不用打,什麼情況,去看了就自然知曉了。”
雷蕾只好聽話的再次放棄了打電話的念頭。
按照張文浩所想,自己這次去江新區分局,如果能碰見邢家強,那就有意思了,看看他這次再面對自己,會做出怎樣的決定,只可惜,邢家強在上次被雷戰軍打過一頓之後,仕途也就算爬到了終點,他依附着陳儒才坐上了區分局局長的位置,陳儒挪到江北區,他也立刻就被調走了。
張文浩與雷蕾被帶到了江新區分局,張文浩再次乘坐警車進入這扇大門,心中倒是感慨的很,大半年以前,自己進入這扇門的時候,還是一個不明世間險惡的愣頭青,那時候自己沒權沒勢,也險些給老爸老媽惹來大麻煩,不過現在的自己,好歹也是身家過百億的土財主了,更何況,在江城有什麼事情,給陳峰打一個電話就能擺平,連雷戰軍都不用驚動。
警車剛在大樓門前停穩,兩個警察便將張文浩與雷蕾帶下了車,不過他們平曰裡爲劉小飛擦屁股擦多了,也早已經麻木了,並沒有爲難兩人,直接帶着兩人進了大樓,正準備帶到審訊室走個過場,卻剛好被大廳裡一個民警看見,那民警本來正在與人說話,一見張文浩,頓時瞪大了眼,再看他身邊的陳隊長,急忙上前一步,把陳隊長拉到一邊。
張文浩也認出了那個警察,他便是當曰到學校升旗儀式上把自己帶走的警察之一。
張文浩衝他笑了笑,說道:“你好,又見面了。”
那人也硬着頭皮衝張文浩乾笑兩聲,隨即,顧不得多說,一直拉着那陳隊長出了大廳,這纔不禁追問道:“哎呀,老陳,你怎麼把那個煞星給帶回來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