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沈姐姐,我可以在藥房繼續待下來嗎?”錢月帶着希冀的目光望向沈心蓮。
距離魔君事件已經過去了幾天,不過那個所謂的鎮魔天煞宗一直沒有找上門來,週中也懶得多想,無非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罷了,便繼續了自己兩點一線的生活。
看到不遠處正在交談的錢月和沈心蓮,週中也多聽了兩句。
這幾天錢月一直都待在藥房,藥房裡的人基本都習慣了這個小丫頭的存在。
聽到錢月的請求,沈心蓮微微皺眉,有些不喜道:“怎麼,錢家把你給趕出來了?”
“不是不是。”錢月有些着急的擺了擺手。
然後她有些窘迫的說道:“不是被趕出來的,而是我自己比較喜歡這裡,而且我家裡也很支持我這個決定……”
沈心蓮這才鬆了口氣,點點頭道:“當然沒問題,你想待多久就多久!”
“太好了!”
錢月興高采烈跑去幫忙,可來到門口,她卻不禁停下了腳步,微微一愣。
因爲門口有一個看上去就鬼鬼祟祟的傢伙,正在門口那裡東張西望,好像在找什麼人。
而且這個人,錢月認識,甚至整個九淵城也很少有人不認識。
成家的成良!
他來這裡做什麼?從小就與各大藥房打交道的錢月可是知道,成家的藥房在九淵城本就是數一數二的。
這種身份的人,按道理來說根本不可能來神蓮藥房,更別說還這麼一副鬼鬼祟祟的表情,一看就是要做什麼壞事!
因爲有了前例,錢月可不想再給週中找什麼麻煩,便想當做沒看見這個人。
可是門口的成良卻是一番猶豫之後叫住了她:“喂,你是神蓮藥房的人?”
完了完了,錢月心裡不禁有些打鼓,難道又要給沈心蓮和週中添麻煩了嗎?
一個楚青都能鬧出這麼大的動靜,成良這樣的人能夠做出什麼事情,她都無法想象!
可是成良的下一句話卻是讓她愣了愣。
“那個……週中在這裡嗎?”
如果只是聽到這句話,錢月還不會覺得有什麼,但配合上成良臉上的表情,可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還沒等錢月回答,藥房裡的週中已經走了出來,面無表情道:“怎麼,皮又癢了?”
成良連忙帶着訕笑道:“您說笑了,我這次來只是替我們家的老爺子帶個話。”
他對週中是真的服了,連羅家這樣的龐然大物都被週中一個人給滅了,還有什麼是他做不出來的?
此時的錢月已經是一臉的呆滯,堂堂成家少爺,在九淵城出了名的紈絝,誰見了不得繞路走,何時見到他對一個人如此的……畏懼?
隨即,錢月看向週中的眼神變得無比複雜,一個能夠被魔衛隊的副隊長客氣對待的傢伙,同時又能被成家少爺這麼畏懼,他到底是什麼來頭啊!
一旁的週中自然是沒有注意到錢月的目光,只是點了點頭道:“說吧。”
成良這才如獲大赦般鬆了口氣,他現在只是看到週中就不由得覺得緊張,尤其是得知自己這條命還是週中救回來的,這幾天心情都是無比複雜。
“三伯回來了,老爺子讓我邀請你明晚去成家聚餐!”
“成三爺?”
隨後週中又是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
他本來打算今天就去問成三爺關於成陽的身世,不過成三爺應該也是剛剛纔回來,既然成家的人說了明天晚上,那就等到明天也不急。
可是到了第二天的時候,成家的人又來了。
看到成家來的人,臉上焦急的表情,週中眉頭微微皺了起來,莫非是出了什麼意外?
果然,那成家之人開口的第一句話,就印證了週中的猜想。
“三爺被人偷襲,那名刺客下落不明!”
“成三爺怎麼樣了?”週中倒是沒有太大的慌亂,因爲成三爺要是真的出了什麼意外的話,估計現在整座九淵城都被翻了個底朝天吧,以成家的能力可不難。
“三爺中了一種不知名的毒素,現在還在昏迷不醒!”
週中點了點頭,隨後跟着這人往成家趕去。
到了成家的時候,已經能夠聽到數道焦急的訓斥聲音。
“上一次解不了毒就算了,這一次你們還告訴我無能爲力,我成家養你們到底是幹什麼吃的!廢物!一羣廢物!”
一聽就是成老爺子親自出馬,幾名成家的醫師只能畏畏縮縮的站在一旁,一句話都不敢多說。
一名看上去資歷最老的醫師,也就是上一次爲成家子弟化解火毒,差點自己也被火毒焚身的那人,有些猶豫的說道:“老家主,這毒別說是我們了,就是整個下九路也是無人能解啊,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這毒雖然棘手,但最少老三的性命無憂,只是會這樣一直昏迷下去而已。”
成二爺以及其餘幾名成三爺的弟弟也都只能在一邊乾着急。
兄弟如手足,哪怕是在成家這樣的大家族之中,這種親情也無法泯滅。
而成炎,也就是成三爺的兒子,已經是一幅哭哭啼啼的樣子。
“就知道哭!哭有什麼用!”
成老爺子一幅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可望向躺在病牀上的成三爺時,眼神中也是深深的無奈。
週中在那名成家之人的帶領下,一路暢通無阻的走了過來,成家所有人的眼睛都是一亮。
成老爺子更是激動的說道:“來的正好,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救老三的對不對?”
在他看來,週中連上一次令所有人束手無策的毒都能成功化解,這一次應該也是手到擒來纔是。
週中看了一眼臉色紫青,氣息也並不平緩的成三爺,皺了皺眉頭道:“我可以試一試。”
“好,你們還在愣着幹什麼?還不趕緊退出去,免得驚擾了週中爲老三解毒!”
很快,屋子裡的人都被清空了出去,只剩下週中一個人,他將手掌放在成三爺的額頭之上,開始觀察起成三爺此時的情況,可眉頭卻一直沒能舒展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