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到了,就在前面!”先前被週中教訓不輕的那個無極宗弟子訕訕說道。
“誰叫週中?速速出來領死!”剛剛臨近神蓮藥房,趙無極便遙遙的喊道。
湊在遠處看熱鬧的行人一個個都是嘆息着搖了搖頭,看來趙無極是動了真怒,那個周神醫怎麼就這麼不開眼惹上了他?看來以後沒人再能幫他們驅除體內的魔氣了,不免覺得有些可惜。
神蓮藥房之中,沈心蓮聽到這聲怒吼,心道不好,這無極宗竟然來的這麼快?有些擔心的望了望週中道:“藥房後面有一道暗門,你現在走還來得及!”
週中微微一笑:“放心,我不走,我倒要出去見見這無極宗究竟是何方神聖!”
他已經做好了打算,就算對方派出道祖級別人物出馬,大不了就是揭開自己的所有底牌,讓天罰城的所有人都知道他週中可不是好惹的!
神蓮客棧的衆人也連忙跟上了週中的步伐,心有不安。
剛走出神蓮藥房,最引人注目的,就是無極宗的少主趙無極了,他臉上掛着自信的笑容。
圍觀衆人沒有想到週中竟然真的敢出來,就在所有人都以爲週中要吃個大虧,能不能保下性命都成問題的時候,他們突然發現趙無極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
不僅如此,他的表情更像是吃了蒼蠅一樣的難受,他一路小跑上去,哪裡還像先前那個趾高氣昂的無極宗少主?
他臉上更是帶着訕笑道:“大哥,哦不,前輩……不對,高人!你怎麼在這啊!”
短短的時間內,趙無極連續換了三個稱呼,因爲他怎麼也想不到,竟然能夠在這裡見到這個苦尋許久而不得見的絕世高手!
難道前輩也是來這裡治療走火入魔隱患的?還是來買藥的?不過無論如何,可千萬別是那個最壞的結果啊!
趙無極在心底裡吶喊着。
不過無論如何,圍在二人四周的,無論是圍觀人羣,還是沈心蓮又或是神蓮藥房的人,此時都已經看傻了眼,因爲他們什麼時候見過堂堂無極宗少主對一個人如此殷勤?
望着一路向自己小跑而來,更是大獻殷勤的青年,週中皺了皺眉頭,過了片刻才舒展看來,因爲他終於想起來了,這個青年就是前幾天在深山裡救下的那個被跟蹤的傢伙。
當初趙無極還極力挽留想要自己去他們宗門做客來着,不過週中當時根本沒有理會他的邀請。
週中氣笑道:“我怎麼在這?不是你讓我滾出來的嗎?”
聽到這番話,趙無極呼吸都凝滯了片刻,因爲他可是清楚的知道,週中可是有着碾壓道祖初期境界的實力的!而自己……剛剛竟然叫他滾出來?
如果說整個天罰城,拎出來唯一一個能夠讓趙無極心服口服的人,那肯定非週中莫屬了!
沒等他說話,先前被週中教訓一頓的無極宗弟子便大嚷了起來:“少主,就是這小子!說咱們無極宗算個屁!”
趙無極正愁心裡的情緒沒人發泄呢,眼見自己宗門的弟子竟然這麼沒有眼力,直接飛奔而去扇了那傢伙一耳光,大罵道:“你知道個屁!有眼不識泰山的東西,老子前些天不是剛告訴你們,千萬別招惹這位前輩嗎?你把老子的話都當成放屁了?!”
那個無極宗弟子被打的滿臉發懵,聽到後面那番話,纔是臉色一變,連忙回想起了趙無極前些日子頒發的一個畫像,然後和週中的面貌重疊了起來……
他這才知道自己惹上的是什麼樣的人,畢竟整個無極宗有史以來也沒幾個人有這等待遇啊!
想到這,他雙腿一軟,差點就要給週中跪下了。
“怎麼會這樣呢……那人只是告訴我,這個週中只是仙帝境界修爲啊。”他喃喃道,百思不得其解,週中怎麼就是少主特意叮嚀絕對不能招惹的那個人。
趙無極打的還不解氣,擼了擼袖子還想繼續教訓教訓這個不長眼的弟子,看的週中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便招了招手道:“算了,教訓過了就行了,我現在比較想知道,無極宗到底還允不允許我在這神蓮藥房醫治病人?”
趙無極訕笑道:“當然可以,而且從今天開始,這個神蓮藥房就是無極宗罩着的!誰敢打神蓮藥房的主意,就是跟我無極宗過不去!”
趙無極掃視四周,終於有了點無極宗少主的模樣,一個個圍觀着的人雖然對發生的事有些沒弄明白,但此刻也知道,這個神蓮藥房從今往後可就算髮達了,有了趙無極的這句話,誰不得給幾分面子?
如果說有周中坐鎮的神蓮藥房便是有了非常穩定的客源,那麼趙無極的這番話算是徹徹底底的成爲了神蓮藥房的護身符!天罰城第一藥房的名頭,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要易主了。
被打的那名無極宗弟子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事一樣,連忙說道:“少主,這事可不能怪我們啊,乃是有小人挑撥,說是這神蓮藥房要吞併咱們的藥房,我這纔來神蓮藥房找茬!”
“哦?”趙無極臉色陰沉,現在只想將那個傢伙給大卸八塊,要不是前輩大度,他都不知道還能不能完好的回到無極宗!
“是誰!”
無極宗弟子回頭望去,剛好看到了一臉鬼鬼祟祟,正欲開溜的樑三,連忙說道:“就是他!”
“喲,竟然還是一個熟人。”週中這才瞭然,他本來還想着,堂堂的無極宗怎麼也不會使出這等下三濫的手段,原來是有小人挑撥。
趙無極二話不說,直接一把將樑三給抓了過來,再怎麼說趙無極也是堂堂無極宗的少主,雖然在週中這裡什麼都不是,但在樑三眼裡那可是無比恐怖的存在了。
還沒來得及樑三反應過來,趙無極便是猛然一掌拍在樑三的胸口,這一掌下去,他雖然沒有死,但一身修爲已經蕩然無存!
趙無極可謂是對樑三恨之入骨了,週中對他而言可都是要仰望的存在,拉攏還來不及,竟還差點結下了樑子,如今知道了罪魁禍首,哪裡能夠輕易的放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