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畢竟離的遠啊,實在是看不清楚,這時週中發現距離天台不遠的地方就是廚房,不斷有服務生從裡面出來,週中頓時計上心頭,悄悄的溜了進去。
正好看到幾個服務生在聊天,他找了其中的一個,又掏給了他一筆錢,同他交換了自己的衣服,假扮成服務生的樣子,那服務生見週中給了這麼多錢,心想今天真是走了狗屎運,二話不說就答應了,兩人到衛生間換過衣服後,這小服務生還熱心的給他做了個造型。
週中順手端了一個盤子過來,乍一看,還真有點服務生的意味,而賓客們也毫無察覺,有的甚至還差遣週中做這做那,這下週中可以在大廳裡隨意的活動,更好的觀察韓麗的動態了。
不過韓麗那邊好像並沒有他這麼順利,大家雖然都覺得韓麗是今晚最出衆的女人,可是又都知道現在韓麗的父親韓副市長犯了事,和韓麗走得太近可能也會受到牽連,雖然心裡也爲韓麗感到惋惜,但還是不敢和她有所接觸。
韓麗認出了其中一個是他爸爸的老朋友,正想上前打聲招呼,結果對方把頭轉了過去,假裝沒看到韓麗,也沒聽到她剛剛打的招呼,韓麗覺得很尷尬,可是好像並沒有人在看她,只能悻悻的離開了。
不過韓麗沒有放棄,她還在大廳裡轉啊轉,聽到有一羣人在談論最近的古董生意,這可是韓麗的愛好啊,韓麗走過去便插了一句。
“我知道你們說的這個瓷盤,是康熙年間的,人們都嫌它有瑕疵,但是那一批次的只有這隻有瑕疵,所以也更與衆不同,收藏價值更高一些。。。”
韓麗還沒說完,這羣人臉上一個個露出驚恐的表情,有幾個甚至往遠站了站,好像在明擺着與韓麗劃清界限一樣,剩下的也都默不作聲,這時,裡面的一個平時和韓麗玩的比較好的人跳了出來,把韓麗拉到一旁,輕聲耳語幾句。
“韓麗,現在是特殊時期,大家都不敢和你有什麼交集,你最好還是避避風頭,其實大家都不是有意要疏遠你的,只是。。。”
“我知道了,謝謝你。”
韓麗打斷了他的說話,一個人端了酒杯就往大廳外走去,留下一個落寞的背影,所有人都在沉默,他們都知道韓副市長是什麼爲人,也知道韓麗平時對大家都不錯,只是這年頭,當官辦事的,哪個沒點水分在裡面,何況韓麗爸爸是被紀檢委帶走的,這事,他們就是想管,也不敢管。
所以大家看着韓麗的背影遠去了,搖頭的搖頭,嘆氣的嘆氣,都覺得韓麗一定是得罪了哪家的公子哥,才落得今天這個下場。
週中見韓麗出去了,怕她想不開出什麼危險,於是也跟着去了。
韓麗倒沒有那麼容易就被打倒,她只是想去天台上吹吹風,散散心,然後回去再想辦法。
不過,跟着他過來的,除了週中,還有幾個江陵市有權有勢的公子哥,他們對韓麗覬覦已久,早就想把她“拿下”了,現在正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所以韓麗前腳一走,他們後腳就跟了過來。
“美女,長夜漫漫,爲何在此獨酌啊?”
一個大少想顯得不那麼明顯,就開始賣弄起了自己的文采,不過韓麗不吃這一套,默默的把頭轉向了一邊,沒有搭話。
大少見韓麗是個硬骨頭,覺得很沒面子,不過沒關係,這樣的女人他見多了,一開始都是裝作一副高冷的樣子,結果最後還不是拜倒在他的權勢之下,他對自己很有信息,於是展開了第二波攻勢,身後的狐朋狗友也在跟着瞎起鬨,反倒是助長了他的自信。
這大少直接伸出手,託着韓麗的下巴,把她的頭轉了過來,讓韓麗看着自己的眼睛,用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湊近了韓麗的嘴脣,輕輕說道:“我是江陵市政協委員的兒子,權利有多大,你也是知道的。”
說着,又伸出手指,輕輕撫摸着韓麗的臉頰,一邊感嘆韓麗皮膚真是光滑,吹彈可破,一邊又說,只要韓麗能答應和他玩玩,她韓麗想要什麼,他就能給什麼。
韓麗想了想,突然發話了。
“既然這樣,我想要一件事,你們誰能幫我做到,我就做你的女朋友!”
衆人一聽,到底是什麼事,讓韓麗甘願這樣犧牲自己,紛紛豎起了耳朵,心想這事要是成了,能抱得這麼一個美人歸,也算值得。
“好,你說,什麼事,我就不信這天底下還有我辦不到的事情。”那大少十分自信的看着韓麗。
“誰能幫我救出我爸爸,我就當誰的女朋友。”
這下人羣都炸鍋了,這可是大事啊,大少聽了,也不由得後退幾步,這種事情,搞不好,會連自己的親爹也栽進去,這種有可能會坑爹的事,他也十分猶豫。
不過這時,人羣中一個熟悉的身影突然站了出來。
“我能!”
韓麗順着聲音的方向看去,此人正是柳少,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偷聽了韓麗他們的對話,現在卻要站出來說能救韓麗的父親。
韓麗只感覺一陣反胃。
韓麗雖然覺得柳少這個人很噁心,渾身上下散發着一種有錢人家未開化的頑劣少爺的風氣,但現在韓麗沒有其他辦法,只要有一線希望她就願意試一下。
這柳少家裡似乎是暴發戶,挺有錢的樣子,說不定還真能打聽到一些什麼有用的情報呢。
周圍起鬨的大少見韓麗答應了柳少,擺擺手紛紛作罷,準備散去了,到不是他們沒有柳少身份大,關鍵是他們沒有柳少那顆作死的心。
韓副市長這事兒鬧的滿城風雨,現在正是反腐高峰期,誰敢趟這渾水?也就是傻x暴發戶纔會去作死吧。
這時柳少趁機走上前來,一把拉過了韓麗的手。
從那天傍晚遇到週中之前,柳少就注意韓麗好久了,那晚把她一個人劫在小巷子裡,本來想着這下可以抱得美人歸了,誰料被週中這小子搶先一步,壞了他的好事,耿耿於懷這麼多天,好不容易有這個機會,再次把韓麗弄到手,他自然是不會放過的。
何況柳少知道,韓麗的父親韓副市長,是被自己的父親柳大志抓去的,現在身處何方,只要他問問自己的父親,就可以輕而易舉的知道,所謂近水樓臺先得月。
而且,柳少知道平時父親雖然也會打他罵他,但是其實父親還是衝着他的,只要他提的各種要求,不會觸犯到父親的底線,父親是絕對會答應的,誰讓他只有他柳少這一個寶貝兒子呢?
即便父親不同意放韓副市長出來,藉着這個理由,騙韓麗和他“玩玩”也好啊,反正他柳少是不會有什麼損失的。
想到這兒,柳少開始得意忘形起來,他一步步又湊近了韓麗,一隻手抓着韓麗的手,另一隻就開始不老實,要去摟韓麗的腰。
眼看着柳少的嘴脣就要碰到韓麗了,韓麗不自覺的把頭轉向一邊,避開了他。
“等你把我父親救出來了,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現在,不行!”
韓麗的語氣十分堅決,又帶着些不可侵犯的意思在裡面,柳少也識相,馬上鬆了手。韓麗怕再這樣繼續和他耗下去,柳少還會做出什麼更加過分的事情,匆匆說了個再見,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柳少倒是享受的很,韓麗走後,他還站在原地,貪婪的聞着剛剛手抓過韓麗後留下的餘香,然後才詭異的一笑,踏着小皮鞋“蹬蹬”的走了。
然而這一切都被一個人看在了眼裡,便是週中,週中此時正喬裝打扮成服務員的樣子。
其實剛剛柳少要調戲韓麗時,週中就已經想跳出來抓住他,狠狠的揍他一頓了,但是理智讓週中剋制住了,他現在還不能暴露,韓麗不知道她在這裡,要是韓麗知道了她答應柳少的事情被週中聽到,這今後同在一個屋檐下,低頭不見擡頭見的,還怎麼面對彼此。
所以週中攥緊了拳頭,眼睛陰沉的卡帕。
見柳少還沒走遠,馬上跟了上去,現在週中心裡突然有了一個想法。
看剛纔柳少答應的那麼痛快,這裡面有點不對勁兒啊。現在誰都知道韓副市長的情況有多糟糕,政協委員的兒子都不敢趟這渾水,他一個暴發戶竟然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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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隻能有兩種可能,第一種就是他把握救出韓副市長,第二種就是他在騙韓麗,想玩弄韓麗的感情。
週中心裡已經起了殺機,他要是敢對韓麗不利,非弄死他不可!
但是!如果他真有把握救出韓麗父親,那這就有意思了,他一個暴發戶哪來的這麼大能量?除非……這事兒就跟他柳家有關係!
想到這週中更不能放過柳少,出了酒店後忙攔了一輛出租車,讓司機跟着前面的保時捷,他知道柳少現在正在保時捷中,這保時捷是他上次打人時就見過的。
大概在路上開了四十分鐘左右,週中見前面的保時捷減速了,開了一片茂密的林區裡,前邊則是成片的別墅區,環境特別的好。
週中在車裡暗罵,這些暴發戶還真是會享受,住這麼好的地方,這裡的別墅每套都得有五百平一上,每平米的價格就得五六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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