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的週中也有些後悔了,好像確實應該留下一兩個導遊的。
不過這時,高野身邊的幾個大少,其中的一個,卻是在週中身邊訕笑道:“周哥,放心!這片我熟啊!就算沒導遊,也絕對安安全全的把周哥送過去!”
週中看了他一眼,好像是叫做駱言,先前對自己也沒少冷嘲熱諷,標準的牆頭草一個。
不過週中倒也不在乎,點了點頭,示意他在前方開車帶路。
同行的有些人對其投以鄙視的目光,覺得他太過狗腿了,但也有不少人抱着同樣的想法,想要跟週中套近乎。
當然,週中不太吃這套就是了。
而高野,經過昨夜之後,再沒有了之前的囂張跋扈,整個人老實了不少,不過雖然不主動招惹週中,但也不至於去討好週中。
週中倒是無所謂,反正只要能夠把自己帶到那處古墓就行。
因爲被那羣導遊開走了一輛車,所以週中就跟齊棋還有寧音等人擠了一輛車,兩女的態度也與昨日恍然不同,始終低着頭,不敢與週中直視。
一行人大概又向草原深處行駛了一天過後,終於在遠處看到了大概十幾個看上去臨時搭建的帳篷。
負責開車的駱言有些興奮的指着遠處道:“周哥,就在前面了!怎麼樣,兄弟我對這一片,還挺熟的吧。”
週中沒說話,倒是一路上都沉默無比的高野,突然冷聲說了一句:“開你的車,哪那麼多廢話,就這麼喜歡給人家當狗?”
駱言有些不太樂意,但也沒多說什麼,畢竟這高野也不是他能得罪的起的。
幾個女人全都長鬆了口氣,畢竟這一路上的心驚膽戰,終於就要結束了。
前面那十幾個帳篷,少說也有數十個人,這麼多人待在一起,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危險了。
週中看着那十幾處帳篷問道:“都是些什麼人?”
駱言討好般的回道:“都是當地的幾個大家族,這處古墓,規模可不小,嚴禁外地人過來,當然了,像周哥這樣代表林家來的,到底是少數!”
聽到此話,高野有些悶悶不樂的冷哼了一聲,畢竟怎麼看,這週中都是完全把他這位高家大少的風頭給搶走了。
駱言繼續說道:“好像分別是北部地區呼蘭家族,西部地區的吳家,還有東北地區的王家,都是數一數二的大家族!這三家據說都派來了大師級別的高手坐鎮!其中又以呼蘭家族爲最,近幾年這呼蘭家族可是風光的很。”
週中點點頭,算是有了一個大概的瞭解,看來這競爭,還真不小。
原本看到高野這羣紈絝,他還以爲所謂的大家族,也就僅此而已,但這三家好像對待這古墓的態度,很是認真。
沒多久之後,車輛緩緩行駛了過去,已經有不少人聽聞到了動靜,站在帳篷外主動迎接。
三方勢力,態度分別不同。
那呼蘭家的少爺,輕笑道:“喲,你們來的可夠慢的,要是再來晚一點,我們可就要下那古墓去了。”
王家大少,則是有些倨傲的看着衆人,帶着自家家族所站的位置,也與衆人有些隔開,好像有些瞧不起高野這些人,甚至沒有把呼蘭家族還有吳家太過放在眼裡。
至於吳家來的,則是一個大小姐,樣貌出衆,與高野身邊的那些庸脂俗粉可謂一個天一個地,只是看上去稍微有些清冷。
下了車的高野,突然眼睛一亮,一掃之前的頹廢,有些興奮的說道:“嘯哥,居然是你啊!哈哈。”
他口中的嘯哥,就是呼蘭家族派來的那個大少爺呼蘭嘯了。
呼蘭嘯也非常給面子的對着高野招了招手,示意讓他過去,不過看那樣子卻像是招呼着一個小弟一樣。
高野沒察覺到異樣,連忙走了過去,臨走時狠狠的瞪了週中一眼,分明是對先前的事情仍舊耿耿於懷。
而跟隨高野前來的一衆少爺,幾番猶豫之後,同樣跟了上去。
週中倒是饒有興致的看着唯獨沒動彈的駱言笑道:“怎麼,不一起跟過去?再跟我待在一起,說不定就要大禍臨頭咯。”
駱言好像有些掙扎,但最後卻是下定決心一般,訕笑道:“周哥,你這話說的,把我當什麼人了?兄弟我雖然有時候牆頭草了一點,不過這眼力可還在的!該站在哪一邊,兄弟絕對有數!”
週中笑了笑沒說話,那邊高野已經走到呼蘭嘯身邊,閒聊了兩句之後,瞥了週中一眼,便在呼蘭嘯耳邊小聲說着什麼。
不用想,肯定是把一路上的遭遇添油加醋一番,然後想借呼蘭嘯的手,好好教訓週中一頓出口惡氣。
果不其然,在聽完之後,呼蘭嘯的臉色變得略微陰沉,深深的看了週中一眼之後,緩緩走了過來。
他一動身,呼蘭家帶來的不少人手,足有將近十人便浩浩蕩蕩的朝週中走來。
不過走到週中身前沒多遠之後,呼蘭嘯便停了下來,用一種陰沉的眼神看着週中道:“我知道你是林家派來的,不過在這種地方,你最好給我小心一點!”
高野意氣風發的看着週中,好像非常得意。
只不過週中自動無視了呼蘭嘯的威脅,就好像沒聽到這句話一樣。
看到週中如此狂傲的模樣,呼蘭嘯臉色更加難看了幾分,但也只是冷哼了一聲就走開了。
而吳家大小姐,則是這個時候主動走了過來,對週中告誡了一句:“不要仗着自己的林家身份,就可以在這裡立足,勸你一句,不要得罪呼蘭嘯,不然很有可能會死在這草原上面的。”
週中仍是不以爲然,讓那吳家大小姐頗有些惱怒,覺得週中實在太不知好歹,要不是因爲週中是林家派來的,她才懶得提醒週中這一句話,誰知道這小子居然不領情。